最前面,这着实是很危险的,我想。
至于这么久以来,杜雷还坚挺的活着,我想也只能用幸运二字来加以装修。
杜雷把出租车停在了火车站的出站口处,大叔和我下车后,杜雷开始注意每一个从出站口活着走出来的人,并且都在第一时间里惊呼:大叔!是他吗?
大叔痛心疾首地说:你们两个只需留意出来的女人。
杜雷说:哥们!快把程小蕾举起来。
我从衣兜里掏出程小蕾,并且高举过头,示意着我们正在接她……
这个时候飘然走过来一个大姨,径直走到我跟前说:你就是接站的那个人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
大姨说:那我们走吧!
我看了看拿在自己手里的那张纸,说:我接的是程小蕾。
大姨说:怎么还要检查身份证,现在的旅行社怎么都这样啊!
我说: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大姨说:我还没哥呢!
我说:那不行!我们接的程小蕾是有哥哥的!
大姨说:我都49啦!已经成人了,还需要监护人的?
大姨在愤恨中消失……
大叔说:我女儿出来了。
杜雷眼睁睁看着大叔奔向一个女孩走过去,杜雷说:哎呀!还是被大叔看见了!
我说:事实上你也看见了,只是没有走过去而已……
杜雷遗憾地说:也是啊!刚才那个大姨找你干什么?
我停了一会说:是个迷茫的问路人。
杜雷说:是啊!我至今还仍旧迷茫着……
大叔回来了,旁边多了一个女孩,大叔说:介绍给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她就是我的女儿,叫赵值。
杜雷首当其冲地说:认识很高兴,我叫杜雷。
大叔的女儿笑了笑,说:你好!
杜雷接着相见恨晚地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叫……
这个时候又纷至沓来了一个女孩,她走到我的跟前说:你就是我哥程秋海指派来接我的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你是叫程小蕾的。
她笑了笑说:是啊!不过你把我的名字写错了一个字。
我首先想到了那个小字应该是她此时所指的别字,我开始臣服于今天上午的杜雷,他的感知应该是很正确的,我想。
我说:是不是小字写错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杜雷英雄般的出现在我和程小蕾的视野里,怅然高呼说:我说是小字不对吧!
程小蕾看了一眼杜雷说:你觉得应该是哪个XIAO?
杜雷说:我觉得应该是纪晓岚的晓,是吗?
程小蕾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叔走过来说:你就是程秋海的妹妹?
杜雷说:是啊!
大叔的女儿也走过来说:你就是秋海哥的妹妹?
程晓蕾点了点头,说:是啊!
赵值笑着说:你今年多大?
程晓蕾说:20,你呢?
赵值笑着说:那我应该叫你晓蕾姐的,我今年19。
大叔提议说:我们回家吧?外面很冷的。
杜雷首当其冲的帮程晓雷和赵值拿东西,我很自然的走在最后面……
杜雷刚要将车门打开,对面走过来两个执勤的警察,说:这是你的车!
杜雷茫然的点了点头说:是啊!警察同志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其中的一个警察一脸严肃地说:请出示您的驾照。
杜雷把银行卡和身份证还有驾照一并交给了那个警察……
那个警察看了一眼说:你违章停车,罚款200,并且驾照吊销一个月。
杜雷说:警察大哥!我还靠这个吃饭呢?
事实上这两个警察也是靠这个吃饭的。
就这样杜雷以罚款200元驾照被吊销一个月的形式,证明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杜雷说:哥们,你有驾照吗?
我点了点没有说话,其实我是很想在此时此刻安慰杜雷的,结果看着杜雷的精神状态我的安慰应该是属于多余那种类型的,我想。
因为他还很清醒的指导无照行车,最后导致的结果是罚款500的。
杜雷说:以后这一个月的车都由哥们你来开吧!
白帝城托孤的我想:好吧!请相信我的实力。
事实上我只说了一句:嗯哪!
大叔和他的女儿坐在后面的座位上,程晓蕾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显然车里再也挤不下杜雷这个人了,我说:哥们还是你来开吧!我打车回去……
杜雷为了证明他的车宽敞明亮毅然决定躺在出租车的后背箱里。
赵值说:他干什么去了。
我说:这车启动的时候是需要助推的。
赵值说:这车是不是有毛病的?
我说:不是的,这车买的时候,销售商说是新款的节能汽车。
程晓蕾坐在我的旁边笑着说:那是不是他要推着我们回家啊?
我说:为什么这么说啊?
程晓蕾解释着说:只有这样才是最节能的车。
我解释说:不是的……
话音未落,车子已经开始缓缓启动了,程晓蕾和赵值异口同声地说:他开始推了。
10分钟后,我们就这样飞驰在回家的大地上……
赵值坐在后面和程晓蕾说:他的力气够大的,车都开始飞速前进了……
程晓蕾说:他还追得上我们吗?
我点了点头说:追得上,并且他还将是我们几个第一个到家的。
……
到了维平公寓,我刚刚停车,结果我第一个下车,而后是大叔和两个姑娘,程晓蕾说:他呢?
我走到后背箱附近说:他在这里面。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敲了几下汽车的后背箱,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大叫一声:不好!
程晓蕾呆呆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赶忙打开汽车的后背箱,发现杜雷还安静地躺在里面,我推了杜雷几下,他仍旧是安静的不动,我顺其自然的把手放在了杜雷的鼻孔处,这是很多人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反应的人的第一行为举动,结果证明:他还活着。
程晓蕾看着我说:他没事吧!
我解释说:睡觉缺氧了。
车厢打开通通风就好了……
大叔说:程晓蕾你就先住大叔家好了。赵值也开始极力的怂恿着程晓蕾。
程晓蕾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叔说:今天晚上都去大叔家吃饭,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程秋海和维平。
杜雷此时渐渐清醒说:怎么了,这么快就到家了。
杜雷从后背箱里面跳了出来,拿起程晓蕾的东西,大步向楼顶攀爬。我仍旧走在最后面,俨然前苏联列宾画的拾麦穗者,最后杜雷拿着一个空箱子站在大叔家的门口,我拾起落在地上的程晓蕾的东西,最后一个出现在大叔家的房门附近。
杜雷看着我说:不好意思啊!哥们。
我说: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杜雷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最后程晓蕾只是对我下意思的笑了笑。
事实上走在最后面永远是这样不劳而获的,这至少要比像杜雷那样劳苦功高地时常走在最前面有意义的多,我想。
事实上没有任何意义,在我看来;意义这种中性词就是让我们每个人都要给与肯定的词语,这就是这些中性词存在的真正价值;有的被我们认可了,也有的被我们否认了,结果大大出手了了,最后终于留血牺牲了。
这就是中性词给我们带来的最大意义——争辩。
我和杜雷匆匆告别大叔和两个姑娘,上楼进了维平的家,我们一起倒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起身开门,只看见两个姑娘,赵值没有说话就进来了,程晓蕾紧跟着也走进维平的房间。
赵值说:杜雷呢?
我说:在里面睡觉呢?
赵值说: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我说:可能是在后背箱里没睡够吧?
杜雷这个时候也起来,并且说:我已经睡醒了,是不是大叔叫我们去吃饭的?
赵值点了点头……
我越来越开始臣服于杜雷的感知能力,他的感知能力绝不仅仅限于吃与睡之间,我们的感知永远是要建立在某种基础之上的,而杜雷的感知是想说就说的随心所欲。
赵值说:你们两个快点的!
赵值拉着程晓蕾下楼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大叔会叫我们吃饭啊?
杜雷想都没想地说:我饿了!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杜雷说:我们也快点下去吧?
我点了点头,最后锁了维平的房门,和杜雷一起下楼去大叔家吃晚饭。
赵值看着杜雷说:明天我们去看维平和程晓蕾的哥哥。
杜雷说:明天不是我开车,你告诉他就行了。
赵值又转过头看着我说:明天我们去医院。
我点点头说:好啊!
杜雷说:我们一会吃过晚饭以后,还是去保险公司集体投个保吧?
赵值和程晓蕾看着杜雷,说:为什么啊!
我说:我开的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租车。
杜雷说:是啊!在某些时候是120或者直接开的是运尸车。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赵值说:至于这么差的?
我淡淡地说:很至于的,没有人会把车开进地铁里。
程晓蕾说:你以前是不是开地铁的?
我迷茫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吃过晚饭,杜雷和我回到维平的家仍旧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业——睡觉。
在梦里我又去了医院。
我询问医生如何忘记我的记忆。
医生给我的解释:只是因为你还活着。
我痛苦地说:没有别的办法了?
医生说:有!
我急切地说:什么方法?
医生说:多吃蔬菜。
我迷茫的说:为什么啊?
医生不耐烦地说:等待你也变成萝卜白菜就行了。
我仍旧迷茫地说:为什么啊?
医生说:植物人就是这么演变的!
我最后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医生拍案而起说:你是不是想写《十万个为什么》啊?
我瞬间离开离奇的医院……
我开始每天吃素……
一天在街上看见了一个老者,老者说:小伙子你是有佛缘之人!
我迷茫的说:为什么啊?
老者说:你身上没有血性。
我看着老者说:这是因为我天天吃素的原因。
老者摇摇头说: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这个时候飘然来迟一个少女说:我看你不是男人。
我大为不解地说:为什么啊?
少女说:男人应该是血性方钢的!
老者开始和少女雄辩起关于血性的话题,我在他们两个的争论下,最后只身一人在我究竟是真神还是真男人的边缘迂回不定。
三个月后,我出车祸了,按照老者的话我此时终于成仙了,按照医生的意思我已经是萝卜白菜了——就是植物人。
……
三个月后,我又成人了,我觉得我还是个人。
只是因为一首叫做《把根留住》的经典老歌,最后我只能觉得我仅仅还是一个男人。
第二天早上,杜雷起得很早,最主要还是他的感知能力极强,就是因为他的肚子不允许他带有一丝的怠慢,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认为的:食欲和性欲同等重要的又一个例证。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异性绝不能怠慢,自己的肚子也是不能怠慢的,这两者几乎是一样的道理,我想。
我在杜雷的洗漱声中清醒起身,我说:今天你怎么起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