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潋笑容温和:彼此彼此。
场上一派祥和气氛,场下某只大妖冷冷一哼,直把跟在身边的邪见吓得冷汗直流。
☆、和他们起争执了
这个家伙怎么出现在了这里?!这是犬夜叉一行最想知道的问题。
凤潋变成黑色的眼睛在室内环视一圈,看到某只反应激烈的狗狗时有些惊讶地挑眉:“犬夜叉?”
被点名的狗耳少年几步跳到凤潋身前,狠巴巴地质问:“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凤潋好脾气地微笑:“你误会了,在下在寻找走丢的孩子,走到这里时天色已晚,只好在此借宿了。”说罢,目光转向静坐着的老人,笑容和煦:“实在是叨扰了。”
老人道:“不碍事,看来你们是认识的,如果客人不介意,今晚就和这几位一同宿在小芦大伯家好了。”说着,苍老的手抚向身旁的女孩。
女孩抬起头冲凤潋灿烂一笑,完全不见之前见到犬夜叉时的害怕:“小芦大伯家是村子里最大的房子了,大哥哥你住在那里吧,一会儿小芦带你过去!”
凤潋微微欠身,道:“那就麻烦你了,小芦。”抬起头,对女孩温润一笑。
小芦看着凤潋的笑容,突然间红了脸。
犬夜叉不爽地“哼”了一声。
弥勒将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对凤潋又敬佩又嫉妒,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资源这么好,居然不知道利用,要是我的话,岂不早就左拥右抱,置身花丛了,还有珊瑚……这样想着,不由“嘿嘿”笑出了声。
他身边的珊瑚还在喝汤,不过碗后面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老人又拿了一个空碗,对凤潋道:“这位客人也一起吃点吧,走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
凤潋闻言摸了摸鼻子,笑容里多了一丝羞赧:“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罢走了过来。
犬夜叉目瞪口呆,这、这、凤潋太会演戏了!装得那么像,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性子,绝对会被骗过去!犬夜叉三步并做两步回到原来的位置,开始紧紧盯着凤潋,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在耍什么花招!
凤潋坐的位置刚好在犬夜叉和弥勒中间,对面是女孩小芦。此刻女孩一直埋头吃饭,耳朵在火光的照耀下红红的;一边的法师表现还算镇定,只是夹菜的筷子微微有些发抖,估计是从未想过会有和奈落同桌吃饭的一天;而犬夜叉……
凤潋放下汤碗叹气,被这么一错不错地盯着,换成是谁也没法好好吃饭吧?转过脸对上犬夜叉金色的眼睛:“犬夜叉,光盯着我看可是吃不饱的哦。”
犬夜叉立刻把脸埋进碗里:“我才没看你,别自作多情!”
凤潋笑而不语,重新捧起汤碗,想不到凡人做的饭味道还不错,回去后可以让小乐试试,这样也能更快地嫁出去了吧?
正在赶路的神乐突然打了个喷嚏,羽毛在空中一个踉跄,好悬没掉下去,惊出一身冷汗。瞅见木屋近在眼前,干脆收了羽毛,利索地从空中跃下。
进屋后,发现白童子蹲在他的宝贝蜂箱前不知在捣腾什么,于是上前好奇地问道:“你在干嘛?”
谁料白童子一个激灵立马跳了起来,扭头见是神乐,放松下来拍拍胸口,又气急败坏道:“你吓我一跳!还以为是神无那个甜食疯子呢!”
神乐耸耸肩:“神无被凤潋叫走了,你不知道?”
白童子眉开眼笑:“走了好,我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这样我的蜂蜜就保住了……”
神乐撇嘴:“瞧你那没出息样儿,整天就知道捣鼓蜂蜜,真给我们妖怪丢脸!”
白童子毫不含糊地回击:“我捣鼓蜂蜜碍着你了?你别吃呀,是谁整天跟在我身后讨蜂蜜来着?”
神乐冷哼:“我吃是给你面子!就你酿的,面不拉几,难吃死了!”
白童子恼了:“难吃你别吃呀!”
神乐挑眉:“我吃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喝我给凤潋带回来的酒,到现在已经喝了三个葫芦了,我都记着呢!”
……
两人拌嘴间,一道清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凤潋呢?”
神乐和白童子往门口一望,顿时愣住了:“杀生丸?”
银发金眸,华贵的铠甲,面颊上艳丽的妖纹,周身散发着冰冷气场的大妖——不是杀生丸又是谁?
杀生丸金眸扫过来,白童子只觉得头皮一紧。对面的大妖又一次冷冷开口:“凤潋呢?”
白童子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话音刚落,周身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一些。
“哼。”杀生丸不满地皱眉,转身离去,银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等杀生丸走远,白童子长出一口气,抱怨道:“他是怎么找来的?”
神乐抽出羽毛:“谁知道。”
“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惹上杀生丸的啊……”白童子愁眉苦脸,“我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安宁了……”
神乐翻翻白眼:“本来就不怎么安宁好么?”说罢,跃上羽毛,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所以,你回来到底是要干嘛?白童子一头黑线地目送神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转身朝自己的蜂箱走去。
下一秒,小屋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神乐你这个魂淡居然把蜂蜜都拿走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
远远听到白童子的咆哮,坐在羽毛上的神乐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我也是被逼的,亲爱的弟弟,要怪就怪凤潋那个罪魁祸首吧。”
用过晚饭的几人重新回到之前的屋子,犬夜叉不满地嘟囔:“那个家伙来干嘛?!说什么孩子走丢了,白痴才信!明显就是跟着我们来的!”
“这个你可真误会本座了,”凤潋挑起门帘走了进来,“本座真的是因为得知孩子在这附近才赶过来的,与你们纯属偶遇。”
“你来干嘛!”犬夜叉跳起来龇牙道,“这是我们的屋子!”
凤潋弯下腰伸手抱起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云母:“这分明是那个丫头的大伯家的房子,本座是受到邀请的客人。”
“哼!”说不过对方,犬夜叉干脆转过身,背对着凤潋坐下,摆明了不愿再理睬他。
凤潋在屋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席地而坐,一手抚摸着怀中的云母:“今晚只好委屈各位与本座共处一屋了。”
“没关系的。”戈薇觉得,既然眼前这人不是奈落,那么也就不必用对待奈落的态度来对待他,尽管这人用着奈落的身体,和奈落接触过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人与奈落的不同。
但是……戈薇担忧地看了珊瑚一眼,自从凤潋出现后珊瑚就表现地异常沉默,想必珊瑚也明白眼前之人并不是奈落,然而在心理上,一时间恐怕还是接受不了。再加上云母与这人的亲近……大概珊瑚觉得,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吧,毕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就连平日里一贯风流的好色法师……戈薇把目光转向弥勒,却在下一秒愣在了原地——什、什么情况!?弥勒什么时候跑到凤潋身边的?!还一副有说有笑的热络模样,他弥勒什么时候跟凤潋这么熟了?!
至于七宝……那只小狐狸是怎么回事?怎么也凑了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戈薇目瞪口呆。
犬夜叉一脸不爽地哼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这家伙又不是女人,干嘛都围着他……”耳朵动了动,零碎的话语飘了进来——
“老婆婆……奇怪……不是本地人……”
犬夜叉立刻蹦了过去:“你们在说什么?那个老太婆怎么了?”这一嗓子音量可不小,把沉默的珊瑚和发呆的戈薇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真是个冒失的家伙……”凤潋瞥向狗耳少年,惹得对方恶狠狠地瞪了过来:“干嘛!?”
戈薇给了犬夜叉一肘子:“别捣乱!”又转过头望向凤潋,“你说那个老婆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凤潋点头:“不错。本座见她虽是村妇打扮,但言辞举动并不粗鄙,反倒像是受过良好的教导,想必她的出身应该是不错的。”
弥勒沉思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既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又为何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落脚?”珊瑚忍不住插嘴道。
“这么说这一切是那个老婆婆搞的鬼咯?”犬夜叉站起身一边活动肩膀一边往外走,“这好办,看我把她抓过来问个明白!”
“坐下!”戈薇一脸黑线地阻止了犬夜叉的举动。
看着五体投地的狗耳少年,凤潋饶有兴致地挑眉:“居然这么听话。”
犬夜叉从地上抬起头,一副怨怼的模样:“戈薇……你……”
戈薇一脸无奈:“我们又没说是那个老婆婆干的,你这么冲动干嘛?”
“不错,”凤潋在犬夜叉跟前蹲下身,伸手捏向他的耳朵,“本座只是说这位老人家不是一般的村妇,并没有说她是罪魁祸首。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村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犬夜叉立刻从地上跳起来,离凤潋远远的:“不要再捏我的耳朵,不然本大爷就砍了你!”
“犬夜叉……”戈薇无奈地抽抽嘴角,决定暂时不理这只狗狗,转向凤潋,“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全部消失了,说是神隐了。”
凤潋嗤笑,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些莫测:“神隐?全村的男人?不用想了,分明是哪只妖怪干的。”
弥勒惊讶道:“这么肯定?”
凤潋嫌坐着太累,干脆半卧着,一手支腮,懒懒道:“凡人误闯入神仙的地方,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仙人们往往会在住处设下结界,阻挡凡人的进入。像这种全村男人全部消失的事情,只有那些以凡人血肉精气为食的妖怪才干得出来……”说着,打了个呵欠。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犬夜叉像狗狗一样蹲坐在地上,一脸好奇,之前恶狠狠的神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果然还是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凤潋觉得有趣,弯起眼睛:“秘——密。”
对方笑得像一只狡诈的狐狸,犬夜叉“哼”了一声:“不说拉倒。”
哎呀,又生气了。凤潋唇边笑容扩大,这孩子真有意思啊。
“那么,你的……孩子,”戈薇有些艰难地开口,“也是消失了吗?”
凤潋微微敛起笑容,貌似有些苦恼:“其实那孩子,是小无领回来的,看起来蛮乖的,所以本座才比较放心,谁想居然不见了。”
“不见了?”弥勒皱眉,“在这里?”
“小无说就在这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踪迹了,”凤潋苦恼地搔搔下巴,“那孩子生命全靠四魂之玉的碎片维系着,如果真是妖怪……”
话音未落,一旁安静地坐着的珊瑚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凤潋的衣领,目光急切:“那孩子、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凤潋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女子握着自己衣领的手,不怒反笑:“你的反应比较激烈啊,跟那孩子认识吗?”
珊瑚充耳不闻:“那孩子叫什么?!”如果没有猜错,那孩子应该是……
云母不安地在两人身边转悠,“啾——啾——”地叫着。戈薇和弥勒想要阻止女子,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凤潋依旧微笑:“那孩子叫琥珀,可以松开本座了么?”
珊瑚松开手,坐倒在地,用手捂住脸,有些疲惫的声音从手中传出:“琥珀是我的弟弟,我们中了奈落的圈套,族人们全都被杀死了,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