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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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之风-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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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出租车,我向女儿招手,说回去吧。女儿表情复杂,分明是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那难舍之情。虽然,她仍笑着向我挥手,但笑容显然是“挤”出来的。

  车开了,我一直扭头看她并做到不让她发现。雨水模糊了车窗,但我依然坚持看着她模糊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

  火车上,和女儿互发短信:

  “。。。。。。”

  “爸爸,坐上火车没?我做到了,我没哭,你不要担心了,我一定好好学习,为我加油吧!”

  “好孩子,爸爸为你骄傲,通过这件事相信你会明白只要努力什么都能做到。加油,女儿!”

  “……”

  2007年3月11日

爸爸,父亲节快乐!
在超市购物,听到广播中说今天是父亲节……今天是父亲节?!

  想给父亲打个电话,向他老人家说:“亲爱的爸爸,祝您老人家父亲节快乐,身体健康,吉祥如意!”但我确信即使打了电话也很难这样向他表达。最后我决定把想说的话用短信发给父亲,却找不到父亲的电话——前一段手机卡坏了,电话号码全部丢失。我想不起来父亲的手机号码,也许我从未认真地记过。

  我们和父亲之间的感情一直是深沉而从不轻易表达,甚至我一直未能清晰的记得他的生日。想到这里我眼眶有点温润,有自责也有对自己感情表达方式的一种愧疚。

  打电话给女儿:“你知道爷爷的手机号吗?”

  女儿说:“不知道,我要问问。怎么了?”

  我说:“今天是父亲节,我想给你爷爷发个短信祝福。我是不是也应该得到祝福啊!”

  女儿:“啊,是啊。祝你节日快乐!”

  有一种感情埋藏的很深、很真挚,虽然内心热情似火,然而表面冷峻似秋,虽然总想努力做好,然而太多“粗心”竟事与愿违。这种“粗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和原谅的,只有父亲总会原谅子女们的所有“粗心”与不经意!女儿的祝福虽然不经意但我心里依然温暖,我想父亲应该也是这样吧。

  终于得到了父亲的手机号码,用心写下想说的话,祝福在屏幕中飘向远方!

  2007年6月17日

大世界,小天地
昨晚十点多,匆匆走出地铁的我迎面见到一个人特别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闪念之间,我想也许这只是一时的错觉吧。

  刚乘上电梯,有人从后面在我肩膀上重重地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我惊呆了,啊竟然是朱——我以前在国企的同事。他为人忠厚、人缘不错,和我关系也很好。

  “你怎么在这儿呢?”我问。

  “你怎么在这儿呢?”他也问。我们彼此惊奇的问着对方。

  “就你自己吗?”我又问。

  “那里,还有呢。”他挥手往身后指了指,“在后面!”

  回头一看,啊、啊哦。。。我又一次楞住了。原来,我没有记错,刚才看到的的确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现在,我的记忆也已完全恢复。他是我以前所在公司的党委书记,我的辞职报告就是递交给他的。记得当时他问我为什么辞职,我说想换一个环境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儿。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五年。

  我伸出手去,激动的说:“哎呀,周书记!你好你好!”

  “哎呀,是。。。是你啊,你好啊!”

  我们亲热地寒暄着。还有两位以前的同事,一个技术科的科长、一个是经营科的科长。不过,其中一人的姓名我已经忘记了。

  他们住在附近的一家宾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出了地铁站我和他们走边谈。他们是昨天到的上海,来和浦东一家公司谈合作。朱讲了公司现在的一些情况,比如某某提拔当了助理、某某提拔当了科长、某某现在怎样怎样什么的。听着那些名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彻底离开了国企,这些人和事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告诉他我的情况。虽然生活中难免有不开心,但我却实现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愿望。如今的我生活很充实,比在原来的工作岗位有激情、更有内容、也更精彩。

  路口,我们道别,交换了电话。朱说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诚的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他乡遇故知,心情复杂和感慨。那股浓浓的思乡之情又令我难以入眠……

  2007年7月1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文 革 记 忆
下午看了一部文 革电影《枫》,感慨颇多。

  上中学的时候,经常听年纪大的人讲起一些文 革时期的事情,什么学校放假、上山下乡、文功武卫等等。那时我想,生活在那个时代该多好啊,可以不用上学随便玩儿,而且理直气壮,甚至打人也合法,要是老师敢批评,我就抡他一皮带。

  我们那里有一幢楼叫五号三,文 革时期是造反派的司令部,也是一座令人恐怖的“监狱”。听说当时被抓到的“反革命”就关在五号三的地下室。像电影一样,他们会遭到严刑拷打和非人折磨,只不过打手不是国民党反动派,而是造反派。因此,那里又成为很多“反革命”人生的最后一站,他们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惨死在里面。所以,直到现在,每当我走到五号三时心里还在想,四十年前这里真的充满了血腥吗?

  至今,在街坊、甚至学校里,很多楼房的墙壁上都有斑驳的创口。我们知道,那是当时两派战斗时机枪留下的弹洞。虽然我无法想像学校、家属区曾经就是真兵实战的战场,但心里却幻想着参加了战斗。那些冷峻而残酷的“武斗”故事让我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觉得好玩儿。文 革中,我一个同学的爸爸在一次武斗中被长矛戳了屁股,侥幸保住命的他从此退出造反派成了逍遥派。这件事,一直是我们所公认的笑料,以至于那个同学感到很没面子,那时经常为此和人打架,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勇猛。

  当然,这些往事儿常常令我困惑,我问年纪大的人:“都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为什么还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回答:“两派都认为自己是真正保卫毛泽东思想的革命者,而另一派是反革命。”我又问:“难道公安局不知道吗,谁才是真正的反革命吗?”“……”年纪大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看了电影《枫》,强烈的庆幸感是这部电影给我的最大感受。我庆幸自己没有生长在那个年代。凭着对自己的了解,假如我生长在那个年代,一定也会“投身革命”。那场革命的牺牲者注定不会成为英雄,而是一批被愚弄的时代殉葬品。

  文 革,一个时代的悲剧。

  

斗嘴
以前单位有两人爱斗嘴,一个叫苗武一个叫殷青,都是嘴皮子特溜、脑瓜子特快的主儿。

  一天下班,苗武走在前面挡住了出口,殷青在后面要出门。他往左边赶,苗武也往左边让,两人就这样让来让去原地踏步,殷青索性不走了,笑着打趣道:“俗话说什么什么不挡道?”

  话音未落,前面的苗武马上回道:“俗话说什么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打个平手,哈哈一笑各自散去。

  殷青是机关工会主席,国庆节他组织策划去王屋山游玩。活动结束时聚餐,大家兴高采烈、意犹未尽,苗武对殷青说:“我们殷主席这次活动搞得不错,希望以后每月都来一次。”在坐的人们也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殷青先是洋洋得意,后琢磨出点味儿来,看来苗武是又想出难题了。于是,他呵呵一笑,调侃道:“行啊,啥时候你苗武变成女的,一月来一次我就一月组织一次。”举座皆惊,随即捧腹大笑。这“一仗”苗武败下阵来。

  苗武怕冷,快五一了还穿着件毛衣,殷青见了便取笑他:“看看你,刚从老家回来怎么又想家了。”苗武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但他感到殷青肯定“话中有话”,便说:“怎么,你又想吐象牙了。”

  “你说你吧,也不能天天武汉(捂汗)吧。” 苗武恍然大悟,原来“包袱”在这儿呢——苗武是武汉人。

  苗武到底是苗武,他和殷青也毕竟是“老对手”了,眼珠一转,反唇相讥道:“唉,有什么办法呢,这天儿呢也跟你学‘贫’了,我就只好‘武汉’了。”

  “怎么跟我学‘贫’了你说?”殷青不知是套,急忙追问。

  “老阴老阴(老殷老殷),怎能让我不‘捂汗’!”

  “你小子。。。。。。”

  两人相视一笑,呵呵,这次苗武略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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