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梦- 第48节

　　厨子道”：“从理论上来说还是不穿衣服好，倍儿轻松，那感觉就两个字…爽。”

　　万雄道：“那不就得了吗，一个人在没有精神压力之下，恰好又没有物质累赘，这不就是世人所追求的成仙得道之万世美谈么？”

　　千姬道：“有点意思，万兄，我越来越觉得您像一个人，很像，特像，倍儿像。”

　　万雄一听乐了道：“是吗？你所说的与我酷似者不会是远古圣贤，历史枭雄吧？”

　　千姬急了道：“我可没说有人和你相似，我只说你长得像一个人。”

　　“嘿，你这个说话，好不没理，我与某人相似，不就是某人与我相像么？”万雄红了脸争道。

　　千姬不慌不忙地道：“我可没说你像某人，我只说你像一个人。”

　　掌柜的急了道：“我说你俩能不能关注一下大帝国主义发展观呐！有事没事就在这争吵这些无聊的话题。吸我们大家一起浪费时间，消耗生命。你俩良心不难受啊！话又说回来，像你们这么有才，为啥不去朝廷谋个功名呢？”

　　千姬听了，死死地握住掌柜的手激动地说：“天呐，我的乖乖，遇到千里马了！”

　　万雄一脸失望地说：“啥智商！你当感叹遇到伯乐呐！”

　　千姬膘了一眼万雄道：“哎！你不但不追求进步，而且还固步自封，墨守城规，画地为牢，你的那一点点并不出众的小聪明永远停留在原始社会。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看在熟人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公开的秘密，能识千里马的人，有时候不一定是一个好伯乐，但他肯定至少也是一匹千里马。知道什么叫千里马么，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于百万军中冲锋陷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等，等一下，如果我确实没搞错的话，那应该叫做战马吧！”万雄道。

　　千姬又来了精神道：“你懂个猪，瞧你聪明得跟个青蛙似的！千里马有可能是战马，但战马不一定是千里马。有可能是亦兔，紫骢，闪风，追电，小花，小红，小明，小强……”　

　　“唉，听你们在这儿瞎扯淡，成本太高了。”厨子落漠地说。

　　“我说厨子你不去做菜在这儿掺和个啥！在座的可都是目不识丁，浪得虚名的文人，难道你不觉得这种高级场合，因为你的出现而格格不入吗？你还是去寻找你自己的落脚点吧！这里和你很不对称。”掌柜的道。

　　厨子道：“老板娘，你太直接了吧，我稚嫩的心灵，怎么受得了这般刺激，我会心碎的。”

　　千姬抢言道：“心碎了，她养你一辈子。”

　　“我的娘唉！”掌柜的作出一副表情痛苦的样子，双手紧捂胸口。

　　千姬又拍案道：“嘿，厨子，你养她一辈子。”

　　掌柜的听了再次垂胸顿足地叹道：“我的娘唉！”

　　其实掌柜的是一个有些神秘的人，至少在别人看来的神秘的。因为她时常在望江阁上望着远方不知所以然的吟叹，而且还老是那个调；‘

　　风雨路，白沙渡，

　　梦里觅归宿。

　　花月残，年复年，

　　问君何时还。

　　云万里，星海天，

　　看尽世事迁。

　　落鹰涧，离人怨，

　　瘦损珍珠颜。’

　　其实那珍珠颜用来形容掌柜的确实有些夸张了。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这时突然从厨房里传达室来一阵破碎的声音，万雄道：“心碎的声音，清激悦耳，响彻云宵。”

　　“是盘子破碎的声音”掌柜的伏案哭道。众人劝止不住，掌柜的一面哭，一面自语道：“新盘子啊！还是从国外买的。真是日防夜防，意外难防。在这风和日丽的太平盛世，咋就遭遇不测了呢！”

　　吕凡匆匆跑进厨房清点盘子的受损情况。过了一会儿吕凡垂头气地从厨房走了出来，众人望眼欲穿，齐头并进，看着吕凡。

　　吕凡语重心长地说：“不多不少，整整两个半盘子，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掌柜的试泪道：“三个就三个，怎么来的两个半呢？”

　　“有一个盘子只坏了一半呐！”吕凡道。

　　厨子又道：“刚才不是唏哩哗啦，噼里啪啦地一阵乱响吗？保守估计，也得全军覆没，仅存一二吧！怎么才碎两个半呢？你不会是隐瞒事实真像，以给我们心理安慰吧！”

　　吕凡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道：“我吕凡对财神发誓，如果我隐瞒虚报，含苞待放的话。就让我娶个天下最美丽最有情调的女子做老婆，然后被她玩于股掌之间，夜以继日，直到体无完肤，寿终正寝为止。”

　　千姬道：“考！这么悲壮而有情趣的毒誓你都发得出来。”

　　吕凡正色道：“为了民族大义，为了人间正道，我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又有何不可呢？”

　　千姬又道：“但是我不解的是为什么要聚个最美丽的，而不是最没素养，最阴险，最水性杨花的呢？”

　　掌柜的道：“这也是我所不解的。”

　　众人齐道：“对这也是我们所不解的。”

　　吕凡背着双手，缓缓地跺着步，深情地说：“天下间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是不祥之物。你说我天天年年天天，和一个不祥之物在一起，能不害怕，能不恐惧，能不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吗？如此惨无人道，灭绝人寰的毒誓还不足以证明确我的真诚吗？”说完便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泪珠儿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将要破眶而出。

第三十二回　　　错就错在没错
第三十二回　　　错就错在没错

　　掌柜的本是一个多情之人，见吕凡说得如此这般，怎能不为之伤感。掌柜的红了眼，深吸一口气道：“别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我内心深处涌动的万千伤楚。但是我更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么一阵连绵不断的乱响，会只碎了两只之多盘子，这个问题很有妍究价值！”

　　吕凡道：“大家不用担心，这个迷已经被我识破了。”说着便高兴地笑了起来。

　　众人齐道：“快讲，快讲！”

　　这时吕凡才漫不经心地说：“你们猜我进去查看险情时发现了什么？”

　　万雄抢道：“破碎的盘子散落一地。”

　　千姬看了一眼万雄道：“这不废话吗？碎了盘子还能看见鸡腿鸭肠不成。我觉得应该是江洋大盗。”

　　万雄道：“江洋大盗会去偷鸡腿鸭肠？”

　　千姬道：“这是通过我非常复杂，荡气回肠，缠绵悱恻，扑塑迷离的推理得出来的。你们想啊！咱们望江阁，档次那么高，一般人儿吃不起啊，所以他就走极端来偷了。”

　　厨子道：“人家江洋大盗可不是一般人儿啊，你以为是马路边的小偷啊，顺手牵羊，没银子葱都得拨两颗。人家江洋大盗可是有身份的人，请你不要诽谤人家名声，这让别人以后咋做人呐！”

　　千姬又道：“这就是根源，江洋大盗不同于一般小偷路匪，见水捞水，见油炸鸡。大盗可是有素质有修养的人，而且有严格的职业操守，自我约束的教条都多达十万字。人家不是随便的人，轻易不下手。他们所看得上的都是大目标，高级社交场合。”

　　掌柜的道：“对，我的厨房就是传说中的高级社交场合，摔盘子就是大目标。”

　　吕凡道：“也不是这么理解。你们想啊，大目标；高级场合；他不容易得手啊！不容易得手就没了生计，没了资金来源啊，大盗也是人嘛，他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毕竟江洋大盗自我认为还是高收入人群，是有档次，讲条件的。他不能去马路边的露天苍蝇馆子啊！在这里唯一配得上他们身份的就是我们望江阁。”

　　厨子道：“切！多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觉得就是猫儿，耗子啊什么的，把盘子打碎了。吕凡小老弟，你说是不是？”

　　吕凡道：“不对，我进去时一看，门窗紧闭，上下无人。锅还是那口锅，空的，灶还是那口灶，没生火。菜还是那些菜……”

　　“唉，别乱说啊，菜都是我提前七天买的新鲜的。”厨子急了道。

　　“不好意思啊，小小误会，不要介意，我看了一下厨房内外和往常一般无二，只是地上多了几块碎片。于是乎我俯下身去，一看情况，一只巨大的蚂蚁，映入眼帘。”

　　众人齐惊：“蚂蚁？”

　　吕凡：“没错就是蚂蚁，不是草猛，不是蛐蛐也不是黄鼠狼等昆虫。”

　　众人又大惊，只是无语。吕凡接着道：“大家不用惊惧，不用害怕，蚂蚁性情温和，经常群起而攻之。当时我一看，不多不少，恰恰一只。我心下踌躇，苦思良久。”

　　厨子道：“你刚才不进去就出来了吗？哪儿来的良久？”

　　吕凡悟道：“哦，记错了。言归正转，你们猜我发现那只蚂蚁在哪里？”

　　千姬无精打采地说：“你说在哪里就在哪里。”

　　吕凡历色道：“什么叫我说在哪里就在哪里，我是唯一的一个目击者，我有责任与义务将事实真像毫无保留地，公平公正公开地告之于世界，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听你那么说感觉我搞*似的。”

　　万雄道：“没有，你博大的爱，指明了我人生的方向。你的大公无私值得我们每个人追求与向往。接着说！”

　　吕凡道：“君戏我也！依我看，肯定是昨天或者前天的盘子没洗干净，留下了几丝或者一丝余香。那蚂蚁，感觉到了残香的存在，余是乎不辞劳苦地爬上厨柜，登高望远。又由于那盘子被搁在厨柜边上，露了一半玄空，已是江河日下，风雨飘摇，摇摇欲坠。不料蚂蚁大胆地走了上去，巨大的震动伴随着强有力的步伐，一点一点地捍动着柜子上的盘子的稳固，坚固与牢固。终于那盘子在蚂蚁的鼓动与推动下跌下厨柜。在这过程中，它先撞上了一个瓢，那个瓢又碰到了一个勺，那个勺里面有一颗豆，豆跳出来打中了一支汤匙，那汤匙又发生了重心转移，撞上了不远处的又一个盘子，那盘子瞬间发生了巨烈而缓慢的滚动，它滚啊，滚啊！一不小心滚到了地上。咣！一声没砸中东西，正好砸中了那只古董花瓶。”

　　“不对啊，我的花瓶怎么地跑到厨房去了呢？”掌柜的道。

　　厨子道：“哟！你忘了掌柜的，那花瓶在大堂放了一年多了，昨天夜里你穿件睡衣，突然跑到我闺房……”

　　“哟，你看看你都老黄花爷们儿了还闺房！”掌柜的道。

　　厨子又接着道：“回味一下青春嘛。说正事，昨夜大概，可能，也许刚好子时，你挂着一件睡衣二话不说，气宇轩昂地冲进我寝室，吓得我魂飞魄散，肝胆俱列，*焚烧，情烟陡发。就在这危急存亡之秋，我做着强列的思想斗争。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不合适，不恰当，不美丽，不可以。终于在关建时刻，我激情投降，欲望无休止地撕咬着我的冷静的含情默默的良知，几乎将它扯得粉碎，满天飞舞，*。我手脚麻木，四肢不勒、五谷不分、六神无主，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红唇、媚眼、妖娆的身姿。都让我迷恋，让我无言可对，无法自拨。主啊，今夜此时，我是你的，我任你摆布，决不还手。你说好，帮我把大堂的古董花瓶换个地方，我觉得心里不踏实，那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大堂里客人多，酒水饭菜，来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