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书名看反正好看 穿越,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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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书名看反正好看 穿越,宫廷,-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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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侑看这二人,锦飞桃花眼被怨恨蒙上了灰色,反倒不美,而太子虽冷漠却也淡然,神色坦然无畏。不论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谁对谁错,就此刻看来心境上锦飞差之太多。
  这太子倒也不凡……许侑心想。
  名人办寿筵就跟演戏一样,许府成了一个大舞台,你方唱罢我方唱。
  锦飞才走没多久,就听到外面先后有人来报安王和大皇子到。
  安王只是派人将礼物送来,送礼的人进来拜见了一番便匆匆离去。看来这安王也知自己在书学派上下再大功夫也没用,干脆做个表面人情就算了。
  另一边玄沃富丽堂皇地就进来了,在看到玄澈时只是微笑点头。他给许侑作揖,一旁有人捧上一盆玉雕的竹子盆景。比巴掌略大的竹子以墨玉雕琢而成,通体灵光流动,雕琢精巧,纤毫毕现,竹下又以黄玉作土,红玉为盆,当真是稀世珍品。然而这份礼比之拓本不显其贵重,比之字画又输了风雅,加之许侑虽爱竹却不爱这等金玉之物,玄沃这份礼送的真是不讨人心。
  玄沃才亮出礼物就听到旁人议论,他是特意来讨好许侑了,却不想精心准备的礼物竟然落了下乘,恨得咬牙切齿,怪玄澈出来搅场,又怨玄沐羽偏心,居然把仅存的大内藏品给了玄澈送礼,却也不想根本不是玄沐羽不给他,而是他没这份心思而已。
  不过人发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玄沃是不请自到,按照计划只是来送个礼表个态就走人了,他才走到堂门口,那边成国使者又到。
  顾隆与玄沃迎面撞上,二人颔首致意擦肩而过。顾隆进了大堂也看到玄澈,眼中光芒闪了闪,仍然是微笑拱手。玄澈自然也回以善意。
  这次顾隆没带着绛莲,他倒也知道这种场合带个男宠是要坏事。顾隆送上名家张芝的手书,没想到许侑竟连字也没展开一口拒绝,正色道:
  “老夫身在淼国,不便受大人的礼物。”
  玄澈听了悄声问身边的山子落:“许先生一向如此刚正?”山子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道:“不然你以为呢?”
  玄澈知山子落心中想什么,轻轻摇头,道:“太过刚直反倒不好。”
  又听顾隆道:“在下今日便要回国,仅送一幅字画以表心意,请先生千万不要推托。”
  许侑道:“顾大人乃是成国的一品大将军,位极人臣,哪怕是私人的礼物在下也不便收取。”
  “这……”顾隆面露难色。
  这时玄澈起身道:“许先生,可愿听晚辈一言?”
  许侑看看玄澈,吃不准这小孩要说什么,迟疑着点点头。
  玄澈这么说着,顿了顿,又提高了音量大声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举座皆惊,嗡声迭起。
  顾隆惊异且不解地看向玄澈,许侑却是若有所思。许侑是书家和杂学大家,对于佛教不说精通起码也是粗通。此时听到玄澈吟出这四句诗,心中明悟,霎时一片雪然。
  看一眼玄澈,许侑对顾隆拱手道:“老夫执着了。顾大人的心意老夫在此心领,字画老夫收下了,日后定当日日挂于堂前,时时提醒老夫,还有半壁江山沦于大淼之外!”
  许侑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只听得顾隆瞠目结舌,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很多年后,当真实被时间冲刷了无数遍只剩下一个个闪着光辉的形象,太子澈和许侑的这段话仍为文人所传颂,人们记住的便是一个少年的智慧和一名老者的风骨。
  
  “主子,您怎么知道许侑大人会作出那番反应?”
  “呵,你主子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不过他若不那样反应,日后我也没有必要和他来往了。铮铮铁骨并非不好,不过竹子么,能弯才不倒。”
  
  注1:峄山刻石,原秦峄山篆碑,立于峄山书门。唐《封演闻见记》云:此碑后被北魏太武帝登峄山时推倒。但因李斯小篆盛名遐迩,碑虽倒,慕名前来摹拓的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仍络绎不绝。当地官民因常疲于奔命送往迎来,便聚薪碑下,将其焚毁,从此不可摹拓。到了唐代,有人叹惜秦碑被毁,便将流传于世的拓片摹刻予枣木板上。因此,杜甫《李潮八分小篆歌》中有“峄山之碑野火焚,枣木传刻肥失真”句。所以现在看到的峄山刻石早已失去了最早的古韵了。
  注2:说一下,先前忘记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首诗是出自南北朝时期的佛教故事(神秀和慧能),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佛经里的典故,所以拿出来用了。虽然淼的时代设定大概实在隋唐时期,不过历史变化之后这首诗未必会出现。但我既然写了,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说法,所以就不改了,就当这个时空也出现这个典故了吧。请大人们多多包涵。
……
 
                  
 迷夜
   玄澈卖弄的结果就是被许侑拖住直到深夜才脱身回宫,困得他哈欠连连。森耶提着风灯为主子照亮道路,林默言和戎席跟在玄澈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行到某处御花园外时,林默言的脚步突然顿了顿,他与戎席交换一个眼色。
  玄澈看了一眼林默言,道:“怎么了?”
  林默言犹豫了一下,道:“在下好像听到哭声。”戎席也在一边缓缓点头:“似乎是从御花园中传出。”
  玄澈停下脚步,看一眼黑乎乎的御花园洞门,垂目不语,似在倾听。
  森耶紧张地看着主子,又看看御花园,又对着林默言抽抽嘴角。
  玄澈注意到森耶的小动作,便道:“森耶,你在干什么?”
  森耶身子打抖,颤声道:“我、我……我怕……”
  “怕什么?”
  “怕、怕……鬼!”
  玄澈看着森耶,微微一笑,白皙的脸蛋在摇动的烛火下明明暗暗,十分诡异。森耶吓得腿软,差点就要坐到地上。还是玄澈扶了一把才没摔。玄澈说:“怕什么。我们过去看看。”
  “殿、殿下要过去看?”森耶似惊似怕。
  “你不走就留在这儿,灯笼给我。”
  玄澈说罢便往御花园里走,森耶连忙跟上,
  静谧之中,嘤嘤泣声随风飘来,让人毛孔悚然。玄澈没什么表情往前走,饶过假山,只见一个小小的黑影蜷在一株桃树下轻轻颤动。
  玄澈静静看了片刻,周围人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哭泣的黑影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抬头露出一张惊恐的脸。
  借着烛光玄澈看清了黑影的模样。一个小家伙,只有三四岁,瘦小的身躯包裹在不合适的宽大衣物下显得更加孱弱。摇晃的烛火照不亮他的样貌,但那双眼睛却比繁星还要璀璨!世间万物此时此刻竟抵不过这双眼睛的光芒!
  玄澈微微一滞,暗暗倒吸一口气,好容易回神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小人的衣色竟是黑色。
  大淼国以水为德,黑色最尊,只有皇族才能身着黑色,其他人衣服颜色越深则地位越高,虽然民间对此管的不严,但在宫中颜色等级是绝对不能乱的。眼前这孩子居然穿着一身黑衣……
  “你叫什么?”
  小家伙的身子一颤,往后缩了缩,神色畏惧不敢说话。
  玄澈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让视线与小家伙持平,轻声道:“我没有恶意,你叫什么,为什么在这儿哭?”
  小家伙璀璨的星眸定定看着玄澈,又慢慢将头低下去,几乎要埋到胸膛里了,才从嘴里低低溜出一个声音,“我叫玄浩……”
  身后传来一声抽气声。玄澈回眸看了一眼,发现是森耶。玄澈微微皱眉,森耶忙上前附耳低语道:“是六殿下……”
  玄澈愣了一下,回头再看,就觉得这孩子和玄沐羽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儿相似。
  “六弟?”玄澈试探地唤一声,看到小家伙身子一顿心知自己猜的不错,便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我……”
  玄浩声音哽咽地说不出话,似乎也不愿意说。玄澈不忍看到这双美丽的眼睛再被泪水蒙上,掏出丝绢为他拭去眼泪,安抚道:“来,不哭了,你住哪个宫,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谁知玄浩慌张地摇晃起脑袋:“不不不,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说着他伸手要推开玄澈。此时玄澈已借着森耶手中靠近的烛火看清小家伙的唇角、眼角分明带着瘀青,心中一紧,连忙将他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
  “好,好,我不送你回去,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好不好?”
  玄浩还是摇头,隐约听到他呜咽:“我没有地方去……我要在这儿……”
  玄澈听到这里不禁心疼,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其裹紧,道:“那你去哥哥那儿好不好?”
  好不容安定一点的玄浩听了这话却是极惊恐地大叫,手脚并用大挣:“我不要!我不要!”
  玄澈一时不察被玄浩抓了一下,脖子上留下四道红血印,冷风吹在上面呲呲生疼。
  “主子!”
  “殿下!”
  森耶和林默言在后面同时发出两声惊叫。
  森耶在后边看的真切,吓了一跳,忙上前说:“他……主子将这孩子交给小人吧!”说着他就要伸手将玄浩抱过去。玄澈看森耶一眼,屈指点了玄浩的昏睡穴,任森耶将小家伙接过去。
  “森耶,将他带回去。”
  玄澈又看一眼森耶怀中已经昏过去的小家伙,无奈地摇摇头。
  
  回到寝宫,森耶为玄澈换下出宫的衣物,看到主人脖子上的四道血痕,眼神不禁闪了闪,偷看一眼太子,见对方似乎没发现什么,连忙低下头整理手边的衣服。
  森耶忐忑地做完一切,正要退出去时却突然听到玄澈叫了一声:“森耶……”
  森耶吓得整个人都是一跳,见玄澈背对着他,心稍稍回位,连忙应道:“主子!”
  玄澈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森耶变幻不定的脸上,微微一笑却是寒气浮动,轻声道:“你知道什么?”
  森耶腿一软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连话也说不清了:“主、主子……” 
  玄澈依然是轻声问:“你知道什么?”
  森耶连连叩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小的、小的是……”
  森耶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玄澈看着他仓皇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可怕。笑容稍展即逝,坐在床榻之上,他对角落无人处道:“林默言,你来说。”
  林默言鬼魂一般从角落里转出来,跪在玄澈面前,低头道:“对不起,殿下……”
  玄澈摆摆手:“直接说原因吧。”
  林默言这才道出原委。
  玄浩,六皇子,今年三岁,生母是从民间选秀选上来的采女,生得国色天香,偶然被玄沐羽看到就被临幸了,也因此怀上了龙种,封了婕妤。这女子仗着身孕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弄得后宫那帮寂寞的女人很是怨恨,竟下毒害她们母子。女子拼死护住孩子,只可惜最后孩子健康出生,她却死了。后来这孩子就按着宫里的规矩给了个名字,名浩。
  玄浩的出生对于整个宫廷就好像一片枯叶落在水面上,荡出轻微的涟漪,很快就消失了,以至于玄澈对这位弟弟一点印象都没有。
  玄浩的身世和玄泠有些像,不同的是郁美人认识了一个尚有同情心的女人,那女人又不巧正是太子的乳娘。而玄浩的存在比当年的玄泠还要卑微,在潇雨宫倍受欺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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