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书名看反正好看 穿越,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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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书名看反正好看 穿越,宫廷,-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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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二往调兵烧粮折腾了两年,成国人疲于奔命,劳顿不堪,与大淼的国力相差更远。今年上半年,在大部分民众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朝廷已经开始备战,军工的制造,粮草的囤积,军队的调动,国内形势的稳定,战争的车轮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滚着,时至今日,玄澈如何能说:我妻子死了,所以我们今年不打了?!
  七月,玄沐羽的生日刚刚过去,大淼就突然调集二十万大军分六路,从长江的出海口一直摆到上游的敦州,形成绵延几千里的战线,对成国发动了全线进攻。六路大军中最强劲的两只分别由傅鸢和新进高级军官韩素,摆在长江下游吕江和芬州两处,用以围攻成国的都城淮央。
  南下的大军沿途散发加盖了御印的传单,上面列举了成国主的十大罪状,细数成国之民生凋零,又大肆宣扬大淼的宽政厚德,甚至军队后面还跟着商人,用繁荣的商品经济现身说法。
  战争如火如荼进行时,一切都很顺利,但太子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
  
  战争打响,非常时期,三日一次的早朝也改为一日一次,每天都有军情传来,大部分时候是捷报,但偶尔也会有些小意外。玄澈只是定了战略,他不可能预测到战争的每一个细节,就好像今天,他没有想到前线会传来战报,成国的一个先锋小队意外地绕到了他们战线之后,将他们的一批粮草截获了。
  玄澈皱眉,虽然战场上什么可能都有,但是在考虑了各种情况做足了充分防御的情况下,居然让敌人绕到自己后面而无所知觉,这决不是可以轻易揭过的事。
  大殿中静默着,没有人敢说话。
  玄澈觉得头在隐隐作疼,眼前还有点晕。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休息太少了。
  至从云昭去世后,他的睡眠状况就变得很差。这种现象玄澈很难解释,他不觉得自己爱云昭爱到了这个程度,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每天晚上一个人躺在那张始终不曾改变过的大床上时,他无法入睡。
  战争开始后,繁重的军务让睡眠不足的问题变得更加严重,每天都要早朝,他寅时三刻就要起床,可是晚上不到子时几乎无法入睡,睡眠不足四个小时,而睡眠质量很差,一点点小动静就能将他吵醒,有时晚上会醒来四五次。若不是困极了,他便无法重新入睡。
  玄澈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是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安眠的药物也吃过,但毫无用处。
  他的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敲击带来的微疼和清脆响声让他稍微清醒一点,他尽可能大声地说:“我现在不要你们抓出谁来承担责任,先告诉我,你们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出了纰漏而胆战心惊的大臣们没有注意到玄澈的底气不足,但是玄沐羽注意到了,他听出了玄澈的虚弱,看到了玄澈隐隐颤动的指尖,还看到了玄澈有些涣散的目光。玄沐羽心惊,玄澈竟然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变得如此疲惫不堪了!
  下面的大臣们一时想不出好主意,玄澈和他们干耗着,玄澈努力维持太子的威慑,但他很怀疑等会儿他是否还能稳稳走出这个大殿。
  压抑的沉默中,玄沐羽缓缓开口:“先散朝吧,两个时辰内,把你们的解决方案放到上书房来,否则——哼。”
  玄沐羽轻哼一声,冷意并不强烈,但足以让这些大臣们的心脏少跳一拍。不会有人怀疑这个男人是否有能力完成这个轻哼中所表达出的意向。
  按理说,这时皇帝和太子应该先下去了,但玄沐羽却对那些大臣们先摆了手,似乎很不耐烦地说:“你们都先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之前犯了一个错误,羊水流尽而胎儿还不出的话,胎儿是会死于窒息的,之前写的时候忘记了,没把握好时间,让云昭的羊水破了之后还折腾了七八个小时,若真是如此,就算胎儿取出来也是死胎了。所以现在改掉,让云昭从下午开始阵痛,而不是破羊水。
真是,枉费我还帮我妈打过羊水早破的论文,居然会忘记…… ……
 
                  
 失眠
   群臣们退下,不论旁边是否还坐着一个人,玄澈都无法再绷住神经,眼前一黑,就瘫坐在了椅子里。
  玄澈闭上了眼睛,反正睁开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黑暗中,他感觉到几根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脉搏上,片刻后,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在他面前呵斥道:“玄澈,你这是干什么,找死、殉情吗?!”
  玄澈虽没睁眼,但也想象得出这个男人是什么表情。
  殉情?怎么可能……
  玄澈惨然一笑,轻声道:“并非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难以入睡……”
  “你、你、你!”玄沐羽气得发抖,可是面对这样无力的玄澈他还能发出什么火来。
  “你这个笨蛋!累成这个样子还上什么朝!”
  玄沐羽最后只能这样骂了一句,他将玄澈打横抱起往寝宫走去,玄澈现在只需要一样东西:睡眠!
  玄澈没有抗拒,他也没有力气去抗拒,若真要把玄沐羽推开,恐怕他连站都站不稳。玄澈靠在玄沐羽怀里,身子随着脚步而晃动,这甚至让玄澈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个怀抱比那豪华的大床还要舒适……
  事实上,当玄沐羽抱着他回到清凉殿时,玄澈已经睡着了。然而当玄沐羽将他放上床榻,正准备抽身离去时,玄澈却又突然醒过来了。玄澈睁大了眼睛,神色中掺杂着茫然和惊恐,直到看清了眼前人是谁,他才慢慢恢复了常态。
  就算玄沐羽再笨,此刻也不可能不知道玄澈心里有一块真的出了问题。
  玄沐羽心疼地抚摸过玄澈的发迹,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没有……不知道……”
  玄澈并没有做梦,却在睡梦中无缘无故地感到了恐慌,像是一个黑色的泥沼,让他在里面挣扎。正是因为如此,他潜意识里开始逃避睡眠,特别是深度睡眠。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入睡,但是他想不到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恐惧。
  死亡?不,他不应该惧怕死亡。
  或许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玄澈在心中自嘲。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医生。
  面对玄澈的无言,玄沐羽只能握住他的手,道:“澈,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嗯。”
  玄澈轻轻应了,但内心对于自己能否睡着并没有太多奢望。
  阖上眼帘,累极了的玄澈很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想,然而这一次,那黑色的泥沼却没有再将他困住……
  
  时至午时,玄澈才渐渐苏醒,在他清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上午已经成为这两个月来他唯一的好觉。
  “醒了?中午了,刚好起来吃点东西。”
  玄沐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玄澈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握着,掌心里汇集了潮热,想来,一个上午都没有放开过。
  玄澈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正在对他微笑,男人身前不知何时摆了一张小几,几上和地上零零散散地放着奏折,男人的腿上还摊着一本,看他右手还拿着毛笔的模样,大概这本奏折刚刚批到一半。
  这也是难得,这几年都是玄澈在处理政务,若非特殊情况,玄沐羽是绝对不碰奏折的。
  看到玄澈醒来,玄沐羽松了手,他舒展一下肩膀,他保持那个坐姿一个上午了,就算强者如他也不免肌肉僵硬。玄沐羽无意识地做着这个能让自己肌肉放松的行为,却不知这动作落在玄澈眼中激起了多少波澜。
  玄沐羽一边将毛笔和奏折放好,一边对玄澈说:“森耶说你早晨都没吃东西,等会儿我让他们给你熬一碗粥,你先吃了暖胃再说。”说到这里,玄沐羽顿了顿,眉毛一挑,突然气道,“前段时间御医说你睡眠不好,我还没在意,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面对玄沐羽的质问,玄澈也只能苦笑。
  
  玄澈有个头疼脑热的找御医开方子,回头都会有人报给玄沐羽知道。云昭刚下葬那会儿,玄澈的病情还没这么严重,御医给他把脉,说失眠是因为郁结心中,放宽心情,吃点安神的药物应该就会好。所以玄澈才让森耶抓了安眠的药物。
  这件事玄沐羽是知道的,但那个时候是云昭刚下葬不久,玄澈失眠也在情理之中,御医也说问题不大,主要是玄澈自己心情的问题,等平复了就好了。玄沐羽想到玄澈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悲伤”失眠不免有些妒嫉,当时问了一声有没有事,玄澈说没事,而那边森耶向御医拿了两次药就不再拿了,玄沐羽还以为真的没事了,便没放在心上。哪里想到森耶不再拿药不是玄澈病好了,而是玄澈觉得那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就不要了。
  这些事情都是刚才玄澈深睡时玄沐羽从森耶口中问来的。玄澈睡眠不好,为了醒神也为了掩饰,但他每天早上起来都用冰水敷脸,又喝了浓茶刺激神经,乍看之下除了偶尔精神有些萎靡似乎并无不妥。因为玄澈的小心掩饰,所以森耶只知道自己的主子这段时间睡眠不太好,便没有声张,以至于玄沐羽到了今天才发现。
  想到玄澈如此不爱惜自己,玄沐羽就不能不生气,只是这气又没处发,总不能对这玄澈发吧?他知道玄澈是怕自己担心才如此掩饰,又隐约觉得玄澈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玄澈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似乎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完美才能罢休,这心态说好也好,但过了就有点病态了。而云昭的死,由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似乎将这种心态推出临界点。如果玄澈是一个习惯于依赖他人的弱者那么这时候他大概会向玄沐羽“求助”,可偏偏玄澈不是,他太骄傲,也太“体贴”,若非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让别人为他担心,更不会允许自己将脆弱外露。以至于玄澈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了,却还是强自隐瞒着。
  
  玄澈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衣裳,轻声说:“没什么,只是失眠……”
  “只是失眠?”玄沐羽的音量突然拔高,“你连手指都在发抖了,你说你‘只是失眠’?”
  玄澈哑然,无可辩驳。
  玄沐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头疼地揉着眉心,缓了一口气,又说:“算了,算了,今天起,我监督你!”
  玄澈更加无言,如何监督?盯着他睡吗?若是睡不着怎么盯也不管用吧……
  只是玄澈看了看那似乎还残留着相握余温的手,他觉得或许玄沐羽的“监督”真的会有作用。
  
  中午用过午饭,玄沐羽一反常态将玄澈赶回了东宫,让玄澈去找宝宝和小狐狸玩,总之不允许他碰那些劳心劳神的政事。
  玄澈无奈,但也觉得这段时间因为自己精神欠妥,没能和宝宝亲近。当初他说过要好好爱宝宝,如今却食言了,心中不免有愧。倒是小狐狸自从新年回来后,除了送温彦出宫离开了两个月,再回来后就没离开过皇宫。宝宝出生前小梅花就陪着云昭玩,宝宝出生后它就陪着宝宝玩,玄澈失眠的这段时间里,小梅花时常用它的大尾巴将玄澈的手指包起来给他安慰,若非如此,恐怕玄澈的睡眠还要更少。
  
  宝宝住在东宫的偏殿,按照玄澈的要求,一改宫廷中雍容沉重的氛围,将房间布置得明亮轻快。床是特制的,高度不及成人膝盖,床沿加了护栏,以防宝宝睡觉时滚下来。房间的地板铺着厚厚的长绒毛地毯,易碎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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