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爱你·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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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爱你·壹-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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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杨坐在城垛上,晃着脚,张开手臂说:“看来是末存把你给抛弃了,那就不要他,到哥哥身边来。”
  余杨最喜欢没事找事,没话找话说,他就是看辰辉太闷,喜欢逗着他玩。平常辰辉没怎么理过他,这次却反常了。虽然看起来兴致缺缺,但说让过来就真过来。
  “哦,看来真是末存把你给抛弃了。”余杨一手搭在刘俊吉肩膀上,一手搭在辰辉肩膀上,把两个人往怀里一搂,笑得一脸荡漾道:“哎呀,左拥右抱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以后你就跟着本大爷吧,别理那个末存了。”
  “余杨,说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辰辉身板挺直,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面上的山道。视线所及之处,宁末存渐渐显露全身。
  余杨把下巴搁刘俊吉头顶说:“说曹操,曹操到。请问是谁到了?这是老外考中文时必考的一道听力题,有曹操不选曹操,和我们听英语听力一样,听到什么不选什么。”
  “胡诌八扯。”宁末存登上最后一个台阶,给了感情|色彩极重的一句评价。
  余杨听完怒了,搂紧辰辉,生怕被宁末存抢走似的。“靠,你整天神出鬼没的吓人,干嘛呀?谁让你把辰辉给抛弃的,现在想起来了。晚了。辰辉跟本大哥了。”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宁末存斜了余杨一眼,不知道这货又被get到了什么点,一丢丢刺激就到高|潮,暂时无法交流,办正事要紧。转而朝辰辉招招手,问辰辉:“辰辉,还有水吗?我渴了。”
  辰辉拿掉余杨放在肩头的胳膊,边卸下背包,边往宁末存身边走。
  余杨:“……”
  余杨捶着刘俊吉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说:“怎么一句话就过去了呢呢呢呢呢?太没骨气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末存,喝水还是饮料?”
  “水。”
  “啊——小吉吉,我的内心遭受巨大创伤,需要安慰,需要安慰。”
  余杨一个人耍宝惯了,三个男生没人理他,各做各的事。
  但一旁的女生可没长时间和余杨相处过,不能正确处理余杨传达出的信息,被他的行为和话语整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其中一些女生,觉得自己看出了一些非同道中人看不出的门道,那灵魂深处膜拜的“腐光之神”早已光芒万丈,照射四方。
  暗暗揣摩能第一时间吸引住别人眼球的贴子标题。
  #八一八我亲眼所见的神奇4P恋#
  #论小受妄想抢别人家小受的成攻概率#
  #帝王攻与忠犬受长城秀恩爱虐死单身狗#
  #……#
  啊,怎么感觉都很好,有选择恐惧症的人伤不起啊!
  *****
  *****
  下山的时候,大家走的是另一条山道。因为相比之前山道来说地势平缓些,又是下坡路,外加上水喝完了,没有负重,所以,很快便回到了山下,坐上回学校的汽车。
  回到学校,已经过了中午。
  吃了饭,听负责人老师说下午的活动可以选择参加,辰辉安心躺下,可能是没有心里负担,这一觉睡过去,就整整睡了一个下午。
  余杨、刘俊吉和宁末存三个下午参加的活动是以学校为主场地举办的一场动漫展。期间宁末存曾几次回来,想找辰辉去玩,可看他睡的熟,便没把他叫醒。
  晚上,回了寝室,余杨绘声绘色地讲了下午的见闻。辰辉一边听,一边看着宁末存拍的图片,觉得挺有趣,有点后悔没能亲身经历。
  宁末存看辰辉尝试着想把自己拿回来给他玩的一个白色假发头套戴头上却不得要领时,那微妙的小表情,决定愉悦对方一下。抽走发套,宁末存三下五除二戴好了,给辰辉表演几个照片上的姿势。虽然没有服装道具辅助,但看起来依然帅极了。
  辰辉本能地流露出愉悦的微笑,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大又亮,盛满了快乐。
  快乐的人的快乐的微笑,自然动人可爱。
  余杨站在宁末存旁边,配合着宁末存的动作歪解的兴奋。一个不经意间的回眸,正好被辰辉看向宁末存的眼波余光波及到,他突然如遭电击,电流从身体某一部位出发沿着神经纤维经过突触迅速传递至全身,肌肉不由自主震颤。他的心跳加速,他的脸红了。
  一旁沉默不语的刘俊吉,看到余杨此时的表情,皱紧眉头,手轻轻动了一下,盛着热水的杯子被碰倒。
  “啪”
  水杯落地,惊醒了沉浸在眉眼盈盈中的男孩儿。
  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刘俊吉。
  刘俊吉拳握几下手指说:“一不小心把水打翻了。”
  宁末存抽掉挂在衣架上的毛巾扔给刘俊吉。
  辰辉问:“没烫到吧,俊吉?”
  刘俊吉接住毛巾,擦着身上的水说:“没事,没事。水已经放凉了。”
  余杨搓了搓脸颊,做了个鬼脸,对刘俊吉说“矮冬瓜,笨死了。”
  刘俊吉叹了口气,说:“是啊,笨死了。”
  余杨也拿着自己的毛巾帮刘俊吉擦拭被水溅到的皮肤:“没事吧你,不和我顶嘴,太不正常了吧?”
  “受虐狂,滚一边去。”刘俊吉突然很生气,推开余杨的身体。
  “对,这才正常嘛!诶,这一片很红,是不是烫得了。走走走,赶紧去看医生。”
  余杨说着就拽刘俊吉起来。却正好抓到刘俊吉被烫伤的地方,疼得刘俊吉龇牙咧嘴。
  “松手,涂一层牙膏就行了。愣什么,快去帮我拿牙膏啊。”
  “噢噢噢哦哦,我的还是你的?”
  “都行了,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之旅(5)

  尽管白天奔波劳累了一天,但这第二个夜晚宁末存睡得很不好,一直做梦。梦里出现了白天亲自攀登过的长城,但却不是他真是看到过的模样。
  空中扑簌簌飘降大片的雪花,将天地连接在一起。天阴沉的将要跳出个魔鬼出来,城墙上的落的雪不如说是血,到处都是鲜红的颜色。慌乱的人们拥挤在墙角瑟瑟发抖,绝望地嘶吼,无助的眼神,懦弱的逃无可逃。
  他从他们身上一一略过,急切地想要看到什么,然后他看到了辰辉,站在城墙上,满脸悲戚,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却不再有水波流转,凝固了血丝的瞳孔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那个魔鬼。
  画面跳跃,是他们两个人纠缠着向城墙外的悬崖坠落,坠落的感觉太过真实,近在咫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感情让人太难受,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烫的心都痛了,仿佛曾经的欢笑崇拜都是假的,唯有这毫不掩饰的仇恨才是真的。
  宁末存突然想起辰辉在火车上说过他做了一个分不清真假的梦,但宁末存一向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即使感觉如此真实,眼前一切仿佛真的正在发生一样,但他清楚分辨出这是在做梦,而辰辉正安安静静地睡在与自己一栏杆之隔的床上。
  没有城,没有雪,也没有鲜红。
  想让自己醒过来,却毫无办法。嗓子很干,声带绷的太紧,张着嘴,声音却没有来。血液里似乎灌满了铅水,身体很重,动弹不得。但他不放弃,他的身体只由自己主宰。努力终究没有白费,他下颚微移,牙齿碰到舌尖,猛咬下去,舌尖上疼痛感终于让他摆脱睡梦的纠缠。
  他的睁开眼睛,呼吸着真实空气。一丝蒙蒙的亮光里有个黑影悬在脸上空,有灼热的呼吸正在靠近,直直喷在额头上。
  “辰辉?”宁末存嘴唇翕动试探性地叫那人的名字,可声带绷得很紧,两个音节用了全身力气,也只是轻轻如梦中呢喃呓语。
  辰辉却听到了。
  “末存。”辰辉轻声回应。
  “啊。”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声带也缓缓放开,咽了口口水,喘息不定,虽然彻底摆脱了梦魇,但那种感觉还未完全散去。他扶着栏杆坐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浑浊的气息,扭头看到辰辉披着被子浑身发抖地跪坐在床头,问:“你怎么了。”
  “我能和你一起睡吗?”辰辉问得小心翼翼。
  “怎么了?”
  “我做梦被雪埋了,好冷。”辰辉说着,不由又打了个哆嗦。“被冻醒了。嗯,空调吹得我很不舒服。我现在浑身发冷,腿疼,腰也疼。”
  “过来吧。呵——不用拿被子。”宁末存静静地又躺下去,往床铺里挪了挪,胳膊在被头撑起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一个人钻进去的空隙。
  辰辉把被子丢下,翻过床头,直溜溜钻进宁末存的被窝,侧身背对着宁末存躺下。
  床铺是标准规格的床铺,2×0。9m,平躺一个正常体型的人绰绰有余,两个的话就显得特别拥挤。挤在一起符合辰辉现在的心意。他刚开始不好意思挨宁末存太近,但他真冷极了,浑身肌肉在不自主地颤抖着。宁末存身上不热又出了汗,皮肤碰起来湿滑冰凉黏腻,自己挨到感觉很舒服。他纠结着到底是碰还是不碰那散发着浓重诱|惑力的身体。
  辰辉一进来,宁末存发现辰辉穿着体恤和长裤,就问:“怎么还穿着裤子?脱掉。”
  辰辉脱掉裤子,背对着宁末存侧身躺下。宁末存试探性地摸了摸,碰到一个滚烫的身体,惊得他条件反射地缩回手。
  “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有可能吧。我只觉得特别冷。”
  “你往里面来,我把被子给你盖好。”
  辰辉往里挪动一点,保持身体尽量不碰到宁末存。宁末存手胳膊搭辰辉身上轻轻一捞,便把他搂入怀里,然后又把被头帮忙掖好。
  “现在还冷不冷?”
  “好多了。”
  “明天早上去医院检查下。”
  “嗯。”
  “明天可能会下雨,你有伞吗?”
  “没有。”
  “明天和我一起走,别再自己一个人跑了。”
  “嗯。”
  “睡吧。”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之旅(6)

  古老而庄严的建筑几百年前耗费了无数人的心血被建起,它是那个时代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曾经的岁岁月月里造就了多少人物,多少功名利禄,禁锢了多少人,多少梦想,多少爱与欢笑,又承载了多少责任与厚重。二十多万次的日月更替中,它经历了几百年的风吹雨打,历经了数次战火的摧残,见证了时代变迁朝代更替。建造他们的人,享受他们的人,恐惧他们的人,保护他们的人,痛恨他们的人,践踏他们的人,现在已不知去往何处,只余它们静默地屹立在风雨里,迎来送往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
  以一种无言的沧桑。
  熙来攘往的人们,拾阶而上,移步换景,拍照留念,赞叹不已。各种肤色,各种语言,视觉与听觉共同接受了于此时此地的才能感受到的神奇,这将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一种经历。
  细细毛毛的雨丝被冷风从房檐外吹了过来,碰上果|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不由又激起几分冷意。
  辰辉坐在一把供游客休息的大红椅子上,紧紧怀抱着自己的书包,在七月的深宫里瑟瑟发抖。
  “睡会儿吧,睡着就不冷了。”他催眠性地对自己说。
  也许是药起了作用,也许是自我催眠有了效果。
  渐渐的,各种语言就像是催眠呢呢,安抚着寒冷疲惫的身体沉睡下去,世界在思维外远离、远离。
  将将睡了一刻钟,有人在身边弄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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