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作也会死的辩证法-天才与孤独的辩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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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作也会死的辩证法-天才与孤独的辩证法-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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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倪蕴傥,别怪我不原谅你。
  突然手机一震,蕴生点开手机,突然笑了。
  “蕴生,我到B市了,你到底在哪里?”
  贝一逵的效率非常高,在打听了倪蕴生现在的实习的公司是九霄之后,又查了一下九霄官网上面的公司近况后,立刻就推出九霄在B市的最大的油菜花园包了外景。一到B市,果断直奔芸苔园。
  可他却远远高估了他妹妹的智商,那孩子比他早半天到了B市,但却什么资料也没有去查,简直就一苍蝇在B市横冲直撞,等他到了芸苔园,贝子璇都没找到蕴生的工作的地方。
  贝一逵刚下了的士,就看见了简流光,当即就愣住了。
  蕴傥低着头,他真心觉得刚才楚霄说得有些过分。楚霄从公司利益出发,把蕴傥列入他公司的成员,根本不考虑简流光的那些黑暗的经历,紧紧抓着简流光被人抛弃而不自知的事实发难,还一针见血地指出简流光对蕴傥做的事会影响蕴傥的声誉,进而影响到他们公司的形象;另外,还从简流光曾被简家逐出家门这件事出发,暗示简流光你现在还没有强大到能支配简家的力量对抗九霄;最后才提到蕴傥已经和明汀溪在一起了,明家的情况也不是你简流光能轻易动摇的。当时待客室里的简流光就已经一脸悲怆了,蕴傥好歹把简流光当做自己的弟弟,他怎么忍心让简流光受这样的委屈?从待客室出来,蕴傥也没有立刻就赶简流光离开,反而陪着慢慢地走到门口。
  “蕴傥,你说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简流光苦笑道。
  蕴傥看见简流光的眼角都红了,不由自主伸手抚摸他的脸,轻声道,“你没有错,只是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而且我自己也做得不好,让你误会,或者没有及时制止你。对不起。”
  “蕴傥,蕴傥,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我是不是还有点可能?”简流光还是无法轻易切断执念。
  蕴傥轻轻露出一个微笑,“也许不会吧!我遇见你比遇见明汀溪还早一分钟,但现在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一分钟?”
  “我想你是不记得了。”蕴傥回想起来,“开学第一天早上,我印象很深刻,因为我很久没有参加正常的校园生活,看见班里很多同学都开始相互交流,我却不知该该怎么加入他们。于是我就一个人在走廊的阳台那独自郁闷。然后不知道是谁突然砸到我,简直飞来横祸,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结果那人的‘朋友’还嫌我装模作样,终于等我恢复过来,睁开眼已经没见到人了。”蕴傥撅起嘴“埋怨”道。
  “该、该不会是……”简流光好像有那么点印象,那时他还和贝一逵在一起,贝一逵因为有他罩着,做什么事都有点冲,一点也不怕惹事。“那、那你怎么知道我也在旁边?”
  “哼,你的声音那么好听,虽然没看到人,我也记得你的声音,还被选为宣传委呢,明明脾气那么臭,虽然脾气臭跟被选为宣传委没什么关系。”
  简流光笑了,眼光闪烁“是吗?原来我这么早就和你相遇了,而且还给了你这么不好的印象。”他突然有种命运弄人的感觉,“真后悔,说不定我当时拉了你一把,我们就能走到一起了。”
  “后来拉了我一把的人是明汀溪。”蕴傥看着简流光的眼睛说道。
  简流光一愣,他觉得嘴里有点苦,“真的就差那一下啊!真不甘心。”
  蕴傥轻轻抱了抱流光,轻声说道,“无论我们是不是那种关系,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无论你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我永远都站在你身边,支持你,让你依靠。”
  简流光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从小到大,就只有蕴傥这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家人从来就只关心他们家的产业值多少钱,他暗恋了这么多年的恋人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背离了他,结果眼前这个只认识了不到三个月的“同学”却愿意给他温暖和依靠。
  简流光紧紧地抱着蕴傥,眼泪早就洇湿了蕴傥的衣领。蕴傥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了过来,他感受着手掌下的这具纤瘦的身体,他要记住这个人的体温、这个人的身体,就是这个人给了他温暖和依靠。“蕴傥……要是哪天没有人要你了,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随时随地等着你,真的!”
  蕴傥听着,眼泪也流了下来。“好。”虽然应该不会有那一天了。
  “蕴傥……蕴傥……蕴傥……”简流光一声又一声地叫着蕴傥的名字,他捧着蕴傥的脸,哭着乞求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让我亲吻你好吗?蕴傥,最后一次……”
  蕴傥看着简流光那双眼泪朦胧的眼睛,露出一个无奈而宠溺的笑来,柔声应道,“好。”
  简流光喜出望外却又小心翼翼地捧着蕴傥的脸,一点一点凑上去,还犹豫着应该从哪里下嘴才对得起这最后一个吻。蕴傥有些哭笑不得,率先拽住简流光的衣领,主动吻了过去。简流光一怔,反应过来立马开始反吻,探进蕴傥的口腔,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粗鲁,反而像是在细细品味一口年代久远的红酒一般,把蕴傥的味道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印刻在心里。
  这个吻很深很绵长,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微喘。
  两人相视一笑。
  “你先回酒店,无聊可以发邮件给我。这周忙完我和你一起回法国。”蕴傥说道。
  “我今天就回巴黎。”简流光却说道。
  蕴傥一愣。
  简流光笑着说道,“我要做一个歌手,让你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听得到我的歌声,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你该不会想一辈子打光棍吧?蕴傥才刚皱眉,简流光就说了,“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是在等你。”
  蕴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简流光的头发,“真让人不省心啊!”
  “等着你来关心我。”简流光抓住蕴傥揉自己头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就松开了。“我走了,还会再见的!”
  “嗯。”这就是结束了。
  刚才整个过程贝一逵都看到了,虽然相隔较远听不清两人的讲话,但他能感觉到,简流光对蕴傥的那种感情绝对是真情实意的。确切地说,那种感情比之前简流光对他的那种爱恋还要深挚,那简直就像一滩水与一片海洋的区别。
  他和他真的玩完了!
  贝一逵很后悔,十分后悔,万分后悔!他那时怎么就那么胆小,怎么就那么狠心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愿说,怎么就那么自私!
  当简流光跨出大门见到一脸复杂看着自己的贝一逵时,简流光刚刚还在微笑的脸就沉了下来。
  “你好吗,流光,我……”没让贝一逵说完,简流光就嗤笑了一声,冷笑道,“我很好,贝一逵。不过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就这样吧。”
  “等等流光,我……”贝一逵还想挽留,一把抓住简流光的手腕,简流光却猛地一甩,“我跟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一句‘对不起’。”
  “你才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你自己!”简流光早就想到了,贝一逵对他的感情其实就是贝一逵对他背后家族势力的向往罢了,就只有简流光这样天真的人才会以为对方会喜欢他。“就这样!”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贝一逵愣怔着看着简流光的背影,真的已经结束了,他现在才不是因为还有贝子璇的事没解决才没有追上去,他根本没有任何勇气追上去。他和蕴傥的差距实在太大,而蕴傥和简流光之间的关系又那么牢不可破,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如果,如果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贝一逵连忙摇摇头,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他到底有多狭隘!还是快点解决贝子璇那破事,完了立马回家才对。
  想着贝一逵已经去联系门卫,可惜门卫却告知贝子璇并没有来过,这让贝一逵甚是困惑。他只能问门卫能否帮忙把倪蕴生叫出来,等了老半天,门卫伯伯才告诉他里边的人现在都在忙,请他等午休或者晚上的时候再过来,不过答应他会把他的电话给倪蕴生。
  贝一逵只能在附近找一家叫雪岸的咖啡厅再慢慢等。等着等着,脑海里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怎么破坏蕴傥和简流光之间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田园男孩(二)

  蕴傥一回去就被楚霄亲自监着去拍照,根本没时间再向蕴生做解释了。
  萧峰一等摄影部的摄影师可以说是这次拍摄最最最激动的人了。
  蕴傥一身清新的田园风装扮站在一片黄灿灿的花海里,纤瘦的身影在花浪中时隐时现,好像那浪花要把那人淹没,但每每这个时候,他又坚定地出现在花海当中,露出旭日般温暖的笑容,几乎能把人融化。有时镜头追逐他的背影,偶尔一个回身,带着迷路小兽似的水汪汪迷蒙的眼神,简直把人都看醉了。还有的时候,安静地站在花海里,手执一枝小花,置于鼻前,闭着眼,细细地闻着,脸上那安然恬静的享受,让人一看就沦陷了。
  蕴生也在这群摄影师当中,但他却并没有那么热忱,他昼思夜想的倪蕴傥就站在他的面前,取景框就是他无比熟悉的身影,可是蕴生无论如何都拍不出他想要的感觉,因为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蕴傥的不满与怨恨。
  也不知道是不是蕴傥有所感觉,看向蕴生那个方向的神情都是带有淡淡迷茫以及忧伤的。
  蕴生拍了十几张照片,蕴傥总是背着光,画面偏暗,蕴傥站在黄得近乎发光的油菜花里,就像一个被放逐的囚徒,被看不见的手推得远远的,他却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念想以及悲伤。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质问,每一个眼神似乎都在述说他的无助,每一个眼神都似乎在倾诉他的哀求,每一个眼神都很孤独。
  蕴生看着这些照片却笑了,虽然拍出来的并不是他想要的感觉,但这种效果却让他很满意,因为这很符合蕴生对蕴傥的报复的意图,他要惩罚倪蕴傥。
  蕴傥觉得他走得腿都要断了,这么大片油菜花田,被他踩折的油菜花估计也不在少数,楚霄在田埂上监工却一直不喊停,没见到他脸上都流汗了需要补妆了吗!
  蕴傥是不知道的。他刚送简流光离开时,和简流光接的那个吻让站在接待室窗边谈事的楚霄和明汀溪都看见了,楚霄这是摆明了要惩罚蕴傥来着。
  蕴傥两颊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他也不管陈哥(那个发型师)会不会抗议,自己把头发都撩耳后了。
  他没想到他的这一动作让摄影师们更激动了,那被撩起的哪是头发啊,那撩的是人心!因此拍得更加起劲。
  蕴傥欲哭无泪,这群疯子!
  这几天天气很好,虽然上个月才过了春节,阳光再灿烂也算不上艳阳高照,但在这样晴空万里太阳高挂的时候,在田里从一大早到大中午,不停地走,中间还没有短暂的歇息,任谁的身体都吃不消。加上蕴傥还在倒时差,虽然在这土地上活了十七年,好歹他现在也是刚从巴黎这个与当地在文化、生活上差距这么大的国家回来,他都水土不服了。而且昨晚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吃不下东西,胃部又隐隐作痛。
  楚霄还在看戏,明汀溪在一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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