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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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断袖-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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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家乔,你还在执着什么,一个男人不顾家,留在这里有何用?”白禹很是时候地放出冷箭。
    “黄家乔,你还在执着什么,一个男人不顾家,留在这里有何用?”白禹很是时候地放出冷箭。
    乔乔冷笑,“白禹,你没资格说我,你又何尝不一样?你可有打算娶那紫堇姑娘?”
    玉术听见这句,心头一紧,连回过身子去看白禹时都头晕目眩起来,这是他们一直回避的话题,却在乔乔口中被提起,如此突然地暴露在阳光下,心里难受是她最直接的反应。
    白禹见玉术的脸有些苍白,连忙上前扶住她,“玉术……”他唤着她的名字。可是,这个声音越来越飘渺遥远,晕眩感越发的强烈,视线陷入模糊状态,她用手抵着太阳穴,向白禹的肩膀靠去,若不是白禹及时移动身子,只怕还会扑空。
    黄家乔也惊住了,双手不自觉地迎上前去扶她,却被白禹厉声呵斥:“把你的手拿开。”
    经过重复的几次把脉,白禹脸上的喜悦越发不能遮掩,他俯下、身子,温热清香的吻烙在玉术眉心,轻轻淡淡,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晕眩感却突然好了很多,玉术的小手拽着师父的衣角,不明白他的举动。
    白禹轻握住她的手掌,摊开掌心,指腹一遍遍摩擦着上面细细的掌纹,“玉术,我要当爹了。”
    玉术迟钝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看着贴近自己的那张熟悉的面颊,眼角湿润起来,嘴角却是明显的上扬弧度。 

                  
 最后一面
 


    紫堇在倒茶的手一抖,茶杯清脆落地的声音将那二人从彼此的世界里拉回。
    “白禹,你出来。”黄家乔毫无面色,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玉术拉住师父的手,示意他别走。此刻的白禹脸色柔软如水,宽大的手掌扶在她柔滑的脸颊上,玉术虽是乡下丫头出生,可在白禹身边随从多年,平日里吃的尽是些养胃润颜的草药食物,肌肤总比寻常姑娘光滑细腻许多。“很快就能回来,你放心。”
    白禹刚出房门,一排的树枝横扫而来,一个迅捷灵敏的闪身,锋利的枝梢从白袍上险险擦过,他斜睨了眼身侧的黄家乔,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一个轻快的翻身,眨眼间那排还在空中飞行的尖树枝逆转方向,向黄家乔刺去,原本浓密的绿叶在他的脚力下,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面。黄家乔一手执起旁边的藤条,挥劲一甩,将那快到眼前的树枝卷落,眼里不再见媚色,突显出细红的血丝,“身为人师,居然与土地做出这般苟且之事!”
    “我做过的事,自然会负责,我与玉术男未婚女未嫁,总比现在的你好上百倍。黄家乔,这次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玉术不知,可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下,你可以死心了。”
    黄家乔恼怒不已,飞身向白禹劈去,他自小便得过几位武学造诣颇深的先生真传,身手了得,这几掌自是使上了十成功力,形似凌风。白禹镇定自若,并不畏惧,几招巧妙化解之后,一手执出袖口三根银针向乔乔射去,本来夹在指间三支并排的银针,出招之后竟分错开来,一支擦过他的乌丝,一支掠过玉面,最后一支钉进左肩,无一落空,乔乔的一缕青丝瞬时在空中飘荡,此时的他无法动弹,双目里尽是焦躁与绝望。
    “我知道你不服,可事实上,你确实败了,再挣扎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回双鹤去,有你妻子在等你。”白禹整理了身上的长袍,抬起上面粘附的一片残败嫩叶,准备进门。
    “白禹,”乔乔叫住他,语句间已是漠然,“让我见玉术最后一面。”
    白禹迟疑良久,最终决定让步,“如果玉术愿意,我不反对。黄家乔,当断则断。”
    玉术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体寒气虚的她被迫躺在床上休养了两日,师父才肯放她下床。乔乔坐在马上,伸手要拉她上马,玉术却被白禹扣住了身子不能动作,白禹双眉紧皱,不满地看着那匹白马和其上的人,“怀胎初期不能骑马。”体寒者受孕本不易,滑胎的可能性也比正常人大上几倍,玉术之前的晕眩就是身体适应不了造成的。
    乔乔将手伸得更近,双目凝视着玉术,“相信我,有我在。”玉术看着乔乔泛出窝心的笑意,两个酒窝浅浅显露出来,让人颇有将手指按上去的冲动。她回过身双手环住师父,“我相信乔乔,你也要相信我,我能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平日里言语极少的白禹,这一刻却再三叮嘱二人骑马速度一定要慢,绝不能让她碰酒。玉术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努力碰到师父的嘴唇,轻快地向他挥挥衣袖:“师父,我走啦!”
    所经之地越来越偏僻,玉术开始不安,“乔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黄家乔冷清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比往日少了几分欢快,“你猜。”
    她当然不可能猜到,左思右想无果后,随口一句:“莫非又是悬崖?”乔乔对她做过最惊悚的事莫过于悬崖那次,腿软了好些天。乔乔却难得地闷哼笑了,“这么聪明?”
    “啊!”玉术惨叫起来,由于马在前进中,她不敢动弹,否则一定要将身后的人踢下马去。“师父说过,不准你这么对我的……”
    “若是今日咱们一起殉情了,他能拿我们怎么办?鞭尸?你放心,尸骨无存,他找不到的。”乔乔现在唯一的乐趣便是看她惊悚的傻样,顾忌到她肚里的孩子,他也只能收手作罢,低低的贴在她耳边说:“家里还有美娇妻没入过洞房,我舍不得就这么和你殉情。”
    玉术双手捂住小腹,狠狠咬牙:“乔乔,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黄家乔收起笑容,“没有以后。”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骗你,吓你。
    下马之后,玉术半拖着乔乔的手臂,满目哀求:“乔乔,我真的爬不上,肚子会受不了的。”这半壁悬崖高过周围任何一座山峰,另一面深不见底,路上到处都是黄泥和碎石,稍有不慎便能铸成大错,她赌不起。
    “我没打算上去,远远地看着就够了。”他双眸里除了她的身影,尽是凄凉,“玉术,陪我到黄昏,太阳落山,我便送你回去。”他牵着玉术的手,坐在山下的草地里,静静地等着落日。
    玉术回到药庐时,双眼红肿,黄家乔与那匹马早已无影无踪,无论白禹如何询问,她都不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斜躺在师父怀里,她拉着他的手,“乔乔走了,”白禹与她交握的手明显一紧,深情也凝固起来,接着,玉术将脸贴在他胸膛,贪婪地吸着最熟悉的药味,“师父,我喜欢你。”声音很小,小到白禹都没听清楚,他低下头问:“嗯,什么?”
    “你今天用的是山茱萸?”玉术咧嘴低笑。
    白禹俯身吻在她小巧冰凉的鼻尖上,“今天变聪明了。”玉术一口咬在他的胸膛,隔着布料,尖齿磨得痒痒的,“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你没发现。”
    白禹握住她的小腿,轻轻地晃了两下,玉术不解,“这是做什么?”他扬眉坏笑,“你的脚趾头比上面的脑袋更聪明。”
    “啊啊啊!!!”玉术被他气到了,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晃,“你就欺负我,我不嫁了,再求我也不嫁。”
    白禹脸有些发红,“再掐你就当寡妇了。”他拿开玉术的手,捧在嘴边轻轻流连,场景无比诗情画意,“玉术,再不嫁,孩子出来就没爹了。” 

                  
 你是我的人
 


    自从玉术被验证怀孕以来,白禹万事都小心翼翼,玉术这个当娘亲的和他比起来,完全不在状态。
    玉术要洗衣。“快点放下。”白禹刚瞧见立刻阻止,“弯身要是闪着腰了怎么办?”
    玉术吃饭没胃口,几次都咽不下去,实在不行只好放碗。白禹盯着她的碗里几乎没动过的饭食,双眉紧皱,“饿着孩子万万不行。”玉术憋屈地被他以各种方法逼进饭粒,最终哇哇地全吐出来。整的白禹一夜未合眼,尽在琢磨着该如何解决她的厌食症。
    在家里,一切都以她为大,出了家门,其实她根本就出不了。师父说,街上人太多,不经意碰撞一下都有可能出事,所以最多每天带她到鲜有人迹的河边去转转。她幽幽地望着自己平坦无比的肚子,“都是你,我都快发霉了。”白禹在一旁看得发笑,玉术突然又颇为担忧地望着他,“师父,你会不会诊错了呀?怎么肚子比以前还小?”白禹瞄了眼她平坦的小腹,故作沉思,“嗯,可能是你以前吃太多了。”玉术的脸倏地发红,洁白的贝齿抵住娇红的唇瓣。
    由于妊娠反应,她的脸上开始长出几颗小斑点,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原本晶莹通透的羊脂玉上,突然长出小霉斑,白禹暗笑,“你还可以形容得更贴切一些的,白菜叶子放久了就是这样。”玉术被他气得直跳脚,白禹一把按住她的身子,“急什么,你长的再丑我也会要你。”
    玉术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内心无比雀跃,原来自己在师父心里这么重要。“真的?”
    “真的,”白禹郑重点头,“只能怪自己当初眼神不好。”
    玉术伏在他胸口呜咽,“我错了,当初就该跟着乔乔走的……”乔乔说,玉术,如果你肯来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抛下。印在她脑海的,是他从未如此认真过的表情。
    “跟他走?”白禹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能做妾?”
    玉术居然点头,“而且,他不会让我做妾的。”白禹对她无比鄙夷,玉术轻合起眼眸,矫情地深深叹息,“唉,只怪我太善良。”可话刚说完,突然的不适感猛然袭来,胃里直泛酸,哇的一大口直接吐在了白禹身上。白禹连忙将她移开,生怕将她衣服染脏,末了,为她细细擦拭着嘴角的脏污。她这下笑不出来了,闷闷地问:“师父,你怎么不骂我……”
    白禹摸着她的头发,给她喂水,“是我让你这么难受的,如何怪你呢?”他的手掌抚过那由于多日未能正常进食而日渐消瘦的面颊,“玉术,辛苦你了。”玉术摇头,腹中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孕育子嗣,那是一种暖心的幸福,再苦的日子她都过来了,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她已经迫切地想要看到孩子降临的样子了。
    紫堇敲响了玉术的房门,她知道白禹一定在这里。果然,玉术正坐在他大腿上,头斜斜地倚在他的肩膀处,她的神情在这一刻蓦然僵硬。两人看见紫堇背着行囊,颇为惊异。玉术立刻起身,像是被逮到做了坏事的小孩般,急着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李紫堇无法面对玉术坦然地笑,眼神避闪着二人,“禹哥哥,我想回老家去了。”
    “紫堇,我说过会一直照顾你的,回了老家,你去找谁?”自从上次紫堇对他下药后,两人便没有再好好说过一次话,见了面也是尴尬无比。
    紫堇沉闷着不做声,眼睛看向别处。他上前几步,“留下来,既是我的请求,也是唯一的要求。我答应过你爹会照顾你,就一定做到。”
    紫堇咬着嘴唇摇头,“你做不到,已经食言了。”
    “那最后的这点,我不能再食言。”他的眼里,仿佛也闪过一丝受伤。他拉过紫堇往门外走去,消失在玉术的视线里。
    等他再回来时,满眼皆是疲惫。玉术走过去抱着他的腰,“师父,你和小鸡菜之间究竟怎么了?”她知道自己不该问,可似乎每次师父的心境都会有大的波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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