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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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侧-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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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壬看着他嘴角爬上一抹玩劣的笑意,手僵硬了片刻,忽然抽离他身体……
  
  “咝…”叶游牙没防备,突然间失去了仰仗的力量,登时身子一扬跌向榻上,幸而那里铺了几层松软的薄被,他才不至于当了瞎子又“荣升”脑残。
  
  “停车!”叶游牙怒从心底起:这个贱人,他是故意的!靠,这么小心眼儿还是不是男人…
  
  马车一滞,幔帘被人挑开,露出施缠月狐疑的脸,左看右看,发现两人一个气定神闲一个面带不甘,分明是闹别扭的模样。
  
  施缠月讪笑一下,悠然自得的把幔帘垂下来,看花看鸟哼着小曲儿十分愉快。
  
  马车里,叶游牙肺快要憋炸,可是不能发火。从前就是这么容易的中了他的招,他怎么还能重蹈覆辙,在同一条道上跌到黑?!
  
  叶游牙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臂,玉指柔弱,面有犹豫。他咬一下嘴唇,似是十分委屈却有不甘心开口。就那么摸索着大概,伸到莲壬的方向……
  
  “嗯?”莲壬轻一挑眉,面带促狭的看他,片刻后伸手,握住他盈盈玉臂,轻一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罗衫轻摆,叶游牙款款倒入他怀畔。微抬臻首,对着他漾开一朵羞涩的笑靥。
  
  莲壬微微蹙起眉,隐约有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刻
  
  叶游牙笑意一顿,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在他来不及松开的手腕上“喀嚓”一口,下去。
  
  “紫了。”莲壬眉头飞快一皱,低声说。
  
  叶游牙冷笑,死活不松口,还更加力几分。半晌心满意足的松了牙,莲壬眉头紧皱,冷然道:“黑了。”
  
  叶游牙轻哼了一声,懒懒的转身,挪到一边儿去,不再搭理他任何。
  
  马车哒哒飞奔。施缠月抽空从幔帘缝隙里偷看了一眼,见莲壬对着自己的手腕面寒如霜,一旁的叶游牙竟然……呼呼大睡?
  
  施缠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很识相的转过头。
  
  前面,端王的马车里正是一番凌乱之景,隐约可听到里面哼唧的低吟和深深浅浅的喘息
  
  “那、那个……”白琉璃微微呻吟着说。
  
  “什么……”端王埋头在她脖颈上“种草莓”,大手所到之处染起一阵旺盛的欲火。
  
  “…靠……药,有没有?”白琉璃低低的抽吸,这个兔崽子难道要打野战?
  
  “什么,药?”端王专心致志的吃豆腐,手滑到那胸前的衫子里去,如愿以偿的握住两朵莹白。
  
  白琉璃呻吟一句,咬着牙低叱:“妈的,我问你有没有避孕药!”
  
  此话出,端王全身僵硬,寒着脸死死的瞪住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琉璃面色一讪,嗫嚅道:“算、算了。”
  
  端王轻哼一声,撩起衣衫下摆,一纵身,挺入。
  
  “啊、嗯唔……”白琉璃在心里把段即墨的祖宗十八代集体问候一遍,然后闭上眼,享受一场极其优质的性/爱。
  
  离的老远,施缠月还能听到那散落在风中的吟哦和暧昧的喘息,那辆马车在他视线前方疯狂的摇晃。
  
  施缠月捂着半边频繁抽搐导致了瘫痪的脸,一咬牙纵身跳上马背,持鞭凶神恶煞大吼一句:
  
  “追!给爷往死里追!就冲着前面那俩没人性不要脸的家伙使劲儿撞!往死里撞!!……”
  
  车里,莲壬和叶游牙很整齐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一个继续闭目养神,一个伪装酣睡不知。
  
  




心怀鬼胎的旅程

  
  颠簸的马车在山野小路间穿行,除了寂静的对峙,百无聊赖的对话,以及冰火两重天的待遇,这一群各自心怀鬼胎的贵人们,不显山不漏水,以至于强盗山匪都无心去打劫,那两辆晃晃悠悠飞驰的马车。
  
  月明时分,飞奔的车轮忽然渐渐停竭,最后索性停在夏荫国界处,叶游牙睡意朦胧间,只听施缠月在外面哀嚎了一声:“大人!马不行啦……”
  
  “踏雪寻迹乃万里挑一的良马,怎区区十日车程便说不行?缠月,莫不是你昨夜喂错了饲物。”莲壬的声音依旧淡淡的,隐约透出些倦怠。叶游牙朦胧间懒得去想那许多,只顾抱着那温暖的“炉子”睡的不亦乐乎。
  
  施缠月怯怯的撩开幔帘,正看到莲壬怀畔那睡的酣畅淋漓的某人,龇牙咧嘴完全不像是命不久矣,反而霸占莲壬霸占的愉快至极。
  
  施缠月抬眼看见莲壬的疲态,心下一惊:大人莫不是十天来都未阖眼的,这么照看着他?!施缠月心疼的看着莲壬,那风化绝代的脸庞上果不其然,透着几许倦态。
  
  施缠月方要开口讲话,却被莲壬轻轻扬手制止,垂眸看了眼怀里睡姿无赖的某人,像只八爪鱼一样窝在他胸口处,呵气如兰,朱唇边还挂着几丝晶莹的涎液。
  
  莲壬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柔色。此刻他半卧在榻间,手肘懒懒地支翘着鬓角,长发如泉,蜿蜒而下,半笼罩着怀里蜷缩的叶游牙,二人温馨的姿态一眼看过去实在是动人。
  
  施缠月顾不得感叹,咬着牙,在心里把他家那只死人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才想起莲壬的问话,顿时想到昨夜休整时拼命的给那几匹马喂食儿,神马不知疲倦了吃了又吃,于是,果然被撑着了…
  
  施缠月这么想着一寒,唇际不动,以内力传音入耳,对莲壬很郁闷的说了句:“我昨天好像喂过头了……畜生就是畜生,多给它吃还给爷撂蹶子!……”
  
  莲壬幽幽地看着施缠月:“你莫不是拿草喂的它?”
  
  施缠月点头:“是啊!马不吃草吃什么?”
  
  莲壬幽怨:“我的马,只饮春露,只食齿苋。前日里我不是给你瞧过那马齿苋的模样,莫说你忘记了……”
  
  施缠月抖一个,讪讪的笑:“我以为那就是一般的杂草么,嘿嘿,哪知道这马还那么矜贵……”施缠月挠头,媚眼一耷拉做无助状,“那现在怎么办?段即墨那个死人带着小十一跑的都没影儿了,把咱们扔在这郊外……”
  
  莲壬展眉:“不碍,到了都城自会相见。你往前走走,看前方路旁可有界碑。”
  
  施缠月连忙回头去看,见那一片藏茫暮色中,右前方的裸碑上刻了行楷大字,定睛一眼,果真是:夏荫。施缠月扶着幔帘眉开眼笑的喊:“看来这好马识途果真不假!大人,咱们再往前就进了夏荫……”
  
  “啦”字未说出口,一扭头正撞见莲壬寒气四溢的双眸,冷飕飕的看着他,眼风犀利。施缠月哆嗦一下,回头看向马车里,果见叶游牙虎着小脸浑身不悦。
  
  施缠月掩面无声痛哭:衰啊…杂个就忘了不能大声说话呢?里面那小爷被吵醒了,大人可不是要弄死他……
  
  “如月所言,那便劳烦月跑一趟好了。”莲壬面无表情硬梆梆的甩出一句话,很明显的心情不悦却又不掼于表现,莲壬压着火,施缠月却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完了,惩罚转眼就到。
  
  “紧尊大人之意……呜呜……”施缠月扶着马车老泪纵横。却听莲壬幽幽然传来一句,“进城内有一人流最为密集之地,找到主事之人,令她速速前往此处接迎。”
  
  “…可是,大人,踏雪赖着不走,我如何去?呜呜……”施缠月委屈的说。
  
  莲壬径自放下帘帐,退回到温暖的车内,悠然道:“自作孽,不可活。你同踏雪商酌,它愿意驮你前往那正好;若不愿,就委屈你自己走着吧!”
  
  “……”施缠月在风中凌乱了石化了,无限萧条欲哭无泪的看着正冲他甩尾巴嗤鼻的白马,咬着牙含恨扑倒在马腿旁,珠泪潺潺曰:“好踏雪,就跟你兄弟商量下,驮咱走一段儿呗?”
  
  “……”马自然不会说话,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回应:凑上前,对着施缠月深情款款的望了半天,然后,鼻子一抖,打了个巨大的响嚏!
  
  施缠月摸一把脸上的黏液,胃里热切的翻滚了一阵,弯下腰一阵狂吐,方才筋疲力尽的回身,扶着车面无人色的抬起头,悲怆的看了一眼马车,然后含着泪万分屈辱的,上路了……
  
  马车里,一个瞎子一座冰砖,再度恢复对峙的局面。空气里静的要擦出火花,叶游牙和莲壬同时在心底怒斥施缠月那一声大嗓门的呼喊,其结果是:
  
  叶游牙从美梦中醒来,顺手摸到那胸膛,方觉察出是在莲壬的怀抱里,尴尬与恼怒不亚于自打耳光。
  
  这边莲壬一个没留神,被怀里温热的肢体大力抗拒,猛烈的推开来,叶游牙不顾他面色的难看(反正他也看不见),冷着脸爬到另外一边儿不搭理他。莲壬一腔的不舒坦无处发泄,寒着脸恨不能一把掐死那打断他“美好时光”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此刻无限凄凉的上了路,无边鬼魅的月色他无心欣赏,只是边走边啜泣,嘟囔着把叶曜骂了成千上万遍,最后委屈地蹲在城门口,累的走不动了。
  
  果然人人都重色轻友啊……施缠月想,好歹莲壬身边他算是个左膀右臂,虽然不及段即墨那家伙功夫硬,但至少也是个出谋划策的文人吧?!莲壬虽冷淡,却向来待他不薄,如今、如今有了情人就忘了他……呜呜哇!
  
  施缠月越想越伤心,含着泪一脸失魂落魄的拉着个行人问:“麻烦问下,此处…呜呜…。此处地方哪里、哪里…人流最密?……”
  
  被他拉到的人一怔,愕然了半天才努力的分辨出那张泪水汹涌的脸,竟是莞然一笑,上前一步,柔声道:“咦?这不是我们的施大美人么,怎么现今如此落魄?”
  
  施缠月倏然泪歇,狐疑的透过泪痕去看那讲话之人,这一看陡然一惊:方才顾着郁闷,怎么没瞧见这人的容貌?!施缠月定睛打量: 
  
  眼前男子丰神俊美,若少年般诡美轻冶,又含男子成熟的韵味,二者的优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冲突,反而是那一双丹凤眼活灵活现,显得整个人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你是…你是……”施缠月张口结舌,愣了半天突然扑上前一把抱住那人,兴奋的嚎叫道,“夙夙!?你是夙夙!!妈呀,这才几年不见你就长成这么大了!天呐天呐,那年我离开夏荫时你才多大点儿?……”
  
  施缠月抓着那人的双臂激动的上窜下跳,被唤作夙夙的男子款款一笑,无限风流倾泻眼底,绕是有趣望着他,半晌才说一声:“八年而已,月就把我忘了?好是没良心呢……”
  
  他语调轻佻,眼眸含笑,活脱脱一副登徒子的样貌。施缠月却毫不介意的轻哼一声,抽回纤纤素手,捻着自己肩头的墨丝促狭道:“哟,才多大就敢调戏人了?快快告诉爷,何时才能行冠礼?”
  
  男子笑的愈发动人,撑开一把折扇施然道:“月哥哥好大的忘性,你走那年夙杞就已十二,如今,不正正好是那弱冠之年么……”
  
  施缠月微微怔愣:“这样快啊…夙夙,也是二十岁的大人了?”
  
  “啪”一声微响,折扇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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