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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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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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深思了一会,哪还有假,老人说的话都是经过时间检验的,我们村子有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死,天天陪他下棋打屁玩的另一个老头子过了没两天也跟着死了。

许广生眼珠子好久都没有转动,随即跪了下来,大兄弟,你要救我,你要救我,我们家就一个男丁,死了我就绝了一家。

我说,没事,不有我嘛!

事实上,你若活到八十多岁,原本就没有多少朋友,本来跟自己玩的不错的从小到大的哥们忽然死了。就必须面对无尽的寂寞,独活的可能性也就小了。

朋友这玩意,有时候也是人生命的支柱。

到了十一点半,一张两个小时的烈火奶奶已经放完了,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难不成是不回来。小贱耷拉脑袋睡在草丛上,两只蟋蟀从它的鼻子上面跳了过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伸手前爪抓了一下鼻子。

和所有煎熬等待的前奏一样,离零点还差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是最难熬的。

已是六月中旬的夜色,天上难得看到几颗繁星,我让许广生找个地方弄点白米来,我有用。

许广生二话没说,弄了七八斤来,我宿舍门口洒了一排白米,一直顺道楼梯下面,刚刚好用完,在上面洒了一些水。

十二点还差十五分的时候,我终于听到米粒传来细微的沙沙声音,有东西在上面走动了。

没听到门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人进去。

碟片机本来已经放完,此刻又传出了声音,好似有人把碟片机打开了一样。我问许广生,机器有自动播放的功能吗?许广生边说边抖,没有啊,哪有那么高级的机器。

我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有鬼进去了,正在看碟片。我把许广生的望远镜拿过来,顺着窗户望进去。

一只手伸上前,把窗帘给拉上。许广生问道,他会不会喝酒吃肉走人的?还是过来拉我一起走。

我说,再等等。

白米铺成的小路上面依稀可以辨认两只走过的脚印,这种脚底沾上米粒的鬼,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等他喝完酒,他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看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在路边灯光下,两个没有脚的恶鬼,手上持着各持一把西瓜刀,朝我这边而来……

第27章童子尿

两鬼凶神恶煞,飘悠悠地就过来了。我一伸手拍了许广生的屁股,你快点走,有危险了?许广生没看到没脚的恶鬼,问我,他要带我走了吗?

我说不是,你快跑就是了。

许广生毫不犹豫地撒丫子就跑了,干脆利索。

我故意叫了起来,妈个咚咚哐,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偷看女业主洗澡,见一次打一次。

我站了起来,迎面朝两个无脚恶鬼走过去。等我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和马双喜同一天不治而亡的地痞,手中的长刀也亮堂堂的。

不好,他们和马双喜一起回来玩玩了。

我边走边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我故意装作没看到他们,心中发慌,腰间的玉尺不安地发出了蓝光,我把玉尺拿出来,镇定地说,演唱会的荧光棒还真是很亮。

恶鬼飘到很快,我从他们中间传过。两鬼并不像杀死我,随我从中间走过。

和他们擦肩而过一瞬间,我立马转身拉住了他们两个肩膀,喂,大哥问你们一件事情,最近有没有厕所,我好急的。

两鬼转过脑袋,上面还能看到裂痕,一块铁片还插在里面,瞧着模样,另一个额头上面还挂着一只爬动的虫子。张开嘴巴,还可得见一嘴的碎牙齿,在嘴巴里面转来转去。

两鬼似乎犹豫了一下,对望了两眼,说,怎么他能够看到我们,我们不是看不见的吗?

我说,不知道就算了,我随便找个地方小便就可以了。

两只鬼又傻不拉几地转过身子接着赶路。赶着赶着,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在冒烟,牙齿敲得很响,发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我估摸着意思,可能是,火钳,怎么你要把自己烧了吃了吗?

刘明,你不是也要把自己烧了吗?

他们的背上都贴上了一张捕鬼符,拉他们肩膀的时候我贴上去。

我知道,他们已经发觉了二话没说,撒丫子夺路就跑。

风嗖嗖地耳边吹响,两鬼发出怪叫的声音追来上来,边跑边喊,两边的路灯被刺耳声音震碎,哗哗地落了一路的碎片。我绕着一栋楼房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宿舍门口。

小贱潜伏侦查兵一样躲在草丛中,两只前脚耷拉在最上面,大气都不敢出。

我一把抓起了小贱,跑到保安宿舍的门口,一脚把门给踢开了。碟片机里面正是关键时刻,前后夹攻,酣畅淋漓。坐在桌子旁边的马双喜也是脸色通红。地上面倒满了水,酒瓶子已经喝光了,柳树枝已经变黑。

看来马双喜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应该没有问题,不是索命来的。回来就是想喝个酒吃个饭看个电影,没有别的打算。

马双喜见了我进来,习惯性地去关碟片机。我拉住他的手,说,没事,看看也无妨,不过那两个地痞杀来了,你躲起来。

马双喜点点头,并无恶意,上了自己的床,把被子盖在身上,还能看到被子抖动的。

生前善良,没想到死后也不懂得作恶,依旧老实本分。

我把桌上的猪蹄拿起来,在脸上抹了两下,把宿舍墙上挂着保安服给换上,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面,看着碟片机看了起来。

太残忍了,一个欧美老太太的战斗力也太强了……

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两只在外面被我用捕鬼符弄得半死的人,顺着门缝追了上来。我幽幽地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又慢慢地低下头,不再理他们。

两鬼在门口愣了一会,提着刀依旧朝我捅上来。他们把我当成了马双喜了。

我也终于听到了两人说的话,我火钳死得冤枉,我刘明也死得冤枉。都是你个死保安没事吃饱撑着,挡了我们的财路。

火钳和刘明死不瞑目,把一切都算在了马双喜身上,同一天回魂,就回来等着马双喜,要再杀一回。

老话说,新鬼三两重。两人轻飘飘的鬼魂挡不住一阵大风就可以吹散,但怨恨很强,还能保存鬼身。颇有我不杀死你我就不是火钳刘明一样。说着刀子就杀了过来。

我说,我被你们杀死都没有怪你们,你反而找上门来,你们要找也是去找对你们的车动手脚的人,而不是我。

火钳倒是愣了一下还是冲上来,刘明就冲了上来,我们不会出卖大哥的。

我躲过一刀,把五根棒棒糖换回来的童子尿打开,在地上面洒了一个圈。火钳和刘明跳上来的时候,被童子尿围在中间出不来了。

方才吓得半死的小贱也开始叫唤,好似信心又回来了。他们是新鬼,和十年的白雨比起来,正是大巫见小巫,战斗力相差很远。

我给他们倒了两杯酒,递给了他们,然后把碟片机打开,别动弹了,等天亮看完了就自己回去,看碟片,喝点酒。童子尿的功效有限,估计天亮就差不多散掉。天亮两人也该怪怪回地府了。

我把马双喜从里面拉出来,我问他,你还有什么心事未了吗?

马双喜双手现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又在屁股比划了一下,大概是说大波大屁股的妹子。

我问,你是想见孙君柳吗?马双喜点点头,欢喜雀跃。我说,可以带你去看孙君柳,不过她看不到你,你也不能干涉她。马双喜点点头。

出了小区,许广生在保安亭里面瑟瑟发抖,和几个上夜班的同事在说话。见我换上了一件保安的制服,好生奇怪,大师要改行当保安吗?我道,可不,最近工作难找,换个保安干干也不错。晚上宿舍就不要回去了,明天中午再回去,记住了吗?

许广生说,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很多兄弟都找亲戚朋友住一晚,明天再回来。

新来保安冷冷笑道,怕个屁啊。我嘱咐说,你晚上回去住也可以,就是小心地上面的童子尿别扫了就可以,一定记住了。

出了小区,我打了的士去医院精神科的病房。路上给谢灵玉打了电话,可能晚一点回去。谢灵玉说,路上小心,忙完就回来,我又要收拾飞天蜈蚣了。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可怜的飞天蜈蚣,看上谁不好看上了谢灵玉。

出租车司机石大克插嘴问我,飞天蜈蚣是新出来的网游吗?我怎么没听过。

我说那不是网游,是一个道士,专门飞天遁地。

司机呵呵笑道,你说啥话呢,又不是飞机,可以飞天,又不是导弹可以遁地。车子开到一边,石大克回头看了一眼车后排,说,妈的,怎么感觉好是阴森森,后排座上面坐着一只鬼一样。

我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到了医院的精神病科,值夜班的护士听说我要看人,说原则上是不允许的,而且还是有精神分裂症和躁狂症的患者,更是不允许,医生明令禁止,还是大晚上,你让我很为难。

我给了两百块钱。

护士给我拿了一件白袍子,说看你用心良苦,是个好人,我就破例带你去看一次。

我连忙称赞,姐姐你人美心更美,真是活菩萨。

隔离的窗户看进去,孙君柳正在沉睡,四肢似乎被铐住一样。护士道,是打了镇定才睡觉的,明天再鉴定一次,如果没有意外,会送到精神病院接受专业的治疗,不过我们主任说,怕是治不好了。

我说,谢谢你,你先去忙吧,我站在窗户外面望一下子就好了,护士姐姐,你真是人美心更美,谢谢你。护士红扑扑的脸蛋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地走开。

马双喜站在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进病房,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即便爱着一朵残花败柳,也是极为高贵的爱情。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肯为自己心中钟意的人而挺身挡住一刀的。

我问马双喜,要不要说点什么。马双喜静静看了十几分钟,忽然他脸上散开异样的神色,整个身子如同莲花散开。

娇美动人的孙君柳也依然安睡,疯疯癫癫活着,摆脱了种种羁绊,再也没有痛苦,不再是难事。

我想再回头看一眼孙君柳自行离去,转头的瞬间整个人吓倒在地上。

一双眼珠子贴在玻璃上面,整张脸十分扭曲。大夜晚的精神病科的隔离病房,忽然出现贴在玻璃上面的眼睛,几乎让我魂断午夜。

孙君柳朝我得意地发出笑声,在她肩膀上面蹲着一只小鬼。玻璃的传音效果并不好,从她嘴型里面,我可以辨别得出,她在反反复复说着这一样的一句话。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第28章小鬼夺身

孙君柳肩膀上站着的小鬼,很小很瘦,通体都是火红色的。牙齿细小而密。

孙君柳整个人和小鬼一样,处于同样的状态。小鬼裂开嘴巴,她也裂开嘴巴,样子古怪,看着我,眼中充满了胜利后的喜悦。

我从地上面站起来,看了一眼她身边小鬼,小鬼已经控制了孙君柳。

孙君柳买彼岸花,估计就是为了把身边的小鬼送走。结果还是没有送走。

我骂道,小鬼,你别得瑟,有本事你出来,出来我就弄死你,你别跟我得瑟。我骂的声音很大,把值夜班的护士给引来。护士问我,大晚上为什么要骂人,她伤害过你吗?

我说,没事,她疯了。我啪地一声,贴了一张镇鬼符在玻璃上,孙君柳唧唧吱吱地退到一旁,看着我……

我连忙跑出了医院,边走边想整个事件的发生的过程。为什么孙君柳会说自己成功?我用手使劲地敲打着脑袋,还是没有答案。

出了医院的门口,半夜没有多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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