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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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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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说,弄这么一条大猪腿,得吃好几天。把火钳烧红,把猪腿上面猪毛烫掉,拿出斧头,把斧头给剁好。隔壁大叔喊道,萧棋回来了吧,整这么一条粗的猪腿。

老爸喊道,三啊,晚上一起来喝酒。大叔道,成,中午山上面打了兔子,让嫂子给炖了。老爸应道,妥了。

他们做饭的时候,我得空给吴振打了个电话,说可能要回白水村一趟。

第3章一根人毛都没有

吴振说,明天正好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去。我笑道,吴所长这回不怕了吗?吴振呵呵笑道,有萧兄弟在,我还怕什么。

我笑道,吴所长胆子变大了,对了,你告诉马艳,虫老五死了。吴振似乎愣了一下,怎么死的?

我听了母亲的叫喊,简单说了两句,虫老五和白悬一样的死法。吴振挂掉电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发抖。

母亲喊我是因为柴火烧没了,到猪圈那里弄点柴火来。我嘀咕说,不是有煤气灶吗?烧柴火干吗?

母亲笑道,野兔是山里面打来,用煤气炖出来就失去了原汁原味,还是用柴火炖出来味道好,在猪圈下面有几根桃树木,正好拿来烧了。

兔子切好丢到锅里面,红辣椒丢一把,弄点桂皮折断放进去,放点盐,其他的作料一点都不加,先烧大火炖的咕咕响,然后火炭慢慢炖得。

香气散开,小贱在屁股后面不安地转动着,巴结地看着母亲。母亲用筷子挑出一块肉,丢给了小贱。小贱估计吃得太急了,烫得汪汪叫。

猪脚又是另外一种做法,剁好的猪脚放在锅里面,照旧放点盐和桂皮,最后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一瓶上好的青岛啤酒,倒大半瓶下去。

用煤气大火烧起来,让里面进行剧烈的加工,把油逼出来。用啤酒消解油腻。

院子里面支起了桌子,酒摆上。乘着做饭的时候,父亲又喊了另外几个叔伯。大叔看着我买回来的酒,连说没味,一个大罐头杯子里面,用两条大蛇泡好的药酒,给自己倒了两杯。父亲笑道,太猛了,我还是和瓶装酒。我又开了两箱冰镇啤酒。

大盘的猪腿和炖好的兔肉,烤鸡,烤鸭散开。两盘花生,桌上面摆两盒烟,边说话边抽烟,倒酒敬酒,搞得非常火热。兔子肉有点微甜,回味无穷。猪腿稍显油腻,正好用来下酒。

我说,大叔,我们家狗喜欢猛酒,你给它倒一口。大叔有些不舍,小东西尝尝味道。

小贱喝了两口,翻了跟斗,跑到屋里面睡了。

吃晚饭,我又分了一轮烟,天色慢慢晚了,众人都散去。母亲收拾干净,看着睡着的父亲,上前踢了一脚,起来洗澡再去睡。我有些头晕,想着要不要给谢灵玉打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吧。

第二天一早,吴振给我打电话,说开车过来接我。我带上小贱,给父母说了一声。

吴振是带着马艳一起来的。车上面马艳连连道歉,自己还年轻不懂事,希望我可以原谅。我问道,你现在知道了阴我不对了?

马艳有些不安地点点头,我错了,我不该……

我冷笑,早知今日何不当初,但古人也有讲究,事不过三。马艳知道我算是原谅她了,露出笑容,说再也不敢了。

上了吴振的车到了白水村,上国道然后经过盘山公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白水村。

老村长白广德果然让人在种上了向日葵,并且移植了栀子花,此刻正是花开的时候,远远就能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传来。而且向日葵显然也有些开放,很快就会收获葵花籽。

今日来不是看花,办事要紧。我跑到了白敬仁的新坟上,原本压在上面的石头已经被移开了,一只野猪还在上面拉了一坨排泄物。看来,墓穴很有可能空了。

吴振到白水村里面找了白广德,找了两个人,我本来要见大胆叔,当面谢谢他,他好像到外地收猪去了,没在村子里面,也算是一件憾事。

白广德热情道,龙家外孙,这回回来怎么了?小贱见了村长,叫了两声,用头抵在老人脚下,撒欢打泼……

我走到白敬仁的坟头,指着上面,石头是您搬走的吗?白广德手里面搓着烟丝,点头道,怎么了,你不是让我七七四十九天把秤砣拿走,结果我来的时候呢,秤砣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大石头压在上面,我就把石头给搬走了。我觉得压秤砣和压石头差不多吧。

我知道白广德村长定是尽力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刻意把秤砣给拿走了,说,没事,但愿里面还有人。

我二话不多说,用锄头将两边的土挖开,露出一条沟壑。吴振问道,要不要帮忙?

我说,大家先不要过来,你们到那边站一会。

天气已经很热,挖了一会泥土,汗水就完全把衣服湿透,太阳又不配合地伸出脑袋,劈天盖地地晒了下来,越发觉得热。

两只骷髅虫从沟壑里面慢慢地往外面爬,把棺木上面的泥土给推到,脑海忍不住想起出租车上面听到的鬼故事,棺木里面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当然是一只人妖的手……

耳边的山里面的知了也叫个不停。十几米外的几人远远地看着我,额头上也是热得不断流汗。吴振抽着烟,鼓起一口气,喊道,萧老弟,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古怪。

我停下来喝了一口水,说,再等等。

一锄头下去,露出一群白蚁窝,更是大为吃惊,怎么白蚁都长出来,赶紧用水冲掉。棺材盖露了出来,我用力一推,棺材盖钉好的棺材钉已经不见了。

盖子只是勉强盖在上面,然后重新做成了坟墓的样子。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喊道,吴所长,有烟吗?吴所长听了叫喊,赶紧让马艳送烟过来。马艳送烟过来,偏着头不敢往坟墓里面看,小心翼翼走到面前,给我拿了一根烟,问道,还在里面吗?

我抽了根烟,玩笑地说道,十有八九是走亲戚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等我把烟抽完,再打开看一下。马艳送完烟,飞快地就跑回去了。我蹲在地上抽烟,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烟又多抽了,之过吃了五条虫子进去后,身体越发健康,抽烟已经不能影响,我就多抽了两根。

小贱蹲在地上,张嘴叹气,我给他喂了一口水。

把烟蒂掐灭,上前一把把棺材盖翻开了。里面除了石灰和几件烂掉的黑衣服,两双鳄鱼牌皮鞋和两根八匹狼皮带之外,连一根人毛都没有,白敬仁已经不在里面,阳光照进来,把里面残存的尸气给晒没了。

我说,都过来吧,里面没人了!

一群人踱着小步走过来,往里面一看。老村长白广德骂道,一根毛都没有了,难道被人偷去配冥婚了,还是被人挖去炒菜吃了。

马艳插嘴道,大爷,你可真会开玩笑,哪有人吃人肉的。

白广德冷笑一句,姑娘,你还是年轻,人要是没吃的,泥巴,虫子都吃,人肉为什么不能吃。

马艳一阵害怕,连忙躲到人们后边。吴振干过民警,眼光肯定有毒一些,四周看了一个遍,感觉四周的草很久没有人踩了,摇头道,不像是有人来偷尸体的,萧老弟,你怎么看。

我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你看皮鞋和皮带都在,会不会出门走亲戚,晚上还会回来的。

吴振喉结动静很大,咽下口水,不太相信地看着我,说不至于吧,萧老弟你在讲故事吗!

我把棺材盖盖上,把土重新盖在上面,用弄了一些晒干的土盖在上头,大半夜看起来应该是没人动过的。

我说,晚上看他回不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看了一晚上,终归还是信了我,心中有些怀疑的,也不好说出来。回到白水村里面,有些人家还是不太欢迎我。白广德招待了一顿午饭。午饭过后我借了一把锄头,在白水村小卖部卖了点零食和香纸鞭炮,要了一瓶花露水。路过疯子家的时候,发现晦气和阴气已经完全散开了。

用锄头把外公的坟墓上面的草给除掉。把鞭炮给放了,噼噼啪啪一阵声音。

我叹气道,外公啊,你千不该万不该拉我进来的,我啊,现在过得太苦了。算了,算了,你死都死了,跟你说那么多也没有用,给你买了点零食,瓜子,泡泡糖。泡泡糖估计你不会吃,我自己吃了。还有干脆面啊,你就将就着吃!

天很快就黑了,将就吃了点便饭。

吴振问我,萧老弟,晚上要我们跟着去吗?

我笑道,一起去看看夜晚的风景,别错过了好时机。

吴振摸了一头汗水,说,天太热了,我怕身上的味道把他给赶走了。马艳更是害怕,大师,我肚子不舒服。我看了一眼白广德村长。他抬头看了一眼屋梁,龙家外孙,最近风湿犯了,一到晚上就痛得要命,哎呀哎呀……痛死我了……哎呀……

小贱此时刚好叫了两声。

我心想,关键时候还是小贱可靠,便说,行吧,我就一个人去吧,把你们吓死我还要负责任。两人如释重负。

小贱和我一口气跑了上去,我花露水给它喷了一身,又给自己喷了点,等到大半夜的时候,也没有见到白敬仁有回来的意思。坟头上两米外的石头上面,隐隐约约地露出一排鸡爪一样的文字。

好像是用荧光虫屁股一类粉末写在上面,远远看似乎不太清楚……

第4章云南之行

我走进一看,上面写着“别想我,我去找黄氏了”。

我心中暗骂,谁想你了,字丑了点算了,还蛮自恋的。我伸手把石头上面字迹给擦掉了,拉着小贱跑回了村子里面。

白村长见我回来,就迎上来,腿脚可快了,一点都不想老风湿发作,说怎么养,走亲戚回来没有?

我说,先喝口茶,大叔,黄氏是哪里人,你跟我老实说吧。

白广德看了一眼吴振,有些难为情,说,就是江西那边的姑娘?离我们白水村也不远,过来也就几十里的路,开车还不要一个小时。

吴振也是有些急了,跟黄氏也有关系吗?

我瞪了两眼白广德,大叔,你没说实话吧。

白广德这才松口,吴所长在这里,我还是说了,那个黄氏不是本地人,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听说去是云南文山还是哪里的,八千块钱买回来的,不过疯子是对她很好的。没让她受苦。

我倒没想到有这么一节。

但老村长说的是事情,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中国的幅员上。但凡村里买个媳妇回来,村里人都帮着看着是常有的事情。还有的一家几个兄弟共几个女人的。

老村长肯松口,是因为现在人都死了。

吴振自然不会把人抓起来,问白敬仁现在去哪里了。

我说,他啊,说去找黄氏去了,不会回来了。

吴振和白敬仁也是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一样,嘴巴张开可以放进去两个鸡蛋都不止……

白敬仁当真是走了,没有杀戮地走了。

祖师爷之前说过,有些从墓穴里面跑出来的人,悄悄地活在世上,慢慢地就会变成老尸,当时我看到那段话,还以为是调节气氛,负责搞笑的。

妈的,看来白敬仁是走向老尸的路上了。

我忽然想着,黄氏要真是云南人的话,很可能本能地回老家去了,而白敬仁也要奔云南去找的话,要是和我撞上了,估计也是奔波路上的一点乐趣。

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起来。

他乡遇故知,或许可以泪眼汪汪……

老村长张罗着大家休息一晚,把儿子的房间打开,让我们几个人进去睡觉,里面装好地板砖干干净净,只不过很久没有住在里面,少了点人气罢了。

除了春节,这新盖的房子都成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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