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这个婊子先开口的。”若飞全然不顾黑哥就在面前，狠狠推了九九一下。
九九眼里有泪，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一眼若飞：“以后叫你好看！”
黑哥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苍白……
“我可提醒你俩，你们的恩怨别他妈给我带到工作中，私下自己解决，至于到最后是谁把谁强奸了跟我无关。”黑哥说。
“明白。”若飞和九九一起说……
第154节 泪美人（1）
夜又来了，在人们愿意与不愿意之间。
若飞进了卧室，陪华峰，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华峰是好逞强的人，现在却沮丧成了这个样子。
真不知道什么话能让他宽心，说儿时的回忆？展望假如美好的未来？忏悔现实肯定是不行的。
“华峰，记得小时侯……”
若飞刚一开口被华峰打断了。
“不要跟我提小时候，小时候我们都是屁也不懂的孩子，过得开心是因为幼稚。过去不再来，我不想听。”
“那将来我们……”
“将来？将来怎么了？将来我们都得死，以不同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我痛苦的是现在，我他妈腿坏了！但我并不后悔。”
“你怕吗？”
“说实话我怕，但怕又能怎样？”华峰的回答异常冰冷。
黑哥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客厅的每个角落都是烟气，像着火前的征兆。九九跟黑哥打了个招呼回了卧室。
小天也想回去，想看看华峰怎么样了。可是她发愁今天晚上，她不忍心睡在华峰身旁了，床很小，华峰横躺着几乎动弹不得，可她又不忍心离开，就那样僵坐在客厅里。
黑哥看出了小天的心事：“你这些日子还睡在华峰身旁，但把地方多给他让让，晚上经常给他盖盖被子，记得，感情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黑哥是多么希望小天在华峰心中能取代冰雨还有雅思。华峰心里有没有雅思他不清楚，但有冰雨是肯定的。
雅思那个贱女人是彻彻底底爱上华峰了，一点都不需要怀疑。
听了黑哥的话小天的心头居然有那么一丝感动：“那我回卧室了黑哥。”
黑哥朝她挥挥手，独自一个人沉浸在烟气中。
他的手机响了，飞翔黄老板打来的。他本不想接可又怕赌场那边出什么事。
“怎么了？”黑哥没好气地问。
“没什么，问问你干什么呢？也不露面。”黄老板笑着说。
“没什么，这两天我过不去。家里有点事，你好好照看赌场。”黑哥很响亮的声音。
“好的，好的，你放心。”黄老板放了手机，很是纳闷，难道这个老黑背着自己在搞其他大买卖？难道是毒品？
想来想去想不清楚，不论是搞什么，飞翔夜总会做个流通的地点也是天时地利，黑哥没有理由越过他……
黑哥已经顾不着想黄老板听了他那含糊的话有何想法，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华峰好起来。华峰的腿伤了相当于他自己的腿伤了。
华峰呆的房间。
若飞和九九躺在了床上，小天坐在床边踌躇了半天也躺下了。
九九把嘴对到若飞的耳边：“今天晚上还不打算动我，我可是想了。”
若飞用力将九九的头推到一边：“你真他妈有病。”
九九不语，闭上眼睛，背对着若飞。
小天很小心的躺在华峰身旁，痛苦地说：“真希望你早点好起来，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不希望我爱的人一直痛苦下去。”
“谢谢你。”华峰说。
小天的手摸索到了华峰的下体，想通过别样的方式给他带来那么一丝快意。见华峰不反对，她加快了动作，弄出了片片声响。
若飞自然知道小天在干什么，没多大反应，闭着眼想心事。
九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浮躁的心更有些控制不住了。她的手也摸到了若飞的下体。若飞反应很强烈，使劲捏住了九九的手。
九九快坚持不住了，感觉手要断掉。她的另一只手飞舞了一下，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若飞脸上。
若飞非常恼火，抓着九九的手送开了，双手齐出，变换着方式朝九九攻击。却原来他不仅站着不是九九的对手，躺着也不是。
他的攻击被九九用不同方式驳回了。没有什么效果，若飞停止了攻击伸出胳膊按亮了灯，虽然手朝鼻子摸去——血。
他拿了些餐巾纸插干净了鼻子：“你个贱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你，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就给我逞能。东西在我身上长着，老子就是不想满足你你能怎样？”
九九快气疯了，真没想到若飞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若飞见她不留意，伸手回敬了她一个耳光，这下打中了，但力道不是很大，真恨出手没重点。
九九没有还击的意思，栽倒在床上，很安静。
若飞坐在那里观察了九九半天，见确实没什么动静，才关了灯。
小天觉得他俩的表演很搞笑，却没心事去笑。华峰更是没有心神和精力去品味这风月场上的事。
小天的手继续爱抚华峰的下体，华峰有种满足感。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卧室里除了九九都睡着了。若飞正对着九九的方向。九九很容易抓住了若飞的要害，使劲捏去。若飞感觉到一阵剧痛，醒了但没叫出声。
“求求你放了我好吗？我对我的爱人有誓言，不能碰其他女人，对不起，九九。”若飞接近呻吟的声音。
九九的手缓慢地放开了，低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可我也是女人，我也会寂寞，你让我怎么办？”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若飞的话又变冷了。
“好，离了你我照样开心。”九九这下真的睡去了。
华峰又开始说梦话了：“冰雨，冰雨，是你吗？我领你去看我们的新房好吗？你去看看该怎么布置合适？”说完是一串很低很低的笑声。
小天在华峰的笑声中醒来，期待听见华峰的下文。
“冰雨，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我天天陪着你好吗？”华峰带着笑意的声音。
小天的泪涌了上来，将胳膊放在华峰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又一个痴情的男人。”
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就是用来折磨人的。因为人会折磨别人，人更喜欢折磨自己……
黑哥又重新回到了客厅，让自己淹没在黑暗中，幽灵般的烟火升腾了起来，中间夹杂着叹气声。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真的感觉一点底都没有了。先前没遇到华峰时不也过来了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期待，期待天明；期待，期待结果；期待，期待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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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泪美人（2）
这是个奇异的夜晚，冰雨跟石经理在一起，石经理温暖的大床上。
噩梦，前所未有过的噩梦，纠缠着冰雨。她想醒来却无法醒来。身体来回翻转着，脸部表情痛苦异常。
石经理今晚跟冰雨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累得够戗，睡得跟死猪似的。直到快天亮了，他终于尿急了，梦中在发大水，很不情愿的醒来，拉着了灯。
他第一眼看的就是冰雨。看了冰雨的表情，他大惊失色，用手摇晃着冰雨：“亲爱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醒醒，你醒醒。”
冰雨那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慢慢挣开了，神智处在半清醒状态，歇斯底里地呼喊：“华峰，华峰，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手不停锤打着石经理。
石经理的尿不知道哪里去了，根本不想去厕所了，一肚子的怨气：“你发什么神经，我不是华峰。”
冰雨茫然地望着石经理：“你不是华峰，是的，你不是，你……你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快！你快滚下去！”
石经理被冰雨的样子吓了一跳，本想发发脾气的还是算了，他轻轻地抚摩着冰雨：“冰雨，你忘了吗？你答应跟我好了，我俩已经同居了，这是我的床，晚上我们还……”
“还什么？”冰雨说完这三个字完全清醒了。
是啊，晚上，她和石经理在冰与火间缠绵，很激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让那梦给弄的，我梦到华峰了，他被人杀死了，我守护着那尸体，可天边飞来了好多只苍鹰……”冰雨流着泪说。
石经理心里很不爽，他深知冰雨到现在爱的仍然是华峰，而不是他。性关系到底算什么？只能算是接触过了，并不能抹杀华峰在冰雨心中的形象，是的，冰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华峰的。
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女人的心彻底回收，再理智的想想，冰雨这样也是情理之中，他们好了分明还没几天。
鸟一样的几天，除了做爱稍微频繁点，至于交流，几乎没有。
“冰雨，我想问你，我现在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石经理痴情地望着冰雨，望着这个自己看似很熟悉其实很陌生的女人。
感情这种东西真是个怪物，比妖还妖。感情沉淀在心里了，就会随着生命去延续，擦不去亦洗不去。
可是，真的可是，我爱！那为什么还要去重新爱？为什么不守侯原来的？到传说中的永远，到人们口中的地老天荒。
因为生活，因为不知所措。当一切的一切过去后，才发现永远不是传说却是神话，地老天荒不是谎言是放屁。
于是，所有的一切扭曲了，包括心灵。
“你的提问我无法回答，我可以保持沉默吗？”冰雨没穿睡衣，乳房裸露在外面。
石经理想用手去摸，却没了情趣，可能是因为尿，可能因为心里不爽。
“你等等，我上个厕所回来跟你说。”石经理快速地跑了。
尿毕，回来了。
“还是那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石经理不依不饶。
冰雨的乳房继续裸露，继续沉默。
“你说话啊！”石经理猛力地摇动冰雨。乳房来回晃，快掉下来了。
冰雨终于意识到了乳房的存在，猛力一转身，挣脱了石经理比较强有力的大手，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全身，口开了：“是的，我依然爱华峰，因为我们有属于我们的经历，你能给我时间吗？我知道，我和华峰再也不可能了。我既然选择了你，是因为你是个好人，可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去转变。我需要时间，真的需要。”
石经理痛苦地抹了一把脸：“要是你永远忘不了他呢？”
“我不知道。”冰雨地话语忽而冷漠了许多。
“既然你的心不属于我那跟我过一辈子有意思吗？我他妈真是失败，找了个女朋友，不但怀着别人的孩子，还他妈一直一直想着别人，除了那卑微的肉体，什么都不属于我！”石经理大声地咆哮。
“你嫌弃我？”冰雨竖着眼看着石经理。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石经理不看冰雨。
冰雨开始快速地穿衣服，眼神更茫然了，表情却很坚决，也许只是短暂的坚决，因为那只是表情，跟生活更靠近。也许她向着华峰的心一直是坚决的。
“你到哪里去？”石经理问。
“你管不着。”冰雨冷冷地回答。
在她下床的瞬间，石经理满肚子的怨气聚集在手上，重重给了冰雨一个耳光。冰雨歪倒在床上，嘴角流出了血。
石经理的手在颤抖，看那神情好像是有点后悔了，但没说什么，眼里继续冒着火气。
冰雨重新直起了身体。她感觉到了，嘴里有血流出来了，没去擦，让血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