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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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蛋生- 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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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冉注意到了,往往要等自己双色火焰灼烧一会儿,形成一个不小的洞之后,白露才能将精血抽出。

    任冉猜,这是因为自己的火焰断了尸傀的体内的某种循环,再由于白露本身的血脉优势,这才使白露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这些血球也无一例外地被白露推给了任歌,由他谨慎收进玉瓶之后再由任冉施法封存,交还给任歌保管。

    一个个收好那些血球,任冉有些心痒难耐地想起来自己识海中用金线包住的那一滴,相较这些精血来,那一滴白露的精血品质明显高了不少,其中的那个驭字已经被她抹除掉了,是否也可以为任歌炼体所用?

    任冉小心地将那滴精血移出了自己的识海,征询地送到了白露的面前。

    白露羞耻地别过了头去,一只小爪子向着任歌连连挥动。

    所以,的确是可以为任歌所用的。

    任冉笑眯眯地将之封存在一个较为特别的玉瓶中,交给了任歌。

    任冉默默计算着,有了这些精血,任歌至少在几个境界之内炼体都不愁了。

    自然,只靠这些精血还是不够的,再多找点天材地宝加以辅助就好,龙血这种东西,还是要克扣着一滴一滴使用的,每一滴都必须用在刀刃之上。

    再向前走,战斗慢慢艰难了起来,白露也无法每次都将那些尸傀的精血都抽出来。

    这些尸傀其实已经可以被称之为龙傀了,其血脉品质比起白露来也不遑多让,因此白露才会力不从心。

    不过偶尔也成功了那么一两次,任歌空间里的精血瓶子还在持续增多,更多时候他们却只能将那些龙傀完全摧毁,或者逃开去,等他们自己被焚毁,而后拾取一些骨骸牙齿什么的。

    直至此刻为止,任冉等对于这些龙傀还徒见其形,不见其威。此刻的它们仅仅结丹期左右的实力,最高也不过元婴期,没有一点生前的神通,所能依仗的唯有皮坚齿利。

    不好对付,却不能说有多可怕。

    如果整个龙之墓地都是这样子的话,那几乎不算有危险了,进来刨龙骨,捡龙尸,当真就跟淘金一般,耗费的只是眼力、运气和苦工罢了。

    再向前突进一段,突然间所有的龙傀就都不见了,路上也再不见龙尸和龙骸,荒芜阴冷的一片,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静,还有淡淡的死气。

    死气越往前越浓,几乎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而这死气本身还好说,死气中含有的淡淡威压才是让他们止步不前的罪魁祸首。

    这时候任冉和任歌都已经从白露背上下来了,每个人都努力了起来,相互扶持着向前进。

    又勉强向前挪了一段距离之后,任冉尚可,任歌和白露简直寸步难行。

    这是因为自己是凤二代,而白露才是龙三代,任歌更是哪代都不是的缘故吗?

    还是说因为白露身具龙血,任歌也用龙n代的血淬炼过身体,所以才会受龙威影响?

    任冉心中琢磨不定。

    不过在这死气与龙威之中又另有一个好处,为了抵抗这死气与龙威,他们不得不鼓荡起全身的灵力与之抗争,无形中灵力就被锤炼了,而后他们又能向前更进一步。

    任冉因为本身压力就不大,所以进步不明显,但也可能是她本身的灵力就够凝炼的了。

    任冉临行前炼了不少丹,琅琊公主又给了不少,包括白露所用的都相当充足。两人一兽,又或者说一人两兽就这么磕着丹药补充着身体所需,一步一步向前进。

    这一步步前行之中,说不上完全的脱胎换骨,但每一个都无疑有了相当大的蜕变,整个精气神与进龙之墓地之前都不同了。

    就算此行没有龙尸、龙骨,也没有那些精血的收获,任冉都觉得不虚此行。

    这还只是从她的角度来看的,而她是他们三个当中收获最小的一个。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就在任冉到达目的地之前时时浮起,等真正到了目的地,任冉的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震撼!

    那是一座蜿蜒如山脉的龙之骨架,因其宏伟巨大而无法被称为只又或者条,只能说是座。

    虚虚看去,那就是一座黛青的山脉,在这沉沉如迟暮的天色中,层层叠叠,气势万千。

    细细看去,又可看清一块又一块巨骨,无缝拼接,栩栩如生,似乎随时就能生血布肉,一跃而起,冲入云霄一般。

    之所以会有这样截然相反的观感,那是因为死气与生气在这具龙骸之上竟被融合到了一起,让你明知道它是死的,偏觉得它是活的。

    也许,神龙就是这样的,虽死犹生,不生不灭。

    此刻它被一层透明的壁障隔在任冉他们的对面,可望而不可及。

    也许是他们通过了他的考验,也许是他们习惯了那种威严,此刻他们再没有被压制的感觉,却也无法再进一步,只能看着那座龙骨,望而兴叹。

    这是一条祖龙。

    虫祖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了,在地上啃出这样六个字。

    任冉看了看白露眼中压抑的激动,心道:差不多也该这样。

    所谓祖龙,并非龙祖,是指那些龙二代、龙三代直至龙n代的共同祖宗,而不是指所有龙的老祖。最早先、又或类似最早先那种血脉纯正的龙族都叫祖龙,也只有祖龙才是真正的神兽之属。

    诸如白露等,龙子龙孙甚至龙n代,它们的至高愿望就是成为这样一只血脉纯正的祖龙,自一出生起这种愿望就本能地伴随着它们,是以此刻白露的情绪才会这般激烈。

    顺了顺白露的毛,任冉问虫祖:然后呢?

    所以说自己还是很重要的,这群没人指导的凤女龙孙哟,没了自己,他们可怎么办!

    虫祖唏嘘了一阵子,又啃出了两个字:血脉。

    “这样?”

    任冉毫不犹豫地将手指在弓弦上割出一道口子来,挤出一点血,贴到了那层壁障之上。

    虫祖目瞪口呆,任冉又问:“够不够,要不要再弄一点?”

    虫祖痴呆地看着她,一个字也啃不出来。

    此刻它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这里是龙之墓地啊,你一凤凰崽凑什么热闹!

    虫祖呆了一呆,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地上啃:你这么快做什么!

    任冉好冤枉,她无辜地看向虫祖,这不是出于对它的绝对信任么,它那样说她自然就那样做了,哪里还需要迟疑什么?

    虫祖拼命地又在地上啃字:把手拿开啊啊啊……

    只可惜,它才啃完前两个字,一阵绿光就亮了起来,任冉倏忽就不见了。

    虫祖懊恼地垂下了头去,它这次好像弄巧成拙了!

    这还不是重点,它本来应该先让她把手拿开,而后再教训她的。

    年纪大了什么的,脑子总会有点不大清楚,拎不清重点。

    ——虫子忧伤地看着指到了它鼻子尖的剑光以及猫爪,忧伤地想。

    虽然其实它根本就没有鼻子。
第103章
    “怎么会是一只小凤凰?”

    任冉一阵眩晕,只一醒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封的房间之中,四壁上都是相关龙的壁画,有腾云驾的,有吞云吐雾的,也有行云布雨、挥雷撒电的。

    最中央是一根透明的柱子,柱子中青碧色的血液如游龙蜿蜒盘旋,不止不休。

    任冉没有细看,回味着眩晕中听到的那句话,应是没听错,终于明白过来之前虫祖为什么而气急败坏。

    她心中一阵微汗,忙答:“跟我一起来的有一个是龙孙,它的父亲是狻猊。”

    “我的孙儿跟一只小凤凰在一起么?”

    那个声音又一次地响了起来,颇有一些古怪。

    龙三代凤二代什么的,相伴而行,很奇怪么?

    任冉心中嘀咕,却也没有不智到在这里辩论这个,试探地问:“要我换它进来么?怎么才能换它进来呢?”

    “不用急,你既然已经进来了,便也给你些好处吧。”

    那声音淡淡道。

    任冉尚不及问它是什么好处,突然被一股温暖而又湿润的感觉包围住了,心中一时间平静至极,就仿佛胎儿浸泡在羊水中一般,舒服而又安逸,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双眼。

    密室之中的时间流速与外面并不相同,此时此刻,任歌的剑气和白露的爪尖刚到虫祖的鼻子尖上而已。

    虫祖心中一时苦极,好在任歌和白露只是气愤惊怒,倒没有真灭了它的心思。

    虫祖战战兢兢地往后挪了一寸,飞快地在地上又啃:跟她一样,就能去找她。

    然后它再不肯多啃一个字,蜷成一团装死。

    至于找到她会怎么样,他们又会怎么样,这个它真的不知道了啊啊啊!

    它只是大概猜出,这里是一只祖龙留下的传承之地而已。

    任歌皱了皱眉,还是选择了相信它,挥剑在手指上割了一道口子,学任冉一般,按到了壁障之上。

    白露不太熟悉虫祖,看任歌如此做,也不再迟疑,将爪子递到嘴边咬了一口,挤出一滴血来,也贴到了壁障之上。

    两道绿光先后亮起,在后一道绿光亮起之时,虫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白露,将自己藏在了它厚密的绒毛之内。

    咳,它之前也是躲在这里跟他们一起进来的。

    两道绿光的速度几乎没有分别,但因为密室本身的流速问题,他们进入其中的时间还是分出了一个先后,任歌比白露早到了一刻。

    祖龙微微讶异:“不是说龙孙吗,怎的血脉这般驳杂?”

    任歌心中一动,知是因为自己以无足绿蛟王血淬炼过的缘故,以致于让说话的这位产生了某种误会。他也不欲答话,锐利的目光迅速地扫过室内的一切,最终落在一个浅碧色透明囊袋上,任冉就在其中,为浅碧色的液体所围绕,安详得仿佛熟睡了一般。

    这会儿白露也终于到了,祖龙这才放了心:“哦,这只才是龙孙。”

    又自言自语道:“那一只虽然不知道是多少代的龙灰孙了,能有这个大气运,大毅力来到此地,我也不能亏待了他,反正他也吸收不了多少。”

    因此,冉儿也应该是的了什么好处,而不是被囚禁伤害才是。

    任歌死死地盯着包裹着任冉的那个透明囊袋,心中实在吃不准要不要将之撕破,把任冉解救出来。

    不等他再想更多,密室中间那根透明柱子里已然射出两道青碧色的光芒,一道粗些,一道细些,粗些的那个直入白露的头顶,细些的那个进入了他的身体。

    一种难言的酥痒自光芒入体处蔓延了开来,迅速化作刺骨的疼痛。

    任歌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心中反而放松了不少,那些疼痛只是正常的血肉重组的疼痛而已,他经历多次,比这次痛得多的都有过,眼下的这些,并不能让他动容。

    不过由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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