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送明月的侍卫听了沈东豫的话就提起了心,就害怕这两位坚持要打开轿帘看,认出是明月公主的话就麻烦了,那边还在闹洞房,这边却送出了明月,出了事琼碧倒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自己是要被杀头的。
他呵呵陪笑:“这个小的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两位爷就别为难小的,让让路吧,改日小的一定请两位爷喝酒。”
沈东豫搀了南宫柏让开,边说道:“你心情不好就算了,别为难人家,没喝够的话走去我那,我请你喝个够。”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嫁给太子……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有权力?芑”
南宫柏狂叫道,一把掀开沈东豫,又扑到了轿子上,呃……竟然吐了起来。
明月在里面听着恶心,可是又有点不解,南宫柏这么痛苦,是因为自己吗?他有喜欢自己喜欢到这样的程度吗?
还没等她想清楚,突然觉得腹部升起了一团火,慢慢地整个身子都燥热起来,她愕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猬。
那侍卫被吓死了,一把拉开南宫柏,也不怕得罪他了,恶声说:“两位公子,再阻拦在下办事,在下就不客气了!……起轿……”
他指挥着自己的同伴抬起轿子,就要走。
南宫柏却抓住了轿杆,叫道:“想走,先让本公子看看里面的人是谁再说吧!”
他一把抓向帘子,侍卫蹭地拔出了佩刀砍向他,一边冲自己的同伴叫道:“快走,我拦住他们!”
明月是琼碧的宫女当着他下了药的,常在勾栏院混的他哪会不知道那药正是自己给琼碧公主找来的催情药,当时还以为公主是要对付哪个不听话的宫女,没想到是用在明月公主身上,想到这公主现在又是太子的人,他虽然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是知道不能暴露的,一暴露他们全都没命了。
所以侍卫铁了心要在明月药效完全作前将明月送过去,得罪了三公子和沈东豫,太子和琼碧公主都会担待的。
他这一闹,倒弄得沈东豫起了疑心,这么匆匆忙忙从太子府出来,里面装的到底是谁啊?
南宫柏和侍卫打了起来,他装作劝架赶了上去,一把抓住南宫柏,一带,掀起的风就将帘子拉开了,他志不在阻拦南宫柏,而是在看轿子里,这一眼就看到了斜倚在轿中的明月,她半敞着胸盖在棉被中,丝凌乱,一张脸红的水灵,眼神迷离,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
是她!他的手一抖,拉着南宫柏一转身,让南宫柏的看不到里面。
轿帘合上了,侍卫紧张地看着他,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
沈东豫一念之间转了很多念头,这样的南宫明月如果自己带走,就变成了自己的人,可是会带来很多麻烦。太子那边不好交差,还得罪了琼碧。
虽然麻烦他不怕,可是她和离王不明不白,这样的女人配他冒险留下吗?
而且南宫柏还为娶不到她借酒浇愁,留下她,南宫柏肯给他吗?
一瞬间,沈东豫完成了纠结,用力地拖着南宫柏叫道:“人家也是办事的,你就别为难人家了,让他们走吧!”
侍卫一听如释重负,赶紧带着人走了。
南宫柏推开沈东豫,继续吐,根本没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沈东豫看看他,再抬头看着远去的轿子,心里忽然觉得空空的,似乎那轿子里载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离开了。他极力安慰自己,她虽然是你看中的女人,可是还不到你为她得罪天下的地步。
她只不过比一般女人特殊了点,这样的女人你以后还会遇到的!一定会的!
不管他怎么安慰自己,当他扶着南宫柏离开时,他始终觉得暗处有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睛看着他,这双眼睛里的光在一点点熄灭,直到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又一次推开了她!
当沈东豫在凌晨睡梦中再次被这双眼睛里的绝望振醒时,他披衣狂般地骑马冲向了都蓝住的驿站,他要夺回她……
因为他悲哀地现他再也遇不到像她一样的女人,他的前半生寻寻觅觅没遇到,他的后半生也不可能遇到。
世间只有一个南宫明月!一个智商计谋都能和他抗衡的女人,错过了她,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可是当他看到都蓝驿站前的许多北宫的官员,还有大队的士兵时,他在远处勒住了马,失魂落魄地看着那片灯火。
他来晚了!他这次是真的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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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沈东豫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没有动静,这让她苦笑,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身上的燥热有增无减,她试过用内力去阻止燥热的蔓延,可是不动内力还好,一动,燥热来得更涌了,让她忍不住咬紧牙,想控制自己去磨蹭棉被的冲动。
那种一碰触就引的酥麻感觉完全是诱惑,她越控制越渴望。
她悲哀地谨守着自己尚有的意识,想着都蓝如果能解开她的穴道,她第一时间就找把刀把自己杀了,免得像荡妇一样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轿子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叫道:“站住。”
明月一喜,那声音是铁纯的吗?可是跟着喜悦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铁纯在,意味着风离也在。
那么……她宁愿此刻死了,也不愿意让风离看到她这个狼狈的样子,比无地自容还让她无脸见他。
这就是她救人的结果?
这就是她‘喜欢’太子的最终下场?
明月惨笑,风离是不是把一切都算好了,知道她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当时才没骂她,连失望都没有就离开了。为的就是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样吧!
的确,这样的惩罚比什么都来得痛快!
“两个选择,一个和我们打一架,然后我们杀了你们,扮成你们将这顶轿子送到驿站。另一个就是你们乖乖地把这个轿子抬过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送了轿子后就自己逃命去吧!”铁纯冷冷地说道。
………【193宫变】………
正文'193宫变
谷隽在门外走来走去,一个时辰早已经过去大半,里面的宫女再有一会也该醒了,风离还没出来,出事了吧!。
他忍不住的心焦,却没有照风离说的离开,仍继续等着。
张梓他们过来问了两次,没有风离的消息让大家都心焦,张梓主动要求下去,谷隽不同意,风离那么高的武功都出事,张梓下去也是送死。
他下了决心,再等一个时辰,如果风离再不上来,他们就杀下去,不管后果,势必要大闹皇宫为风离报仇。
此时,眼见两个时辰都要到了,密室还没动静,谷隽忍不住了,抓来张梓守着门,自己按动机关就要下去芑。
龙床移开,他没等全部打开就往下冲,才下了几层台阶,就听见下面有人沉声喝问:“谷隽吗?”
“是我……爷,你还好吧?”
谷隽听到风离充满疲惫的声音,差点掉下泪,几步跑下去,看到风离一身衣服破破烂烂,银参差不齐地披在肩上,不由大惊,举了火折子细看,才看到他露出来的肌肉也是布满了伤痕猬。
风离怕亮似地用手遮住了眼,谷隽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到他活着就放下了心,搀着他说:“我们快走,一会大皇子他们就该来了!”
“嗯!”风离喉咙都哑了,跌跌撞撞跟着他上去,快出密室的门时他站了一下,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蒙住了眼睛。
谷隽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周围全是黑血,不由大惊,叫道:“爷,你的眼睛怎么了?”
“受了一点伤,没事……我们先出去再说!”
风离走出去,一边脱下自己破烂的衣服,一边叫道:“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来!”
谷隽环顾四周,见全是皇袍,他冲到龙床后,找了一件新的白衣,拿出来给风离穿好,把皇上的玉冠拿来给风离挽住银,才现银有刀弄断的,也有火燎断的。
他惊愕,没时间细问,拉着风离就往外走。
张梓他们已经迎了上来,看到风离蒙了眼睛,一个个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按计划分头行事!”谷隽号施令,张梓他们就悄无声息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没有一人因为风离受伤而惊慌失措。
“我们走。”谷隽和风离没有按太后给他们的撤退线路走,两人退到了宫中的浣衣园,那里已经备了马车,风离躺进去,马车扣好盖板,就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宫。
等他们走后,大皇子带人走进了皇上的寝宫,撞到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正在捡满地的珠宝,而皇上的龙床移到了一边,露出了下面的密室,这样的情景任何人见到都会误会是太监宫女正在打劫。
大皇子立刻红了眼,提剑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就戳进一个宫女的胸口,狂叫:“给本王杀,这些畜生,竟敢暗害皇上,谋财害命……”
他们本来就是有备而来,一时也不管那些宫女分辨,侍卫们纷纷提刀乱砍。
正杀得起劲,五皇子带兵冲进来,一看大叫道:“大皇子毒杀皇上,谋朝篡位……来人啊,把大皇子一党抓起来!”
一时更多的士兵冲了进来,将大皇子的人马都围了起来。大皇子怎么甘心束手就擒,两班人马大战在一起,一时皇宫里成了杀戮的战场,到处是血腥。
张梓他们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趁乱离开了皇宫。
宫中生病变,消息迅传到了宫外,拜完堂才进入洞房的太子闻讯连新郎服都没换下,提了剑就赶紧调兵遣将赶去宫中救驾。
一时宫中一片混乱,京城里也是到处兵马,到处都是抓乱党的呼叫声。
韩喔,魏庆成也带兵加入了太子的阵营中辅助捉拿乱党,大皇子三皇子见大势已去,仓皇出逃。混战中大皇子死于乱箭之下,三皇子失踪。
消息传到宫中,回去镇守皇宫的太后立刻下旨软禁皇后,三皇子妃,可是找遍了三皇子府,也不见怀孕了五个月的三皇子妃,其他妃子也不知所踪。
而皇后自知难逃一死,三尺白绫自缢在自己寝宫里。
皇上驾崩,太子昱轩即位,在太后和众臣的扶持下连夜就坐上了龙位,登基大典等皇上的葬礼一过就择吉日举行。
皇宫里,一夜都灯火通明,太子的洞房之夜成了泡影,他一夜都在皇宫中忙碌着。忙着安排人马追捕三皇子和离王;忙着命令士兵清扫皇宫,布置灵堂;还忙着组织人手凌晨去都蓝的驿站围堵都蓝和明月;
他忙得没空去想明月此时在做什么,让人清理了皇上的寝宫后,就请来了德公公一起研究起密室。
这密室小皇叔来过了,昱轩和德公公举着火把下去查看,看到一串滴落在地上的黑血时,昱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让他困惑的是风离是何时来的!他在皇宫中布置的那么多的眼线为什么没人报告呢!
昱轩每走过一道机关,对离王的防备就多了一层,等他终于站在药室门口时,他的脸色很苍白。
他终于知道了风离的可怕,也知道了一件事,如果小皇叔不是中了父皇的毒,那么他这一生就算有花灵霄的帮忙,成倍地提升功力,他都不可能越风离。
望其项背……他想起了龙舟赛上都蓝的狂言,他一直以为那是都蓝讨好风离才将他和那两个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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