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强大。可惜你只是单灵源,如果你五行灵源俱全,大楚修真界又该多一个绝世奇才了。”
“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的隐性先天灵源应该已经被激活,以后你的修炼速度足可以赶得上双灵源资质,随着天地灵气的淬炼,你的隐性灵源应该也会慢慢强大,日后赶上三灵源的速度也很有可能。”
“所以,你逃出葫芦谷后有两个选择,一是可以去找一个大一些的修仙门派,开始真正的修仙之路;二是隐姓埋名,和你家人一起继续过平凡生活,这个乾坤袋里有十块中品晶石,一百多块下品晶石,那个碧竹飞舟是不错的中品灵器,至少可以换一万多块晶石,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如果换成金银,足够你们一家好几辈子的开销了。”
随着老王头绘声绘色的描绘,前程似锦的美好未来逐一展现在谭阳的脑海里,天啊,一步登天了!
但是,谭阳年纪虽然不大,经历过的人情世故却比一般同龄人多多了,天下哪有这么轻易而来的幸福?
“听上去的确不错。”谭阳轻笑了一声,“您就开门见山直说吧,您的条件是什么?”
“别着急。”老王头道,“我先问你,那个小木盒真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
来了!真让关雨舟说中了!一切一切的麻烦都是那个小木盒引出来的。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惊天秘密呢?
谭阳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将自己的身世都告诉关雨舟,不该在和老王头聊天时什么都聊,甚至不该将小木盒的秘密告诉沈麻子和王大锤,江湖险恶,以后真的要“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了。
人,就是这样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当然不是。”谭阳的脑子急速运转,小心翼翼地道,“我养父是行医郎中,经常在盘龙山一带出诊,这个小木盒是他在出诊路上偶然捡到的,我觉得好玩,就一直带在身边。”
老王头半信半疑地盯着谭阳,这个小木盒上的禁制高深莫测,连自己都破解不了,拥有这个盒子之人一定是修真之人,而且修为肯定不凡,这种人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到一个荒野山村,所以说盒子是捡来的,虽然有些荒唐,但也不无可能。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的条件之一就是,如果我能帮你打开这个盒子,况且里面的东西如果我能用得上,我要分走一半。”老王头道。
“没问题!”谭阳痛快地答应道,盒子里即使真有什么天材地宝,自己如果逃不出葫芦谷也一点用都没有,况且自己心里也非常非常想搞清楚盒子里的秘密。
老王头没想到谭阳这么果决,反而一愣,心里不由地暗自赞了一句,这小子做事倒也干脆利落。
“好!痛快!”老王头道,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那枚落云令,“另外,这东西就是关雨舟送你的落云令?”
“你……”谭阳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枚落云令的来历自己几乎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唯一一次就是,自己和汪正言在讲经堂里谈论过这枚落云令,但当时汪正言明明祭出了一个什么隔音符,老王头的修为究竟有多深,居然能透过隔音罩偷听到这场谈话?
“不用惊异,葫芦谷里一只蚂蚁爬动的声音都逃不过老夫的耳朵,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儿。”老王头似乎看透了谭阳的心思。
“不敢,不敢,我绝没有一点欺瞒前辈的意思,只是前辈的修为实在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谭阳道,“不错,这就是落云令。”
“那你听好了,我要这枚落云令,你还要告诉我它的祭用密咒和法诀。”老王头道,“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保证兑现刚才许给你的那些承诺。”
这一下可真把谭阳搞糊涂了,这枚落云令说实话对他来讲无关紧要,他压根就没有去落云峰的打算。
可这老王头要它做什么?难不成打算去落云峰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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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老王头的惊天秘密
过了大约盏茶功夫后,微微的破空声起,在灰衣人焦灼的等待中,小黑寡*妇狼蛛终于回来了。
灰衣人脸上浮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道:“取到了?”
小黑寡*妇狼蛛落在了桌子上,双翅扇了几下。
“好!有功当赏,待会儿完事后,我准许你可以出谷猎食,不过不许动这葫芦谷里的一草一木,省得给我惹麻烦。另外,天亮前必须返回,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灰衣人说完,拿出了小木盒,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地道:“快,将取来的精血吐到这盒子上。”
小黑寡*妇狼蛛振翅飞了起来,飞到木盒上方时,螯牙一分,张嘴吐出了一缕鲜红的血,全部滴落在了木盒上。
只见那缕鲜红的血落在木盒上,仿佛落进沙子里,很快消失不见,一点不剩地渗入了进了木盒中。
“这个神秘的小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灰衣人竭力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着小木盒,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第二天早晨辰时三刻,还在酣睡中的谭阳被王大锤和沈麻子推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谭阳才发现已是阳光满屋,不禁有点不好意思,平时一般在鸡叫三遍的卯时就起床了,今天这懒觉睡得太过了。
谭阳从床上爬起身来,迷迷瞪瞪地道:“什么时辰了?”
这句话刚出口,谭阳不禁脸色一变,他感觉到全身虚浮无力,舌头僵硬,说出的话含混不清。
“庸医,你怎么了?”沈麻子惊疑道。
谭阳心里也有些紧张,平心静气,返照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丹田气海和经脉,似乎并无异常,然后伸出右手搭在左手脉搏上,开始替自己诊脉,“尺脉沉取不绝,和缓有力,看来并无大碍,不过脉弦细数,脉浮而稍涩,似乎有点邪毒入侵症状。”
断定并没有性命之忧后,谭阳的心放下了一半,拿起床头的铜镜一照,越看越惊异,暗自思忖道:“舌质绛紫而暗且有瘀斑,舌苔垢浊浮黄,果然是中毒症状的腐垢苔。舌尖上有个血渍点,看上去似乎是针扎的,难道有人偷偷用毒针刺了我的舌头不成?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
谭阳冥思苦想了片刻,还是一点头绪都摸不着,毕竟自己医术有限,如果是父亲在这里,一定会准确判断出病因。
王大锤道:“庸医,你到底怎么了?”
谭阳苦笑一声,怎么解释?跟他们说有人偷偷撬开自己的嘴,用毒针扎自己的舌头?这话说出去连自己都不相信,于是干脆含混不清地敷衍道:“可能是我昨天清早冲澡的时候,偶感了风寒,没什么大事。不过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你们回去吧,我去膳食房熬些草药调理一下。”
王大锤和沈麻子也不再追问,安慰了几句就告辞了。
谭阳打开柜子,找出了一捆已干枯了的药草,这些药草是当初为了配制七步倒,上山采药时顺手采摘的。
谭阳从中挑出了连翘、黄岑、紫心齿苋等几样专门解毒的药草,出门直奔膳食房而去。
院子门口,依然有两位手持刀剑的矿卫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出,弟子们都在各自屋里自行修炼,偌大的院落里显得空空荡荡。
“懒虫,都什么时候了还来吃饭,没饭了,你要么等着吃午饭,要么自己做,我老头子可不伺候了啊!”
见到谭阳进来,老王头满腹牢骚地埋怨道。
这时早已过了早饭的点,膳食房里除了老王头正在刷锅洗碗,再没有了第二个人。
老王头的脾气谭阳早就摸熟了,笑了笑没搭理,找了一个干净陶罐架在灶上,开始熬制解毒汤。
不一会儿,汤药熬好,喝完药,倒掉药渣,谭阳拿着陶罐也来到了水槽边,一边冲洗一边压低嗓音,突然冲身边的老王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谭阳清楚地看见,老王头正在洗碗的手明显打了一个哆嗦,但嘴里却若无其事地笑道:“什么救命之恩?呵呵,你这是从何说起?”
“前辈不必隐瞒,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谭阳诚挚地道,“不过我很好奇,丛立的尸体到哪儿去了?”
“尸体?他不是畏罪潜逃了吗?”老王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你到底在这说些什么?莫名其妙,老头子老了,听不懂,你该干嘛干嘛去!”
“前辈,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谭阳道,“丛立不可能畏罪潜逃,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老王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这吃惊的表情做得有点敷衍,谭阳一下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杀了丛立之后,有人救了我,而且还将我送回了自己的屋里,这说明这个人肯定认识我。这葫芦谷里,既有能力救我又认识我的人,除了前辈您恐怕别无他人,不是您还会是谁?”谭阳道。
“笑话!”老王头摇头道,“我哪有那个胆子救人,再说我就是一做饭的糟老头子,哪有这个本事?”
“前辈就不必隐瞒了,那天我在旗杆下和左公远耳语说话,声音极低,前辈是如何听到的?”
“什么耳语?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你杀不杀人与我无关,今天咱俩的谈话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好吧!我再说一个铁证。”谭阳笑道,“我父母体弱多病,家里的饭菜大多都由我来做,所以我对炒菜的油烟味儿特别熟悉。而那天夜里,我在汪正言屋里被人救走的最后那一瞬间,我闻到了这股特别熟悉的味道,就是油烟味儿……”
老王头突然笑了起来,手里依旧洗着碗,头也不抬地道:“好,够聪明,不过聪明人往往容易反被聪明误,你不怕我杀了你?”
谭阳没有猜错,原来老王头正是那个神秘人!
老王头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地在葫芦谷做了五六年伙夫了,自然有重大图谋。凭他的修为,葫芦谷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谭阳近期修为突进和那个神秘的小木盒引起了他的兴趣,一时兴起,就出手夺了过来。
没成想在得手后返回的路上,他发现了躲在林中的谭阳,凭他的阅历,一眼就看穿了谭阳的企图,谭阳后来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落在了他眼里。
谭阳杀丛立时因为事发突然,老王头没来得及阻止,可当谭阳再次准备杀汪正言时,他不得不出手了。
死一个丛立无关大局,可汪正言是青阳宗掌门的至亲,如果真被杀死,就等于捅了青阳宗的马蜂窝,小小一个青阳宗老王头并不放在眼里,可青阳宗的后台是东土最大的修真巨擘千龙门,千龙门占了这个葫芦谷矿区的八成股份,否则一个小小的青阳宗,在修仙资源日益紧缺的现在,怎能保住这么大一块肥肉?万一事情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