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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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镜缘-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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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几个姑娘见状焦急,忙上前围起这公子,搭肩挽臂的粘个不停,媚声说道:

    “公子看我们姐妹如何啊,这小妮子有甚好的,不经人事,不晓得那其中的妙处,就由奴家侍候公子可好啊。”

    这青年也不推阻,脸上yin色更重,抬手便把几人也都搂住,笑道:

    “好好好,你们也来,这小妮子我也要,咱们来个白日宣yin,大被同眠,饱叫你们几个知道公子的厉害。”言罢便拽着众女子欲往楼上走去,可小桃红兀自挣扎,几女也都帮忙拉扯,这青年一时拉扯不动,这脸便沉了下来。

    见主子动了气,管家的脸也立马沉了下来,阴沉的对老鸨道:“你这儿的姑娘到是欠调教了,还不快些让我家公子尽兴,银两少不了你的,若是惹恼了我家公子,可不是你个老鸨吃罪的起的。”

    夜少白未拿着钱,所以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虽觉得这青年跋扈,心生不快,不过这莺莺燕燕之地,也不是他该动手的地方,只想快些拿了饭钱走人。

    老鸨听了管家的话只得又与其央求,这小桃红实际是这楼里收养的孤儿,虽说大了约莫也要入行,可如今年纪尚小,楼里的姑娘都拿其当孩子一般,自是不舍得让她接客,可是好话说尽,那管家却是言辞愈加冷厉,眼见如此,美妇狠心咬了咬牙,脸上笑容也消失不见,索性冷然道:

    “好叫公子知道,怡香院虽是青楼,却也有我们的规矩,公子若是执意如此,恕奴家招待不周了,公子慢走。”

    那青年听得老鸨竟敢开口赶客,顿觉失了颜面,也羞于停留,狠狠瞪了美妇一眼,气呼呼的便甩袖出了楼去,那管家本还欲说些什么,见此也只得忙去追赶主子,临行还扔下狠话:“好你个贱婢,你等着,定叫你知道得罪我们公子的下场。”言罢便带着一群家丁匆匆追赶其主子去了。

    一行人走后,美妇脸上立时挂满了愁容,抬头见夜少白还杵在那,才想起还未曾结账,这才走向夜少白,付了饭钱,开口道:

    “叫小哥见笑了,奴家有事,便不相送了。”说罢便不管夜少白,带着一群姑娘上楼商议什么去了。

    夜少白拿了饭钱,忙快步离开了此地,出了楼来,才觉得心中松了一口大气,心中虽仍有些不快,感叹着生活不易,到也不至于真就做些什么,兀自赶紧回奔酒楼去了。

    这道路已熟,回程却比来时要快上许多,没一会便到了酒楼之前,可前脚刚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大异往常,静的诡异,抬眼看去,就见此时楼内只有两桌有客,两桌之上各有一青年落座互相瞪着眼,各有一群仆从站立身后,三娘此时站在柜台里观望,小二却捧着瓶酒浑身哆嗦的立在两伙人之中。

    夜少白不明情况,兀自绕过那两桌人走到柜台前,三娘见其回来也顾不上理他,只顾紧张的看着那两伙人,到是夜少白心中好奇便问询三娘何事,三娘见那两伙人未曾注意这边才把夜少白招呼到身边低声道:

    “这两个公子都是西州来的,听其言语好似各自的书院本就争名多年,二人也早就相识,互相看不顺眼,此番刚好在这里撞见,赶巧二人点的酒我们店里只剩一瓶了,两人就僵持了起来,听其适才所说这二人都是修行之人,咱们谁也得罪不起,只能乞讨别在咱们的小店里动手,不然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

    夜少白虽说只是在这里还债,可适才那公子哥的嚣张劲本就让其心里不快,偏偏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出手,如今这酒楼也算自己的地头,听罢也不言语,径自走去小二身边,把酒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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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冲突
    小二都没顾看来者何人,只觉得有人拿他手中酒瓶,下意识的忙把这个烫手的物件交了出去,随后才发现来人是夜少白,小二惊讶的望着他,满眼疑问,夜少白却是未曾看他一眼,只是眯眼凝神看着桌上的二人。

    夜少白要观其境界,自是需要凝神观望,此时望了几眼便已心中有数,确如三娘所说,这二人皆是修行之人,且是窥道之境,不过不知为何,夜少白在二人的身上一点威胁也未曾感觉,料想是二人太弱的缘故,这功夫桌上的二人也已不再瞪眼,其中一人道:

    “我说张涛,你们青山书院这许多年来一直低我们一头,按规矩来说凡事见了我们理该避让才是。”

    另一边被唤做张涛的青年立马跳脚道:

    “杜山,我们修行之人本该有所矜持,但我不得不送你一句,放你娘的狗屁!你简直不知廉耻,明明是我们罗华书院一直胜你们一成,你竟然颠倒黑白。”

    那杜山自然也不服气,反唇相讥起来,二人越吵越凶,眼见便似要动起手来,却见一人走来,立在了二人中间,刚好挡住了互相的视线。

    “这酒你们还要么?”

    这声音冷淡,全然不似小二该有的态度,不过二人吵的正凶,哪有心思顾及这个,听声都是马上喊道:“给我”

    说罢又想以眼神威慑对方,却是被夜少白挡了个严实,才想喝退此人,就听此人又开口道:

    “既然都要,那便一人一半如何?”

    听得此言,张涛便先火了起来,开口道:“放屁,小爷何曾买过半瓶酒喝,你这小二脑袋坏了不成。”

    杜山也是如此,对夜少白怒声喝骂。

    打从夜少白过去,三娘和小二便替他捏了一把汗,如今见他如此不会说话,惹的两伙都把怒气撒到他身上了,小二吓的直往边角躲闪,三娘却是咬了咬牙,就欲出来劝解。

    夜少白听的二人言语难听也不生气,兀自继续道:“此法确有不妥,那二位便换个酒喝如何?”言语间抬手向后轻挥,把刚欲上前的三娘又挡了回去。

    此时二人已经发觉小二换了人,心中奇怪,寻常酒楼便是掌柜的见此状况,也是唯恐牵连,这小二怎的还自己凑了上来,且说话怪异,听的气人,二人皆是娇纵之人,也不理会那许多,只觉有气,便各自喝骂道:

    “你这店里除了这瓶哪还有酒入得了小爷的口,你这厮说话如放屁一般,快些滚开,别脏了小爷的眼。”

    “若再说些让我不快的话,莫说我书院之人乱开杀戒。”

    两人间的恩怨此时却放到了一边,皆抬眼怒瞪着夜少白,却见夜少白仍旧那副淡然之相,此次却是转身把酒放回柜台之上,二人正自心想这厮虽说脑袋不大灵光,此时却也知道怕了,就见其复又走了回来,脸色突变冷厉,开口道: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二人莫非戏耍于我?”

    这话直把一旁躲灾的小二吓的体弱筛糠,三娘也睁大了眼,抬手捂嘴不知如何是好,那张涛杜山二人被说的一愣,却是一下没反应过来,说不出什么言语,未等二人回过神来,夜少白便继续说道:

    “今日我便不做计较,你二人速速结了饭钱去他处争吵,免得碰坏了我店里的东西。”

    此时这二人才回过神来,顿时气得脸庞发紫,居然是一般举动的拍案而起,那桌子怎承的住二人一掌,“啪嚓”一声便碎成一地,二人身子甫一站直,便欲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还未待自己有何动作,就觉眼前一花,适才的小二已经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便见两根水晶般的藤蔓缠上了自己的手脚,未等使出对策,那小二复又现出身形于二人身前,没做出一丝反抗,便被一手一个手掐脖颈推着飞出门外。

    这几番动作皆发生在一瞬之间,待二人被狠狠的摔在街上之时,只觉刚才恍若幻觉一般,二人此时总算静下了心神,自是知晓了那小二不是寻常人士,正待起身找回脸面,甫一坐起,便见那小二此时正站于二人身前,眼神冷冽的仿若没有一丝生气,冷冷的俯视着二人,身后几根藤蔓张牙舞爪的摇曳着,二人带来的仆从皆是凡人,见状哪敢上前,只能仗着胆子绕过了夜少白又来到自己主子身后。

    此时二人自是没心思去理会什么仆从,望着此人,张涛只觉周身冰冷,仔细回想一下,适才虽说有自己未曾提防的前提在内,可被推至双脚离地之时也曾运功挣扎过,却是丝毫未见作用,这般想来,竟是再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心中只是不停的想着“此人居然是化形妖修,功力极其深厚,我不是对手。”

    三人一站二躺的姿势僵持了有一会,张涛认定了心中所想,便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灰尘,一反适才的态度对夜少白抱拳施礼道:“小弟眼拙了,不知店内竟有兄台这般高人,是小弟的不是,但请兄台发落。”

    杜山心中与张涛所想也甚是相似,如今见张涛服了软,自己随后想来也不算丢人了,忙也起来拱手道:“兄台高人啊,竟隐于这小小酒楼之中修行,小弟敬佩。”

    这二人一道歉,夜少白到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得冷冷道:“饭钱结了,还有适才拍坏的桌子。”

    二人自是连声应是,连忙掏了银子就欲上交,见夜少白背手不接,这才醒悟过来,忙快步去三娘身边,一人付了一锭银子,竟都是五两的大银。

    适才这一番曲折,早把三娘看的发呆,望着夜少白的背影,三娘的眼神几度亮了又亮,好似在盘算些什么,可随后银牙咬了咬下唇,便暗自摇了摇头,打消了念头。

    此时还在纠结,直至二人把银子放于面前,方才反应过来,要给二人找零,可自己这小店本就找不开两锭如此大的银子,在两人连番不用的客气声下三娘也就道谢收下了。

    二人付了饭钱,见夜少白还是一副冷淡模样,实在是不好攀谈什么,拱了拱手便领人告辞了,方才走了几步,就听夜少白此时才张口道:等下。”

    两人心想这人难不成又想刁难什么,也不得不转头问询,夜少白见二人停步看向自己,想了想说道:

    “有空常来捧场。”

    听的此话,二人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地,口中连声答应,日后还真就来过几次,却是有着结交的心思。

    打发走了二人,夜少白如往常一样,回屋便要收拾那破碎的酒桌,刚欲弯腰一旁的小二便快步跑来,跑步间忙喊道:“哎呦,我的亲爹诶,您可别的,这怎么能让您干呢,我来,我来,您歇着。”随后还看了三娘一眼道:“东家,您看看这···”

    三娘自是明白其意思,之前不知晓也就算了,如今晓得夜少白是修行之人,而且似乎颇为不凡,哪还敢让其做些杂务,整理了一下思绪,便走至夜少白身边拉其衣袖拽至一旁说道:

    “之前不知你是修行之人,也未曾想过你这般人物为了点饭钱还真肯做这低贱的活,是三娘唐突了,如今光是适才那两人给的银子便抵过你欠的债务多多,三娘也不敢留你在小店屈就了,若不嫌弃的话,晚些三娘请你和你那二位朋友喝酒赔罪如何。”

    三娘说了这一大堆,等着其回应,夜少白却只是道:“那二人的银两与我无关,若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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