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野兽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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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野兽嗅蔷薇-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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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的一道纹裂。
  接着便是第二道天雷,落下后,方才将这柄玄铁剑斩成两段,而剩下的一道电流战无野以贪狼之血硬接下,却是无什么威力可言,不由的脸色更是沉下三分。
  这九小雷劫化作五雷劫,威力绝对不止如此,而前两个雷劫威力如此之小,着实反常,恐怕这最后三道雷劫才是可怕之处。
  果真如战无野所预料,之前隐隐的银色闪电此时已是变为金色,乌云已化作黑云,比刚才还要来得更为汹涌,倏地第三道雷劫突然降下,战无野冒险以第二柄玄铁剑相抵,玄铁应声而断,余下的雷电却是落到了战无野双臂之中。
  他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贪狼血脉乃是上古奇兽遗留之血,一身钢筋铁骨最为坚硬,比之玄铁剑仍是硬上三分,却仍被那余电震得双臂麻木。
  就在战无野欲缓口气时,第四道雷劫几乎随后便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未留出,战无野见状反手间便将追魂握在手中,双臂麻木之下,仍是倾尽全力使出一招万雷奔月,去迎击那第四道雷劫。
  这道雷劫显然要比第三道还要厉上几分,轰的半面石壁已是荡然无存,只余战无野脚下那半圆之地,而手中的追魂却也是有些光色暗淡,追魂之剑本是有灵之物,在手中二十余年,灵在剑在,灵亡剑亡。
  战无野两只臂膀此时已是血肉模糊,却是抬手摸了摸手中之剑,感觉到剑中器灵的悲泣,神色默然,没想到今日会与它缘份尽于此,随即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竹屋,心下又是一阵安慰,之后便面色绝决的看向在空中仍在翻滚的巨龙,金色电弧在其中已是隐隐欲现,迟迟不肯落下。
  雷劫越迟落下,威力则越大。
  那只黑龙不停在空中吞噬周围黑云壮大自己,而空中金色电弧也是越加耀眼。
  此时再用追魂挡劫雷,效果已是不显,本来他并未想过要化为原型抵御雷劫,但观这最后一道雷劫的气势,似乎要将他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不肯罢休,随即便收回手中剑灵,目露隐隐蓝光,仰头冷然昂视空中那条黑色翻滚之物。
  那物也似有生灵一般感觉到了战无野的视线,停下了吞云举动,探出头来在空中与战无野遥遥对视,并挑衅的甩动雾般龙尾,形成一团团墨雾。
  战无野顿时一把扯开身上衣衫,蓦然昂首仰天长啸,周身顿时耀眼银光迸出,随着吼声化身为贪狼,站在石壁之巅,漠然的看着那云中虚影。
  而竹屋内徐长清却因刀上有麻醉散的缘故,有些睡意,强自打起精神趁赢贵清洗婴胎时,从空间取了点绿液涂抹在腹中已缝合好的伤口上,正待要赢贵将婴胎带过来与他看看,便听到屋外一声令人丧胆的狼啸之音。
  徐长清顿时一怔,心下突然记起银狼来,声音如此熟悉,使他不由的挣扎着起身一探究竟,而另一边的赢贵也是一顿,心知不妙,战无野若是以贪狼之身对雷劫,这雷劫定是非同小可,除此化身之外已再无应对之法。
  就在此时,突然竹屋上空一阵颠狂大笑,有人厉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战家老儿,你以为我鸠元岂是那么容易便会死于你手吗?就算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我也要寻到你战家根脉所在,将你们战完断子绝孙,如今,就连上天也是垂怜于我,你们战家子嗣注定要断绝于我手,哈哈哈……”
  说完大笑间衣袍张狂扬起,突然从袖中射出万千银针,在竹屋左右前来守护的黑衣拦下,几番抵挡之下终是数人重了银针,终是失了防守。
  鸠元顿时一阵狂笑,边笑边像个疯子一般将竹屋用剑劈得千疮百孔,随即飞身而入,一只手虚晃一下,便将屋内欲跳窗而逃的赢贵整个人甩出屋外,最后将他手里的那只刚取出不久的婴胎抓入手中,飞出屋时,不由的吐出口血来,显然已身受重伤,而目光却仍是血腥的看向破损的竹屋内,正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的伏在床榻后的徐长清。
  而山壁之上欲抵最后一雷劫的战无野见之此幕,顿时惊的睚眦欲裂;心胆俱伤。

    第七十六章

  似乎感受到战无野滔天的怒意,鸠元将目光从徐长清身上移向他,又见他头顶那条天雷怒龙,神情变幻间竟是不自禁的仰天大笑。
  片刻之后,大笑嘎然而止,续而脸色阴郁,口气狠厉道:“战家作恶多端,杀戮无数,早就该当此报,眼下终是老天有眼,降下这大天劫,取你等禽贼之命……”
  随即话音一转,额间现出黑雾,显然已似走火入魔之态,眼色发黑,并露出无尽恨意道:“只是这般便让你死了实在太过容易,今日天意怜我,昔日那战浩天夺我心爱之人,又让他身陷险境,致他凄惨亡死,今日我便让他的徒子徒孙也尝尝这般失去心上人的滋味……”说罢,抬手指向徐长清疯狂道:“我先杀了他,再捏死你那刚刚出生的孩儿,待你受完天劫我就送你一起去黄泉路上见他们……”
  言罢便从腰间取出一柄断剑,这剑乃是他百年间,用无数雷电所炼,之前与战浩天在大战之中,虽被损成两段,但还尚余一道雷电之力,能瞬间将目标击化为虚无。
  鸠元此时衣袍多处血迹,头发凌乱,面色阴毒恐怖,取出雷剑后便是狠狠的盯着徐长清,狰狞的露齿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下辈子投胎记着,不要投成战姓,更不要接近他们一丝一毫……”
  徐长清所待竹屋已是摇摇欲坠,此时腹部更是绞痛,而事情如此发展也让他有些反应不及,对鸠元的一番话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这老道似乎就是上次伤了云姨的那个战家旧敌,而远处山壁上出现的熟悉身影更是让他如坠迷雾,但此时此刻,老道似要他性命一般让他来不及深想,镇定间却又是心慌的看向老道手中婴胎,但因老道袖子遮挡,加上空中闪电使得光线忽明忽暗,怎么样也看不真切。
  但眼见时间紧迫,又听到老道后面的一番话,急忙惊慌开口道:“这位道长,若你真要杀我,我也无力反抗,可否将孩儿交还与我,让我见它最后一面……”这番话不过是为拖延些时间,其中也有些护犊之意,即使自己是男子,但怀着婴胎数月,感情已是颇深,如何舍得让它遭了此人毒手,他甚至连一面都还未见得便被人夺了去。
  鸠元见徐长清颇为狼狈的站在塌边,面色苍白,眼中露出不舍和恳求,虽是面貌不同,却不知为何竟一时与记忆中的人相合为一,动作顿时迟缓了下,而此时手中的婴胎连眼都未张,吊在鸠元的手中,竟是伸着细嫩的爪子向着徐长清的方向伸着,嘴里也是细细的嘤叫着。
  鸠元的神智一瞬间有些混乱起来,让他不由的想到心爱之人诞下婴胎时,那婴胎也是如这般大小,眼中正有一丝温柔时,脑海中顿时又出现心上人血泊满地的场景,加上身受重伤,练功又是走火入魔,刹那间刚才眼中那一缕柔情已是半点不见,脸上顿时遍布狰狞恐怖,眼里恶狠狠的盯着徐长清,口中却是反复的念着:“妖孽,休要魔幻于我,今日我定将你斩在剑下,拿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雷剑已是应声而起。
  早在鸠元取剑之时,银狼已是目露惊恐得看向这边,上空那条开了神智的黑龙却是丝毫不打算放过它,亦步亦趋,虎视眈眈的与他遥遥相制,并不断的吞吐着周围的烟雾,寻找着战无野的空隙弱点,给于致命一击。
  银狼本在顾忌最后一道雷劫不知何是会降下,却是听到鸠元说到让他也尝尝失去心上人的滋味,闻言间,竟是心中剧痛,使他不顾一切的纵身向徐长清这边跃来,就算空中雷劫百般挑衅,电闪雷鸣,此时却已是不管不顾。
  因怕雷劫牵连,他之前引雷的距离选在了高处,看似近些,却是极远,待冲到半途,那鸠元却是突然间将雷剑向竹屋劈下。
  他纵是在空中化作了一道银箭,也是阻止不及,顿时仰天怒吼,心胆俱裂加之滔天怒意之下,全身银光却是突然像着了火一般,变得火红一片,银发遍布着红色,整个狼身在空中如同起了漫天大火,于黑暗里熊熊燃烧,受伤的黑影此时正靠在远处无法利落行动。
  见远处那道火影,心中蓦然惊涛骇浪,一时竟是呆愣无言,即被少主这上古贪狼的形态所震惊,心下也是一阵哀恸,此形态虽是无敌于世,却是如昙花一谢般时间短暂,以燃烧贪狼之血而变身为贪狼,是贪狼一族一生只能用一次的法力,燃到后面则血尽而亡……
  就在鸠元疯狂的砍向竹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怒吼。
  远处的地上几个身中银针动弹不得的黑衣人早已被眼前的情景惊呆,少主所化的上古贪狼此时周身弥漫着滔天火焰,怒火几欲焚天般,映得天空一片焰红,移动间更是快如雷电,在鸠元举起手中雷剑之时,贪狼已是吼声震天,举爪轰地,一道贪狼之印形成五道火红风刃如电般袭了过去。
  随即,突然一声巨响,红白两色光芒激增,刺目耀眼之下,众人无法直视,不得不闭上眼睛。
  待光芒消失后,银狼早已消了全身火焰正伏在地上,挣扎间似要站起,突然空中亮如白昼,天上第五道雷劫应声而下,形成一道金色的霹雳从上至下,直奔银狼所伏之地而去。
  接着又是一声撕天裂地的巨响,整个小岛都为之一震,所有生禽走兽四处逃窜声声悲鸣。
  待一切平静下来以后,空中的乌云却是久聚不散,接着瓢泼大雨倾刻而下,冰冷的雨水让岛上所有人都僵硬的立在原地,为之凉冷战栗。
  黑影最先爬了过去,见到那具惨不忍睹的狼身,当场跪在地上从喉间只吐出两个字,便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主上……” 
  之前在竹屋中,鸠元举剑时,赢贵不知何时悄声来到徐长清背后,背了他便一路逃窜,直到后面传来巨响才带着他才往地上一扑,滚倒在草丛中。
  待徐长清浑身是泥的从坡下爬出来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竟像被撕了道口子一般,痛得让他已忘记身上还有伤口,只是茫然的向黑衣人跪倒的方向趔趄而去。
  今日所有发生的事,没有人告诉他,对他而言,就是像无数个碎片错乱在一起,让他无法一瞬间将它们相连起来,但他还有眼睛,还会判断,甚至心中已经隐隐意识到某些事情,只是直到现在,也是不敢相信。
  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到那片焦黑之地,只见正中央那具血肉模糊的狼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断流出的鲜血即使被雨水冲刷,仍然红得耀眼,那一身曾让徐长清爱不释手,来回抚摸不知多少遍的银亮毛发,此时已是暗淡成为土灰色,甚至于焦糊,心口的那处被贯穿的洞口及碎肉,让徐长清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找到银狼的伺主,为什么每次战无野出现的时候银狼都不在,为什么每每摸他的腹部都有手掌大小的一块伤疤,为什么一人一狼都那么爱吃肉……
  也不知是秋日的雨水太过寒凉,或是他心中太过悲怆,嘴唇竟是惨白一片,眼泪和着雨水让他视线模糊,即使如此,仍然从跪倒的黑衣人面前走过去,伏于那具焦黑的银狼旁边,苍白颤抖的伸出手,却是在半空中移来移去无从下手再像往日那般抚摸于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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