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是否知返:有关青春与爱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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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是否知返:有关青春与爱情的故事-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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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哥,听说你这两天很无聊,我帮你介绍一个事吧!”

  “什么事?”

  “A省团省委有一本内部刊物,叫做《A青年》,他们想要几个人去帮忙,可以领到一点编辑费,稿费,还能学点媒体从业经验。”

  我一听,大为高兴,收敛了脸上的冷笑,换了另外一种语气,道:“那真要麻烦你帮我介绍介绍了。”

  江军一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们两人哈哈大笑,从此以后,我和江军化敌为友,而且关系更进一步。过了几日,他带我和江颜俊,还有班上两位女生一起去见《A青年》的责编许老师。许老师是倪洋的师弟,现在团省委宣传部任部长一职,同时负责《A青年》的编辑工作。这次他是通过倪洋,然后倪洋叫江军在班上找人的。

  许老师身子微胖,人很好,虽然有时候他也难免严厉,但总不失他骨子里面透出的随和。他首先给了我们几本近期《A青年》,在我们翻阅的时候他就对《A青年》做大致的介绍。这是一本针对年轻人的刊物,在八十年代就已经创刊,每逢单月20日出版,有“城市热点”、“新视界”、“经济视点”、“职场风云”、“青春风采录”及“原创天地”等栏目,多采用选稿,也有少部分原创稿件。

  介绍了《A青年》后,许老师又说给我们安排的任务,前期主要是校对,跟着学习专题策划,版面设计等,进一步熟悉后,需参与组织稿件。同时,我们可以根据原创天地里面的内容要求写一些原创稿件。

  我不知道其他几个人的心情怎么样,我的兴致很高,认真地听着许老师说的每一句话,然后还向他提了一些问题,例如大学生可不可以作为我们原创的素材,网瘾的题材可不可以在《A青年》上刊登等等,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复。

  然后,我们就抱着那基本刊物回学校研究。在回学校的路上,我还一再的向江军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是他给了我这样一个锻炼的平台。

  尊敬的朋友,当您读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在您的内心里面一定已经开始冷笑,您肯定在取笑我、挖苦我、讽刺我,因为您会觉得我真是一块贱骨头,比谁都贱。不瞒您说,我自己也正是这样认为的。我也像很多人一样,身为人,却被逼到了做狗的份,只要见到一块骨头,即使那是一块光骨头,也要奋不顾身地争抢,为此不计前嫌,甚至不择手段。

  前面我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我其实很虚伪,但却为自己戴上了伪装的面具,所以人们都看不到我的虚伪,或者只能看到我的一点点虚伪。对于我这样虚伪的人,我只要请您洞悉他,然后又原谅他,宽容他!

  正因为如此,我说,每个人如果都认真对自己做一次自我解剖,他就会发现自己有多少羞愧的往事。每个人都应该有一部忏悔录,可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在这部忏悔录里面进行彻底的忏悔。尽管如今我觉得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也依然不能做到彻底,对那些还要苟且活着,对那些享誉古今的人物,他们又怎么能做到彻底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 “他的虚拟生活”
倪洋的出现为我的生活带来了一圈又一圈波纹,《A青年》又让我看到了一线生机,我突然对曾经的理想又恢复了一点点希望,所以我珍惜可能达成这一希望的每一次机会。

  我珍惜《A青年》,那天从《A青年》编辑部回来之后,我认真仔细地将手上的五本《A青年》通读了一遍,一直读到夜深人静时。但实话说,进育才大学新闻专业两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来研究一本杂志,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研究他,我不知道里面的版面为什么要这样设置,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选用那些文章而不是其他千千万万的文章。

  我想自己写几篇稿子。许老师说网瘾是个很好的题材,而我身边有张晓峰这样一个人物,也许我应该从他身上下手。看着窗外的夜色,我激情澎湃,我用冷水打湿了脸庞,让自己清醒一点后,继续目视窗外的夜色沉思。张晓峰的每一个表情,张晓峰的每一句言语,张晓峰的每一个举止,都在我脑海中浮现了。我觉得要批判网瘾,张晓峰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写出一个单纯朴实的人,怎样扎进网络中而无法自拔;一个饱满热情的人,怎样变得怀疑人生而开始喜欢他虚拟的现实;一个有理想的人,怎样被现实所逼迫而一步步走上堕落的道路。

  我感到,张晓峰这样一个心理已走向两种极端的人物,足够写一部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了,而我只需写几千字的一篇文章,那就容易得多了。

  我打开电脑,安下一个标题《他的虚拟生活》,然后就开始构思,开始写,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一篇四千多字的文章洋洋洒洒地呈现在我眼中。我通读了一遍,很满意,看看没有错笔字,存入移动硬盘中。这时天已全明了,我顾不上睡觉,拿着它直奔打印店去,我觉得还有千般万般的精力可以使在这件事情上。

  那天早上有倪洋的课,我想把我的稿件呈送到他手中,请他当面为我做出指点。前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他之后,他一直没有给我回复,大约早已忘记我要跟他面谈的事了。

  这段时间以来,在倪洋身上——或者说在这位年轻的大学老师身上发生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倪洋在我们班不止一次说过,大学的知识不是单靠在课堂上获得的,课外的时间更为重要。他居然还表达了一个跟我们一样的观点,那就是这些教科书都是垃圾,骗钱的垃圾。同时,几乎所有老师在上课时都有点名的习惯,但是这些老师的课堂上总会有很多学生旷课。但倪洋除了第一堂课点名之外,以后他从来没有再点过,他向班上解释,他第一次点名仅仅是为了认识一下大家,决不会因点名时有谁没到就挂他的意思。他向我们保证,只要我们参加了考试,并在答卷上写了东西,他决不会挂一个人。他还鼓励我们,这《新闻采访与写作》没有上法也没有听法,要上好这一门课不是在课堂上,而是要到真正的实践当中,他正在为我们寻找这样的机会,所以在当前的课堂教育时,我们应该逃课到图书馆里面认认真真地阅读几本好书。

  虽然如此,倪洋的课上,每次几乎都是满勤。这就是我所认为的怪现象。我们到课堂上来不是为了表现,而是都很认真地听课。倪洋的讲课很有意思,他从来不使用教科书,但很久以后他告诉我们,他自己其实通读了整本《新闻采访与写作》,从书中找出了大量无稽之谈,大量可以把我们引入歧途的错误观点。正因为这样,所以他不用教科书为我们上课,而且还在课堂上引用他在媒体工作中的经验纠正书中的错误。

  倪洋对自己很客观,他并不把自己自诩为神,所以从不掩饰他曾经作记者时犯过的错误。他把他做的每一条新闻都跟我们讲解,告诉我们他在做这些新闻时成功的地方和失败的地方,以及每一个步骤面临的困难和心中的想法等,比如为什么要做这条新闻?确定主题后怎样对这条新闻进行整体策划的?在做这条新闻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在实际采访中遇到了哪些突发事情?又是怎样来解决这些突发事情?……他说,他花了十几年才总结出这些经验,他不希望我们再花十几年去总结,而是直接把他的这些东西拿到实践中去借鉴运用。

  当然,倪洋所教授给我们的远不止这些,他对于媒体的看法,对于新闻的理解都很透彻,他就把这些毫无保留地传达给我们。在不断地学习下,我对媒体的看法也逐渐脱离了以前那种无知。

  下课之后,我把《他的虚拟生活》交到了倪洋的手中,并告诉他这是为《A青年》写的稿子,请他赐教。他表示很乐意,但一眼也没看我的稿子,直接将他装进了他的皮包里,说:“我现在正忙着,抽时间看了再跟你说说,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

  我赶紧把电话号码给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又说:“以后你交稿子给我,就不要用打印稿了,这太浪费了,直接发邮件给我,我在网上看了就给你回复。你把我邮箱记一下,同时也把你这篇稿件发一份电子档给我。”

  我赶忙记下他的邮箱,然后就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到那一刻为止,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倪洋是不是那种愿意帮助学生的老师,我想他刚进入大学,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例如他要像其他老师一样,为各种职称而忙碌,为各种院系职位而奋斗等,所以或许一转身就忘记了一个腼腆少年交给他的一篇稿子。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我还是赶紧跑回出租屋里,将《他的虚拟生活》电子档发到了他的邮箱中。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在一种惴惴不安中等待着他的电话和他的修改意见,可是一直没有收到他的电话。

  我疑心是自己的手机出了故障,特意发了一条短信让丑人打电话给我,发现手机并没有发生故障。我又想他可能把指导意见直接发回我邮箱里了,于是每隔几个小时就打开一次邮箱,最终没有见到他的回复。我只能疑心是邮件在传输过程中出了问题,心想是不是要重发一次,是不是要打个电话追问一下,不过这样做是不是会让他产生反感?

  在这种不安中等待了两天,终是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只好鼓起勇气拨通了倪洋的电话。我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他的满带歉意的声音:“喂,史云萧啊,唉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太忙,还没抽出时间看。这样,我今天晚上看过之后直接在邮箱里给你回复意见。”

  于是我又等待,晚上就打开邮箱,隔半个小时刷新一次,直刷新到半夜三点钟,依然没有收到回复。

  我心里纳闷了,这老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并不耐烦看我的稿件吗?难道他在给我发送邮件时出了意外吗?难道他真的如此容易地忘记一个学生对他的请求吗?难道他也如其他老师一样从来不在乎学生的希望吗?

  我怀着这些无休无止的疑问,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第二天中午,又拨通他的电话,我心里是想要对他进行质问,但我嘴上没有这样的胆大妄为,所以当我自卑而微弱的声息敲动接电话人的耳膜时,那边又传过来真诚的歉意。但我不需要这歉意,我需要答复,我就问他我的稿件他看过没有,我的稿件是不是很糟糕,他说:

  “在电话里说不清,你们下午有没有课?”

  “没有。”我说。

  “那正好,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在学校大门口等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聊一下。”

  我有点欣喜,挂断电话之后,赶紧又到银行里取了两百块钱揣在身上,然后就静静地等着三点钟的到来。我以前只听杨伟权和丑人说过,他们为了考试不挂科是怎样怎样送老师礼物,怎样找借口请老师吃饭喝酒,现在,我也要实施这样的计划了,我的心跳得很快。

  下午,在育才大学的校门旁边,倪洋挎着一个皮包,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见我,先再一次对我说了几句道歉的话,然后带着我朝校外走去。不一会,我们进了一家咖啡馆。

  两杯咖啡端上来了,我从来没有喝过咖啡,不知道喝咖啡与喝茶之间有何区别,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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