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欧:“毛顿茹,你能说说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苏小欧:“毛顿茹,你能说说你十六年来有什么丰功伟绩吗?”
“丰功伟绩?”
“就是你让多少人对你失去耐心。”
“你算不算是一个呢?”
“不知道。”
苏小欧:“毛顿茹,你能说说你的弱点是什么吗?”
“弱点。”
“就是说,什么能够让你的脸部表情起变化呢?”
“吃饭。”
“吃饭?”
我指了指墙上的钟,“这个时间是午饭时间,你不去吃点吗?”
“喂,毛顿茹,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减肥专业户吗?怎么可能去吃那些淀粉呢?”
这回轮到我的脸上挂线,“那你怎么会去吃那些冰激淋呢?”
“这个……”苏小欧的眼珠子转了转,“咦,大家都*了,再不去食堂来不及了。”
午饭后,她拉着我到了老地方——操场的天台上,挂出双脚,高高地坐着。
“知道吗?这里的风景比老师的板书漂亮的不知道多少倍,我不爱读书,我愿意!!!!!!!!!”
这回她手里是一包爆米花,“毛顿茹,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吃这些零食了。”
“为什么?”
“你怕脸上长痘痘,不漂亮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嗯,你说的有道理。或许一部分的原因是这样吧。”
“什么或许,”苏小欧没好气地瞪我,“搞起来你好像不是自己在不吃一样。”
“以前小时候,没想过那么多吧。就是爸妈说那些东西吃下去不好,所以就没吃。长大了,才发现这些和美容养颜还是有很大关系的。”我说。
“大人都是骗小孩的,那些可是不小的花费哦。”苏小欧哈哈大笑,然后正儿八经地问我,“哦?提到爸妈喽?”
哦,提到父母了。
“现在才发现你不是一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的嘴里扑哧扑哧地响。
“苏小欧,我觉得我可以说清楚了。”远处的风带给我一些勇气。
“什么啊?”苏小欧抓了一把爆米花,往嘴里塞。
“就……我的悲伤啊。”
她随后傻了眼,然后望着我留下的五大张洋洋洒洒密密麻麻的字,“你这什么是说清楚了,分明是写的嘛。”
“喂——你以为是在写言情小说啊?”她冲着我没好气地喊。
我是这么写的,这是很久以前写的,而现在终于觉得拿出来或许只是一个句点而已。
——
今天是愚人节,我知道。
对于我来说,极具讽刺的日期。
到底是老天愚弄了我,还是我愚弄了自己?
大概是前者吧,这么多年,他翘着二郎腿一直在看着笑话,不是吗?
不管是什么日子赋予了什么节日,什么祝福什么含义。
对我来说,都不过是太阳升起的一天,而随时准备接受着无聊的撕心裂肺的战争。
我久久不写出心中的恶魔,心中的痛苦,是因为我知道一旦写出来,我这段藏了10多年折磨要被见光,要*裸地呈现。
可能会遭到一些议论,一些赞成和不赞成,一些对与错的是非,这些都是需要勇气和承担的决心。
或许,只是一场安静的没有任何波浪的木偶剧,如果这样,更好。
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把这个漫长如斯的故事说出来。
绝对不会。
之前有看过曹颖主持的真情。
觉得那种老娘舅般的解说和调解,其实是很苍白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又怎么能一时说的清楚,对着别人说的清楚,感觉又不可以连接到电脑里面去打开来比较一下是不是相同,或者不同,不同又差在哪里,差了多少。
这些都不可能摊开在一张纸上,看的明明白白,听的清清楚楚。
于是,就想说,这样的中间人,到底能使事情成功了多少。灯光下面的OK,圆满是这些波折的插曲还是结果。
ALL RIGHT。
扯远了。
提到这个节目,真的只是有感而发,因为常常在想,它们‘对付’的事件好像都太好解决了。
如果碰到我家这种事件,我敢打包票就算是辛唐米娜那张犀利的嘴恐怕是说多错多,像是打结的毛线。
说到这里,我又有些困惑了。
因为最难的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也是我久久很想说但是说不出的原因。
没有一个明确的点,又或者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能让别人听得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遗憾,我不是明星,我也不是在演戏。否则,摄像头将这10几年来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记录下来,不管是几集的连续剧。尽管让人觉得厌烦,也能够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没错,10几年,从我出生开始,不,是从我出生之前开始的吧。
在这里,我要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我知道,我要说清楚每一点,我都要静下心来,我都要深呼吸一次。就像是疼痛的伤疤,你偏偏要去挖掘,是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的。
在这个世界上,简单地用“对”或“错”来诠释,太简单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的电视剧和小说更加深刻地参透到了人性和社会伦理的底线,当结束的时候更多的是索然无味,更多的是无奈,更多的是不知道去用一根舌头如何去评论。
而有些人,活了一辈子,其实很简单的道理却始终迷失在自己的认知里无从清醒,痛苦就是这样变质腐烂熏臭了整个心空。
我的父母就是这样,更确切地讲,我的父亲就是这样。
他,作为一个男人和丈夫和父亲,我不得不遗憾地说他没有一样做的好的,不要求他做的面面俱到,他却不能做到及格,起码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如果你认为他抽烟赌博搞外遇,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老实人,一个懦弱的人,一个不聪明的人,一个没有出息的人。
有的时候,用一句“他太女人了”更为贴切地说明他的为人吧。
怎么说呢,他没有男人的气魄和男人的智慧,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话,他就是一只猫。瘪瘪的,没有爆发力,配上了老实,不聪明甚至是有些笨笨的样子,如果他一辈子待在农村,种点田,和一个老实巴交的女人结合,心安理得地过那么一辈子,也就罢了。
可是,他却碰到了我的母亲。
一段孽缘就此拉开,永远也说不清上天的安排是处于什么目的,如果只是玩笑,那么害苦了多少人的一生。
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很英俊,可以说是*倜傥。而那张18岁的照片,也仅那么一张,令他家的门槛被媒人踏破了门槛。我看过,现在来讲,以一个长辈相姑爷的眼光,确实不错。
我的父亲没读过书,但也不是完全的文盲,靠一本破字典自学起来的几个字,用他的努力,字体写起来也算是秀丽素养。
不过正如他的个性,太女人气了,一张纸上,那字尽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贴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样子。
也许正因为这样,在那个年代,父亲仗着自己有着老鼠般的聪明和懂得几个道理,像公鸡一样地骄傲起来,眼光也很高。
可能你会觉得我有点前言不对后语,刚才还不是说他不聪明还有点笨吗?怎么现在又有着老鼠般的聪明。该如何好好地对你解释?有个成语叫做:大智若愚,说的是大智。而我的父亲属于小智,不管是什么,叫他做事情一点就通,小小的聪明还是有的,不能算是完全的木讷。可是这样的聪明只是普通的正常人的反映,在大事上面是拿不定主意的。
举个例子说,就是。遇到什么事情,他会瞪大双眼很惊慌的样子;不小心遗落了什么钱财,他会瞪大眼睛絮絮叨叨地唠叨不已,像个怨妇。他不会拿出自己是父亲是丈夫是一个男人的气魄安慰我们冷静下来再细想办法,他不会。需要展现他的大智的时候,他不会。
这个家常常是我在第一时间,呵斥他们冷静。
当然,单是这些就评断他不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好男人,是有些果断了。
只能说他不够好,他的性格不太像男人,他还不是有个坚强,有魄力的肩膀的父亲。
他性格的还有一项,就是太好面子。
说到这里,你会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是人都好面子,何况是男人。
没错,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可是,他的好面子是病态的,是扭曲的。
我们全家都要生活在一个沉默的世界里,或者更具体的说,是安静的世界里,声音要轻柔地像是晚上呵护宝宝睡觉的分贝。只因为父亲说怕被别人听到。
只要大笑,只要稍微高声,都不能被允许。
他会时不时地贴到门上,墙壁上去偷窥去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分贝,有没有窃窃私语。
看到一切都与刚才一样,无异。才舒了一口气。
所以,就连我们的脚步声都不能太大声,像猫一样地走路,更好。什么大跳,什么只要发出响声的都不行。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没出息,他今天没有出去工作,他昨天是呆在家里的还是出去了。
他固执地以为,只要自己没有任何声响,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当他是透明人,包括我们。
越没有被注意,越好。
然后,就是敲门,他从来不会正常地敲门,他总是轻轻地用钥匙或者是手指,轻轻地,点一下门,发出蚊子叫的声音。就表示他敲过了,要你开门。
如果你没有听到,或者是来迟了,他会说:“你怎么那么笨的?轻轻地,你就知道了啊。”或者是“怎么那么久。”
请别误会,他绝对不会劈头盖脸地骂你,我说过了,他是一只猫。
包括他进门的时候,也是惦着脚进来的。
以至于当别人敲门发出的‘巨响’,我们都会吓一跳。
然后他就会嘟囔:敲门这么响的。
有一次,我去开门。刚好看到他站在门口,楼梯上有人上来,是楼上装潢的小工,只见他秃顶的脑门正对着门镜,把头低的低低的,身子缩着,紧贴门,好像是做贼的人,好像这门里的并不是他的家,或者是来借钱的。
只到我把门打开,他嗖地蹿了进来,然后把门悄无声息地关上,再透着门镜看外面。
确定没有人了,再蹑手蹑脚地脱鞋,看到我看他,冲我傻笑。
我将父亲的性格形象说了那么多,只是因为这些种种是导致悲剧发生的重要因素。
就像是想要唱一首打动人的歌,就是要有真情实感;而有些因果,是要有不能缺失的因素,才能发生的。
不知道该说是命中注定,还是父亲的倒霉,还是父亲的劫数。
总之,一万中的万一,万一中的一万,他遇到了我的母亲。
这个全部故事的起源,这个即可恨又悲哀的女人。
是因为她和她母亲的联手欺骗,成了现在每每山呼海啸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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