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杂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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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格杂志文章-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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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尴尬,他说:你是否有什么决定? 
她哀伤的看着他的眼:程昱,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喜泪转身离开,决绝的没有任何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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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第二日。运动会依旧举行,天气依旧很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仿佛是什么龌龊的肮脏在这样灿烂的阳光下都会暴露无疑似的。圣经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400米接力赛。 
大概是因为时间接近中午,所以几个原定的运动员大都临阵逃脱了,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所以便让新生代替。于是,岑桑也去跑接力。他把杂物之类的全部交由喜泪,他认真的说:我想听到你帮我加油。喜泪微笑答应。 
在第三棒的时候,看到岑桑。他微微把头偏了一下,是往看台的方向。喜泪微笑,加油没有喊出声,只是做了口型。 
这些临时拉上场的运动员,并没有跑出好的成绩。隐约的听到广播报的成绩是第三名。上午的比赛结束了,人群渐渐的散去。喜泪怀里抱着他的衣物,等岑桑。他来,红色的运动衫,额头上有隐隐的汗珠。他说:我看到你为我加油了。那一瞬的欢喜仿佛是孩子一般。喜泪暗自微笑,笑他的单纯。 
运动会订在下午的5点结束。 
于是,下午的运动项目想当然的没有人再认真的观赏。看台上的人已经走了三分之一。而他们则在看台上聊天起来。岑桑说,他晚上要去南京,说会带雨花石给她。喜泪笑笑说,好啊。只当是他是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四点四十五分,结束。 
几千人聚在广播台下,校长,书记等啰啰嗦嗦的致着闭幕词。喜泪无聊的觉得困顿,打了哈欠。然后看到岑桑朝他的位置挪来,冲她做了个鬼脸。 
五点半,终于结束。从本部赶回校区,没有乘破旧的校车。 
出租车上。岑桑的手指搭在她裸露的膝盖上方,不动声色。而她则唇角微扬。下车,岑桑说:晚上一起吃饭。 

五楼宿舍,换了衣服。白色T恤,有大大的一字领,可以露出好看的锁骨。旧的七分仔裤,红色浅口高跟鞋。洗了头发,清爽有迷迭香的味道。寻常的样子,却对着镜子,细细的涂着滋润的唇彩。吹干的长发,蓬蓬的,微卷的模样。回想他的手指,温暖干燥的触觉。 
下楼。鞋跟敲打在水泥地上,发出蹬蹬的声音。岑桑靠着走廊的柱子,微笑。晚风习习,在两人之间交缠。 
市区。观前街。川菜馆。 
他们点了店家里比较有名水烹鱼,喜泪细细的叮嘱服务生,不要麻。 
喜泪食辣。与江南女子不同,她爱极辛辣的味道。未央说她是个喜欢刺激冒险的女子,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要是嫁了人也会红杏出墙。 
其实任何一个菜系,离了自己发展的本土之后,都会显得不再地道。大概是入乡随俗,潜移默化的缘故。已然注定是改良的不再地道的本质。这些人满为患的川菜馆,味道大抵都不是特别的辣,能够满足于那些本不食辣又喜猎奇者的口味,所以喜泪觉得味道不能尽兴。岑桑是江南人,不食辣。吃了几口菜,已经连喝几杯茶了。喜泪忍住笑意,递给他茶水,并点了一份甜羹。银耳,红枣,桂圆炖煮出来的甜羹。透明的玻璃碗盛着的,晶莹粘稠。舀一汤匙,送到他嘴边。暧昧是无处不在,喧哗的人声,在此时只是背景,喜泪擎着手臂喂对面的男子。旁人看来,大概会以为是一对琴瑟之合的情人。 
喜泪吃桂圆。褐色的圆球,她喜欢桂圆淡淡的药香味,咬开果肉,吐出圆圆的核。岑桑微笑的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红唇贝齿。隐晦的诱惑。他之前没有遇到似她如此的女子,旁若无人,热情与精致的对待食物。而他之前遇到的不少的女孩,口口声声的算计着卡路里的摄入,矫揉造作的挑挑拣拣。久了,他便觉得厌烦。接触的女孩多了,他也是知道自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孩做作,他便霸道。没有闲情逸致被她演戏。第一眼见到喜泪时,他喜欢的是她眉眼间的淡定,以及浓浓的女人味。后来他一直对喜泪说,他爱的是她无处不在的暧昧与女人味。他对她好奇,于是接近她,喜泪之于他是从未接触过的女子,是另一片天地,神秘的领域。他好奇她的伤感与忧伤,接近她。 
喜泪是他的猎物。 
一顿晚饭,吃了许久。而岑桑则要赶十点半的火车,他执意要送她回校。23路公交车,已经是回校的最后一班。空落的车厢,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岑桑捉住她的手指,是冰凉的。喜泪并没有挣脱,而是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流光溢彩,她不喜欢这座城市,她总觉得自己是个注定漂泊的人,生活在别处。后来,岑桑告诉她,就是那时他第一次吻了她,吻了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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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校门口。昏黄的路灯下,她与他道再见。 

休息两日,周三。 
开始照常上课,正常的专业课,迟到两节课。老师不喜欢喜泪,冷嘲热讽一番。她不理不睬,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对未央微笑,然后拿出书本。以及她爱着的书,安妮宝贝。她喜欢这个女子,喜欢她笔下的幻觉。白棉布的女孩,眼神锐利如兽的男子,绝望的迅疾的爱情。她以为她是安,是蓝,是安妮,是七月,是安妮笔下的女子。喜泪只是虚空的活着,活在幻觉里。 
阿让不喜欢她读这些书,他在写给她的信中写到:你不该再看这些书籍,悲观消极,在她笔下死亡是那么的轻易,而你写给我的信件里,已经暴露了你现在的心态。喜泪,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微笑甜美。 
她把信件折成纸鹤的形状,放在装糖果的罐子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吃糖,她等待一个会给她买许多德芙的男子,把她宠爱成一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有同学来找她,说岑桑在图书馆等她。这种感觉是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喜泪只是微笑,她想他是喜欢她的。已经是晚自习,她拎着书以及草稿纸到图书馆,岑桑早已经到了,身边有许多的女生。而他的神情甚是得意。喜泪想,岑桑不是她想要的男生,而她也不能如此宠溺的对待他。 
她只能是悲伤坐在他身边。 
岑桑驱赶身边的女生,空出位置给她。他对她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无邪绚烂的仿佛晴朗的阳光。喜泪无声的说了句,我讨厌阳光。他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说是因没有给她带雨花石,所以送给她的赔罪的礼物。喜泪有些惊讶,急忙推给他,原以为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他竟当真要给她带雨花石。岑桑亦是固执不肯收回,执意让她收下。于是,她只好收下,打开袋子是一把精致的杨木梳子。岑桑说,如果你不是长发,还真的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礼物…… 
图书馆很是安静,有的是沙沙的翻书声以及写字声。岑桑在草稿纸上写下一句话,大意是说他想和喜泪在一起,却使用了许多的间接形容词来表达。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直截了当的问他:是否喜欢我?岑桑犹豫了一段时间,才写道:是喜欢,不是爱。喜泪挥挥手,这样就够了,只要不牵扯到爱便好。 
于是,如此草率轻易的,她就做了岑桑的女友。 
大概所有的爱情在最初的特性都是一样的,恨不得燃烧一切,如胶似漆。 
而喜泪一直都没有想通,自己和他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这无孔不入的寂寞,还是一些的别的原因?只是,她知道。他们之间,不是爱情。 
喜泪不信自己是可以爱别人的。她是无比自私的女子,若爱也只能爱自己。 
每天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岑桑喜动,而喜泪喜静。他像极了孩子,爱好一切大型的游戏机以及新型的那些电玩。她与他去过,人民商厦顶层的游戏广场,有许多他喜欢的游戏机,喜泪太过矜持,置身在这样喧哗的地方,让她觉得慌乱。也许是由于这样的原因,他们之间有时无法感知对方的心意。 
喜泪的体质不好,深秋的时候便开始四肢冰凉,她喜欢穿长长的毛衣,孤单的时候遮住自己冰凉的指尖。岑桑的手掌干燥与温暖,他抓住喜泪的指尖,细细的呵护,试图一直温暖下去。喜泪已经被他养成了习惯,后来的她一直在寻找足够的温暖以及安全感。 
他们之间没有金钱纠葛,喜泪不需要岑桑买任何东西。可能是因为从心底里觉得这样的感情不会长久,所以尽可能不要让自己有觉得亏欠的感觉。只是买了一对玻璃杯子,有绿色花纹的方口杯子,易碎。用旧报纸包好,喜泪抱在怀里,欢天喜地。 
与人相处,是需要放弃一些自由的。最初的时候,喜泪并没有在意这样的束缚,依旧与往常一样。直到看见岑桑生气的脸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自由。 
喜泪对自由有着近乎偏执的追寻,一点点的束缚都会碰到她歇斯底里的神经。而岑桑却要求她每天的行动去向需要给他报备。等到岑桑喋喋不休的说完后,喜泪异常平静的说:我们分手吧。岑桑试图拉住她的手,想问问她的理由。喜泪把手放到背后,纤长的指甲陷进掌心,不觉得疼痛。岑桑以为,这一开始都是喜泪对他的诱惑,即使分手也应该是他先甩掉她。强烈的心理不平衡感,固执的要喜泪给他一个理由。于是,喜泪敷衍的对他说: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合适。岑桑试图亲吻她,这样的瞬间使得喜泪猛然间想到了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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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

喜泪恢复单身状态。 
也许是一场爱情开始与结束的都太过迅疾,所以很少有人知晓他们曾经在一起。她一直都是个宿命的女子,破碎的玻璃杯子,以及莫名遗失了的梳子。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用这样不到一千字的描述就结束了。 
她想,这样算不算是凭吊? 
她是个没有爱别人的能力,不相信爱情。她的柔软的灵魂躲在壳里,怯懦的爬行。因为自卑,所以才会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骄傲。因为惧怕伤害,所以伤害别人。保持距离,不爱别人。唯一可以靠近的,还是只有程昱。 
今年的冬季不太冷。喜泪依旧是喜欢的长毛衣,冰凉的双手缩在长长的衣袖里。偶尔会去图书馆看看程昱。在最深层的角落里,他们接吻。撞到堆满旧书的书架,震起一层灰。扳着手指计算程昱外出实习的时间,他还能陪她多久?快了,快了,他也快走了…… 
岑桑有了新女友。喜泪的同班同学,婴宁。很寻常的姑娘,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有时会从他们身边经过。喜泪的唇角总是会不自觉的上扬,完美的弧度。她知道,岑桑不过是想要有人陪伴而已,他害怕寂寞,这些女子都只是他寂寞的出口。即使是喜泪,依旧逃不脱。 
她总是会微笑,看得多了,让人觉得厌恶。你微笑的模样,像是一张劣质的面具。 
她说,难道我要悲伤的坐在你身边? 
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边…… 


一个人在学校剧场看徐克的《青蛇》。小青低头的一瞬,怪不得许仙会把持不住,媚眼如丝,摄人心神。 
最后,白素贞被关雷峰塔,小青刺死许仙。她回头对法海说:你们说人间有情,但情为何物?真可笑,你们世人都不知道,等你们弄清楚,也许我会再回来… 
世间无常,情是何物? 
喜泪掩面,触碰到的双眼,偏偏干燥的如同鱼的眼睛,没有眼泪。她的指甲划过眼白,眨眼,波光潋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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