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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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记-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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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以荒唐而远近闻名的苏州太守嫡长子坐在高头大马上,蔑视的看着付景年。

    “不是我。”付景年摇头笑道。

    苏州太守的嫡长子方慕武皱了皱眉,对身边的着黑甲的中年汉子问道:“牛奴,方才之人可是他?”

    牛奴目光平静,道:“就是此人。”

    “那好,杀了吧。”方慕武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一个老人从方慕武的身边走出,鹤发童颜,眼睛微闭,每迈步间就有威势滔天,一步一步,步步杀机。

    当走到付景年面前时,老人气势已到极点。一掌拍出,付景年手拿刀鞘,横鞘而挡。

    暴退三丈,付景年轻轻擦掉嘴角的鲜血

    “哦?半步金刚?”老人眼睛开瞌,透出慑人心寒的目光。“如此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也算不错。为何为一女子枉送生命?贪图容貌?罢了罢了,老夫问的有点多了。”老人一步迈出,三丈距离瞬息而至,一掌拍下。

    望着轰向自己面门的一掌,付景年拔刀相迎。

    “不为什么,只是曾经有人告诉我,不行侠仗义的大侠算哪门子大侠。”付景年轻笑。

    ………。。。。。。。。。。

    我有不平刀,要斩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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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以金刚杀金刚
    卫念生于大楚公历227年,大楚灭亡时,卫念正值而立之年,心中本藏有万千抱负,但随着大楚的灭国,也只好烟消云散。

    渐渐入冬,天色很早就黑了下去,本来还有点生气的山上随着月牙儿的出现,彻底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够看见光秃秃的树上有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

    站在寨子的阁楼上,清风呼啸。那个正值而立,雄心壮志的卫念此刻已经满头白发,脸上多了些褶皱。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裘衣,卫念望着山下灯火通明的苏州城,淡淡开口:“峎儿,我助六皇子复国这事,你有何想法?”

    “想法不敢当,不过孩儿内心倒也是有些胡乱猜测。”卫峎和父亲长的有七八分相似,不过相比厮杀一生的卫念,卫峎显得儒雅许多,此刻低首恭声道,看得出,卫峎很尊敬自己的父亲。

    “说。”卫念喝了口儿子放在雕栏上给自己准备的热茶,味道甘醇爽口。

    “是。我认为如今的天下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暗流涌动,江湖上,不说老一辈,新秀中,一品高手就层出不穷,如东岳山百战不殆的林东源,西域行千里路杀千人的人屠魔鸠子,长安抽刀断水流的许诺,祖城一刀破百甲的付景年,以及惊鸿一现的魔教传人,

    我看呐,依照这局势,江湖黑榜上的排名或许用不了几年就会有大更改,而在庙堂上,太尉和丞相大人矛盾日益尖锐,丞相大人背后的文官百吏和太尉的军部为了利益就闹的不可开交,并且抛开这些不说……”卫峎抬头,继续侃侃而谈:“六皇子,西蜀后人,北魏后人,也在暗中招兵买马,等到兵马雄壮之日,登高一呼,就会是天下大乱之时。而现在,整个天下宛如一盘棋,这场博弈双方才刚刚执子,无论如今是想投靠红黑哪方,或者自己当执棋手。谋的一番大事业,现在都是最佳时机,若等到天下局势已定,再站队就晚了,毕竟雪中送炭总比锦绣添花来得让人舒心。”

    “只是孩儿还是有一点疑惑,为何父亲会选择看似实力最为弱小的南楚,莫非南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卫峎拱手,轻声说道。

    卫念微笑,眼里流露出欣慰,半响才摇头失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在外漂泊了十九年,不过是思念故乡了罢了。”

    白发,被风吹起,露出一张渐现老态的脸。

    第二日,卫念军团下山,从北至南,万马奔腾。

    ………

    人老须还乡,还乡则断肠。

    十九韶华走,少年也白头。

    。。。。。。。。。。。。。。。。。。。。

    一刀直刺,老人两指夹住刀背,双指顺着锈迹斑斑的刀身抹下,一掌落实在付景年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含着肝胆,顺着喉咙吐了出来。

    付景年再退四丈!

    “十丈之内杀你。”老人一步跨下,全身内力凝为一指,点向付景年眉心。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似不忍看见这位俊俏公子就此送命。苏娇娘内心焦急,却无能为力,目光出自本能的四处思索,突然,见到与付景年同行的黄脸丫头和那个言语轻挑的猥琐老头竟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作态,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讥笑道:“呵呵,三位真是极好的心境啊,难道不曾看见你的那位朋友就要身死了嘛?”

    忙着往脸上擦胭脂粉的黄脸丫头随口附和道:“嗯嗯,真是极好的极好的。”

    猥琐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镶嵌着菜根的大黄牙,自顾自的哼哼道:“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姑娘胸脯,荷尖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屁股。”

    付虎儿心里本来也是担心付景年的很,不过看看神态自若的妄天老头,也就把心放了下去,有此人在,这世上能伤得了付景年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也不回答苏娇娘,只是呵呵一笑。

    付景年其实并不轻松,巨大的死亡压力使他内心直骂娘。

    妖异的桃花眸子紧紧的盯着那老人指向自己眉心的一指,指头在瞳孔里渐渐放大,付景年弃刀不用,左右手互叠,护住整个面门。

    这一指来的很快,如狂风打细雨,点在了付景年双掌护住的眉心处,刹那间,付景年双手虎口碎裂,鲜血迸出,而那一指的余力透过手掌,震得付景年七窍流血。

    身影再退三丈,付景年已然退有十丈。

    无力的跪在地上,付景年撩起白色的袍子擦了把脸,鲜血把白袍渲染的猩红,而且鲜血仿若闹脾气搬,越擦反而越多,直至几乎付景年满身是血,也不肯罢休。

    付景年不禁叹气失笑:“罢了罢了,麻烦的很。”说完,索性不去管它,直起身来,任鲜血流淌不止,逐渐侵蚀身上为数不多的白。

    “老头,已有十丈,为何我项上人头安在哉?”付景年双眼笑眯眯的道。

    “这招便杀你。”老人眼睛彻底开瞌,眼里精光爆闪。

    如金刚怒目!

    然而,这次付景年不在被动防守,一步迈出,气势再迈出之间赫然滔天大变。

    “我已全身踏金刚。”付景年微笑道,半步金刚瞬间突破。

    一掌拍出,老人横臂而挡,身影暴退三丈。

    付景年第二步迈出,三丈瞬息而至,紧紧地贴着老人身影,“我亦十丈杀你身。”一掌接着轰出。

    老人再退四丈,轰然倒地,七窍已流血。挣扎站起身来,老人欲言。

    不等老人说话,付景年第三步迈出,全身修为凝为一指,向老人眉心点去,老人双手叠加护住眉心,付景年一指刹那而至,轻轻的点在被老人双手护住的眉心处。

    老人身子又退三丈,瘫跪在地上,垂着头,气息已然全无。。。。。。

    宛若一个轮回。

    ……………

    “我以金刚杀金刚。”付景年轻声呢喃。
第七章 待匣开那日,我必要满秦尽晓无用刀
    方慕武表情凝重,眼里的焦距集中的盯在付景年脸上,突然放声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狗子就行。”付景年微笑道。

    “狗子?呵呵,果然有意思,我今日记住你了。”方慕武上马,勒住缰绳,笑道:“今日之事就且作罢,来日你若没有出路,可来苏州城投靠我,我在这苏州城混的还是不错的,至于这小贱人………”方慕武看了眼苏娇娘,道:“你若喜欢,且让给你好了。”说完,调准马头,就要回苏州城。

    “我说了让你走了嘛?”付景年笑眯眯的道,身影横掠,一步站在方慕武马头前,轻轻的抚摸着方慕武胯下那匹他爹特地从西域带过来的汗血宝马马头上的马鬃,“兄弟,就算嫖客**,皇帝看戏,都会留下几两银子,以作为代价,而你风风火火的过来,稀里糊涂的就与我开打,如今,见打不过我了,轻描淡写的说几句话就想走?

    那未免岂不是把我比得连娼妓戏子都不如?”

    说至最后,付景年脸上的淡笑已化为狞笑。本来温柔抚摸着马鬃的手骤然发力,一匹血脉纯正的西域好马被付景年掀翻在地,发出嘶鸣。

    而马上的方慕武也是一个踉跄,翻倒在地上,狼狈至极。付景年一脚踏在方慕武的胸口上,“我**,真当老子是娼妓,上了不用负责任?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随行方慕武的二十余铁骑,此刻都急声道:“竖子,安敢!”

    付景年一笑置之。“若在聒噪,我立马一脚踏死他,信还是不信?”

    二十余铁骑张口欲言,却没敢在聒噪,这是个猛人啊,就连那老人一品金刚境的修为也被他十丈之内杀去,保不准他真敢一脚踏死大公子。

    付景年看着脚下俊脸通红,犹如死狗般的方慕武,摇头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脚尖一勾,把方慕武踢飞了回去,二十余铁骑手忙脚乱的赶紧接住。“今日我就不要你性命,若哪日再遇见你,你就可以自己拿把刀子自刎了。”

    甩开二十铁骑的搀扶,方慕武挣扎着站直身体,眼神阴鹫,铁青着脸,冷冷的道:“好,很好,真的很好,呵呵,狗子,你有出息了,出息大发了。我们走。”说完,策马而行,又急又快。

    付景年一笑置之。。。

    。。。。。。。。。。。。。。。。。。。。

    “你用的不是刀。”待方慕武走远,老头对付景年说道。

    “哦?那什么是刀?”付景年疑惑道。

    “今晚你自然就会知晓。”老头咧嘴笑道,“小娘子,不介意我们今天到你这借宿一晚吧?”

    苏娇娘应道:“嗯,那是自然。”

    夜。

    老头和付景年相对而坐,桌子上放着几坛子梅花酒,几碟凉菜,两只陶瓷制成的精致酒杯。

    “老头,问你个问题。”付景年饮尽杯中酒,拿起酒坛又续了一杯。

    “说。”老头也喝了一杯,摇了摇空了的杯子,示意付景年给他也满上。

    “天有多高?”付景年盯着老头的眼睛。

    “你刀有多长?”老头回道。

    “江湖有多大?”

    “你刀有多宽?”

    “世道有多深?”

    “你刀鞘有多深?”

    付景年又饮尽杯中酒,“嗯,懂了。”忽而又说道:“老头你再教我练刀吧。”

    “你的刀法已是上乘,何须我教?”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我要你教的是刀。”付景年指了指摆放在桌子上的带锈长刀。

    “此刀名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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