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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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 第6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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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阵哗然,在松花江流域,蒙兀室韦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大纳台的威名,比跋锋

    寒更要响亮,难怪诗丽不把跋锋寒看在眼内。

    诗丽说罢转身率族人离去。

    徐子陵朗声道:“姑娘请留步。”

    诗丽停下来,却不屑转身,娇嗔道:“有话快说,本姑娘没那么多时间和嫌命长的

    人说废话。”

    徐子陵毫不因她不留情脸的辱骂动气,微笑对着她的粉背道:“此马是姑娘之物,

    便物归原主吧。”

    街上全体爆起一阵哄笑,充满嘲弄和看不起徐子陵的意味,他们误以为徐子陵闻得

    别勒古纳台兄弟之名丧胆,立即退让,连带对跋锋寒亦评价大降。

    跋锋寒神态悠闲的袖手旁观、不为满街的喝倒采所动。

    寇仲在徐子陵耳旁低声道:“这刁蛮女令我想起董淑妮,美则美矣,但却是不可理

    喻,省点舌吧!”

    诗丽仍不回过身来,冷笑道:“汉狗坐过的马、我才不会碰,就留它们给你们陪葬。

    我们走!”

    “诗丽公主且慢!”

    诗丽娇躯微颤,缓缓转过身来,往声音传来处瞧去,事实上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亦均

    被发言者吸引过去,那人正从另一边棚内站起来,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此人只二十来岁,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曾历尽沧桑,看透世情,这种矛盾对比令他散

    发某种妖异的味道。面孔狭长,皮肤白嫩得像女人,说不上英俊,但总令人觉他拥有异

    乎寻常的魅力,如此人物,以跋锋寒三人的见多识广,仍是首次遇上。

    只一眼他们就看出,此人武功绝不在他们之下。

    诗丽—怔道:“又是你!”

    那人微笑施礼道:“就是我烈瑕。不过公主万勿误会!你不是碰巧在这里遇上我,

    而是我烈瑕跟公主来到这里。”

    诗丽拿他没法的嗔道:“谁要你跟来!”

    众人都弄不清楚两人的关系。

    烈瑕耸肩苦笑,神态潇洒风流,转向跋锋寒三人走来,施礼道:“我烈瑕敢以任何

    东西作担保,这几个汉人朋友绝不是盗马喊。公主的消息太不灵通啦!竟不晓得在中土

    正如日中天的少帅寇仲和徐子陵已亲临草原,还在统万城南的赫连堡联同跋兄、菩萨和

    七十名壮士,力抵颉利和他的金狼军狂攻至天明,其后与突利大破颉利于怯绿连河之畔

    的奔狼原。如此人物,怎会是马贼。”

    大街忽然静至落针可闻,可见这番话如何震撼。事实上颉利兵败的消息早像瘟疫般

    迅速传遍大草原每一个角落,只是没人知道得像烈瑕那般详尽。

    诗丽双目射出难以接受和相信的神情,首次用神打量两人。

    跋锋寒等则愈发感到这人深浅难测,摸不清他的底子。

    烈瑕负手走出棚架,来到街上双方人马中间侧处,向诗丽柔声道:“若不是他们,

    颉利的大军说不定已饮马于松花江。”

    寇仲苦笑道:“烈兄夸奖哩,我们只是侥幸没死罢了!”

    诗丽娇嗔道:“谁要你烈瑕来插手我的事,再缠我的话,今晚我就唤人打断你的狗

    腿。”

    烈瑕大笑道:“你不是多次尝试要打断我的狗腿。今晚又有何分别?啊!我明白哩!

    今晚是你的心上人到啦!”

    这么一说,无人不晓得诗丽一方的人曾和烈瑕动手,只是奈何不了他。

    室韦战士齐声叱喝,马刀出鞘,却没有人敢带头扑出,进一步肯定众人的想法。

    诗丽气得俏脸煞白,跺足怒道:“我们走!”

    不看跋锋寒等半眼,气冲冲地领手下离开了。

    烈瑕摇头苦叹,接着换上一脸笑容,朝三人道:“这里的鱼很著名,不若让小弟作

    个小东道,为三位洗尘如何?”

    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提交者:Rocki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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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 第七章 明子之首

    大唐双龙传 。35hf。 经典文学(第40卷)

    第七章明子之首——

    跋锋寒道:“烈兄的汉语说得比我还要好,不知是否曾在中土长居过一段日子?”

    四人处在花林大街一间专做羊皮买卖的店铺临江一边的土台上,围桌而坐,对江喝

    酒。

    依烈瑕所说,这铺是回纥人开的,以此关系自是特别得到族人关照。可是三人感到

    那叫客勒达明的回纥店主对他神态恭顺,不似一般同族的关系。

    三人都感到烈瑕高深莫测,虽然说话冠冕堂皇,对他们客气尊重,却总觉得他是别

    有用心,非只是表面看来么简单。

    所以跋锋寒打开话匣立即巧妙地向他盘问。烈瑕正为三人添酒,闻言笑道:“愚蒙

    从未到过中土,但对中土的文化非常仰慕,故尽力学懂汉语,乃是将来到中土去时,不

    致有言语上的隔阂和障碍。”

    徐子陵纵目松花江对岸沃野千里的美景,林木莽莽间,远处几个戴艳丽小帽的牧民,

    赶着大群牛羊缓缓远去;向西北流去的江水上,木筏上的渔夫撤网起网,—切一切都充

    满生活的气息,心中更不由有点担心,塞外诸族间愈趋险恶的斗争,会否有一天把眼前

    的太平宁洽摧毁。

    烈瑕又道:“客勒达明会使人把几款不同的泥烧鲜鱼弄好上桌,让三位品尝。”

    大街那边仍是喧哗噪吵,马羊嘶叫,平台处却像远离尘嚣,让人体会到松花江宁静

    的一面。他们的马儿被安置到连接土台的后院去,在他们视线之内,正安详地歇息吃草

    料。

    碰杯对饮,寇仲道:“我们在这里碰上烈兄,不知是否又属一场误会。”

    早前烈瑕向大室韦公主诗丽戏言,勿要误会是凑巧碰上,故寇仲有此一语。

    烈瑕哈哈笑道:“当然并非误会,因为愚蒙是闻声而至,特于此地恭候三位大驾。”

    三人想不到他如此坦白,为之愕然。

    跋锋寒皱眉道:“烈兄消息的灵通,教人讶异。不知为什么猜到我们会到花林来?”

    烈瑕淡淡道:“从燕原到龙泉,花林是必经之路。诸位大哥一向的作风,当然不会

    闪闪缩缩的避道绕道,对吗?”

    徐子陵收回凝望岸原的目光,投在烈瑕身上,此人似是与生俱来地带种邪门妖异的

    气质,而这又偏偏构成他别具一格的魅力。

    寇仲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用神打量他道:“烈兄不肯坦白说出到这里找我们的目

    的,我们会立即拂袖离去。”

    烈瑕长笑道:“少帅言重哩!愚蒙之所以会和三位大哥在这里喝酒品鱼,为的是要

    警告三位,契丹、靺鞨和室韦三方面最厉害的几个人物,决定不理你们和突利的密切关

    系,不但要阻止你们把五采石送往龙泉,还要不惜一切杀死你们。最毒妇人心,你们中

    了美艳那贱人的毒计。”

    跋锋寒冷哼道:“我们和烈兄非亲非故,烈兄为何不怕冒得罪三方面势力之险来警

    告我们?”

    烈瑕轻描淡写的道:“因为我根本不怕他们,而对三位却是衷心景仰。”

    寇仲笑道:“烈兄确是豪爽过人,只不知是哪些人物,可否说来听听?”

    烈瑕欣然道:“契丹当然是以阿保甲为首的众族大酋,靺鞨则是与拜紫亭势如水火

    的黑水靺鞨候斤铁弗由,至于室韦,则是深末桓和木玲这夫妻恶盗。为了不太冒犯突利,

    他们将各自派出最顶级的高手,务要干净俐落地除去你们。所以若三位中伏,必会遇上

    雷霞万均的攻击;三位如若掉以轻心,说不定会吃上大亏。”

    跋锋寒沉声道:“蒙兀室韦的别勒古纳台兄弟,竟不在其中吗?”

    烈瑕摇头道:“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两兄弟武功盖世,单打独斗所向无故,怎屑

    与其它人联手以众欺寡,故此不用担心他们会参与这类诡计。”

    徐子陵淡淡道:“烈兄消息的灵通,超乎常理,怎么可以证实烈兄非是三方联军派

    出来的高手?”

    跋锋寒和寇仲生出同样的怀疑。两对眼睛厉芒大盛,准备一言不合,立即全力击杀

    此人,免去无穷后患,因此人的武功才智,均能令人生出戒惧顾忌。

    烈瑕忽然探手拉开衣襟,露出宽阔壮实的胸膛,一个以红黄为主纹样古怪的图形刺

    青,赫然出现,乍看像个异兽的头,又似一个青脸獠牙的人像。

    跋锋寒微愕道:“大明尊教?”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烈瑕胸膛上的大明尊教刺青,与狼盗身上刺青明显不同,

    难道狼盗与大明尊教没有关系?

    烈瑕正容道:“愚蒙正是大尊者和善母座下五明子之首的妙空明子,诸位现在该明

    白愚蒙为何如此消息灵通,更不怕任何人了吧?”

    寇仲抓头道:“烈兄难道不是和我们是敌非友?”

    烈瑕讶道:“我们间何时结下仇怨?”

    徐子陵盯着他道:“山海关的骚娘子不是你们的人吗?”

    烈瑕哑然失笑道:“原来中间有此误会。骚娘子曾是我教的人,后来叛教逃往中原,

    善母念在她曾侍候多年,决定不予追究,饶她—命。”

    寇仲笑道:“她死前仍在念你们大明尊教的经文,似乎叛教叛得并不彻底。”

    烈思欣然道:“明尊保佑,她竟能在临终前凭一点灵光迷途知返,死后当可离暗入

    明,进入永远光明的福地。”

    他推得一十二净,三人拿他没法。

    跋锋寒沉声道:“菩萨之所以被逐出回纥,难道与贵教没半点关系?”

    烈瑕苦笑道:“这更是一场误会。愚蒙本身是回纥人,当然希望能有个像菩萨那样

    的英雄豪杰振兴回纥,好让我们能随国势水涨船高,传扬教义。菩萨真正被远逐是颉利

    对时健的压力,时健却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确是冤枉。”

    徐子陵道:“烈兄说了这么多话,仍未说出贵教为何要帮助我们。”

    烈瑕微笑道:“我们希望三位能把五采石送到拜紫亭手上。”

    跋锋寒恍然道:“原来烈兄是站在拜紫亭的一方。”

    烈瑕仰天笑道:“非也非也。事实上我们和美艳同样是不安好心,因为当五采石送

    到拜紫亭手上的一刻,他将成为精神上统一靺鞨的君主,即使铁弗由亦要忌他,甚至要

    在靺鞨其它六族的压力下向拜紫亭臣服。不过福兮祸所寄,这五采石对外族完全不起作

    用,只会引致外人和突利联手,不惜干戈的将五采石抢走。拜紫亭亦是深明这道理,绝

    不会感激你们把五采石送给他,可怜他对这大礼接又不是,不受更不是。对吗?”

    三人听得脸脸相觑,哪想得到一颗五采石,会牵连如此错综复杂的情况。

    难怪突利晓得他们要将五采石送去给拜紫亭后,立即放弃追击颉利。

    烈瑕续道:“我们要针对的人,不是拜紫亭而是那‘狂僧’伏难陀,自拜紫亭拜此

    人为国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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