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无解。
欧云汐看着摇头否定的不那么坚决的上官可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作为看客，她是个局外人，而上官可盈这个局内人似乎并不能理智地发觉自己的心性。
但是她欧云汐可以。
而且，也看的通透。
上官可盈动作微顿的那一下，是缅怀。
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这个昨天刚刚被那魂淡欺负的女人身上。
而此，只能说明，上官可盈心里，根本就没忘记昊昀澈。
“她说，回忆里的人是不能去见的，去见了，回忆里的他就没了，两个曾经最相爱的人，变得比普通朋友还陌生的那种感觉，比互相折磨还心寒。”欧云汐笑意吟吟地看着她，话里隐藏着深意。
“我们，没有相爱过。”上官可盈低着头，声音说不出的凄楚。
她突然想到某个电影里的那句话：不是你身边的不是你最爱的，而是你最爱的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当年和昊昀澈的那段往事，明明只是她的单方面付出，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情绪的感染。
所以，她坚定地认为，他们根本没有相爱过。
但是上官可盈不否认，自己曾经爱过他。
只不过，“曾经”这俩字，到底真实与否，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在青春爱过谁，谁在青春爱过你。你在青春陪过谁，谁在青春陪过你。我们，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欧云汐苦笑。
上官可盈暗淡地抬起头，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一直以为，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喜欢罗仟这么多年。可是……”欧云汐笑了笑，继续道。“曾经觉得自己装的天衣无缝，那些暧昧和情绪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听到某个人的名字时候心里会暗自激动，会等着她的短信反复地安慰自己他现在也许正在忙。然后把手机设成静音，为的是假装能够不经意地看到手机，看到他发来的短信。我也曾经想回到那些日子里，有着做不完的作业，跟死党抱怨学校的伙食，一起参加运动会，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哭和闹，就算过的有多累多么循规蹈矩，却觉得一切还充满希望。可是……”
第27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1）
第27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1）
第27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1）
“我一直以为，除了你，没人知道我喜欢罗仟这么多年。可是……”欧云汐笑了笑，继续道。“曾经觉得自己装的天衣无缝，那些暧昧和情绪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听到某个人的名字时候心里会暗自激动，会等着她的短信反复地安慰自己他现在也许正在忙。然后把手机设成静音，为的是假装能够不经意地看到手机，看到他发来的短信。我也曾经想回到那些日子里，有着做不完的作业，跟死党抱怨学校的伙食，一起参加运动会，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哭和闹，就算过的有多累多么循规蹈矩，却觉得一切还充满希望。可是……”
“可是什么？”上官可盈隐约发觉，有些事将破茧成蝶。
可是她很心慌，因为这些看似和她五官的说辞，实则和她细细先关。
“可是，当某一天，某个曾经的男同学问我当初是不是喜欢罗仟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的一切伪装，不过是徒劳。”欧云汐收起笑，那种表情看起来严肃极了。
“所以……”上官可盈猛地一怔。
随即，头皮便开始发麻。
好姐妹说这些话的意思，难道是在告诉自己，当年那些隐晦的秘密有人知道？
有人知道她和昊昀澈那些不可告人的过往？
老天！
怎么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移话题仿佛是一种救场。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一起去阮惠那吧。你回来没告诉她，她非念死你不可。”欧云汐想起阮惠将会出现的表情，就忍俊不禁。
上官可盈缓缓放下杯子，此刻她应恢复了一切神智。
她了解欧云汐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对自己说这些话，也一定是有她的原因。
她说的那么隐晦，那么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嘲讽她自己的同时，给她警钟。
欧云汐，你这个女人，竟然连言语，都不忍心给我伤害。
拉起她的手，上官可盈微微一笑。“走吧，一年没看见她了。”
***
COOKIE餐厅。
“惠子，我回来了。”
阮惠看着眼前的上官可盈，眼睛里的眼泪已经蓄势待发。
“你这个臭丫头，总算知道回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好啦，不要念我啦，这是惊喜！”上官可盈撒娇似的搂住她的脖子。
欧云汐在旁边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眼泪险些跟着出来，她都快不记得上一次几个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
“惠子，我和可盈过来你都不给我们座位的？”
“哪有，快过来。还是这张桌子，我每天都把它擦得干干净净的，就等你回来坐呢。”阮惠拉过上官可盈的手走向她经常的座位，她的专属。
阮惠没有说，有一个人也经常来这个位置坐着，而且一坐就是半天。
“小牌子还留着呢！”上官可盈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刻着“预留”两个字的小木牌。
“是啊，因为我知道你这个老板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第28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2）
第28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2）
第28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2）
“你们两个不要矫情了，还不快坐下。”欧云汐把包放下。
上官可盈和阮惠也一同坐下。“就你们两个人啊，那两个小鬼呢？”
“在云汐家玩呢。”
“哎呀，怎么不领过来啊，我都快要想死他们了。”阮惠抱怨。
“都多大的人了，喜欢孩子自己生去啊，什么时候结婚啊？”她看着与以往不同的阮惠，浑身洋溢着幸福。
“臭丫头。我喜欢你那两个孩子是你这个做妈的荣幸。”
“好吧，小女子荣幸至极！”
“你男朋友呢？”欧云汐问。
“他啊，不知道又去哪疯了。”阮惠的脸上全是上官可盈向往的小女人的甜蜜。“今天来了，就边吃边喝，不醉不归！”
上官可盈和欧云汐相视一笑，这个豪气干云的阮惠啊，还是一点儿没变。
“那今天你要亲自掌勺哦！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你做的东西了。”
阮惠看着她瘦弱的身体，眼里的心疼很快掩饰掉，“没问题！”
***
夜晚时分，整个城市被五彩缤纷的夜灯笼罩着。
欧云汐和上官可盈两人开车回到欧宅。
“这个阮惠，酒量还是这么好。这好像是咱们第一次三个人一起喝酒。”欧云汐脱掉高跟鞋，行为有些微醺的感觉。
她白净地脸上因为喝酒，而变得红扑扑的，妩媚至极。
“你没事吧，干嘛把自己喝的这么醉？”上官可盈黯然，该喝醉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自己吧。
“想醉一次，可惜没成功。难过，想哭一场，可是忍住了。我始终都是彪悍的样子了。”欧云汐摇头，美丽的脸上竟是疲惫。
“我第一次，因为这段感情产生真正难过的情绪。”
“你……行不行？”上官可盈不知道去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那大多没用。
欧云汐和罗仟之间，似乎和她与昊昀澈之间，一样复杂。
“我没事，洗完澡再说吧。”欧云汐脚步有些踉跄，连踉跄都还是那般优雅。
上官可盈没有去扶她，因为她知道，她不需要。
洗完澡后。
欧云汐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走回上官可盈身边。
“又喝？”上官可盈哑然。“欧小姐，虽然两个小鬼被接走了，可是你明天还要上班。”
“明天例外，我要给自己放一天假。”欧云汐递给她杯子，自己酌了一口。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昊昀澈。”
“我也没问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爱上罗仟。”上官可盈拿着杯子的手险些打滑，却又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复正常。
欧云汐看着她不说话，像是在想些什么。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上官可盈叹气，那些过往的回忆开始排山倒海。
“你们确实在某些地方有些相像。”欧云汐顿了顿，说。“一样偏执。”
“或许是吧，哈哈。”上官可盈干笑，偏执，这词和她还真匹配。
“他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了么？”欧云汐淡笑，脸上却是揶揄。
“他啊。我不知道，我有点怕，有一段时间，我看到男人就恶心。感情对我来说就是个大黑洞。”上官可盈低下头，想起那段艰苦岁月，实在是笑不出来。
第29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3）
第29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3）
第29章：撕烂我的礼服够了？（3）
“可是慢慢的，他将你心底的黑洞填满了。不是么？”欧云汐放下杯子，搂过她单薄的肩膀。为情所伤怀了孕的女人，逃到异国，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还要保证情绪乐观向上。这要有多难，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可是上官可盈做到了，哪怕中途差点灰飞烟灭，但至少她现在正完完整整的坐在自己身旁，这就够了。
“或许这辈子，那个洞是填不满了。”上官可盈摇头，如果那么容易，昨天又何必在遇到旧情敌的时候难过的想去死。
“可盈，给单鸣个机会，好么？”欧云汐试着去说服她。
“我努力吧。”上官可盈无所谓地笑。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学会用笑容去伪装一切了。
***
李氏集团。
“不好意思，王姐，我来晚了。”上官可盈穿着一套浅绿色的洋装，由于跑得太快，小脸红扑扑的。
居然嫩的像水晶葡萄一般，谁能看出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不要这么急，会议还没开始呢。”王秘书拍拍她的背，看了眼时间。
“呼。吓死我了，我以为赶不及了呢。”上官可盈大呼一口气。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
“可盈，怎么才来。”李晋笑着看她，并没有任何不悦。
“啊，路上塞车。”上官可盈随口胡捏，她怎么敢说自己昨晚撇下俩孩子买醉去了。
“进来吧，给你介绍公司的懂事。”
上官可盈一溜小跑，进了会议室。
很意外，那些高层并不是那些肥的流油的老男人，出奇的年轻。
“这位是我新来的助理。”李晋扬扬下巴，示意她自我介绍一下。
“大家好，我是上官可盈。以后请多多关照。”她微微点头，专业素养极高。
因为都是年轻态，主题很随和，所以会议很快结束。
“一会儿和MOCK有个合作案，可盈你准备一下，我叫王秘书给你资料。”李晋头也不抬的看着眼前的合约，并没发现上官可盈脸上的，狰狞。
靠，不是吧，让她去面对那禽兽？
有没有搞错啊。
“派别的人去不行么？”上官可盈小心翼翼地问。
“他说要替你这个老同学接风，我应该不会不放人才对。”李晋抬起头，想起之前昊昀澈打来的电话，不以为意。
“再说，我没有扣留自己妹妹的必要。”
“好的，我知道了，地点在哪？”上官可盈深吸口气，不想被看出异样。
“一个叫COOKIE餐厅，他说……你知道。”李晋看着她，眼神有些深奥。
“我知道了。”上官可盈转身走了出去。
昊昀澈，你还真会选地方，难不成还要跟我玩把寻找遗失的美好？
恩，这有待考究，遗失算是，可是剩下的好像并不美好。
“王姐，打电话给MOCK的昊少，告诉他约定地点改成希尔顿。”
王秘书点点头，没有问上官可盈多余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