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飞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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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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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炳何尝料到,紫琼的反击竟然是这么一招。他固然用双手可以将魔焰收回,但一双手哪里能将其疾如矢,一齐向他射来的百团魔焰都收到掌中呢!他作法自毙,魔焰反噬,弄得他手忙脚乱,身上顿时中了数团魔焰,只听“蓬”的声响,顿时闪起一团团火光,如民间节日施放焰火般熊熊燃烧起来。费炳对自己这魔焰的性能是深知的,忙不迭和身就地一滚,滚了五六尺远,幸好这骷髅帮的黑袍是极为宽大,他趁这在地上连续滚动,将火势暂时压制住的机会,将黑袍脱下,险而又险地逃脱被自己魔焰反噬之厄,但人却显得十分狼狈,脸上的蒙面黑巾,也被魔焰烧牵,他本来有一部大胡须,连头发一起几乎也被燎光,脸上燎起好些大疱,疼痛异常,立起身来,赶快从身边摸出疗伤的药膏来往脸上一阵涂抹。一张熏黑得如包公、张飞的面孔,满脸惊悸之色。

  这变生突然,大大出乎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骷髅帮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也是惊恐不已。风入松和小兰,先也是一怔,既而两人都同时欢声大呼一声:“好!”因为他们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胜利的结局。

  风入松含笑对退回来的紫琼一竖大拇指赞道:“好!老夫想不到小友功力如此之高,竟然也练成了玄门的真气绝学。佩服,佩服。”

  紫琼含笑谦道:“晚辈这点微末功力,在前辈面前是‘班门弄斧’,到让前辈見笑了。”

  风入松口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却攺口说道:“费炳这家伙的魔焰掌令许多武林同道头疼不已,却不料竟让你这么给破丁。”

  紫琼笑道:“其实这家伙的武身却稀松平常,内力也不强,说穿丁,他的魔焰掌,完全是一种骗人的障眼法,哪里算得上高深的武功。可是过去许多武林同道都被他骗了。”

  风入松奇怪地问道:“啊!此话怎讲?”

  紫琼道:“他这是什么魔焰掌,说穿了一文不值。他只不过是身上带了大量的征型碧燐弹而已。这种碧燐弹,是用一种毒性颇强的碧燐石制成,这种碧燐石,乃死人骨髓融入地中,千年化成石,除剧毒外,稍有轻微撞击便会燃烧,燃烧力极强,可熔金石,他再加入一种千年石脂,以增强其附着力和燃烧时间。我料定他在其双臂上绑有一个盛碧燐弹的囊,囊中装有成百粒碧燐弹,如此而已。前辈请看这里。”她一舒玉腕,掌中一粒如绿豆大小的碧绿色的小丸赫然在目:“这就是他魔焰掌的秘密。”

  风入松也笑道:“原来如此。老夫到是和他未曾交过手,只是听一歧武林朋友谈风,他们多少都有点‘谈虎色变’。拆穿了他这障眼法,确是不值一哂了。”

第四回   鬼灯如漆照松花
两战皆黑,这可还是骷髅帮内十大高手中的两位,护法级的帮中顶尖人物的失手,这在骷髅帮来说,是近年来绝无仅有的事,而且还是败在两个江湖无名小卒手中。作为在这一群骷髅帮众来说是品秩最高、武功最强的张永祥来说,必须出马为本帮捞回面子,不然的话,骷髅帮还能在黔北及川黔边境这一带地面称王称霸吗!何况帮主庹言五雄心勃勃,骷髅帮

  …10…

  不光是黔北第一大帮,他还要使它成为黔地、川南、川东的第一大帮哩。

  当下张永祥也顾不得查看费炳伤势如何,当即迈步走到场中,磔磔笑了两声道:“敝帮两位护法一时轻敌,败在两个娃儿手中,也算你们侥幸得胜。我们早已言明三场定输赢,还有我这一场没有打呢。风入松,现在该我们两个一决雌雄了。赢了,你们三个走人。输了,还得留下所候处置。”

  风入松呵呵一笑,缓步踱了出来道:“当然,当然。既然张大护法有此兴趣,老夫焉有不奉陪之理。何况老夫才是今天这场事端的当事人,岂能置身事外;再说,贵帮两大护法今天败在两个后生晚辈手中,这是大大地伤了骷髅帮的脸皮子,如果一旦宣扬开去,这个人骷髅帮可是丢不起的呀。勿论如何张大护法也得给骷髅帮找回面子。老夫也有心让张大护法替贵帮挣回足够的面子,不过就要看张大护法手底硬不硬扎了。要知道老夫可也不是粑桃子,任人随便揑的。老夫现在这里,恭候赐教。张大护法有宝就献吧。”

  张永祥被风入松一番话损得气满胸臆,也不答话,只说了一句:“那你就接招吧!”一抬手,就像变戏法一般,手中就多出一盏碗大的黑纱灯笼,手一扬,那盏灯笼,就飘飘荡荡地向着风入松飘了过来。

  风入松笑道:“玩啥子鬼吹灯啊,我可不要领这份情,还是原灯归张吧!”举手一挥,那盏黑纱灯又晃晃悠悠地向张永祥飘了回去。张永祥用手一指,那灯向侧飘出,停在了空中。一抬手,又是一盏黑纱灯,扬手向风入松抛去,那灯又是飘飘荡荡地向风入松飘来,风入松自然还是敬谢璧还。

  两人这一来一往,霎时间,这林间空中就悬挂了三七二十一盏黑纱灯。这张永祥就像变戏法样,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盏灯,这灯也颇令人称奇的是,一盏盏虚空而悬,却竟然不坠,井然有序地排悬在空中,悠悠晃晃。由于灯是黑纱罩,发出的光也令人有着那光也是黑色的成觉。如果说刚才费炳的魔焰燃烧的火焰把这松林中的一切映成惨惨的碧绿,显得妖氛漫漫的话,那张永祥放出的这些黑纱灯,黑光惨澹,给人以鬼气森森,阴森恐怖,如入幽冥之感。

  紫琼见此,忙从身边摸出一只羊脂玉瓶,拔开瓶寒,倾出几粒丹丸,丢了一粒在口中,又递给小兰一粒,用传音入密对风入松道:“前辈当心,他这灯有鬼,小心施毒。晚辈这有辟毒丹,前辈可服下。”手一扬,两粒小黑点向风入松飞去。

  风入松抬手将两粒丹丸抄在手中,用传音入密回道:“谢谢。老夫早有准备,他这鬼蜮伎俩算计不了老夫。”

  这时张永祥的二十一盏黑纱灯,都悬在不同方位的空中。但见张永祥双掌舞动,两股气流从掌中湧出,一挥掌击出。但这两掌不是击向他对面而立的风入松,而是推向那空中悬着的黑纱灯。本来在不同方位静悬于空中的那二十一盏黑纱灯,经这两股掌风一带,顿时在空中飞舞起来,上下左右前后翻飞,有如一群看不见的鬼魅,提着这些鬼灯,在这林中翩翩起舞。这二十一盏鬼灯,从不同的方位,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向立在场中的风入松撞了过来。

  风入松一声长笑:“张永祥,你这些障眼法儿,岂能奈我老人家何!”在话声中,他展开身形,腾挪闪躲,游走在这群飘忽不定的鬼灯之中。这二十一盏鬼灯,在张永祥掌力的催动下,上下翻飞,连续不断地向风入松撞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看得在场的人扑朔迷离,目不暇接,而风入松也化作一团紫影,在这鬼灯阵中飞舞自如。

  约一盏茶许,只听风入松说道:“张永祥,武林中传言你有两大绝艺傲视武林,一是你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你这二十一盏鬼灯厉害之处有三大致敌于死地的功能,一是这灯焰中含有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嗅入之人在一定时间内会昏迷麻痹而死;其次是这黑纱鬼灯罩上亦有剧毒,沾人立毙;三是你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的鬼灯幽冥阵,这二十一盏鬼灯在你内力的推动下,上下飞舞,把敌人围困其中,不断向敌人撞去,令敌人防不胜防。一且被撞中,立

  …11…

  即被毒毙。不过今日亲历之下,给我老人家的感觉,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我老人家与之周旋许久,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不过这种害人的东西,可不能让它再留世害人,老夫今日便要把它毁去,然后再容我老人家领教领教你的天魔幻灵掌绝学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在鬼竹中飞舞的紫衫一滞,影敛人现,风入松紫衫飘曳立于场中,这时那二十一盏鬼灯,从四面八方一齐向风入松撞了过来。

  风入松刚才所说,一点不假,张永祥这黑纱鬼灯,确实厉害,丧命在他这鬼灯下的武林人不知凡几。眼看这二十一盏鬼灯都要撞上风入松,风入松并没有再躲的样子,那一旦被这么多鬼灯撞上,那结果将会如何呢!看得在场的人心中忐忑;张永祥却暗暗窃喜:老匹夫,你也未免太托大了一点,要说你毁我一盏两盏,乃至三五盏灯,我相信你有那个功力,要说一下把我这二十一盏全毁去,我还不信那个邪。那就走着瞧吧。

  眼看这二十一盏黑纱鬼灯就要一齐撞上风入松的那一刹那,猛听得风入松一声大喝:“嗨!”从风入松周身,一股刚猛无俦的气波迸发出来,“乓!”那二十一盏黑纱鬼灯,被这刚猛的罡气炸得粉碎,漫天被炸碎的残渣,一齐向站在七八丈外观战的骷髅帮众飞射过去。吓得那十几名骷髅帮众,纷纷躲避不迭。有一名黑衣蒙面汉子,走避不及,被炸碎的鬼灯残渣打中面门,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乱滚了一阵,你寂然不动,显然已是中毒死去。

  张永祥未曾料到,他视为宝贝的二十一盏黑纱鬼灯,竟被风入松用罡气一下全部炸毁,心里疼极也气极,不由厉声叫道:“风老匹夫,你敢毁我至宝,今天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风入松却笑道:“嗬,身为骷髅帮的大护法,怎么显得如此小家子气,一点风度却没有哇。老夫只不过弄烂了你几盏破灯笼,就要和我老人家拼命么。好吧,我老人家就陪你玩玩,也好让你消消气。”

  张永祥厉喝一声:“老匹夫,你去死吧!”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窜出,右手掌在空中幻化成无数只如筛大的巨灵之掌,向风入松拍了过来。这些掌影飘摇不定,把风入松全身都罩在掌影之中,这无数掌影,令人分辨不出哪只是实,哪些是虚。

  风入松笑道:“好小子,你又在和我老人家弄障眼法么,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一掌推出,平平淡淡,没有任何变化地迎向一只掌影。“乓!”一声殷殷雷声响起,两人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那漫天掌影顿时消失无踪。张永祥如飞倒射八尺,落地一晃方稳住身形。风入松“嘡嘡嘡”后退三大步。这时才罡风四射,林中枝叶如雨,飘洒了一地。

  两人立定身形后都阖目调息。风入松首先开口笑道:“好,好,这一掌真过瘾,你小子果然比那两个稍微要‘行市’(川黔土语,意即高强、能干)一点,今天我老人家就要見识一下你那天魔幻灵掌到底有啥奥妙之处,看一看是你的天魔幻灵掌厉害,还是我老人家的逍遥如意掌厉害。”

  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发动,飞身而起,后对方扑去,顿时只见一条紫衫和一条黑影相碰在一起,在相接的那一刹那,失去了两人的身影,只剩下漫天亿万掌影,在空中碰撞飞舞,雷声殷殷,狂飙四卷,枝叶撗飞,林中空地边上的一些碗口大山的树木,被罡风扫的齐腰而折。

  这一场恶斗,看得在场众人惊心动魄。转眼间,两人换了数百招,猛听得双方一声喝,伴随着一声闷雷似的巨响,两人以十二成功力,硬拼了一掌,张永祥如断残风筝,在空中翻滚丈余,落下地来,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旁观战的骷髅帮众,慌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一看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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