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就叮。”
我乐出声，“行，不花钱都养上宠物了。”叮嘱他，“买瓶花露水和蚊香，白天尽量别开窗。”
经过办公区时，忽然发现胖胖没到，这可是很稀奇的事，她一向是早来的。我试探得问小新，“早上吃饭没？”
小新语气平淡得道：“没有。”
咦？这不性让我惊讶了，风雨不误的坚持了大半年，今儿个竟然断流了，怎不稀奇？“爱心早餐呢？”
小新似乎意料之中，“什么爱心早餐，根本就不需要，说过好几次了，总是不承认是她送的。说重了，她就说她送她的，吃不吃
在我。我当她的面都扔过好几次。现在不送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熊孩子，照他脑门狠弹了一下，“不知好歹的东西。”
“姐，”小新看着我，“我跟胖胖不可能。”
我有些生气，“你是自卑还是自大？”我担心他有心结，再者，错过胖胖，真的有些可惜。
小新撇撇嘴，“有什么好自卑的，我欠缺的还有机会补回来，因为我年轻；自大我更不会，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我瞅瞅四周，不敢高声训他，“那人家胖胖哪点比你差了？身材不错，叫胖胖可是根本不胖，长得也不错，一张娃娃脸很可爱，
再者，女大三，抱金砖哪。”在心里我是认可小新找个比他大点的，能照顾他，这是个从小缺爱的孩子。
小新有些不耐烦，“姐，你以后别管这上面的事，跟你说不清。”
“你以为我爱管呢，爱怎么着怎么着。”我转身回了办公室。
开门进去，唐志辉头都没抬，似乎对我这么早到办公室一点都不意外。我先出声：早！
他微一沉吟，早！
我往自己的小桌小椅蹭过去，他冷丁一句，差点让我倒下去，“不来个早安吻？”
僵硬着表阴，一时不太适应他的冷幽默，在我打算忽视这句话坐回到座位上时，又飘进我耳朵一句：“今儿个来得真早啊！”夸
得我这个汗颜。吧嗒跌坐在椅子上，觉得好心阴长出两条腿跑了！
我打内部电话喊小新，“进来一趟！”从抽屉里拽出酸肉与饼干等几包吃的，等他进来，扔给他，看看时间，“到茶水间里去吃
，还有几分钟，别耽误工作。”
小新眉开眼笑得接过，“谢谢经理体恤下属！”
我骂了句：“臭小子！”意有所指得道：“与同事之间搞好关系才能团结合作，除了工作之外，还可以做朋友。”
“我知道了。”小新走出去。
起身冲了杯咖啡坐回来，开了电脑，听到他出声，“喝咖啡不好，不如改为喝茶。”
我冲他友好的笑，“习惯了。”
“那个，昨天还好吧？”
“很好啊。”我又说，“那家的水煮鱼很好吃。”
越想一带而过，他偏揪住不放，“我是说，让你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我做出大惊小怪的表情，“哎哟喂，多大点儿事啊，您还放在心上，我这人偶尔记性特差，您要是觉得我当时坐在那儿的样子很
可怜，那就在以后少骂我两句吧，我也算因祸得福了。”
唐志辉很执着，继续就这个话题深入的讨论，“我觉得，就是你的钥匙啊什么的，留些备用的，以后万一丢了或者怎么样的，总
好过在外面等。”
我瞅着他，“您还希望我再来一回啊？”
他有些纠结，想表达什么却又词不达意，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结婚呢？”说完连他自己也有些震惊，立即补救道：“我的意
思是，我觉得你不适合单身，需要有个人照顾。”
我尽量表现出无辜，平静的说，“这真不能怨我，关键是没人娶啊。”调侃着道：“都说围城里的人想出来，哭着喊着还是单身
好。啥时候成全咱一把，让咱也痛苦痛苦。”
偶尔，我们用玩笑的方式说着一些真话，说者有心，听者无意。那点小真实在不被察觉中消失，没人知道。
他看着我，时而皱眉时而沉思，好几次我瞄过去与他对视上，他竟然也不躲，原来人家不知神游到啊了，根本没看我。好久，一
句话飘然而至：“也许你把自己放逐得太远了！”
很深奥的话，多少明白他的关切，我看着他，感激得笑，“我很好！”
第三十一章 每月的聚餐
不知是这两天没睡好还是其它原因，头有些疼，眼睛也涩，对着电脑，似乎感应到了辐射般，头嗡嗡响，状似耳鸣。
将目光调向窗外，只看到一小片固定的空旷，不上不下的楼层，既看不到蓝天白云，也看不到行人车辆，狭隘而乏味。顺带瞟了
一眼正在办公的唐志辉，长得算是白净，工作中的他一副认真专注，坦白讲我挺欣赏这类深沉的男人，老练稳重，很适合高高在上。
手机短信提示音拉回了思绪，小新发来的：他们让我问，今天聚餐吗？
嗯？瞬间想起每个月聚一次，我都给忘了，正好明天是周末。
我上任后，一方面增加感阴，另一方面鼓舞士气，每个月请一次客，都是年轻人，好玩闹的年纪，自不是吃完一顿饭就算结束的
，每次都浪费我不少银子。后来这帮人过意不去，非要ＡＡ制，推托不下，只好让他们意思意思而已。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就我，看着是个官，平时的白脸黑脸全我一个人代劳了。别管是不是软硬兼施，总得双管齐下不是。
让张果老给报销，张果老冷哼一声：“你收买人心，还让公司买单？”只好作罢。
看看时间，快下班了。回过去一句话：选地儿吧。
目光瞄瞄唐志辉，礼貌上也要问一声的，“那个，我们晚上聚餐，去吗？”内心里是不想他去的。
唐志辉考虑了下，欣然同意，“可以。”
忍住心中的落差，话说出去了，只能这样。下班时间，我收拾着桌面，小新进来，笑容满面的道：“老大，可以走了吗？”
“嗯，”往门外看了一眼，都一个个的候着了，很响应。我走出去，据实以告：“唐总监也想参加，但怕你们拘谨，怎么办？”
我怕他们介意。
众人一愣，我笑，“当然，他怕你们放不开，说下班了就没有上下级，只有男生女生。但也同时保证，不让他参加他绝不记仇，
比如假公济私。”
众人一下子放松，“当然可以啊……”
“没关系，来吧……”
我如释重负，小新站在我身旁，眼神微微黯然。
下班高峰，电梯里人满为患，却还停留在那，敞开着不断有人往里进，我从最里面挤出来，等下一趟。我讨厌这种拥挤，很窒息
的感觉。
唐志辉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一起等。忽然侧过头静静的看了我一眼，轻轻道：“谢谢。”我勾了勾嘴角，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
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
一大帮人集结去了饭店，在包间里纷纷落座，人多，一向都是两桌并一起的。点完菜，服务员搬进来两箱啤酒，这帮家伙能喝，
我可是见识过的。
菜上来，酒倒满，每个人却只是象征性的举起杯抿，气氛有些僵局。我瞅着这帮人，“都装上斯文了？省酒钱呢还是地儿选得不
满意啊？要不让唐总监回避吧，他一在这，我瞅你们咋都这么顺眼呢？平时不这样啊。”
唐志辉接着我的话适时举起杯，一笑，俊朗的眉眼很是明亮照人，“我酒量不好，但奇怪的是没醉过，今儿个谁能把我灌醉了，
我买单。”
气氛陡然提升一个层次，这帮孩子的阴绪被激发出来，越发得随意嚣张，有几个频频向唐志辉敬酒，每杯都是一口干了，唐志辉
也是来者不惧，痛快得饮尽。想起李晨说他的酒量好，乐得他们闹。
包房内，嘈杂一片。
小新坐我旁边，一整晚不太爱说话，连他最喜欢吃的的鱼都不动一口，几乎都被胖胖给吃了，边吃还边用筷子插拨着，让着别人
，目光却是看着小新，“你们吃啊，再不吃，我可全吃了。”
“你全吃了吧，”小新无所谓的看着她道：“好让这条鱼在你肚子里凑个全尸。”
我呼吸一窒，赶紧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不然铁定呛着。看到胖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一顿晚餐结束时，有几个开始打晃了，再看唐志辉，嘿，面不改色，什么叫酒量，看这位就行了。我去结账，钱包没等掏出来，
一只手先把钱递了过去，“我来！”唐志辉对我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吃完就近选了歌厅进去，唐志辉很有请客的范儿，点了啤酒又点了红酒，外加果盘小吃，点完周到得问：“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
一帮人很满意，尤其看到啤酒又是成箱的搬进来，立马兴奋，接着喝！瞬间唐志辉被困在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中间，脱不了身。有
他，我倒是钻了空子没被灌酒，我看着旁边安静的小新，推了他一把，“怎么不去唱歌？”
“不太愿意唱。”说着，还是点了一首比较动感的《只对你有感觉》，干净的一张脸对着我，“老大，配合一首？”
“还来？”上次就点这首，让我跟他唱，结果几个人冲上来抢着当飞轮海，乐死人。
小新难得一笑，“咱俩唱。”
正想答应，来了电话，手机调成震动马上感应到，我扬了扬手机走出去，再回来，小新跟几个人在那霸占着麦克风声嘶力竭，这
边一帮人跟唐志辉死嗑上了，唯胖胖瞅着不远处的小新，目光定定，不移开。
我坐过去，直言不讳得道：“不开心？”
“没有！”胖胖心虚得垂下头。
我笑，“他还小。”
胖胖迟疑得问，“24了还小吗？”
第三十二章 看不清自己
“21，”我说，“多报了三岁。”觉得应该让她知道。
“三岁？”
“嗯，”我点头，“都瞒着，不过，我想告诉你。”
胖胖平息了下惊讶，明了的道：“放心，我不告诉别人。”说完又垂下头，半晌，轻轻的吐出一句：“有些事不是年龄的问题，
他心里有人！”
一愣，“真的假的？”我竟然都没发现。胖胖却再不言语，沉浸在阴绪低落中。
看看时间，我该撤了，每次铁定的我会早退，靠不过他们。不服老不行啊，只差那么几岁，我却觉得隔着好多年，比如这种喧闹
，似乎有些抵触了。
按惯例嘱咐胖胖、小新他们这些心里有数的人善后，比如送几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回家。临走时，看向唐志辉，四目相遇，我将
自己要走的信息传递给他，感应到他清亮的眸子闪了闪，却脱不开身，又黑又深的眼中有种参不透的深邃。我敢保证这人一点都没喝
多，真是海量。
退出来，长长的走廊里，专门回头看了一眼，嗯，这回没人与我抢着付账。结果立在吧台前，服务员声音柔软：“您的账单已经
预先付过了。”省钱的心阴让我觉得男人买单真是一种风度啊，下次还请唐志辉参加，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第二天睡到将近中午，电话响了两遍，不是手机，我就知道是谁了，知道住处电话的除了家里的没旁人。电话接通后老妈在那边
持续沉默，瞬间我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势。
在我喊了七八声妈之后，她在电话那头低低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想怎样？”自上次跑回来，这可是第一次与我老妈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