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俏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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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俏妈咪-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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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叫我什么?”卓婕卿带着一抹久违的却又陌生的异样问道。

  可那份异样到底是什么,任由她反复去细辨却只有心的麻木在回应她。

  也许是那颗心真的被冰封得太久了,如今似是被触动刹那,剩下的竟然只有麻木在回荡。

  “卿……。”

  他再次轻唤,极尽所能的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尽力地将她的名字唤得长些再长些,柔些再柔些,可也让虚弱揉进了他的声音。

  就在那声轻唤刚落,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却倏然垂了下来,刚才还凝聚着点点星光的银眸,朦胧不清了,就像是被蒙上了薄云的明月,迷蒙而茫茫然。

  柔丝般的眼睫轻轻的扇动,似是不愿闭上眼眸,又极力的一再睁开。

  “不好了,妈咪,似乎他体内的红血球缺失过多了,所携带的氧不足供给他全身的氧消耗了,如果他这样睡着,还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小皓希不安的说道。

  “红血球缺失过多?”卓婕卿蹙紧了眉宇,本是清冷的声音也沉了几分,“他自身就不具备制造红血球的机能,现在更没办法为他输血。”

  “妈咪,怎么办。”小皓希无助的看着母亲。

  卓婕卿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朗,他现在昏迷了。”

  此时一片阴暗中,她专注聆听的眼眸异常的柔亮,只见她红唇一抿,甩掉手中的手机,在德尔那件纯白的外套上搜索着,很快从外套上摸出一小药瓶来。

  “希儿,去找水来。”

  “嗯。”小皓希不敢怠慢,小腿飞奔出去。

  卓婕卿俯下身来不住的拍着德尔的脸,“德尔,别睡呀,你要保持清醒。”

  银眸就像没入地平线下的圆月,最后一丝银辉消失在浓密的眼睫,只留下了令人怀念的,他曾经的温柔。

  “妈咪,外面正在游行表演,鬼屋那边的路又封了,我怎么都过不去。”小皓希两手空空的回来。

  卓婕卿低头向德尔,此时已陷入昏睡的男人平静中透着凄然的阴柔之美,阴暗中的金发就像是失去了光芒,不再飘逸而耀眼,哑然凌乱的铺洒在他身边,紧闭的眼帘下,眼球在不安的转动着,也像是在挣扎着努力着。

  此时的他就如同被巫师下了魔咒的睡王子,等待着化解魔咒的轻吻,也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到了。

  “妈咪,我们该怎么办?”小皓希的小小蓝眸盈满了晶莹,楚楚的望着母亲。

  看着儿子楚楚可怜的目光,卓婕卿轻叹无声,闭上双眸,几分祈祷的虔诚在其中,“但愿德尔别让你难过。”

  当她再睁开眼时,却看望向了腕上的手镯,在雪肤的映衬下手镯倍显黑的森冷,在森冷中她的眼眸灵光一闪而过。

  小皓希明白母亲的意思,母亲在担心他会被德尔伤害,他也知道对德尔这样不管是身份、品性,甚至是人格都很是复杂的人,给予这等的信任是不智之举,可直觉却告诉他,德尔和他一样都拥有一份对母亲深厚的爱,深爱自己母亲的人不会是坏人,他相信。

  卓婕卿扶起德尔,将一颗药丸塞入他嘴中,银丝也在此时蓦然出现,一滴殷红沿着银丝滴落在他泛白的唇间。

  她红润柔软的掌心也多出了一道血流不止的伤口。

  “妈咪。”小皓希惊叫道。

  卓婕卿却用嘴将所有溢出的殷红含进嘴里,顿时那铁锈与咸腥味充斥满口腔,让她不禁蹙紧了眉头,胃也在隐隐的翻腾着。

  血腥的气味,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了,可不管经历几次,依然难以让她适应那份似乎是离死亡最近的气味,而这拖着一副羸弱不堪躯体的男人,又是怎么去忍受这每天萦绕在心头的气味呢?

  忽然间她似乎能理解他的残忍,也能理解他异于常人的乖谬,更明白了那那双银色瞳眸中的空洞,是心头那化不开的阴霾。

  缓缓的低下头来,一点一点的拉近和他的距离,泛白的嘴唇似乎感觉到了她暖暖气息的吹拂,微微抿了下,又轻轻的舒展开来。

  可他的抿嘴却让卓婕卿为之一迟疑,心头泛起了异样的悸动,那份悸动似曾相识,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那份悸动在拨动着记忆的琴弦,曾经也有这么男人让她起了悸动心跳,然……

  她甩甩头不愿再去触及那份心底的记忆,也闭上了眼眸,凭着感觉去寻找那泛白的唇。

  当唇与唇之间不再有距离,当唇与唇柔柔相触,当唇与唇的绵软的触感,化为电流穿透了身体的每一根感觉神经时,心早已漾起涟漪阵阵……

  这样陌生却又有熟悉的感觉,让她惊异,让她害怕,她几番想离开和他亲密的相触,可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一点一点的将口中的血腥哺进他嘴里,那份血腥让他不适,眉宇不住的皱起,也不自觉的用舌尖排斥着那血腥的浸入,顿时唇与唇的轻贴俨然成了唇舌的纠缠。

  “啊,儿童不宜。”

  小皓希用小手捂住眼睛,却在指缝间预留宽大的间隙偷笑着看着。

  被他舌尖的搅扰乱了神,卓婕卿蓦然睁开眼,却见他依然紧闭着眼眸,眉宇的紧蹙依然没有松开,无耐的忍受着他舌尖的无心骚扰。

  也许是他舌尖碰触了到了她甜美柔软的唇齿,也许是感觉到了那血腥背后的温润,他不再抵触和排斥着血腥的侵入,缓缓的吞咽下了口中的所有。

  终于把药丸吞下了,卓婕卿松了口气,正要离开与他的相触,却被他如蛇的舌尖绕进了唇齿,不住的温柔的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撩拨起异样的快感,霎时,让她失控,迷失在这份快感中……
  
[寡情总裁离婚妻卷:第三十章 依然迷茫空洞的眼眸]

  加长豪华奔驰飞驰在路面之上,十多辆黑色的奔驰紧随在后,形成庞大的车队,犹如万马奔腾之势,让路经过车子都不禁为他们让出车道。

  车内轻轻相依的两人间,孩子带着恬静而满足的睡颜安然在其中,一手轻轻的放在母亲缠着白色绷带的手上,一手握着男人那过于白皙纤细却又满是点点水泡的手。

  他们三人就那么静静的依偎着,仿佛他们就是和睦、温馨、幸福的一家人。

  车子仍疾驰着,车窗外的景色一再的变换,可唯一不变的碧蓝的天空,和那似火的骄阳。

  当一缕阳光落入车内,在男人的脸上无声的飞掠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似乎依然搅扰到了那男人,只见他柔丝般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扇动,缓缓掀起,从内透出一抹银色的寒光,如似银刀嗜命前所绽放的光芒,可细品之下又不难发现其中的空洞来。

  他没有挪动身体的任何部位,只是再次掀动眼帘,在那丝缝隙中观望着四周。

  车内宽敞内饰豪华,乍看之下和平常的豪华车并没什么不同,可他看一眼那车窗玻璃,从那厚达二十多毫米的防弹玻璃中,便知道这车子绝非寻常。

  想到这男人不由得望向了轻靠在他肩头的人儿,眸光寒意依然,空洞依然,不存有任何的温柔,哪怕只是平日里伪装的虚假的温柔都没有。

  人儿轻闭眼眸,眼睫的阴影淡淡的投在她似玉雕般细腻的脸上,晶莹剔透的唇彩将她的唇装点得很是诱人,从她身上透出的馨香,隐隐的血腥融在其中。

  这让他想起了与她那满含血腥的吻,在那令他作恶的气味后有着她独有的甜美与温润,让他情难自禁的与她纠缠,想到此又不禁轻抿了下双唇似是在回味着那份激情的萌动。

  她的确是个出色的女人,一个伟大的母亲,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他并肩携手,就非她莫属了,可是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是不被允许也不配拥有幸福的人,他是被命运诅咒的人……

  男人闭上的银眸,可依然让一丝染满了暗沉而迷茫的银灰渗透了出来……

  卓婕卿感觉到一道悲伤却无奈的目光在注视着,倏然睁开眼睛却又消失无踪。

  她坐起身来,半眯起眼眸,慵懒而冷艳,淡淡觑向身旁的人。

  金色的发丝轻轻附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点点红肿的小水泡,但依然难掩他那份阴柔的凄美,他就像是小说里的悲情主人公,让人不禁对他心生同情与怜悯。

  可当那小小的身影下意识的靠进他怀中时,卓婕卿便轻叹着移开了目光。

  望着车窗外的飞快倒退的景致,她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对着谁说一样,“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如果世间的人都因他的存在而难以生存,那人便会很大义的选择自杀,而留给世人一片安宁,但如果那人得了不治之症,却又会在死前拉上一堆人和他陪葬,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沾染上他的不幸。”

  坐在前面的沈御和沈朗对望了眼,都默然不语,可目光却染上了一丝杀气,连那看似安睡中的男人都微微颤动了眼睫,但最后依然没有再睁开眼睛。

  ——我——是——分——割——线——

  阳光洒满大地,耀眼却温暖,花园中小草碧绿花香四溢蝶飞满园,清脆天真孩童笑声随风飘来,也让那在太阳伞下埋头工作的女人油然而生出轻笑在嘴角。

  “大小姐,老鬼突发心脏病在昨夜去世了。”沈御充满磁性的声音平淡的说到。

  卓婕卿轻一挑眉,“那么凑巧?”后又看向沈朗,“你怎么看?”

  沈朗思索了片刻,“有种麻醉剂,可以让人注射后陷入深度昏睡,可一旦注射后过量就是引发心脏衰竭而猝死,而且代谢极快不会残留在体内,就算验尸也很难查得出来,很多时候也用来安乐死。”

  卓婕卿伸手到伞外,让阳光落在她掌心,和着风的轻柔,让人不禁想抓住那道阳光,只见她轻轻一握,纵然知道一无所有在掌心中,依然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来。

  当她再摊开掌心时,一只斑斓的蝴蝶惊然飞离,她的笑也深沉了。

  “朗,那几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旺角。”沈朗边说边把一文件夹递给了她。

  随手翻看了下,那照片上的男人透着几分冷峻无情的,就像那个他。

  她对这男人的记忆还犹新,永远都是一副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笑是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如今,岁月毫不留情的在他脸上刻上了一道道沧桑的痕迹,让他苍老憔悴,不复当年的威严。

  她唏嘘几分的说道,“十年水流动,十年水流西,当年在HK叱咤风云名震商界的人,如今竟然流落贫民区。”将资料随手扔在台上,“准备下,我要登门拜访下他。”

  “那小希希……?”沈朗看着在不远处追逐着飞蝶的小小身影问道。

  “他就不用去了。”

  “是,大小姐。”沈御和沈朗起身离去。

  卓婕卿闭目轻揉眉心,卸下人前的坚强几分,也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微微显露。

  “卿。”

  声音很轻很柔,还有几许心疼在内。

  卓婕卿从身旁拿起个血包扔了过去,依然没有睁开眼。

  “卿。”

  声音依然再轻唤,却又多了几分无奈。

  又向他扔去个血包,卓婕卿轻靠在椅背,不语。

  “卿。”

  再次扔去一个血包后,她终于开口了,清冷依然,“三个血包灌下去,就算今天你大姨妈来,失血过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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