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来的这一条,她笑魇如花。
她利用这假冒的洗衣服时间,要好好地打扮下。带上发箍,束起头发,准备去洗脸。
“你现在就洗漱准备上床啊,猪头,才七点十三分啊。反常啊,你。”林美丽说。
“不是的,我要出去一下。”夏小雨进了卫生间。
“哦,是不是白天那个四眼哥啊。”她不依不挠。
“哪那么多废话啊,你,看你的书吧你。”
夏小雨把洗面奶在脸上来回的摩擦着,感觉比平时多用了点劲,她要洗的干干净净的,顺带刷了个牙。她觉得人真是奇怪,只是有个异性生物约你下去走走,至于嘛,这。但是就是这么不争气,还很在意的打扮了一下。
“打扮的漂亮点,最好今晚别回来了。哈哈”林美丽总是这么快乐,仿佛这件快乐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男一号先登场。
留言言,宝宝们。
情欢西城河
文延发短信给夏小雨说在校门口的移动营业厅旁边等她,夏小雨激动地跑下楼,恨不得一步就到,在去营业厅的途中她不停地对自己说:“有点出息好不好,见到个男人抛来橄榄枝就激动成这样,真没出息,看来真是老女不嫁、呼天抢地了。”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远远地,文延高兴朝着她挥手,她也兴奋地朝着他挥手。
彼此一见面,他们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不多久就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来,很兴奋地顺着似明互暗的路灯向西城河的方向走去,西城河距CB大学的西墙大约1500米的样子,河边植有垂柳、水波清谈、路灯昏暗。散落在树与树之间的仿木质条形板凳坐满了搂得如胶似漆的恋人,难怪有人说这条河流淌的不是水,是爱情。
“你那袖背的污渍,不好意思啊。”夏小雨调皮地说。
“你是说你那红烧猪手的菜汁啊。”文延说,“我准备留着,等馋了的时候闻着解馋呢。”
夏小雨笑他真傻,“那我下次再给你浇点,以后就可以天天闻着解馋了。”
“不过说实话,要不是我认出你,你是不是想偷偷地溜走啊,当时。”文延笑着坏坏地看着她。
“我可没有啊,嘿嘿。”夏小雨觉得白天的事真是狗血,怎么溅他身上了,都怪那个冒失鬼,不过没有那个冒失鬼,也没有今晚的西城河漫步了,看来世间的冒失鬼也总是需要的。
“在想什么呢?”文延看着她。
“没什么。”她笑笑。
夜晚柔和的光线会让人变的很放松,很真实,很胆大,白天晃亮的光线里人们总是无意识地带着紧张严正的外套各自忙碌。
他们一直向前走着,他给她讲他们院里教授的逸闻趣事,文延讲他们上学期在东阶梯教室上毛概大课,下午三节连上,天气很热大家没什么精神都想多睡会儿懒觉,但是没人敢逃课,那老头子通常抽其中的一节课点名。那一次老头子说第二节课点名,结果忙的各班班长狂发短信通知翘课的人。正当第二节课快开始的时候,一个胖乎乎的女生穿着薄薄的T恤衫,忘记带bra就来上课了,进教室的时候估计还没怎么睡醒,走路的时候有点晃悠,结果那薄薄的t恤就很有规律动起来。学生们呆了、老头子也呆了,看得发呆的老头子随手拿了一枝烟放在嘴上,硬是点了半天都没点着,拿下来一看,居然是支粉笔,结果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一个牛气冲天发型的男生似睡非醒的到门口了,老头子扶了扶眼镜,极为恼火地说:“怎么迟到了?”牛气冲天头男同学无辜地说:“因大便所以迟到了。”老头子发火了:“拉牛粪也没有这么久的!你干什么去了!!”
大家笑得快崩溃了,老头子最后严肃地说:都坐好了,上课!
文延讲的时候还比划着,夏小雨笑得肚子疼,她没想到理工科里还有这么个的活宝教授,带来那么多的鲜活趣事啊。
他问她美院里是不是更有意思,还让她讲来一起共享共享。
夏下雨说:“我们学美术教育,好玩的事没这么多了。”
“你们还画那个人体嘛?”文延很好奇,“外人都觉得很神秘呢。”
“你是说人体素描课吧。”夏小雨问道。
“我不懂专业了,只是外行看个热闹啊。”文延说。
“你想知道人体素描呀,那些请来的人体模特在课堂里不管是站着、坐着或躺着,都不能随便乱动,也不能随便乱说话,所以跟学生很少有交流,当然他们也不愿意交流,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生活,画完了就走人了。”小雨说。
文延还想知道点,但是发现夏小雨不愿深入说就不再问了,“前面不远处有个长凳子,坐下歇会吧。”文延提议道。
“好。”她也觉得走得累了,就跟着他向前走。
因为这是一条延伸向里的沿河小道,附近不多远小区的老夫老妻们有时也会出来散步,他们一般都选择开头近些的位子歇脚聊天,而年轻人希望往里走,对于他们来说那条狭长而又幽暗的小道是通向爱情欢愉的法门。
走到长木凳前,他说:“你等一下,我来擦擦。”他掏出面纸弯下腰给她擦凳子。
此刻的他显得绅士至极,而又那么真诚,夏小雨看在眼里。文延在夏小雨看来是该幽默的时候幽默,该稳重的时候稳重,每一步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她不禁有点慌张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男生如此这般,莫非他有过情感经历?他有过女朋友?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忽然一下子想知道的更多,一下子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她很想问她,但是她又觉得直接去问显得过于冒昧,爱情像一桌盛宴,菜要一道一道的上,过早知道菜单也许就生生地抹杀了爱情的神秘,再说他们这样还不算是爱情,顶多算是个偶遇的朋友,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是通向未知,她不该显得过于心切了。
渐渐地月光迷离,空气中微带些潮湿的水汽,一轮云遮半月寂寞地悬于半空,人稀稀朗郎了。
他俩各坐同条凳子靠两边的位置,刚坐下不久,夏小雨就问:“是不是有点晚了,要回去了啊。”
“还好,不用怕,有我呢。”文延平静地说。
刚才他们也说了,也笑了,似乎一下子相见恨晚。而此刻,一下子坐下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们都不做声,谁也没有打破这宁静,一起看着眼前平静静的水面,隔岸居民楼里飘出些若即若离的琵琶声,那该是一把上好的琵琶,血斑嫣红,流淌着娇媚的声韵,饷慰着清河边的有缘人。
他身子右倾,默默地向她身边移了移,她手撑着木条凳试图想要向边移一下,而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那手凉凉的、细细的、软软的。她心怦怦地跳起来,脸上热热的,有点紧张地不知所措,慌乱中想要起身挣脱他的大手。
他不愿意松手,很霸道地,他害怕此刻就这样失去了她。她是他眼里最可爱最纯净的天使,自从那晚戏院他对她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你真的那么想走嘛?”他声音低沉。
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霸道地把她揽入怀里,她还要挣脱,但是他抱更加紧了,他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很害怕她会一下子不翼而飞了。
她在他怀里像小狗一样蜷着,僵硬地,第一次这么近地贴紧如此宽厚的胸膛,分明能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她想知道此刻他是不是爱了。她不敢动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只在心里慢慢数着他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频率越来越慢。
文延说:“我就想这样安静地抱着你,觉得已经很满足了。”他把下巴轻轻地贴近她的头发,闻着发丝中淡淡的味道。
夏小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慢慢地放松了,放松了她僵硬的身体和设防的心门,她在他怀里像一把被揉皱的纸一样慢慢地舒展开来,舒展开来。
月如勾。
已经近十一点了,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寻常的,文延带着夏小雨从西城河回校,回来的路上两人似乎都没有了刚才那么多话了,彼此似乎有点莫名的客气了。
夏小雨的手还牵着文延的手,穿过校门口,文延没有直接牵着夏小雨走大道,而是拐进了旁边的幽暗的小路,鹅卵石铺的小道,旁边白天刚被休整过的草坪散发出绿油油的青草气息,外夹杂些泥土味儿,在夜晚整个校园好像都弥漫这种绿的气息,荡人心扉。她想:刚进入恋爱阶段的人都不太喜欢光亮吧,她开始享受这种幽暗。
文延似乎走得很快,不时地四处看看,脸上带着笑。
“走那么快干嘛?”夏小雨觉得奇怪。
“我怕你们12舍阿姨关门,待会儿你进不去了怎么办啊?”文延说。
“这到也是哦,那我们快点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快步地走起来。
在拐进十二舍之前的几栋家属老楼的小路岔口她猛然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那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她很奇怪,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她想再仔细看看清楚,可是那身影拐进了去,估计是进那栋老楼了。
文延把他送到12舍楼的旁边的小道上没有往前送她,说:“你赶快回去吧,晚了进不去了,我也要赶快回去,万一楼下大门锁了就麻烦了。”
“好,你快回去吧。”夏小雨朝他说道。
转眼间,他拐了个弯跑进茫茫夜色中。
还好,底下的楼门还没上锁,夏小雨上楼心里充满了疑惑:“她怎么这么晚还会在学校出现呢?”莫非她真的看错了,不可能啊,这么熟悉的身影。难不成真是见鬼了,想想真是害怕,她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她赶紧用手抹抹自己的头发,定了定神,继续向六楼走去。
昧系一钥间
“猪头,你总算回来了,一个人无聊死了。”林美丽坐在床上看小说向刚进门的夏小雨抱怨道。
“你知道我看见谁了,我好像看见我堂姐了。”夏小雨仍旧十分惊奇。
“她不是去外地读研究生了嘛,怎么可能。”林美丽不相信。
林美丽跟夏小雨关系好的不是一般,林美丽把她像妹妹一样关心着,夏小雨的家里不算很有钱,林美丽碗里有两块肉也总是分一块给夏小雨,这种亲密的关系让她们之间无话不谈,就像描写女书小说《雪花和秘密的扇子》中的“百合”和“雪花”。
“对了,那四眼男怎样啊?”林美丽更关心此事。
“还好了,就是好像很大胆啊。”夏小雨不好意思地笑笑。
“吻了啊。”林美丽露出期待的眼神。
“什么都没做,就是抱了抱。”夏小雨说。
“你怎么跟王蕙那猪一样德性了。”林美丽不相信,坏坏笑露出鄙夷的神情,“切,我说你们这些个谈恋爱的就不能给我正点些呀,说来听听嘛,又不会掉块肉。”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夏小雨真切地说着一字一句。
“得,哪天带我去给你相相看,任它什么千年老妖都逃不出我的火眼晶晶,哈哈。”
林美丽确实泼辣得很,没办法,狮子座的女人就是这样。
夏小雨笑得直摇头,连连说:“大姐,你饶了我吧。”
躺下后,夏小雨除了回味着西城河的第一次拥抱外,她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个女的背影,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