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选择了离开就绝不回头。
或许在经历了一场艰难痛楚后,会把人锻炼得更加坚强刚毅,郭瑞年慢慢平息了心中荡起的一丝丝波纹,为大步迈向新的生活而狂奔。
郭瑞年感到很欣慰的是虽然自己只读了个小学,但也不是一个笨拙愚钝之人,头脑还算清晰思维还算敏捷。1米75的身高,身材伟岸结实,他想没有多少文化卖一点苦力也应该可以生存。那时郭瑞年在家闲得无事的时候还经常借邻居家孩子的课本自学,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间断过。尽管如此,但是他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每天保持循序渐进的提升,东一浪子西一棒槌,所以自学相当吃力。现而今,他的文化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个初中生。郭瑞年最酷爱的一门学科是地理,他没有去过那些非常遥远而神圣美丽的地方,也不奢望身历其境的去游山玩水,在他看来一切皆无可能,面前最重要的是年后春耕有个好收成,能够解决温饱足矣。但是郭瑞年想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国土的大好河山秀色可餐,也应该知道自己矗立在什么地理位置,坐地日行八万里,郭瑞年一天一点的积累对各大城市的地理位置以及地形的结构分布均可略知一二。
郭瑞年把这次远行的目标设立在了一个有着青山,绿水、垂钓以及有着浓厚的民族风情的清雅之地,云南。他不梦想过着像那些文人骚客隐居者般的田园生活,每天有诗词,歌赋、琴奏为伴,惬意悠闲。他只求盖上一间茅草屋,养上几只鸡鸭和几头羊过着牧民般驱赶漂浮的生活。然而,想归想,梦境与现实是否成正比,郭瑞年也难以预料。
经过火车两天一夜的疾驰,郭瑞年疲乏的到达了云南,这时也已经夜幕降临四处灯火通明了。入冬时的寒风吹得特别繁,面部像刀刮一样刺痛难忍,郭瑞年拉高衣领遮住了自己一半的头,嘴里不停的向手心输送热气。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冷还是没有习惯异地他乡的环境,郭瑞年冻得直踱脚,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他窝火的来回四下张望,大城市的风光让他耳目一新。被冷空气笼罩下的城市在一团白雾升腾后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的美,但是谁也不愿意冒着凛冽的寒风怡然观光。不一会儿路上的行人慢慢消失在雾气中。郭瑞年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被这鬼天气折腾得快不行了,他有些后悔来的不是一个好季节,拖着僵硬的身躯往市中心走去,准备随便找一个饭店补充一下热量。
夜间的灯光分外徊红,一排排醒目的牌坊映入眼帘。那些气派高档的酒楼从郭瑞年眼前扫过,他摇了摇头心想等自己哪天有机会发了财再去光临。这时天空的雾气开始消散了一些,人行道上多出了来来往往穿梭的人群。郭瑞年酸软的往人口稍密集的地方走去,“饭馆!饭馆!饭馆!”他东张西望,有些按捺不住肌饿的念到。在距他10米处的地方喧嚣而嘈杂,烟雾又开始弥漫开来,他歪斜着身子向前方探望,像是卖小吃的地方,再看看上面挂着偌大的字体“美街”,郭瑞年有些不解,难道都流行用简称了还是怎么的。
郭瑞年呆慢的找个位置坐下,走近了才看见小贩挂起的招牌“重庆麻辣烫”
“老板!来碗麻辣烫,要辣一点。”郭瑞年无力的向小贩叫道。
“好嘞!你稍等。”小贩搓手跺脚的跑到郭瑞年面前,差些没有笑烂脸的说道。郭瑞年有些诧异,小贩居然可以听懂自己的家乡话,他想这样也好,免得去说一口走调的普通话。
寒冷的天气来吃麻辣烫的人特别多,整条大约长30米的街全是卖麻辣烫的小贩,机会座无虚席。小贩显得手足无措的招呼来来去去的客人。
“来啦!你的麻辣烫,非常的麻辣。”小贩低着身子把一碗麻辣烫放在郭瑞年面前。
“老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里要取名为美街?”郭瑞年向正要离开的小贩问道。
“嘿!嘿!嘿!小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吃东西,这里叫美食街,中间那个字被风给刮掉罗!嘿!嘿!嘿!”小贩露出满口大暴牙,脸上堆积的笑容看不见眼珠子。说完转身想去忙活却又被郭瑞年叫住。
“老板!再问一下,这,哪里有便宜的住宿?” 。 想看书来
第八章:自投罗网
“便宜一点的?小哥你是从外地过来的吧!便宜的可不安全啊!这个地方很乱,半夜都有人来敲门,我劝你还是别去那地方了。”小贩突然暗下了脸色说道。
“稍微贵一点的旅馆安全有保障些,出门在外钱财是小事,命要紧啊!”小贩看着郭瑞年不动声色的皱紧眉头,又接着说道。
“没事,我这人福大命大。”郭瑞年喝下碗低最后一口烫把饭钱放在桌上说。
“那,就是你背后的那条小巷走到头,左拐就是了。”小贩叹了一口气各自忙活去了。
郭瑞年想这是在不按规则出牌,如今已是改革开放的新世纪,人人都是靠自己一颗智慧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生存在这茫茫人海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哪有强取豪夺别人劳动成果的道理。郭瑞年最痛恨的就是那种吃嗟来之食的人,不付出,不努力,游手好闲。他走到一个名为“温馨”的旅馆门口停下,豪华的旅馆门口排列着不同层次房间的价格表,他迅速扫描写上的最后一排字:“普通单人房80元 ”郭瑞年摸了摸羞涩的囊中,踏上梯台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
出门在外钱财虽说不比生命重要,但也是生存的基础。郭瑞年又想起小贩说过的话,使他徘徊在旅馆的门口举棋不定。几天火车的摇晃,又加上沉重的行李来回奔波,这一路下来郭瑞年疲惫得倦意连连,他只想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或许自己的运气不是那么衰,现在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上天也应该给自己一个喘气的机会。郭瑞年内心矛盾的挣扎异常激烈,“全靠你了”他握住胸前垂挂的观音像祈祷。
郭瑞年辗转周折的来到巷子的尽头,远远就看到墙壁上写下的标识“住宿往前”。他吃力的提着行李左拐一道弯路,来到一块木牌标识下“住宿10元”,这个价钱对于郭瑞年来说还可以接受,他挪动了一下身上的行李接着便往屋内走去。一位貌似冷面阎王的中年男子,手里夹着吸了一半的烟,架起两腿坐在一把椅子上。
“我。。。。。。我要住宿。”郭瑞年用了一句变调的普通话向男子说道。男子没有说话,用冷眼上下打量着郭瑞年,食指做了一个交叉的手势。郭瑞年从兜里掏出十元纸币交给男子,便自行提着行李往里面住处走去。
“把行李留下。。。。。。。”
郭瑞年仿佛听到后面的男子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听清楚,以为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便继续往前走。
“妈的个罢子!我叫你把行李留下。。。。。。。。”男子突然冒出一句震耳欲聋的话。郭瑞年确定了男子是在和自己说话,回头忊订的看向男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急促,喉结忍不住上下输送唾液,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这样的待客之道视乎不同寻常。
“你把行李放在外面我们替你保管,里面住满了人东西没有地方可放,明个一早你走的时候来取,少什么东西我们照价赔偿。”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是恶人也怕玩命的,如果真动起手来,看着郭瑞年结实的臂膀,男子也未必占得了便宜。郭瑞年原本是吓得不敢吭声,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可在男子看来今晚是遇上了对手,对眼前的人他心里也没有底,于是又说了一番软话。郭瑞年见男子降低了语气,也自然少了一分害怕,他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行李就顺了男子的意,更不想在异地他乡第二次被关进铁窗。
郭瑞年打开阴暗潮湿的房间,一个大约六平米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五个形形色色的人,一股脚臭,烟臭,和霉臭毫无保留的向郭瑞年鼻孔灌来,使他忍不住发出干呕。但看在廉价的份上,比流离失所要强得多。他随意在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人身边躺下。困乏来袭,郭瑞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作者题外话:各位读者:本文是以真实题材作为背景。前七个章节中,主人公郭瑞年的戏份已经在现实生活里结束了,去了一个永恒的天体。但,为了祭奠他,为他悲戚而惨状的结局感到惋惜。所以我为他增加了飞翔的双翼,让他在梦幻的国度里,永垂不朽,生生不息。。。。。。。
第九章:深夜来访
对社会的多层面,就基于无恶不作的黑暗势力来说,诸如此类的评论众说纷纭。但不管你是处于何种行道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钱财。有的人智慧超群,可就是天生一个邪恶的头脑,做贼也要做一个不同寻常的高级贼,有的人头脑稍微简单一点,或者说没有过人的胆识,真正要取人性命的事情又不敢做,只是摆出恶神般的样子吓唬人。即使在冲动后误人性命,也会有忏悔的趋向。尽管如此,但是懒惰和恶习埋没了理性,不通过劳动就能享受生活,往往这样平凡的作恶所换来的利益也能满足。
从几位入住的房客来看,他们要么是一个勤俭节约的好男人,要么是一个贫贱的农家子弟,要么是走投无路被人遗弃的沦落汉等等,在他们身上能够索取的利益是微薄的,但对于那些恶棍来说比起自己亲自出力去赚取要容易得多。
夜深人静出鬼怪,风高月圆夺魂令。几位房客在生活的威逼下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甜蜜的梦正盘旋在每个房客的上空,屋内时而传出香甜的酣声,方不知危险已逼近。
只听“ 哐铛”一声的粹响,像春雷一样惊醒了梦中人。郭瑞年和几位房客揉开朦胧的睡眼,心里全是恐惧。此刻,他们皆是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起来!起来!都起来了!大爷我要例行检查,快过年了想讨点红包,都把自己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自己面前,都快点,奶奶个兄。。。。。。。。” 一位皮肤黝黑形象丑陋的壮汉,左手指便伸进鼻孔来回搅和,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半空挥舞着,向屋内的人吼道。
“你们。。。。。。”,郭瑞年刚想说话,却被旁边的青年人阻止,
“我我我。。。。我什么啊我。。。。快点把钱拿出来,不然老子弄死你”。接着壮汉身边一位长得像本拉登的中年人气势汹汹的向郭瑞年吼道。身旁的其他房客看着眼前足足十寸有余的刀,在自己面前晃动都吓得魂不附体。
“快点!奶奶个兄,你,从你开始。。。。”壮汉不耐烦的用刀指着一位全身颤抖的青年。
“我。。。。。。我没有啊!。。。。。。”小青年吓破了胆很快就要哭出来了。
“没有。。。。。。你还有没有?。。。。。。。奶奶个兄。”突然壮汉用刀柄狠狠的向小青年头顶扎去,顿时鲜血从头顶冒出使他面目全非。
小青年痛苦的惨叫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血迹斑斑的50元大钞递给壮汉。郭瑞年见到眼前的情景,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恐慌,他认为壮汉要的是钱,如果满足了他的要求,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尽管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张100元大钞,但是在没有找到活干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要去讨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不如意的事情都让自己碰上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