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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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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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书房等消息的张将军,知道添了个孙女,乐得合不拢嘴,提笔沾上墨汁,在早就准备好的撒金红柬上写下“乃瑾”两字。
    张家大姑娘的大名就此决定,乃,是也;瑾,美玉也。
    “师姐,你别怕辛苦,这前几天的奶,由你喂小瑾瑜。你现在的奶水是最好的,孩子吃了会强加抵抗力,不容易生病。”安意知道大户人家都是请奶娘喂养孩子,可是等主家的孩子生出来,奶娘的初乳已经没有了。大户人家的少爷姑娘的身体不强壮,固然有因太过娇养之故,没有吃的初乳也是原因之一。
    “知道了,我做娘的,养孩子哪能怕辛苦。”胡清月信任安意的医术,知她说的话,必有道理,言听计从。
    安意等胡清月母女安顿好,告辞回家。
    “顺利不顺利?清月可还好?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罗氏关心地问道。
    “挺顺利的,师姐很好,生了个女儿。”安意笑道。
    “生了个女儿啊,好好好,先开花后结果。”罗氏喜笑颜开地道。
    到了洗三这天,罗氏带着安意去到张家。
    胡清月在做月子,小乃瑾是由单夫人抱着。天气寒冷,大雪纷飞,屋里摆着数盆炭炉,烘得室内温暖如春,水也是温热的,不会冻着小乃瑾。
    洗三完毕,安意抱着小乃瑾回房,让胡清月喂奶。
    “哎哟,是谁抱我们小粥粥回来的?”胡清月笑着伸手接过孩子,“哦,原来是十九姨呀。”
    “小粥粥是你给孩子取的乳名?哪个粥?”安意在椅子上坐下,笑问道。
    “腊八粥的粥。”胡清月侧身,撩开衣襟喂奶。
    安意愣了一下,“怎么用这个字?”
    “这小丫头贪吃,明明还有十来天才出生,却急着出来吃腊八粥,用这个字给她取名,是名副其实。”
    安意以前觉得胡清月还算靠谱,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近朱则赤,近墨则黑,被那个蠢呆蠢呆的姐夫给影响了,越发的率性而为了,居然给孩子取这么个乳名,撇撇嘴,小声咕嘟道:“到底谁贪吃啊?”
    “好好好,是我贪吃。”胡清月笑,“可是这名字我还是取得不错的啊,小粥粥,叫起来多顺口啊。”
    安意等胡清月喂完孩子,从芳蓉手中接过雕着祥福双云纹的锦盒,递给胡清月,“这是大师姐让我送给你和小乃瑾的。”
    胡清月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玉坠,一枚缀着平安结佛手形玉坠,一枚是缀着如意结的蝉形玉坠,拿出佛手玉坠,“咦,是暖玉。”
    “佛手是给你的,蝉是小粥粥的。”安意承认小及瑾的确不如小粥粥叫得顺口。
    胡清月把佛手玉坠挂在自己脖子上,玉蝉收了起来,小粥粥太小,还不能戴玉坠。
    在张家吃罢洗三面,安意随罗氏回了家。
    有男人在外面挡住风霜雨雪,内宅妇人的生活依如往昔,过了小年,到了二十六日,皇上封印,朝臣归家。
    罗氏领着婢女为过年做准备,安意让芳蓉把最近做的一批药丸送去济怀堂,收了药碾等工具,悠闲度日。
    昼短夜长,安意也不再午后小睡,穿着崭新的银蓝绣花小袄,散了发髻,坐在榻上,用红色的圆珠玛瑙串缀石榴花的璎珞玩。
    李嬷嬷把调教好的七白带了过来,“姑娘,老奴幸不辱命。”
    安意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璎珞,看她们的站姿,就知李嬷嬷把她们教得极好,笑道:“李嬷嬷辛苦了,夜里的咳嗽可好些了?”
    “吃了姑娘做梨膏糖,这两日,晚上已经不咳了。”李嬷嬷笑道。
    “天气寒冷,嬷嬷要多注意些身子。”安意见李嬷嬷没有拿手炉,“桃仁,去把前儿得的那个铜錾瓜棱手炉拿来。”
    “姑娘不用了,夫人前些日子,已赏了个白瓷手炉给老奴,刚才出门,一时忘记拿。”李嬷嬷在安家的日子过得舒心,愈发觉得当日的选择是对的。
    “白瓷手炉在房里用,出门还是带铜质的手炉好些,嬷嬷就别推辞了。”安意道。
    “多谢姑娘。”李嬷嬷欠身道。
    桃仁去拿来了八宝手炉,里面已装上了燃着的银炭。
    又闲聊了数句,李嬷嬷揣着手炉,带着伺候她的小丫头初一去了井篱园。
    安意看着站立一旁的七白,道:“明珠阁地方小,香芹是暂时挪到西角院养伤,日后还要进来当差,你们暂时还住在现在住的地方,每日辰时正当差的过来。”
    原本安意要留香芹在明珠阁养伤,香芹执意不肯,言及不合规矩。安意拗不过她,将她挪到隔壁宅子里的西泠阁,又指派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小丫头贴身照顾,还时不时过去探望。
    七人齐声应了是。
    “白茯你会梳头,跟着杏仁。白芨和白芍力气大,跟着芳蓉,白术白蔹跟着桃仁,白芷白苓跟着香芹。”安意将七人一一作了安排。
    数日匆匆而过,大年三十早,安意收到小龚爷遣人送来的长条锦盒,锦盒里装着一幅画,把画展开,上面天色已暝,皓月当空,青松如盖,山石之间,泉水淙淙流泻。泉边有石亭,亭中有人,一男一女侧坐亭中,没绘容貌,但看那紫衣和黄衫,便知画的是谁。
    画上写着王维的《山居秋暝》的四句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安意抿唇浅笑,看着画上的圆月,又看了看那个留字,眸色微敛,若有所思,大年夜,他要进宫赴宴,她虽不用进宫,却要守岁到子时,已经那么晚了,他还要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她说?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他并无旁意,不过是送幅画给她。
    “香芹身上有伤,不能下床走动,定然苦闷,你带着些吃食过去,叫上白芷和白苓,陪她一起守岁吧。”安意不管小龚爷会不会来,还是先把芳蓉支开了。
    芳蓉不疑有他,欣然答应,到申时,伺候安意换好衣裳,送她去了井篱园,便叫上白芷二人,到厨房里要了四人的吃食,去西泠阁陪香芹过年。
    安意明年四月就要出嫁,这是她留在家中的最后一年,是以,安健特意从兵营里回来,与家人团聚。
    祭了祖,放了鞭炮,一家人围坐桌旁,吃罢年夜饭,说笑守岁。
    “长夜漫漫,闲坐无聊,爹、娘、舅舅、大哥、妹妹,不如我们用瓜子猜枚。”安健提议道。
    “猜错的人要怎么罚?”安清和笑问。
    安健笑道:“猜错的,罚说笑话。”
    “好,我先来。”安清和抓了几枚瓜子在手中,握紧了,“你们猜吧。”
    罗氏、卫旸、安康和安意皆猜双,安健道:“你们都猜双,我偏不与你们一样,我猜单。”
    安清和摊开手,不用数,一目了然,六枚瓜子。
    “二哥必是在外面听好听的笑话,急着表现,才有意猜错的。”安意道。
    安健裂开嘴笑,“知我者妹妹也。”
    “快说吧,若是不好笑,就罚你……”安意眸光流转,狡黠一笑,“罚你兔子跳。”
    “一定好笑,妹妹且听二哥说。”安健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话说,街上有卖韭、蒜、葱和白菜的四人,交往甚密,每天收市后,就聚在一起饮酒聊天,只是那卖白菜的人,十分吝啬,从来没有请过客,可谓点滴不漏。有一天,另外三人凑一起商议,欲让卖白菜的人破费一次。他们又相约饮酒,席间,三人提议行酒令助兴……卖韭的吟道:‘久饮他人酒,’卖蒜的接着道:‘算来不应当。’卖葱的紧接第三句:‘聪明人自晓,’卖白菜的知三人挖苦他,红着脸,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道:‘白吃又何妨!’三人白白商议了一回,又让他白吃了一顿。”
    “二哥,你这说的是笑话吗?”安意不觉得这故事有什么好笑的,看另外四人也是要笑不笑的。
    “不好笑吗?”安健挠头问道。
    五人齐齐摇头。
    安意拍了下巴掌,娇笑道:“二哥,兔子跳。”
    “好。”安健爽快的解了外袍,双手放在头的两侧,伸出中指和食指当兔子耳朵,边跳边念童谣。
    一个高大的壮小伙扮可爱的小白兔,逗得一家人都笑了起来。罗氏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跳了,这地砖可经不起你的力道。”
    安健停了下来,坐回原位。
    猜枚继续,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子时,悠扬清远的钟声传来,一家人出门,接了神,站在院中,看远处绽放的烟火。
    看了一会烟火,婢女送来饺子,吃了饺子,安意回了明珠阁。

  ☆、第一百零四章 谋划成功

夜已深,安意洗漱过后,打发走婢女,悄声起床,穿上夹棉小袄,点着一盏小油灯,在熏笼旁边的榻上盘腿打坐。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小龚爷还没有来,安意只当误会了他的意思,起身吹灭灯火,宽衣上床睡觉。
    停了大半天的雪,又飘飘洒洒落了下来,很快就遮盖住在一刻钟之前,刚刚结束的那场刺杀,残留在地面的斑斑血迹。
    第二天,大年初一,安康、安健和安意换好新衣,给安清和、罗氏和卫旸拜年。接着下人们分批过来给主子们拜年,收了红包,个个喜笑颜开。
    管二面色慌张的再次走了进来,“老爷,街上戒严了,皇上取消了今日的朝会。”
    安清和一惊,沉声问道:“可知道出什么事?”
    “昨夜函王守岁出宫,途经兴宁坊时,遇到了刺客。”管二道。
    闻言,众人皆变了脸色,罗氏急切地抢先问道:“函王有没有受伤?”
    管二迟疑了一下,道:“街上在戒严,无法派人过去打听。”
    昨日是除夕夜,大伙忙着过年守岁,消息有些滞后,要不是凌晨内侍和禁卫军的人过来传话,现在还不知道戒严和取消朝会的事。
    安清和、卫旸和安康对小龚爷与卿轲之间的仇恨,知道的一清二楚,安家也是因为小龚爷与卿轲结下了深仇大恨。
    卿轲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他又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只有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内城安排人刺杀小龚爷,还选在这么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日子。
    安意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藏起了眸底的情绪,昨夜的刺杀定然十分的凶险,小龚爷已逃过了数次刺杀,相信这一次,他也能应对得宜,吉人天相。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实在是令人厌烦,也太过于被动。
    安意转了转手腕上的镶珠金镯,不解决掉卿轲,永远都别想过安稳的日子。不知道小龚爷他们的走到哪一步了,还要多久才能看到结果?要是过了元宵,还没结果的话,她不介意动用上次做的那批毒药,送卿轲一程,让他去黄泉和他儿子见面。
    正统六年的新年因为这场刺杀,冷清了许多,各府纷纷闭门谢客,宴请也一律取消。
    初二,小龚爷让诸漆来安家拜年,并转告大家,他没有受伤,一切安好,请勿忧心。
    禁卫军、城防军、五城兵马司以及巡卫军的人,在城里城外搜查了数日,弄得人心惶惶,却一无所获。
    初五,安健辞别家人,离城返回兵营,出了城,一人一马,在官道不快不慢地行进。
    在他后面不远处,有一辆外观普通的青布马车的跟着。
    行至十里坡,突然,从林中窜出二十来个持刀的蒙面大汉,拦在安健的马前。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安健拉紧缰绳,眼中厉芒闪动,大声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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