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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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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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打得屋顶哗哗作响,安意暗自庆幸,还好找到此处,无须冒雨前行。
    殿里,有好几堆熄尽的柴堆,还有一些大石头,想来这山神庙庇护了许多曾来躲雨的路人。安意在庙里找到几根柴火,寻了一处稍显干净的角落,用枯枝掸石头上的灰尘。
    安意生起火,解下外衣,搭在枯枝上,用火烘烤;中衣未脱,此处虽然荒无人烟,但雨势滂沱,不能不提防有人为避雨,闯进来。
    安意拿过包袱,解开,掏出中午在路过的小镇里买馒头,刚吃完一个馒头,白马突然迎风嘶叫,忖度是有人来了,迅速穿上外衣。
    “山中遇雨,不便赶路,还请朋友行个方便。”来人站在门外,朗声道。
    安意听到男人的声音,犹豫片刻,从腰间摸出三枚银针,扣在手中,道:“出门在外,各自方便,请进。”
    “多谢姑娘。”一个女声道。
    安意心中微凛。
    门被推开,走进一男二女,为首的男子,年约二十一二岁,穿着黑袍,浓眉大眼,神情粗豪。二女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着白衣,一穿紫衫,杏脸桃腮,容貌相似,应是一母双生。
    三人远远看到庙中火光,知道庙中有人,进来见只有安意一人,年纪幼小,男子神情未变,二女都露出惊讶之色。
    安意佯装不见,垂首看着火。
    三人在另一边角落生了火,男子专心地啃着干粮,两个少女小声说话,说的是九月在太湖举办的论剑大会。
    “无名公子师出名门,这次太湖论剑,他定能获胜,夺得流光剑。”白衣少女道。
    无名公子!
    安意眉梢微动,她说的莫非是白无名那个无赖?
    “我不这么认为,七公子家学渊博,流光剑非他莫属。”紫衣少女道。
    “姐姐,江湖传言,七公子已于一月前失踪了。”
    “江湖传言岂能相信,我相信到九月,七公子肯定会在论剑大会上现身,一举击败武林众多高手。”
    “他绝对打不过无名公子。”
    “无名公子打不过他才对。”
    姐妹俩各持己见,为了两个不相干的男子,互不相让,争论不休。
    “哎哎哎,你们俩就知道推崇旁人,难道我的剑法不好?”男子不满地道。
    “大哥,马要知脸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两个少女异口同声地道。
    “女生外相。”男子嘀咕了一句,继续啃大饼。
    安意虽然跟计凡衣学了武,但日后并不打算行走江湖,对武林里的事,不感兴趣,丝毫没有想到紫衣少女口里的七公子,是她认识的龚砚遒。
    晨曦微露,安意就已起身,火早已经熄灭,没有一丝热气。庙上有外人在,加上一夜的电闪雷鸣,她几乎没怎么睡,过了三更才稍稍合了会眼。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三人,悄声走了出去,雨已停,空气清新,枝叶青翠欲滴。
    安意把包袱放在马背上,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经过昨夜那场倾盆大雨,崎岖的山路更加湿滑,不能驱马奔驰。
    一路慢行,夕阳西下,总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寻了间客栈,把马交给伙计。在屋内用过晚饭,伙计送来了热水,取下装着药粉的耳坠和手镯。
    安意沐浴更衣,擦干头发,把耳坠和手镯重新戴后,盘腿练了一会功,上床睡觉。
    安意睡到半夜,被屋顶轻微的响声惊醒,从床上坐起,摸了枚药丸塞进嘴里。
    窗户被人打开,一个黑影跳了来。
    安意暗道不好。
    床帐被人撩开,安意只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听到来人道:“要想活命,就老实点。”
    安意看到窗外有几道身影闪过,脚步声渐远,屋外又恢复了宁静,轻轻一拨手镯,迷药散开,那人并没提防,倒了下去。
    安意站起身来,找到桌上的火折子,点亮屋内的油灯,转身去看那人。是个年约十六七岁少年,身穿黑色夜行衣,容貌看起来非常的眼熟。
    ------题外话------
    抱歉,非常抱歉!

  ☆、第八十五章 路遇故人

安意盯着少年看了一会,终于认出他正是数年不见的李谷雨。安意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重逢故人,从腰间的袋子里摸出个瓷瓶,放在他鼻子下,可李谷雨闻了解药,却依旧未苏醒。
    安意挪过灯来细看,这才发现李谷雨胸前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衣裳上亦血迹斑斑,忙先将他扶上床,解开他的衣裳,精瘦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
    安意眼波微动,由此就知道,他这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帮李谷雨包扎好胸口上的伤,诊脉后,发现他还受了内伤,又找出治内伤的药丸,倒了两枚出来塞进他嘴里。
    床被李谷雨占了去,安意在椅子上盘脚打坐。
    半个时辰过后,李谷雨醒了,看到屋内坐着个蒙面女子,一双美目在烛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心中一惊,从床上跃起,沉声问道:“你是谁?”
    安意看着他,冷冷地道:“我是谁不重要,天色将明,你还是速速离去,免得被人发现,误了你自己的性命。”
    “你为何要救我?”李谷雨问道。
    “医者仁心。”
    “姑娘大义,在下铭记,请告知尊姓大名,日后定当图报。”
    “我的名姓,你不必知晓。”安意疑心重,数年不见,不知李谷雨如今的情况,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在我改变心意之前,拿着你的剑,速速离去。”
    李谷雨目光一闪,没再多问,拿起搁在桌上的长剑,从窗口飞跃而出。
    安意坐在原处没动,闭上眼睛,等到屋外传来鸡叫声,方起身收拾行装,结账离开客栈。
    安意牵着马,到在街口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边啃边往城门走去,远远地望见城门处挤着一堆人,出城的人排成了长队,忙拦住迎面走来的一位妇人,“大婶,请问前面是怎么回事?”
    妇人笑道:“官差办事,听说有人昨夜潜入王府偷了什么东西出来,守着城门查贼赃。”
    “谢谢大婶。”安意微微浅笑,神情不变,心中暗惊,这李谷雨胆子够大的,去王府偷东西,却不知偷的是什么。
    “老子不脱!”一声厉喝,从前方传来。
    安意踮脚看去,是前日在山神庙里遇到的那两女一男。官差对男子着重搜查,女子随便问两句,就放行。
    那男子身材魁梧,双目有神,精光外露,一看就是会武功的人,官差怀疑他就是昨夜潜入王府的人,非要他脱衣,验明正身。
    那男子自认是正人君子,不肯受之辱。
    官差立刻拨刀相向,将三人团团围住。
    最终,旁人和两个妹妹的劝说下,男子满脸愤怒的当众宽衣。在他身上没有找到新伤,官差这才放三人出城。
    半个时辰后,终于轮到安意。
    “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小女姓罗,小名十九,去京城探亲。”安意道。
    “一个人进京探亲?撩开帷纱给爷看看。”
    安意依言撩开垂在面前的浅蓝色薄纱,露出一张素净的脸。
    官差眼中一亮,好美的姑娘,但他们还有几分见识,知道敢孤身上路的女子,不好惹,没有出言调戏。
    安意出了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一路北上,顺风顺水。进入五月,炎夏到来,安意被暑气蒸得躁热。为尽快赶到下个城镇休息,弃官道,根据计凡衣给的地图,抄近路前往申州,行至一处山坳,忽听到前方有异响。
    安意不是好管闲事的人,正准备从旁边的林子绕过去,却听到人有高声道:“白无名,亮出你的兵器来。”
    安意没听到白无名的回答,犹豫片刻,翻身下马,解下包袱,拍拍马头,道:“马儿,小声点,去林子里等我。”
    马儿颇通灵性,听话地跶跶跑进林子里。
    安意施展轻功,悄声摸了过去,在山坡处,两人对峙。左边那人一袭白衣,丰姿隽朗,薄唇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坏坏的笑,正是多嘴公白无名。
    右边的那人十六七岁,绛红长袍玉带束腰,眉清目秀,手持一把镶着各种宝石的长剑,遥遥地指着白无名,剑尖微颤,“白无名,我再说一遍,亮出你的兵器来!”
    “不必,就这样。”白无名面不改色,微眯双眸,神态慵懒,对近在咫尺间的长剑,毫不在意。
    “白无名,你!你敢瞧不起我!看招!”红衣少年涨红了脸,怒吼一声,挥剑刺了过去。
    剑光飞舞,剑影漫天,白无名被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剑气当中。他却丝毫不见慌乱,没有出招,仅凭轻灵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下穿梭,衣袂随风轻扬,翩然如仙。
    忽然,白无名出手了,角度刁钻,快如闪电,在绵绵不绝的剑招中捏住了红衣少年的手腕,那柄长剑瞬间被夺了过去。
    红衣少年目瞪口呆,剑被人夺去了,可是他却没看清白无名用得是什么招式。
    白无名夺了红衣少年的剑,并没有趁胜出手伤人,向后退了两步,目光平静,语气真诚地道:“唐少侠,我是郎中,治病救人不分男女,方姑娘于我只是病人。”
    “你不喜欢方姑娘?”红衣少年怀疑地看着白无名,“方姑娘不但人长得美,性格温柔,还很善良,你怎么会不喜欢她?”
    白无名轻笑道:“方姑娘是好姑娘,没有人会不喜欢她,但是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是不同的。”
    “你……我……”红衣少年被人拆穿心思,连耳根都红了,面露羞涩。
    “唐少侠,你要是真的喜欢方姑娘,就应该明明白白告诉她,而不是来找我决斗。”白无名把剑递还给他,“她那么善良,不管是你伤了我,还是我伤了你,她都会难过的,你怎么舍得让她难过?”
    “白少侠,你所言有理,得罪了,我先行一步。”红衣少年接过剑,转身飞掠而去。
    安意见白无名没事,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离开,却不想白无名已觉察到了,“谁?”
    安意不想见他,施展轻功要走,只见眼前白影一晃,被人给拦下了。
    “原来是位姑娘。”白无名目光微凛,轻轻摇着折扇,“姑娘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旁边偷窥?”
    “谁鬼鬼祟祟偷窥了?我路过。”安意没好气地道。
    “十九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无名听出了她的声音,惊讶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安意反问道。
    “十九妹妹当然能在这里,不知道十九妹妹在此路过,是要去哪里?”白无名笑眯眯地问道。
    安意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白无名跟在后面,笑问道:“十九妹妹去申州有何要事?”
    “与你无关。”安意掏出短笛,吹了两声,马儿从林中跑了出来,足尖轻轻一点,轻盈地飞身上马,把包袱放在马背,拉着缰绳,拍马向前跑。
    “十九妹妹,等等我。”白无名勾唇一笑,收起纸扇,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安意骑的是千里良驹,白无名轻功虽好,可人到底没有马的耐力好,眼睁睁看着安意骑马远去。
    安意甩掉白无名,心情大好,放慢了速度,转过两个弯,看到路边有间简陋的茶寮,里面坐着两个客人。安意摇了摇水囊,没有多少水了,下马打算在此处休息一会儿,装点水,再给马喂点草料。
    安意走进茶寮,摘下帷帽。
    茶寮的老板看直了眼,伙计更夸张地流出了口水,那两个客人也盯着她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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