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出去散散心吧!可以去公园,书店,游乐场,或者这里有名的风景区什么的,这些你和振华以前不是经常一起去吗?看看你们那时候多开心。去吧,一个人就一个人,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振华突然来这里看你了,你还可以带他去走走。雪芃,洗好脸穿好衣,吃了早饭就出发!
对,准备,出发!
虽然心情还是那样的凌乱,还是那样的不能平静,但至少有个可选择的去处了。我打开福州市地图,选择一块地图上面积最大的绿地作为自己的目的地:西湖公园。其实这名字也是挺吸引人的,和杭州著名的西湖同名,只是不知道这里的景致如何,在这西湖湖畔,会不会也有一座雷峰塔,演绎着亘古不变的爱情故事?杭州西湖我还没有去过,不过先去这福州西湖看看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吧?总比一个人待在这似乎与世隔绝的宿舍里好得多!
洗刷完毕,穿了件黑色带有白碎花的短裙,配上一件米黄色的短袖上衣,左胸上有一只米黄色的小蝴蝶,似乎要飞的样子。穿一双米白色的水晶半高跟凉鞋,提上小爱送我的蝴蝶形状的粉红色小款皮包,脖子里戴上振华送我的项链,坠子是一个水晶苹果,很漂亮。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这一身装束,再加上洁白的面庞,一袭发尾微卷的披肩长发,瘦瘦的身子又不失匀称,161的个子不高也不低,虽然眼睛不太大但也应该算的上是个美女子。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美人吗?为什么振华就割舍的掉我呢?是不是在他的眼里我算不上美?不对,振华说过我漂亮,他还说全年级最漂亮的女子都在我的周围了,而我也算一个。这算一个,不就是承认了我美吗?
这样的对镜自怜,或者说自恋,却使我难过的流出眼泪来。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对,是微笑,*ile。然后走出宿舍,轻轻带上门。门里那个我原以为会是第二个小爱的古乐乐,还在睡觉。
No。1。4
西湖公园位于福州市西环路卧龙山,据说是晋太康三年郡守严高所凿,历史上曾经是御花园。清道光年间,林则徐在湖岸砌石,重新修建,1914年辟为西湖公园。关于她的历史我知道的不多,这些还是从公园入口的简介上看到的。
进入大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通道,两岸有垂柳,桃树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儿。这个季节,柳枝承载着并不拥挤的柳叶垂至湖面,桃树的叶儿也绿的可人,更别说那朵朵不知名的片片碎花,此情景,真当令人陶醉。这就是名曰柳堤的那一景吧!再往前走还有一座拱形桥,名叫仙桥。我站在桥上,初升的太阳照在我的身上,我想起了断桥,那个许仙和白娘子重逢的断桥。
断桥是多么的有名啊,试问谁人不知?许仙和白娘子的传说谁人不晓?那是轰轰烈烈的一种爱,亘古缠绵的一段情啊!而今呢?站在这仙桥上的我,去哪里经历一场这穿越世俗的爱恋?呵呵,我们总是感受别人的故事,感动逝去的情怀,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自己感动,为自己爱上一爱?
这里的西湖真的很漂亮,只是不知比雷峰塔下的西湖如何。不过这里的环湖木栈,许是杭州西湖所没有的吧。这是一种用木制的板子在水里搭建起来铺成的路,走在上面感觉很古典。木栈是一个环状,我从这一点出发,静静地走着,还是又走到了这一点。
木栈环绕着西湖水,外侧是林林总总的树,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来。虽然穿的是高跟鞋,但走着也不觉得累,毕竟身心是都放松了的。西湖水面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彰显着自己的美丽和纯真;微风习习,使得水儿来来回回的摇动着,像是羞涩的少女摆动着自己的裙脚,渴望心爱的男子多看自己几眼。我不由得爱上这西湖了,这样美的事物,又有谁,会不爱呢?
天下英雄爱美女,那美女呢?一定要爱英雄吗?也许是,但这并不阻挡美女对其他美的事物的爱恋,只不过这种美的事物,一定不是另一个美女,美女和美女在爱情上,是永远相斥的。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很快就让人觉得热了,毕竟还是30多摄氏度的空气啊!也许晚上到这里散步,才是最好的选择。天太热,公园里只有稀稀拉拉的老人们,三个五个的坐在枝叶茂盛的树下聊天。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很开心,似乎根本不受这该死的天气的任何影响。
记得和振华在人民公园散步的时候,看到同样坐在不同地方的树下的老人们,振华问我:“等我老的时候,你还会在我身边吗?”我只是低头笑着,不知如何回答。我渴望会,真的渴望会,可是,我能吗?我只有看着那些老人们跟振华说,我们都有那一天的,早晚而已。
西湖公园里有各种各样的树,这些树中我见到最多的是榕树,枝叶茂盛,还有很多很多的根吊在半空中,应该是有人专门像理发师一样帮榕树理根吧!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叫一木成林。就是讲一片很大的森林,原来只是一棵榕树长成的。福州也叫榕城,据说就是榕树多的缘故。福州街道两边全是榕树,这也是福州的一个特色,一道风景。就像景洪道路两边的椰子树。
在这里我还看到了一尊无名雕像,许多个亭子,小桥,还有一个寺庙。只是无心细看了,一是天气越来越热,难以忍受;二是我念着振华,心难平静。还是回去,等到某天某个晚上,借着月色,再观这园中之景吧!
南方的夏日长的令人生厌,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听赵琦生说,这里从五月来时过夏天,一直到十月末,才有些凉意,总有半年之久。这半年的热,真不知该如何忍受。真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城市?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撑着太阳伞走在阳光下,却也不觉得这伞起了什么作用。撑伞,呵呵,这也是长大的一种标志吗?记得以前念大学的时候,再热,我也不曾撑伞啊,而今,真的是不一样了。
从学校大门到宿舍经过一座小山,名曰长安山,这山上有一个公园,只是比起那西湖,倒像是一堆残砖烂瓦,断壁残垣,朽木一般的在岁月的侵蚀下苟延残喘,延续着腐朽的生命。记忆中我是走上去过一次的,应该是4月末复试的时候,也许只是当时心情不好,惹得像是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和寥寥建筑扫去了兴致,闹得不欢,也没有个好印象。只等天气好了,再去一次吧。
再往前走是一栋宿舍楼,我经过时看到有些穿着迷彩服的学生,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坐在楼前那颗硕大的榕树下聊天。那些应该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吧,现在正接受军训。看那一张张稚嫩的面庞,写满了潇洒和纯真,憧憬和希望,在她们脸上,看不到一丝的苦痛和迷茫,也没有世俗的尘埃划过的痕迹。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遗失了太多单纯的东西。
那些面孔,刹那间从我的脑海中划过,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可不就是刚进大学校门时的我们吗?
No。2。1
中原大地的九月,早晚是有些凉意的,但中午的太阳还是那么的热,烤的人心焦。从汽车站里提着行李出来,不由得一阵炫目,有些想晕。
终于念大学了!
十年寒窗苦读,热桌子冷板凳,熬掉了多少青春。接到录取通知的那一刻,忍不住落下眼泪。在河南念中学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至少我念的时候是这样的。河南考生多,有限的录取人数和比例让学生们不得不像过独木桥一样争先恐后,稍不努力,就会被挤下河去。那时的老师们经常教导我们:不进步就是退步,高考就是过独木桥,一不当心就掉下去了。
于是我们都很努力,就为了能比别人强一些,要知道稍强一点,就有可能天差地别。按照学校的规定,我们早上五点钟起床,念早自习。夏天还好,最讨厌的是寒冷的冬天,早上要从暖暖的被窝中起来,打着手电筒踩着冻得硬硬的冰雪去学校;一天的课程排的满满的,晚上又有晚自习,三节或四节要到晚上十点。而放学后,很多学生回家时还要带上一些书,加班加点读书做题,唯恐不经意间比别人落下了太多,在独木桥的行程里,被别人挤下来。
那是怎样的艰难困苦啊,我们都坚持下来了。高考过后,被录取的高高兴兴,感慨自己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而落榜的,大多会在一段时间内萎靡不振,或懊恼自己的失误,未能正常发挥;或神经兮兮的埋怨着世态炎凉,天公不公;还有一些平日里足够用功的人,把自己关进房间大哭一场,而后不吃不喝不说话,也不晓得在做些什么。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往往会有一项重大的决定要宣布;若是没有,那他可能就要心灰意冷大半年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落榜的都会这样。比如晗丽。晗丽是我中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了,她天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她也像很多人一样落榜了,但她就没有哭,也没有埋怨任何人或者神。其实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也不是少数,只是这种人的这种表现往往会让人觉得他不够拿学习当回事儿,懒得去评论,而把心思都放到那些因为没考上大学而伤痛并表现出来的人身上,仿佛那样的人说起来才有味道。有时还会回家给自己正读中学的孩子说,某某因为几分之差没有考上大学哭了很久呢,你要努力啊,不然有你哭的。
我走的时候晗丽去送我,在车站抱着我的时候跟我说:“雪芃,我要再读一年,放心我一定也会考上大学的,我知道自己很聪明,只是没用功而已。”我相信晗丽的话,她的确比我还聪明,只是比我更贪玩一些罢了。我说好,记得给我写信。
离开了离郑州不远的家乡,到了离家乡不远的郑州,念大学。
我从汽车站走到对面的火车站,照着条幅找到学校的接新生大巴,递上录取通知书上车,然后坐在车上,等着这车把我带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
那一刻,我的心是宁静的,脑袋里是空白的,我没有心思回味从前,而对于即将到来的未来,也无从幻想。大巴开动了,从市中心的火车站一直开,走了很久很久。但我是没有担心,我知道它终会将我带到一个目前还是陌生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将会是我居住四年的家,将会留下我全新的生活痕迹。
一个多小时后,大巴停在了一条并不宽敞的马路上。我顺着人群从车上下来,拖着自己的行李,走到学校大门口。学校的大门很简单,像很多学校一样,一面刻着学校名字的墙,一片花摆放在墙根处。从门口向里望去,人山人海!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学校大门里面就是一个百米见方的小广场,各个学院的新生接待处全部设在这里,加上接待人员和新生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情景让我在一瞬间感到一股凉意,寂寞空虚霎时袭上心头。我开始怀疑,我真的能融入呈现在眼前的这个硕大的群体吗?
没容我过多的思考,一个胸前过着“接待员工作证”的女生走到我面前:“你好,请问你是哪个学院的新生?”她脸上带着笑,在斜阳的余晖下衬托的极为美丽。
“经济学院。”我应声答道。
她很爽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