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唱给你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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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唱给你听 (完)-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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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你,我就知道我是真的老了,还是年轻好啊,吃饭都比别人吃得多。”
  范怀远并没有接着许先生的话,转了别的话头直接道:“那个场子我可以暂时不接手,不过老爷子你总得做点什么,让我回去跟兄弟们也好有个交待。”
  段文希听他们这么一说,便站起来,转身要走。这样的谈话,她不方便听,毕竟她只是与许先生有的只是金钱买卖关系,至于他们说的这些事情,她是没有立场去听的,而且她也不想听,虽然她因为章兰芝而与许先生进行这场交易,但并不意味着段文希从此就要如此生活,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还章兰芝的养育之恩,然后可以安心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毕业,工作,做精英,四处旅游,结识相当的伴侣,过正常而富裕的生活。所以,她必须回避这样的场面是不想卷进江湖纷争。还没走出去,却听到范怀远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还想问老爷子讨个人。”
  段文希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猛的一激灵,快速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看住范怀远。可是范怀远并没有看她,只是看着许先生。
  许先生也看着范怀远,倒是不徐不急的样子,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末了,许先生才轻轻笑了一下道:“场子的事,的确是东升的不对,今天怀远你一个人来,就是没把我当外人,我自然也知道规矩,大家出来混,求的是财。我这里备了点钱,算是给中兴的兄弟们摆桌酒吃。”说罢,便推过来一只箱子,范怀远接过也没有打开,只点了点头。
  许先生顿了一下,看住段文希道:“至于段小姐,我不能替她做这个主,她愿不愿意跟你还要看她自己,她愿意,我绝不为难,她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
  范怀远听完许先生的话抬了抬嘴角,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过来看住段文希问道:“那么,段小姐,你肯不肯跟我走呢?”语气依然轻挑,迫得段文希几乎无所循形,这种好似一件货物被人讨价还价的屈辱让段文希恨不得夺门而出,可是退到墙边,却是一条死路,原来已经无路可走。
  两个男人的眼光虽然都看向他,可是却又像是暗中角力,不过力量都集中到了她这里,两边无形而极力的拉扯好似快将她撕碎一样,段文希突然觉得有一种痛在全身散开来,没有具体的地方却又无处不在。
  她双手紧攥住衣角,指甲隔着衣服在掌心掐出深深的痕迹,迫使自己抬起头来让自己看起来如寻常样子,狠狠的呼吸,用尽力气,将话说出来。
  “我不过是个玩具,谁愿意带我走就跟谁走。我还是先回避一下,两位自己协商吧,请成为我主人的那一位一会把我领走就是了。”说完迅速的转过身来,越走越快,使劲的握紧拳头,不让泪水落下来。
  进了房间,章兰芝打了电话来,喋喋不休地说起如何还清了债务,现在看了几个店面之类的话,其实重点不外乎是要乘如今抓紧许先生,狠捞一点钱财而已。段文希听得麻木,对着电话冷冷的说:“姨妈,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了,如果我曾欠过你什么,那么现在都已经还清了,从此以后,你忘掉我,我忘掉你,各不相干。”
  段文希只觉得累,累得只想睡去,再也不要醒来,看见一旁书桌上满桌的论文笔记,觉得心中盼望的生活离她越来越遥远,不禁怔怔落下泪来。
  范怀远倚着门,抽着烟,看着段文希用手胡乱的抹泪。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烟头的红光一明一暗。不晓得看了多久,直至这根烟熄灭,他才走进来,捏住的段文希的下额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眼神平常,看不出什么深浅,段文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漠然而平淡,半晌,才听范怀远说道:“现在,你是我的了。”
  说完便低下头吻她,其实那并不是真正的吻,更像一种戏弄与挑逗,虽然辗转,但并不留恋,而且漫不经心。段文希没有经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为无法拒绝,所以只好冷在那里。
  由于没有回应,范怀远好像失了兴致,一把拉过她道:“我没什么耐心,而且人也比较年轻,喜欢男欢女爱,迷恋肉体欢愉,你这个样子,是装贞节烈女还是对我不满意?”话虽然这样说着,确是满不在乎的神情。
  段文希死咬住嘴唇不肯说话,与心中的屈辱和尊严做着激烈的斗争,突然心里一横,一颗一颗解着衣服的扣子,越往下,手就越抖得厉害,却仍强忍着不要掉下眼泪,因为哭泣毫无意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
  范怀远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段文希的举动,有一颗扣子被线头缠住,她低着头怎么解也解不开,于是范怀远走上前去干脆一把扯开,只听嘶的一声,衣衫张开,扣子断断续续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声音之后很快归于平静。段文希不敢遮挡,任由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展现出来。
  范怀远看到年轻而芬芳的身体,有少女特有幽香,他并不急,只是静静看着,像是欣赏一道风景,目光在段文希身体的每一处不住的流连,段文希终于被这种无声的羞辱与凌迟打倒了,如果范怀远直接进入主题那反倒让人没有那么难过,而眼神,有时像刀如枪,一下一下仿佛要将伤痛刻到人的骨髓,段文希终于承受不住而蹲到地上缩成一团,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屈起双腿头枕到膝盖上滴下泪来。
  突然之间,范怀远觉得自己的内心突然有了某种悸动,因为面前这个女孩子无助的悲伤。其实他本来只是想在这里随便玩玩就走人的,可是突然之间却一下子改变了主意。他打开衣柜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扔到段文希身上道:“穿上,跟我走。”
  段文希拿起衣服,擦了擦眼泪,在范怀远的注视下将衣服穿好,范怀远拉过她就要往外走,段文希站在那里不肯动,范怀远先是一愣转而冷笑了一下道:“怎么,舍不得走?老爷子今天将你带到我的面前来,摆明了就是要把你送给我的,你不是还以为你真的有得选吧?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段文希一怔,刹那之间心里只觉得有无尽寒意,可是转念一想,反而又轻松了很多。开口说道:“我只是想一起拿走我的论文笔记,我马上要做最后的答辩。”
  范怀远听了段文希的话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反对,只是道:“那你就快点收啊。”
  看段文希收好了,范怀远带着她慢慢的往外走去,许先生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原本几个在一旁端菜收拾的工人也突然不见了。若大的屋子只余了范怀远和段文希两个,好似根本没有别的人一样。
  走出大门,范怀远将段文希的东西放到车的后座,看着段文希坐好了,突然转过身来,段文希心里一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人一下子僵在那里。范怀远大约也感觉到她的不安,看着她满不在乎的轻笑了一下,弯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又在驾驶位上坐好了。段文希心里一松,轻呼出一口气,可又想到刚才范怀远的轻笑,心里一下子又羞又急,却什么也不敢说的端坐在那里。
  范怀远发动了汽车,点了根烟道:“我叫范怀远。”说罢便将汽车急驰而去,车子离许家大宅越来越远,段文希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这场交易,给她真正带来的到底会是什么?

  第 4 章

  范怀远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大,但是因为屋子里摆设的东西太过简单,所以看起来显得很空旷,若大的屋子,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虽然说不上好看,但胜在简洁大方。段文希还在四处看着,屋子除了都是必要的东西,没有一件多余的摆饰,连床都只有主卧室有一张。
  范怀远把段文希的论文资料往桌子一扔道:“不要看了,你以后跟我睡。”说罢,一把搂过来段文希往床上躺下去,段文希因为紧张,不敢动,只双手攥着床单静静的等。可等了半晌也没见动静,实在忍不住便悄悄的转过头向范怀远看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他已经睡着了。额前有一些小碎发撒下来,他睡觉的面孔没有那种不屑的神情,清瘦的面孔,英挺的鼻子,闭着眼睛,越发显得细长,范怀远其实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段文希怕吵醒他,不敢动,就这么生硬的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实在觉得口渴,便轻手轻脚的准备爬起来,可只刚一动,范怀远就醒了,沉声说道:“干什么呢?”好像还没有睡醒,连眼睛也没有睁开。段文希没想到他这么惊醒,一想反正他已经醒了,实在渴得嗓子疼,顾不得这许多,便说道:“我渴,想喝水。”
  范怀远听她这么一说,才睁开了眼睛,突然一下也把头转过来,两个人近在咫尺,就这么彼此看着,又躺在床上,范怀远还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段文希只觉得十分暧昧,腾得一下脸就红了,因为她睡在里边,又不敢从范怀远身上跨过去,便只好轻轻转过头不再看来却不敢动。
  “你自己去看看还有没有水,没有的话,你随便喝点什么凑合一下吧,我们这种人只喝酒。”
  段文希嗯了一声,却没有动。范怀远觉得奇怪,便问道:“你怎么又不去了?”
  “你能不能让一下?”段文希看他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便只好开口问他。
  范怀远一怔,才会过意来,撇嘴轻笑了一下道:“那你爬过去啊,我最受不了你这种人,是不是我不动,你就一直这么死躺着。从我身上爬过去怎么了,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真刀实枪的做起来怎么办?”还是那样满不在乎又带着轻挑的语调。
  段文希低着头,不想让看范怀远的看见她脸红的样子,硬着头皮从他身上爬过去,他身体壮硕,几乎可以看得见胸肌还有起伏跳动的心。他故意盯着她,看她狼狈的从他身上跨过去,段文希又慌又乱,反而乱了手脚,没站稳,摔在范怀远身上,姿势说不出的尴尬,连忙从身上站起来,转身又不小心碰在床角上,没站稳,摔在地上,因为撞得腰疼,半天爬不起来。
  范怀远也不动,翻了个身,用手撑住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段文希,微皱着眉,忍着疼,一手拉住床角,想借力站起来。
  “我说你慌什么呀?我都不怕你把我怎么着了,你干嘛还一副老鼠见猫的样子。别以为自己多金贵哈,混黑社会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兄弟。”
  段文希被他一阵抢白,身上又疼,心里尴尬又委屈,实在忍不住便说:“你睡相这么差,四仰八叉,我怎么跨得过去?”
  范怀远听她这样一说,先是一怔,接着又哧得笑了一下,才看住她说道:“咦,你也会反抗,还以为你只会跟你自己较劲呢。”
  段文希站起来找水喝,范怀远打了几个电话,接着又睡起来。两个人没再说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范怀远从房里走出来,看见段文希屈着双腿,双手环在膝盖下方,坐在飘窗边上发呆,窗户没有窗帘,夕阳照进来,好像是给段文希镶了金边,还微泛着火一样的红色。她侧面的轮廓很分明,眼光看向远方,有一点迷茫和对未知的惶恐,但神情却是宁静淡漠的,有时风吹过,微微吹起她的发丝拂过面颊,越发显得美丽动人。
  范怀远一直将那天夕阳下段文希的样子记在心里,他对女人没有什么特别概念,几乎没有花过心思,需要的成份更多一些,他讲的情义,在道上混,义气才是摆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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