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回忆录--血色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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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回忆录--血色青春-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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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四大金刚初结义
很多人,很多事,你以为早已经忘记,其实不然,他们不过是暂时封闭在心底某一个角落,一旦某个人、某件事或者某一个场景、某一首歌,甚至某一种味道,都会将心最底层的闸门撞开,回忆便会像绝提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没有东西可以阻拦,一点一滴如幻灯片一样浮现在眼前,着实神奇。

  我是一个怀旧的人,经常会梦到过去了的事,这样的梦做的太多,一件事,每次的梦都有不同版本,导致最后自己也弄不清这件事到底发生过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每次都拼命的去想,可想到最后,原本一张张熟悉的脸,竟都变了模样,再想,脑子就炸开似的疼痛,接着一片空白。而后又拼命的想让自己睡去,接上刚才的梦,可终究没有一次成功的,只能眼望着天花板,回想那些人,那些事。原来你曾拼命想忘记的,却是你记的最清楚的,他远比照片和录影带清晰。你最想记住的,每天想的,到最后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下面这个故事,是我对自己和故友一些回忆,一些青春的记忆,这其中有我的故事,有别人的故事,也许也有你的故事,但更多的可能是我梦里的故事。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有的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此文,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对自己荒废的青春一丝惋惜,对已不在的挚友一些祭奠。

  
  
  六子出生在80年代初期北方的一个农村,一个距市区60公里叫白山的地方,此地三面环山,北望平原,自清末以来无数胡子(土匪)相继盘踞于此,因此又得名:胡子窝。俗语有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白山穷乡僻壤,无良田,无深水,无大山,所以此地百姓多要自谋出路,80年代末期开始逐渐有不甘心修理一辈子地球的人走了出去,寻找理想中的生活。因近百年胡子文化熏陶,可谓村民耳濡目染,民风彪悍,本地时有械斗发生,乡与乡斗,村与村斗,民与民斗。

  
  记得六子上中学的时候,也就是90年代中期,当时在六子同龄人中非常流行拜把子、结义,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三个一帮,五个一派在一起玩几天有了些许感情,只要有人提议,那结拜就很自然的事了,就象现在十五六的男男女女一样,在一起玩几天或者一天也行,晚上去宾馆那是很自然的事,甭管第二天认识不认识,干了再说,六子那时候就是结了再说。结义,经济好一些的会准备一些香火,神坛之类的比较正规,烧几柱香,磕几个头,说点豪气话,这义就算结了。而且当时不知道是受哪个电影的影响还是什么,每帮都会取个名字,比如:XX七虎,XX十三鹰,XX六帅,XX九龙过江……等等,举不胜举,那个年代的人应该都知道,不管农村,城市好象就是一种流行的东西。现在看来是真俗,忒俗。

  六子也是那个年代的人,自然不能免俗,所以六子也结拜了,在六子初二的时候,由六子和他的三个同学组成,六子这几个人普遍经济条件不好,所以不能搞的那么正规,四个人跑到河边的大桥下,买了盒烟,每人三棵,跪下磕三个头,同声说: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兄弟四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违此誓,灯灭我就灭。六子当时不知道别人拜把子的时候都说什么,但是敢肯定最后一句不会说灯灭我就灭。我们又没对灯起誓,灯灭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因为当时六当时忒穷了,所以剩下的8棵大前门六子偷偷放兜里了。由于这四个人都没拜过把子,事前也没排大小,头磕完了才想起来,谁老大谁老二啊?大眼瞪小眼,没办法只好跪着排吧。

  老大:刘伟东(东子),年龄比六子几人偏大,所以老大。

  老二:万朝辉(二辉),生日最大,而且在班里当官,这点是至关重要的,那时六子几人是不屑和没名头的人在一起玩的。

  老三:钱利民(小亮),生日仅比六子大两天,导致六子打了狼。因其出生时,天刚蒙亮,所以其母取小名为:小亮儿。

  老四:六子。

  这大小是排完了,可是叫什么名字呢?事前也没想好,没办法只能继续跪着想。此时六子和他的兄弟们在排大小的时候至少在地上跪了半个小时了,这取名字还真是个难题,因为当时但凡上口响亮的名字都有人占了,四个人是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个好名字,这时六子早已累的不行了,毕竟只有在家里犯了错的时候,老爹才罚跪,不过也没跪过这么长时间。当时流行一个动画片叫变形金刚,别看六子已经上初二了,依然喜欢看这个,累的已经快艮屁的六子说,干脆我们就叫四大金刚算了,其他人虽然觉得这个名字不怎么好,一时又想不起好的名字,索性金刚就金刚吧,在不叫金刚就跪成金刚了。

  六子跪的时间太长了,腿麻了,身边的小亮伸手拉着六子的右臂,还以为他要扶六子起来,六子露出一脸天真的傻笑。小亮并没有扶起六子,而是转身站到六子面前。

  “这还没过年那,你这跪的有点早,在说我兜里也没揣钱啊。”一脸无耻笑容的小亮说。

  “滚犊子,拽我起来,小哥我腿麻了。”

  “就这素质,以后能行吗?”

  “踢你就是玩,不服练练?”六子从初一开始就和小亮关系最好,没有一天不掐的,见面就掐,若亮儿现在还能活着,那见面的第一件事,还是掐。

  “哈,服,天天服,天天尿尿的时候扶你。”

  “你哪天兜里揣钱啊?我好像自从认识你,你他妈就天天兜里不揣钱。”东子笑着说到。

  “操,我敢带钱吗?这山狼水贼的地方。”

  “哈哈,就他妈你鸡贼。”

  “鸡贼也比你俩这土贼好。”

  “土贼也比你这土鳖好。”六子也笑着说。

  “咱晚上喝点不?”小亮问。

  “喝啊,去学校下面的饭店,我请。”二辉说。

  “看还是咱二哥讲究啊,哈哈。”

  “走,土鳖能喝多少啊?”

  “滚。。。。。”

  夕阳暖暖的照在四个人的脸上,此时的六子和他的兄弟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江湖,什么是社会,更不懂什么是黑社会,他们想的就是每天能在一起嘻嘻哈哈,喝酒吹牛泡美眉。快哉,悠哉。

  如果说六子以后步入的是江湖,那这四大金刚便是投名状。

  如果说六子以后的生活是逼上梁山,那这四大金刚四个字无疑就是宋江在浔阳楼题的反诗。

  四大金刚掀起了六子以后近十年的血雨腥风。

  拜完把子的第三天,高六子一届的学校混子号称长风三狼的三个人在河边劫了万朝辉,也就是六子的结拜二哥,因为二辉放学骑车回家要经过那条河。

  长风三狼,在六子学校里可谓一霸,无人敢惹,说是三狼,可远远不止三个人,大狼小狼心黑手狠,二狼诡计多端,加上跟在后面的狗腿子,每次打架大狼都能调出二十几人,所以在六子学校里还真就没人跟三狼叫板了。

  “听说你们还整了个四大金刚?”大狼拍着二辉的脑袋,一脸的不屑。

  “呵呵,狼哥你看,我们整啥不也是你兄弟嘛。”二辉说着把身上的石林递了上去。

  “操,你挺有钱呗?都抽石林了。”大狼说着把整包烟都接了过去。

  “偷我爸的,偷我爸的,嘿嘿。”

  “你哪金啊?你哪刚啊?来,我看看你哪刚。”啪,一个巴掌扇在二辉的脸上,留下一个红红的五指印。

  “大狼,你这是什么意思?”二辉突然被大狼甩了一巴掌,虽然生气,但无奈确实招惹不起大狼。

  “什么意思?你没看明白吗?”说着又一巴掌抽在万朝辉脸上。

  “削你的意思。”小狼一脚踹在万朝辉的腹部,差点倒下。

  “明天给我带50块钱,要不我还收拾你。”大狼说。

  “大狼,我哪得罪你了?”二辉问。

  “得罪你妈个X,让你带你就带,把他车子给我扎了。”大狼说。

  “咱有事说事,我也没钱啊,再说你把我车子扎了我怎么回家啊?”

  “怎么回家?你不金刚吗?你自己变个车开回去呗,骑着破玩意儿干啥,记住明儿给我带钱,不然就不像今天这么对你了。”大狼说完领着狼崽们走了,留下二辉和一辆被扎的满是窟窿的二八大卡。

  此时的大狼已经很少去学校上课了,毕竟初三了,老师也不希望大狼这样的学生天天在班级里影响其他同学,大狼倒也乐得自在,所以天天逃课在游戏厅、台球厅、录像厅里边腻着,靠抢同学的钱来过他当时花天酒地的生活。

  大狼本名叫王永强,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进城务工了,留下大狼和他的奶奶相依为命,大狼的奶奶溺爱孩子是出了名的,在大狼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一次大狼看见电视剧里面的乞丐吃叫花鸡,就缠着他奶奶给他做。在那个年代,六子的家乡,只有过年才会杀只鸡,平时在富有的家庭也很少没事杀只鸡来吃吃。大狼的奶奶舍不得家里仅有的两只母鸡,不给大狼吃,大狼便满地打滚最后自己抄起菜刀满院子的抓鸡,大狼的奶奶无奈,只好宰了一只给大狼吃。可大狼的奶奶哪里晓得叫花鸡怎么做?只剁吧剁吧就给炖了。大狼是死活不吃这乱炖叫花鸡,非要吃电视里那样的,大狼的奶奶实在舍不得杀那只仅存的母鸡,还要留着下蛋给大狼吃呢,可身上又没有钱去买,只好抓了一只大鹅去饭店换了一只叫花鸡(其实就是白色的烧鸡),由此可见,大狼的奶奶溺爱孩子,还真是不一般。

  自那以后大狼这叫花鸡算是吃上瘾了,后来他的奶奶实在没能力再给大狼搞叫花鸡吃了,大狼就开始偷邻居家里的鸡鸭鹅拿回去叫他奶奶做,大狼的奶奶虽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偷来的,但还是每次都给大狼做了,只是自己从来不吃。

  如果要是六子因想吃叫花鸡而跟爸爸闹着要,那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六子的爸爸会把六子先变成叫花子。

  六子也相信了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二辉被大狼打后,虽然火大的很,但又着实不敢和三狼动手,没办法只好幽幽的走了,回家骗他妈说学校要交考试卷钱,那时候六子也经常干这事,不过不是被别人抢的,而是那个时候六子的零花钱实在是太少,六子那时候已经学会抽烟了,所以要经常骗家里的钱来买烟,即使这样也经常断顿,大前门换成大炮台。

第二节、天亦有情天亦老,动我兄弟全干倒
六子知道万朝辉被抢的事是在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六子和小亮准备送小亮的女朋友回家,当然不是真的送她回家,最多送到河边,然后趁四下没人,偷着摸两下小手,真的只摸手,别的想摸不敢摸。六子和小亮还有亮嫂在玉米地里起腻的时候,看见大狼带着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过去。需要说明一下,是小亮起亮嫂的腻,六子起小亮的腻,不是*,断然不是。

  
  “大狼这是要打谁啊?整这些人。”小亮一边摸那女女的手一边说。

  “不知道啊,没听说啊,不定又抢谁钱去了吧。”六子说。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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