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春色人不归(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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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完结+番外)-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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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几个月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当时,有一帮人在他放学的时候拦截住他,说他们是他父亲派来寻找并保护他的。

    也是在那时,他知道了所有的事。

    尽管他的亲生父亲说即使找到他也会尊重他的意见,可以让他呆在自己想呆的地方。事情仿佛一切都如常,然而小小的少年却是真正的在一夕之间,改变了人生。

    原来他不是子叔的亲生孩子。

    他不敢想象妈咪总是温暖怜爱的眼中出现对他的冷漠和仇恨,他会做个妈咪期待的好孩子,他不会再任性地想霸住妈咪全部的爱,只要他能像以前一样留在妈咪身边。

    只要能留下。

    能留下。。。

    小诺浑身不停地战栗,无助极了,完全陷入了纷乱无措的思绪迷津中,却在这时,他忽然看见眼前有抹影子,柔和地掩住他的蜷缩的小身体。

    鼻间是他熟悉了九年的气息,给他温暖,让他无时无刻不想依偎的气息。

    心一跳,小诺僵住了身体,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这是谁。

    他不敢抬头看子叔,他欺骗了她,他害死了她亲生的孩子,即使知道了所有的事他还像伪装成她乖巧的孩子永远留下,子叔知道了这一切会不会不要他。碧色清澈的眼睛蒙着一层泪光,满是泪水。

    子叔幽幽叹了一声,伸出手臂,轻轻地将那个不住颤抖的小身体抱在怀中,“诺诺。。。”

    依旧是熟悉而充满了怜爱的呼唤,温柔的声音像是能驱散一切恐惧和担忧,让小小孩子心中酸涩的情绪像水潮泛滥开。

    他忽地直起上半身,紧紧地环住子叔的脖子。无声地呜咽,润湿的热流沿着子叔的颈项蔓延到她的心里,“妈咪。。。”

    长年累月的感情,子叔心知小诺异常的原因。

    强忍心中的痛楚,子叔轻声说道:“小诺知道了是不是?”

    小诺身子依旧微颤,许久,他在子叔怀中点头,带着失去的恐惧哑声说道:“妈咪不要不要我。。。”

    “妈咪养你这么多年是白养的吗?妈咪和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也是假的吗?妈咪恨伤心那个一出生就和妈咪分离,无缘的宝宝,但妈咪更伤心失去你,你知道吗?”

    子叔轻轻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温柔的手掌一下一下安抚地摸着他的后脑,“血缘能代表什么呢?和妈咪有血缘的亲人待妈咪冷漠无情,反而和妈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以真心对妈咪。”

    那是流着她的血液,带着她的希望出生的孩子,失去了他,她怎们可能不心痛,不难受。

    但如果失去了陪伴她九年的小诺,她更是无法承受。




 
一六三。于子澜的报应(VIP) 

    那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感情。

    子叔在他耳边轻语着,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怜爱和珍惜,“妈咪从来没有后悔养育你。你永远是妈咪心中最宝贝的孩子,最宝贝,是任何人永远也无法取代的!”

    小诺抿着唇,小手紧紧抓着子叔的衣服。

    他是无法取代的。。。

    即使知道了真相,子叔待他依旧没有改变。。。

    一滴晶莹的水珠也轻轻地从那双静潭一般美丽的眼中滑落。

    秦观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无声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最后神情冷淡地转身离开。

    只是眼中复杂的神色久久未变。

    为什么?

    又是因为是家人吗?

    子叔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又似乎是在他预料之中,只是在这之中似乎又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有些不受控制,愈来愈深地往他的心底深处延伸。

    虽然知道了真相,但子叔平常的神情行为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待小诺依旧如常,疼若至宝,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但叶许廷和段远希却会见到子叔在无人的时候流露出一丝哀痛。

    爱子如子叔,失去了一个孩子,又怎们可能无动于衷。她只是将她的痛伤独自留在自己的心底,不想让小诺难过,或许也不想让段远希难过。

    秦观看在眼里,却也奇特地没有再找子叔的麻烦。

    一个月后。

    一女六男一个东方面孔的人来到警署,他们浑身带伤,面黄肌瘦,似乎曾经被囚禁且遭受过一番虐待。警署的人本依偎他们是来报案,哪知他们竟然就是两月前尼克斯公司老板绑架案中逃逸的嫌疑犯,他们七人到警署自首,对两个月前绑架伤害子叔的罪行供认不讳,更是供出了事件的幕后指使者于子澜,与此同时,他们也交代了他们以往的犯罪记录。

    至此,七名罪犯受到法律的制裁,根据犯罪轻重判刑不等,虽被定了罪,但他们满是青紫瘀伤和惊恐的脸上却像是松口气的模样。

    经过侦查、审讯,警方手机了证据上交法院。

    作为绑架案指使嫌疑人,回国的于子澜也收到了法院的逮捕令。

    于家大宅,一片阴霾。
    “轼轩,你的人面广,你想想办法救救小澜,她不能坐牢啊。”周晚妍满面哀戚地看着于轼轩,希望他能出面去想想办法。

    从公司回到家,于轼轩精疲力竭,神情消沉。面对周晚妍的哀求,那张冷漠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你问错人了,你该找的人是律师而不是我。”

    自从于轼轩从米兰回来后,对她的态度意外的冷待,周晚妍不知缘由,曾经尝试和于轼轩恢复以往的关系,却都无果。





一六四。于子澜的报应(下) 

    “轼轩,帮帮小澜,她是你的妹妹啊。”周晚妍紧紧抓着于轼轩的袖口,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她是在没有办法了自从于子澜出事,她走遍了所有的关系,希望他们能帮一把,但所有她拜托的人都直接,或委婉地推辞了。只有一个和她私交甚好的一个姐妹私下告诉她,于子澜这件事的幕后,有人在操纵着,却是绝对不利于于家,处处针对于子澜。而那个人的势力背景在黑白两道之间皆有些分量,不可小觑,只是这人的身份,却是隐藏在浓浓的迷雾之中。 

    想到于子澜未来的命运,周晚妍浑身颤抖。再凶狠的猛兽,心中尚有舐犊之爱,更何况是被她捧在手中呵护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于轼轩一言不发,低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慢慢笑了起来,却是冰冷而讽刺。 

    子叔也是她的妹妹,血缘相连,他本该守护的同胞妹妹,曾经愚昧的他,却是如何对待的?他帮她们无情地伤害。 

    他的妹妹是谁? 

    好讽刺的一句话。
 
    冷冷地抽回袖口,于轼轩再不做声,自顾走上二楼。
 
    走道上,他的脚步声停在一扇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卧室前,修长却苍白得异常的手轻轻地搭在门扉的把手,却只是静静地搭着。良久,他慢慢地旋转开门把。 

    长年未有人住的屋子,窗户紧闭,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早上帮佣清扫过后便封闭的屋子,无法流通的空气中飘荡的是淡淡的未散尽的消毒药水气味。于轼轩轻轻的呼吸,却只有冰寒冷涩的气息。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短讯的铃声。于轼轩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讯息。是他联系的侦信社每天定时传来的短信,讯息上说如果如今暂时未找到于子澜的藏身处,让于轼轩稍安勿躁,他们会增派人手,加快进度的。 

    合上手机,于轼轩最后看一眼没有人气的屋子,轻轻关上门。没有关系,他会耐心等待的。 

    他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只是希望,他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哥哥,如今的补偿,不会太迟…… 

    一周后,根据于轼轩提供的消息,警方在郊区一幢别墅找到了躲藏的于子澜。 

    法庭上,因为证据确凿,绑架事件的主使者于子澜本因被判刑十三年,却因为辩方律师出示了于子澜的精神诊断书而宣判无罪。 

    于子砍的辩护律师出示了一张精神病医院的鉴定书,表明被告人于子澜犯有精神分裂症,经法庭正需鉴定确定,被告于子澜不负刑事责任,宣判销案,只是责令于子澜的监护人于邦豪对她严加看管和进行治疗。 

    但真相却并非如此。 

    于子澜不想坐牢,因此在辩护律师的“建议”下,周晚妍通过关系找到人造假作了一张精神病鉴定书,又花了巨额买通了鉴定医院的人员。
 
    于邦豪虽然不愿以“精神分裂症”决定了于子澜的一生,但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被关进那个冰冷的监牢,忍受十几年?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接受。 

    因为是在国内进行审判,因此子叔并没有作为原告亲自出庭。 

    知道了结果后,段远希等人对这个审判都十分愤怒,子叔的反应却很平静。 

    子叔侧头,洞彻的目光投提向嘴角带着慵懒笑意的秦观,他转头对上子叔的视线时,眼里有着一闪而逝的狡诈。 

    她有一种感觉。 

    于子澜的的事情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果然,在于邦豪夫妇都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两天后,当地的政府对于于家提出必须对于子澜进行强制医疗的通知。
 
    于是,惊恐万分的于子澜被送进了当地的一家精神病院。 

    无论于邦豪花多少财力物力也无法改变。 

    …… 

    常绿的树木即使冬天也依旧茂盛。茂密的树叶,枝条随风摇曳,交错纠缠着,形成*龙般的浓荫,光线无法透过,显得有些阴暗。
 
    子叔在庄园一处偏僻的树荫下寻到懒散地半靠在树旁的秦观。 

    秦观手里点着一支烟,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弥漫在树下,久久不散,若非看到着迷蒙的白烟,或许她很难察觉到秦观的所在。 

    自从那日在厨房里与他交谈过一次后,在大屋里就几乎不见秦观的身影,今日他却是难得一整日都留在家中。
 
    踩着柔软的泥土,子叔慢慢走到秦观 身边。软软的土地消去了子叔的足音,却逃不过秦观敏锐的听觉,她懒懒地睁眼瞟一眼向他走来的子叔,轻微地挑挑眉,而后又继续闭目养神,慢慢地抬起手,将指间的烟优雅地凑到嘴边。 

    “是你搞的鬼?”刺鼻的烟味让子叔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子叔稍稍后退一步,注视着秦观,她开口问道。 

    从嘴里慢慢突出一圈青烟,狭长的眼眸慵懒地扫一眼子叔,嘴角轻略挑起,秦观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平生搞得鬼很多,你指的是哪次?” 

    抬手轻轻挥去向她飘来的呛鼻的烟雾,子叔略微一怔,慢慢说道:“于子澜的事。” 

    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秦观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




一六五童年秦观(VIP)
 
    顿了顿,子叔反问道:“我只是觉得,发生的这一切,很像你的作风。”看着秦观挑眉的模样,子叔反问道,“不是吗?”

    其实那只是她潜意识的一种猜测。从那个一直为于子澜声辩的律师在最后突然改变了策略,拿出医院诊断书证明她有精神分裂症开始,到后来审判结束不过两日,情势突变,于子澜被人送进精神病院。

    这一切手法很像秦观的行事作风,给人一个希望,然后又让他挫败地一塌糊涂,发生的突然,结束得诡异。

    秦观不答,却是低笑,枝桠间打下的斑斑驳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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