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换来半生噩梦:漫长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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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换来半生噩梦:漫长的惊悚-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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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我还有日子过吗?你许小彗自己不也得碰个一鼻子灰?就这样你还不肯罢休,真当我是什么人啦?真当我们是怕你吗?归根到底,恐怕还是我表现得太软弱了,束手束脚的,反而给了她幻想的余地。接下来我决不能再对她太客气,不能给她半点希望。我们的关系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没有理由再来见我,或者再纠缠什么。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还说什么走着瞧,走着瞧就走着瞧!牛不喝水你还真能强按头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步错步步错(16)
可是,想是这么想,一个人的个性和某种心理态势一旦形成,决不是轻易扭转得了的。转眼之间,景予飞的信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就像这糟糕的天气一样,狂雪乱舞了。尤其是夜里,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景予飞还觉得一肚子委屈、一头的愤慨和有无数的理由,一旦天光大亮,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却是:许小彗今天不会闹上门来吧?坐在办公室里,心里一波一波翻涌着的,又尽是烦忧与恐慌。
  骨子里他还是渴望事情不至于变得太糟,他祈祷着能有个平和的结局最好。他投机地设想着许小彗不过是威胁几句而已,要不了多久,她还是会选择面对现实的。
  实际情况好像也真是这样,许小彗嘴上喊得那么凶,但实际上她从泽溪回来之后,表现得完全就是另一回事。她给景予飞打过两次电话,但态度都出乎意料地平和,就像和景予飞的关系根本没发生过什么变化一样,只是要求来见见他,既不提她和喻佳见面的事,也没再逼景予飞表什么态。相反,每回还都不忘嘘寒问暖地关心他几句,说寒潮又来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衣服够不够,要不要我给你送只热水袋来;甚至还说,我想给你打件毛衣,你喜欢粗毛线还是细毛线的?颜色是米色的好还是藏青色的好?对此,景予飞都语气淡漠(以示彼此的关系没有特殊的亲密成分)且又小心翼翼地找理由拒绝了。但心底里,他反而更添了几分狐疑和担忧,总怕许小彗是在耍什么新花招,却又猜不透她到底玩的什么把戏。只有一点是肯定的:事情不会就此完结。这从许小彗那种俨然仍然是景予飞什么人的姿态和语调里就能感觉得到。而这一点,尤其让景予飞极不舒服。
  最磨人的,永远是事态的不确定性。
  不知不觉间,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许小彗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其间,喻佳来看过景予飞,景予飞也回家过完了春节。虽然在喻佳来的那几天里,两人出出进进的时候,景予飞曾有好几次都惊出一身冷汗,恍然在身后什么地方见到许小彗的身影闪动,却都没有得到确认。他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觉。喻佳也认为那只是他做贼心虚、神经过敏。她还特意挽紧景予飞的胳膊,说,要是真被她看见我们俩,不更好吗?这样她就可以死心了。
  景予飞却还是紧张地挣开了喻佳的手,说:你不知道她的,这样恐怕只会更刺激她的怨恨心,还是小心点儿好。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庆幸的。暗想:看来,许小彗这人哪,表面上风风火火,甚至蛮不讲理,骨子里还是有理性的。毕竟她不是堂吉诃德,她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女孩,一时的痴情任性难免,继续和风车大战的结果是什么,她终究还是看得到的。
  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
  9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命运很快就给了景予飞的侥幸心理一记响亮的耳光。事实更无情地向他宣示了一个残酷的预言:迄今为止,你的麻烦非但没有了结,而且恰恰只是一个开端——
  元宵夜焰火的硝烟气尚未散尽,单位开始上班的第一周,年味也如街头零星响起的鞭炮一样意犹未尽。办公室里,长假后的同事都还在恋恋议论着春节期间的各种感受。已经颇觉轻松的景予飞也来了兴致,和大家谈开了自己在县城过年时,泽溪种种有趣的年俗和特色。不料刚有些忘乎所以之际,一位同事从外面进来,把一封信递到了景予飞手中。 。。

一步错步步错(17)
只瞟了一眼封皮,景予飞浑身的汗毛就齐刷刷地竖了起来。
  许小彗,三个字闪电一般划过脑海。他立即甩掉话头,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办公室,一边快步向楼道外走去,一边颤抖着撕开了信封。
  如先前那封血书一样,信上没有抬头,没有署名。内容厚实了些,言词依然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而没有任何虚饰。那字迹则因为是圆珠笔写的,与血书感觉大为不同,一个个就像许小彗本人一样,硬戗戗的,透着骨子里的倔强与刚劲,而且书写时用力明显过重,个个字力透纸背,使黄黄的却很厚实的信纸背面摸着感觉指肚上糙糙的,不少字划穿了纸页。
  我考虑了好久,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我刚刚看到检验报告,证实我真的怀孕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高兴。但我是高兴的,真的是太高兴了!这是耳湖的青龙对我祈祷的回应。知道你不相信这个,以前我也不太信,现在我彻底相信了!我现在天天祈祷的是,我要平平安安把这个儿子生下来。
  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和家里说,养父母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从来不和我一条心。天下所有的女人有了痛苦,有了委屈和不幸的命运时,也都不能和外人说,但最起码还可以有一个父母的温暖怀抱可以倾诉,可是我连这个港湾也没有!所以我来到了上海。现在,我那白发苍苍的苦命生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她和我抱头痛哭,她说我的命运太悲惨了。我不这样想。我觉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就有了希望!我就得到了满足!
  不要来找我,我现在不会见你。因为我知道你会怎么想。
  坏了坏了!这下可真的在劫难逃了……
  整个中午,景予飞粒米未进,也毫无饥饿的感觉,一直在大街小巷里没头苍蝇一般茫无头绪地乱窜着。不如此他就没法使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他坐不住,一分钟也坐不住,甚至停下来歇一会儿也没法做到。走一会儿,他就会找个背静的角落把许小彗的信再看上一遍,而实际上,他已经能背得出信上的每一个字来。那些字个个都像许小彗那尖尖的指头,幸灾乐祸地指点着他,戳得他心惊胆战。
  天气晴朗得让人生疑。春节以来一直像老天的怨气般扣在城市和楼宇顶上的阴霾,此时被笑眯眯地直立在头顶上的太阳驱赶得无影无踪。街上树影幢幢,行人的影子则淡白得若有若无。杂乱的汽车的喇叭声,还有围在一家小店门口不知为什么而开怀大笑的几个女人的笑声,听起来也都飘忽而钝化,感觉阴阳怪气的。大街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甚至恐怖。
  我上当了,我上当了!
  这么要紧的问题,我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置之度外了呢?
  这女人太狡猾了,很显然,她一开始就留着这一手了!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除了这些实际上毫无意义的言词,他的脑海中几乎如头上不见一丝云彩的天宇一样,一贫如洗。
  什么叫大难临头?
  这就是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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