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影丽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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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影丽人行-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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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况下要打破他的平衡,就站起来一手拉他的手一手拉他的胳膊拉将起来。孙总实在没法,被她拉到舞池里,只得搂着她的腰试着迈着步子,好几次踩了李晓玉的脚,便要不干了,可李晓玉就是强拉着他的手硬要坚持。这样就坚持了两曲跳将下来。孙总感到有生以来一次非常愉悦的畅快,似乎是一次迷迷糊糊的仙游,和飘然而来的仙女的高度契合。李晓玉也认为从这晚开始打开了他跳舞的大门。三天后,李晓玉带着一百份报纸来见孙总,指着那篇全面介绍四海大酒店的文章给孙总看——《要办就办一流的酒店》,孙总扫瞄了一下题目,微微窃喜,作出正在忙的样子,说:“好,你放在这儿,我有空时看。”作出要出办公室的样子。李晓玉只得告辞。改日再去,孙总又说“忙”、“上午有事要出去”。李晓玉这回不告辞了,反而坐下来,说:“老总是一日不得闲哪!我坐一下,讲讲话就走。”孙总看这架势,只得坐下来。李晓玉问他看过文章后的感觉,孙总那意思是还可以,便没有下文了、、、、、、李晓玉见对方如此而已,只得再兜个圈子,说最近在忙什么呢,孙总又哼哈地敷了几句,并不时作看表状。李晓玉只得提出来:“那六十份报纸的九千块钱是不是这两天就可以汇出来,发票见款送过来或者先送过来都可以,你看这么定行吧?”孙总眉梢微微一跳,接着轻描淡写地说:“我们酒店现在资金周围有困难,就订二十份吧。”李晓玉一时给噎得够呛,竟有如此出尔反尔之人!她想反驳,想和对方理论,甚至想闹翻就闹翻!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绝对不能闹僵,要争取他践约,就站起来说:“我们上次不是约定好了么?你再想想吧。”与之握手,径出门去。实际上,老总们都是贱骨头,孙总的心理活动李晓玉也大致估计到了,反正已经给我义务做了广告,我订你二十份报纸,等于给你的广告费还打了折,何乐而不为呢?而六十份,那毕竟是一个不小的份额,酒店的入住率即使在最好的季节也达不到百分之百的。李晓玉心想:若与他争起来,他就这么一句话:“你订就订,不订就算!”你又奈他何?!另外,李晓玉揣磨孙总的心理,当初能那么快的说定,可能就是抱有如此占便宜的心理。极可能这是他的惯用手法。还不知道他如此玩倒了多少小记者?!哼,对我没门!李晓玉思考对策,又挨过了两夜一天。

  李晓玉再去时,脸上挂着大气的微笑,举手投足和往常没有两样,也不提订报纸的事,就是和他谈天拉呱。此时,轮到孙总发急了,哪有这么多时间陪她拉,可她就是坐在办公室不走——而“巴掌不打笑脸人”哪!看看已过了半个小时,李晓玉说不打扰了,改日再来!那孙总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真是个“粘皮糖”!隔日,李晓玉又去找他,在这之前想好了对策,去了以后说什么?不能象前次那样说话和拉家常,那人家完全可躲,也可叫手下人与你周旋、、、、、关系搞僵的话就很难挽回了!这回她换了一个方式,只见她夸老总的狠抓管理出效益的步骤是对的,通过这段时日的了解,感到酒店为客人服务想得周到,确实是管理有方,而越对情况熟悉就越感到孙总在酒店管理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孙总性格沉稳,办事干练,很会用人,在全酒店上下口碑很好,——自己很佩服,希望能和孙总常来常往,处一个长期的朋友。孙总那白里透红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心理防线全面崩溃、、、、、、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这样,你开六十份报纸的发票来,我马上把钱汇过去。”李晓玉心里顿时释然,连声道谢,急出门去。几天以后,这笔款子到账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十八节  人流的是身子被毁的是心
三十八、人流的是身子被毁的是心

  杨琴琴怀孕了,李晓玉是杨琴琴叫她去了以后才得知的。

  杨琴琴才拿到医院化验单的时候,心里紧张得七上八下的。但紧接着她就高兴起来,心想给老公生个儿子或女儿,那她就有地位了,那他就对她更真心了,以后结婚了不也要生孩子吗?!而且这样一来,老公那头离婚这头结婚就更快了。可没想到那港商一听杨琴琴怀孕了,顿时火冒三丈,坚决要打掉!而且威协说,如果不打掉,他去一趟大陆回来就拜拜!杨琴琴伤心至极,哭哭啼啼,又气又怕,气的是自己怀的是他的骨肉,又不是野种,为什么不让生?!怕的是硬生生的从肚里往外拿那肉肉,还要出很多血,不知道有多痛呢?!

  李晓玉手指都要戳到她的鼻尖:“你呀你,真是太湖涂了!怎么能怀孕呢?更不能生下来!你想想看,你和他是合法夫妻吗,这孩子生下来能受到法律保护吗?你要是拖儿带女的,再被他甩喽,你今后怎么生活呢?那你都回不了家乡啦!”

  杨琴琴两眼暗淡无光,望着窗外,嘴里喃喃地说:“我真不知道他会发那么大的火、、、、、、”

  两人就这么情绪低落地坐着。好长时间无语。

  李晓玉开口说话,上次在街头上看到计划生育咨询,见宣传板上介绍药流技术,就感到海口这里比大陆城市要先进一些,于是就好奇地向白大褂们咨询了药流的有关情况。李晓玉对杨琴琴说:“药流一点也不疼。”

  杨琴琴接口说:“那我们一起去医院挂号买这个药吧,我一个人去心里发虚。”她在歌舞厅时,有一个姐妹去刮胎,那妇产科几个女医生护士,用看鸡的眼光看她,态度也很生硬,还说“自作自受”!那种场面叫人很难受。

  李晓玉和杨琴琴去了医院,花了一百五十元买了药流的进口药。妇产科医生说:必须在医院观察室吃药,休息观察,医生要掌握是否完全流产的情况,如不净,则以后会很麻烦,要清宫!那就要受更大的罪了,弄得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杨琴琴脸都白了。

  在回来的出租车上,杨琴琴表态就是不去医院观察室呆,非叫李晓玉明天来陪她。

  在回报社的路上,李晓玉牵肠挂肚地心痛,仿佛要做药流的是自己。她不放心,越想越担心,晚上就给杨琴琴打电话,说“风险太大,万一出事怎么办,我劝你还是去医院做保险!”杨琴琴呵呵一笑,马上回嘴挡回来:“没事!出事的毕竟是极少数人!唉,你真是婆婆妈妈的、、、、、、”一小时后,杨琴琴又打电话来说:“我特地又去问原来的一个姐妹,她就是以前不小心怀上的然后自己做的药流、、、、、、她说可以做。你明天要过来啊!”

  第二天李晓玉来了以后,仔细地看了药流说明书,杨琴琴也知道这不是小事,阴沉着脸反复看了几次说明书。下午临服药时,李晓玉又不放心,把说明书凑在台灯下又细细看了一遍,对注意事项还嘴里强调给杨琴琴听。此后,李晓玉见明日不需服药,就此机会赶紧去忙她的工作去了。

  杨琴琴隔日不服药,又过了一天早早起来服下第二片。服下不久,李晓玉便来到了。

  服药以后杨琴琴上床躺着。可半小时后她就感到肚子不舒服,就起来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窗口站站也不是,就只得又上床去。李晓玉不停地问她感觉的情况,同时偷偷地观察她已经开始变色的脸。个把小时后,杨琴琴感到肚子一阵阵痛、、、、、、李晓玉就听得杨琴琴嘀咕“肚子里好象有东西往下坠”。就这样痛着痛着杨琴琴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她还算坚强,不喊也不叫。李晓玉看着她在床上扭来扭去,明白这种痛苦只有她本人知道,心里暗暗地叹着气。又过了半小时后,杨琴琴就有解大便的那种感觉,就开始去坐便器上坐着。啊,来了,杨琴琴发现下身开流血水了、、、、、、李晓玉一直记着医生的话,高度紧张地站在杨琴琴身边——她知道,仿佛有一只小手拿着手术器械在那子宫里不停地刮去——那子宫壁上附着的胎胚组织,那活生生的肉啊!她已作好思想准备,如果杨琴琴大出血,就马上背着下电梯打出租上医院!过了约半小时左右,只见夹着血水流淌出粘乎乎的一团团红红的东西——李晓玉赶紧递给她一个纸盒子,叫她把这些往里面搞。后来发现出来的血团里还有白白的半透明的东西,——李晓玉想,这会不会就是胚胎组织?!就这样,杨琴琴时断时续滴滴答答地往下排排,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里,杨琴琴的脸色由红色变成暗色,由暗色变成惨白,由惨白变得如同土色!李晓玉这才明白,自己当年生孩子的当天被人讲成“面如土色”——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等到全部排完了,杨琴琴整个人早已疲惫不堪,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昏昏睡去。

  李晓玉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李晓玉就赶紧拿上那装着胚胎组织的纸盒子,也不骑自行车了,打出租飞奔到医院妇产科给那女医生看,女医生看过李晓玉带来的这些东西,点点头说:“嗯,打下来了。还要吃点药,恢复一下。”李晓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便又对女医生说:“我想买盒鹿胎膏给她吃,行不?”医生答:“那更好。”李晓玉又开了药,并在街上药店买了盒鹿胎膏——她知道这是好东西。

  回去后仔细交待了杨琴琴,又看着她服了药,这才要回报社。杨琴琴过意不去,躺在床上虚弱地说:“晓玉姐,叫我怎么感谢你呢?我给你买个戒指吧。”李晓玉笑着故意说:“你给我买戒指?你是我什么人呀,是我的男朋友,还是我老公哪?!”一笑了之。

  第二天一大早,令杨琴琴没有想到的是,李晓玉又来按门铃了。她买了鸡、鸡蛋、桂圆和红枣,这都是产妇必须吃的——她是按照做月子的规矩。还买了黑鱼,这是愈合伤口的,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伤员下来全吃的是黑鱼。还有各色蔬菜。李晓玉进了厨房,手脚麻利地忙开了,这边杨琴琴床上热泪滚滚。

  虽然这样忙了一场,但李晓玉心里是无怨的,谁叫杨琴琴是一同上岛共过患难的姐妹啥——!心里不断叹息:年纪太轻、、、、、、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跌跤哪?!

  李晓玉就想等杨琴琴身子和精神都恢复以后,和她好好谈一次,告诉她,这个男人不行,靠不住,这次怀孕就是试金石,试出了他对你的态度,试出了这男人仍然是个不负责任的老馋猫,而不是个踏实可靠的男人。结婚是不可能的,应趁早退出为上。

  还没等到李晓玉同杨琴琴详谈,事情就来了,杨琴琴打电话给李晓玉,说有要紧的事要跟她说。李晓玉一接电话就感到不对劲,杨琴琴的声音低沉嘶哑,情绪非常低迷,全没了往日那种明快活泼无忧的语调和声音。杨琴琴在电话里欲言又止,李晓玉追问什么事她又不说。最后约定第二天中午一点半在椰岛报社楼下的椰影处见面。

  还隔得老远李晓玉就心往下沉,走近了就叫起来:“琴琴,你怎么啦?!”杨琴琴是变了,差点认不出了:右边颧骨和眼窝乌青,成了个熊猫眼。

  杨琴琴脸上阴云密布,嘶哑地低低说:“被那个香港婆打的、、、、、、”她情绪低落,讲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似乎精神上受刺激不小。李晓玉听着、问着,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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