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德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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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道德天尊- 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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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的孙女。麟德元年(664年),上官仪因反对武则天为后而被杀,其全家没入宫廷为奴。尚在襁褓中的上官婉儿随母亲在宫中掖庭作手工,其母出身贵族,诗文皆好,在为奴期间把上官婉儿教育成一代才女。武则天闻知她有才名,便召之女为侍女。但上官婉儿对武则天一直怀有深仇,只是看到武则天的才情和气度才慢慢释去仇恨,成为她的心腹。武则天执政后,上官婉儿为她掌管文书,帮助她起草诏令,参决奏章,成为她的得力助手。可以说,是武则天用人气度成就了上官婉儿,使她到现在还在中国妇女文学史留着名字、占有一定地位。

    神功元年(697年),武则天七十四岁。这年,女儿太平公主给女皇介绍了一个美姿容、善音律的张昌宗。张昌宗出生在一个大官僚家庭,族祖张行成做过唐太宗的侍中兼刑部尚书,又在高宗朝做过尚书在仆射加太子少傅,其父做过雍州司户。其兄张易之荫其祖、父,在武则天朝做尚乘奉御,专司皇帝的行幸车驾。兄弟二人都会音律诗词,又善于乐器。自张昌宗入侍禁中,弹琴赋诗侍宴,都令武则天高兴,武则天很喜爱他。

    不久,张昌宗又向女皇推荐了自己的兄长张易之。推荐的原因,诸史书和小说之类皆言女皇之,欲驱使“二张”皆yin;或言女皇对“二张”采而补之,因使已青春驻颜。某些作者认识客观,以为女皇已七十四岁高龄,已无性的欲求和精力。女皇所以有一宗昌,又荐易之,乃因宗昌言其兄易之会炼仙丹,且才胜已,音乐之美妙,兄弟配合,更洽。故使“二张”皆入侍。

    女皇暮年,白日在百官面前貌似刚强,即使在亲属面前也要保持一份尊严。而退朝还后宫,长夜漫漫,其寂寞自难打发。自薛怀义被杀,更觉寂孤。有了“二张”,宫苑游幸、宴饮娱乐、四方巡视,皆携“二张”随行,心情舒畅。私下里不拘形迹,皇帝的威严不复存在,相互之间任意说笑逗乐,恢复了人与人之间的天性自然。七十四岁高龄,仿佛又回以了孩童时代,女皇又感到自己年轻了。逗玩惯了,在有外人的场合也不知觉流露出来,这就引起了非议。宰相王及善每劝谏,以为在赐宴上“二张”无人臣之礼,实在有失体统。女皇并未怪罪王及善,还升了他的职,但却不让他多管闲事,只在台阁上司职做宰相。

    另一个宰相韦安石也看不惯,常常当面让“二张”下不来台。一次。韦安石又参加禁中侍宴。宴间,张易之介绍了四川的几个商人在座间以博术输赢作游戏。韦宰相瞪着眼跪在上座的女皇座下大声说:“商贾贱类,不应得预此会”女皇尚未回话,他便命令左右把他们逐出禁宫宴会厅。座中的大臣们都害怕惹恼了女皇,一个个大惊失色,但“太后以其言直,劳勉之,同列皆叹服。”'《资治通鉴》,卷207,久视元年十一月。'

    但是,武则天的不当之处是,因“二张”能让她欢心,便不断赐以高官。这一点如前赐官薛怀义,而薛怀义能独立建筑明堂,也能挂帅带兵打仗,赐官可以说得过去。但“二张”皆二十岁左右少年,仅会吹奏歌舞,就不该赐予高官。张昌宗不久便升为散骑常侍,张易之升为司卫少卿,都是近侍中的较高官位,这些官位虽多为虚衔,但相比之下,也显得赐予轻贱,贬低了该职衔。

    “二张”之母臧氏和韦氏(其父为官,一夫多妻,“二张”乃同父异母)也都被赐赠夫人。女皇还考虑到张昌宗的母亲臧氏丧失,孤寡寂寞,与尚书李迥秀有私情,乃敕令李迥秀与臧氏公开来往,戏李迥秀多多关心臧氏。这近一步让我们看到唐朝风气习俗,其开放程度如何,这并非女皇本人的作派,如果当时风气严谨,她只要不问即可,没有必要特赦这不正当关系合法化,以授人口实。

    见到女皇宠“二张”,武氏诸王、宗楚客和一些亲近侫臣,便巴结“二张”,求得殊利。便如同以前巴结薛怀义一样,经常等候在“二张”的门庭下,争着为“二张”牵马执鞭,称号他们为五郎、六郎。“二张”受他们宠惯,也就渐渐骄恣狂妄起来,一些无赖也就齐庥“二张”之处,作威作福,挑唆拨弄,渐渐和朝中大臣发生摩擦。

    武则天这些年虽觉老迈,但朝中大事归于平静,突又有“二张”的陪伴,变得心情开朗。虽然岁数一年老过一年,不会转老还童,但心情好了,但无病无灾,神情风发。对游山玩水兴趣大增,每年暑天总是带着二张及诸武侄孙、太平公主、皇嗣诸亲到各处游幸。武则天见告成县东的石淙涧风景优美,又在石淙涧北岸建造一处行宫,名曰三阳宫'《资治通鉴》,卷206,圣历二年腊月。',每逢夏日,多到三阳宫避暑。



………【第四百三十五章。勿看】………

    第四百三十五章。勿看

    “二张”毕竟没有薛怀义那般本领和气魄,身受皇帝之宠,不过靠着音乐歌舞和美好脸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皇帝春秋已高,一旦命归西天,他们的地位难保,所以背地里很是忧愁。

    吉顼是女皇的心腹大臣,自然与“二张”最接近;女皇对“二张”亲近,吉顼自然也亲近。所以,“二张”的心思他最了解。一次,吉顼对“二张”说:“公兄弟贵宠如此,非以德业取之也,天下侧目切齿多矣,何以自全?窃为公忧之。”“二张”一听,甚为恐惧,眼泪直流,遂问自保之计。当时继嗣问题正在议论之中,吉瑞想让“二张”在此建功,于是便说:“天下土庶未忘唐德,咸复思庐陵王。主上春秋高,大业须有所付,武氏诸王非所属意。公何不从容劝上立庐陵王以系苍生之望如此,非德免祸,亦可以常保富贵矣。”二人觉得有道理,每逢女皇高兴时,就加以劝说。女皇知道他们的劝说出自自己的近臣吉顼,便问吉顼是怎么回事。吉瑞也乘机向女皇陈述利害关系,此时正值狄仁杰等大臣说立庐陵王,于是便同意了他们的劝说,决定庐陵王为皇嗣'《资治通鉴》,卷206,圣历元年二月。'。

    既然吉顼让张易之兄弟参与了政治方面的议论,一定促使他们企图有个实职,省得仅以近幸立身,被大臣们看不起。武则天自然了解这个情况,自“二张”被宠,大臣们又起议论,授给他们官职不给实权,反而更遭非议。于是,武则天就为他们兄弟专门成立了一个机构叫“控鹤府”,因鹤是长寿的象征,平日说“松鹤延年”,神仙的弟子也多名为鹤童。“控鹤府”成立后,以司礼张柬之为控鹤监,银青光禄大夫张昌宗、左台中丞吉顼、殿中监田归道、夏官侍郎李迥秀、凤阁舍人薛稷、正谏大夫员半千为控鹤府供奉,下置监丞、主簿等官。其中员半千是正谏大夫,是专门为皇帝提意见的职官,马上意识到这个控鹤府是陪着女皇取乐的衙门,自己也被弄了进来。于是上疏取消,“以古无此官,且所聚多轻薄之士”为理由。武则天自然不大高兴,贬他为水部司郎,控鹤府照常成立,并开始活动。这个机构犹如时兴说的“活动室”、“娱乐厅”之类,也的确很重要。女皇罢朝后,马上来此,与这些各有游乐之长的人饮博、听音乐、看跳舞,有时皇帝也亲自参与,吟诗、博彩,她高兴极了。她下朝有公开的游乐场可去,“二张”就在这个游乐场,省得大臣们再说私宠“二张”了。圣历二年,女皇已七十六岁,却又生出重眉,百官贺喜。女皇高兴,乃出游嵩山,游幸大兴,闵缑氏庙、谒升仙太子庙。时值早春二月,气候尚寒,第二天女皇便生病了。她以为是得罪了山神,命令给事中阎朝隐祭祀少室山。阎朝隐把自己当成牺牲品,洗了澡伏在砧板上,向上天和山神为女皇请命。武则天的病果然好了些,听说此事,以为阎朝隐能以生命代皇上健康,便厚奖他。

    久视元年(700年),三阳宫建成了。这年四月,女皇率太子、相王、武氏诸王、太平公主和“二张”等,到三阳宫避暑。他们在山上的一块巨石上举行宴会,这就是武则天暮年举行的著名“石淙会饮”,她把那块石头命名为“乐台”。武则天在这次饮宴上咏了一首七律诗,被命名为《石淙》,诗曰:

    三山石洞光玄箓,玉峤金峦镇紫微。均露均霜标胜壤,交风交雨列皇畿。万仞高岩藏日色,千寻幽涧浴云衣。且驻欢筵尝仁智,雕鞍薄晚杂尘飞。

    女皇咏罢,命每人吟一首唱和。于是,大家一齐斟酌构思,共得十七首。武则天命薛曜将诸诗全录,找石工刻于石淙涧北之岸壁,还命张易之为宴会写序,刻在石淙涧之南壁。

    武则天的“久视”年号有个来历。她为了长寿能“久视”朝政,经常服用张易之为她练的仙药,又命洪州和尚胡超制长生药,花三年时间才制出来。这种药不是道家的丹石,而是以许多中草药精心配制,武则天服后,一些病痛全好,精神焕发,才改元“久视”,去掉以前的天册金圣尊号。这年六月,必控鹤府为奉宸府,以张易之为奉宸令。她每在内殿饮宴赏乐观舞,即令诸武亲王、“二张”等饮博赋诗。恐诸宰相劝谏,便命宰相李峤和阎朝隐、张说、宗之问、崔湜、富嘉谟等二十六位文学之士来内殿,修成《三教诸英》。这是一部综儒、释、道三家诸名家之理论,分类汇编的大型文献,对研究三教颇有价值'《资治通鉴》,卷206,久视元年五月。'。

    一次宴会,武三思说张昌宗是“升仙太子”王子晋的转世后身。与会的武则天大笑,遂命张昌宗穿上神仙的羽衣,吹凤笙,骑乘木鹤在庭院漫舞。文士们无不赞叹,皆赋诗赞美。

    武则天又多选美少年充实奉宸府,右补阕朱敬则劝谏说:“陛下内宠有易之、昌宗足矣。近闻右监门卫长史侯祥等明自媒衒,醜慢不恥,求为奉宸内供奉,无礼无仪,溢于朝听。臣职在谏诤,不敢不奏。”意思是说:“陛下有张易之、张昌宗足矣。近闻侯祥等人在背后侮辱皇上,声称自己的阳物长得如何如何,可以充当内宠侍候皇上。言词丑恶不堪,无耻之极,败坏皇上的名声,满朝文武都听到了,大家议论纷纷,实在难听。臣职掌谏劝,不能不奏。”武则天听了,对他非常感激,说:“非卿直言,朕不知此。”'《资治通鉴》,卷206,久视元年六月。'乃下令赐予彩缎马匹,奖励他的忠言直谏。

    从中可进一步看出,武则天年近八十,对男女之事已不大在乎。就是说她对“二张”的宠幸,已不在男女性行为的宠幸。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对二十岁的青年,不过当作私养的猫狗宠物而喜爱之。加之“二张”能歌善舞,朝罢听歌观舞欢娱,打发她的老年寂寞而已。如果她尚年轻,有**女爱的性生活,听见朱敬则的陈奏,一定会大发雷霆之怒。那个侯祥是别想再活了,恐怕还得再查一查那个“等”字里还有谁在一起辱骂她。但是,武则天没有这么做,她只是奖励了朱敬则,并未惩罚那些辱骂皇帝的大胆无耻之徒。

    朱敬则劝谏之后,武则天也并没有解散奉宸府,没有停止对“二张”的宠幸,这也不能如一般作品那样,认为女皇已迷恋“二张”,再也难分难解了,无恥透顶无法挽回了。实则,既然近八十岁的女皇已无和性要求,别人说一些闲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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