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血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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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龙途-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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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队衙役戒严了整个陈圆圆的“家”,鼎魔是个光着头的干瘦小胡子,正在指挥着衙役一遍一遍的搜着陈圆圆这几年来住的地方,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

    真正的书生安静的盘腿坐在院子里那颗老树底下,静静地听着。

    ……

    周不安拔出刀,攥着一块上好的蜀锦,用心的擦着那明亮的刀锋,映出来一双充满野性的眸子,嗖而不见。

    旁边坐着鬼医老爷子,借着天光,手里拿着一卷佛经,眯着眼,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着,手指头按在上面,慢慢地移动。

    哭鸦靠着墙角,闭上眼睛,听着老爷子的佛经。

    ……

    皇宫大内,灯火“嗖”明。

    张贵妃已经老了,曾经姣好的面容已经逝去,紧致的肌肤变得松弛,引以为傲的身材也已经不在。

    但是就是这个老妇人,承载着曹国的龙脉,坐卧在帝国的心脏中的心脏里面。

    一举一动,影响着数千万条姓名,一字一言,能叫人富贵或潦倒一生。

    她的武器,就是权力。

    只是现在这个老妇人看完了一分边军急奏,旭日神朝的消息,让老妇人很头疼欲裂,打仗,打仗,可是谁知道打仗是需要钱的,但是现在的国库,空荡的就像是泰门州蝗灾过后的庄稼地一样。

    恐怕只要再稍微有一点问题,这个国家就会狼烟四起,反贼肆虐啊!

    老妇人突然想起了先帝,那个儒雅又有点微胖的男人,脸色还是呆呆的,只是一滴眼泪慢慢从脸上沿着老旧树皮一般的皮肤,蜿蜿蜒蜒的往下流淌。

    喃喃道:“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可惜啊,为什么呢?”

    “何必呢?”

    ……

    “何必呢?”问话的是一个道人,看着章丹,诚恳的说。

    章丹笑了,这位老了的国公爷慢慢的站了起来,压迫,威势。

    就像一头北边的熊。

    章丹盯着道士的脸,呵呵的笑了。

    “你的好徒弟,你的好传人。”

    “一年前,路过泰山州,眼见一良家女子张氏,年轻貌美,为宝鼎之身,强占之,不从,一怒之下,凌辱三日而亡。又杀她全家,连她刚刚一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当地士绅不敢言。”

    “九个月前,去京城‘梁家酒楼’吃饭,只因为看一书生不顺眼,便打碎四肢,喂食獒犬。后又恐吓其家,置其一家家破人亡,举家搬迁,路遇匪徒而死。”

    “京城诸官皆不敢言。”

    “三个月前,醉酒,强闯一军军营,被阻止,一怒之下,屠戮前哨,直到被军中高手阻拦方才住手。”

    “三日后,那高手被支而出执行任务,不料,暴毙。”

    “军中没有证据,不敢言。”

    “这些事情我便也不想管,混账多了去了,便是管,我也没有那时间。”

    “但是,你那狗东西错就错在招惹了我章家!”

    “没有证据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就是背后承天观又如何?”

    “不服,老子便打到你服为止!老子打不过了,还有老子的儿子,叁万禁军,就不信踏不平你小小的一道观。”

    “敢惹老子,老子就让你血流成河!”

    “他就是你的私生子又如何。”

    “就是你,老子照样敢打你!就是你们掌教,狗屁国师,他说一句话我看看?”

    “老子不发话,哪个虫儿敢吱声?”
19。故事才刚刚开始 二
    周不安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整个屋中灯火通明,鬼医也不念佛经了,在那儿头点点点的打着瞌睡。

    月上柳梢头。

    周不安早就放下了刀转而喝茶,但是却越喝越烦躁,终究是忍不住,将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但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鬼医就醒了过来。

    只见鬼医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看着周不安,问道:“几时了?“

    “差点点时间就到了三更了。“

    “时间还真长啊。“鬼医又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屁股周围,终于摸到了他的佛经,于是又眯起了眼睛,翻开新的一页,吃力的看了起来。

    “你呀,太急躁了。“看了一会书,鬼医看见周不安脸上的神色,不由道。

    周不安刚想说话,就听到门外有人喊。

    “大人,大人……”

    是鼎魔的声音,周不安大步走了出去,看见鼎魔正在快步向自己跑来,气息微微有点粗。

    按照周不安对于鼎魔的了解,这只能代表他跑了很长的路,而且,他的心情一定很激荡。

    只有这样,像鼎魔这样的外家好手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别急,慢慢讲。”周不安几步挪移到鼎魔身边,扶住他的胳膊说,谁知鼎魔不管不顾,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本子物什,塞到了周不安手里。

    周不安接着东西,低头一扫,那本旧本子上封皮上写的几个大字让他心脏猛地一停。

    内力急速的奔涌,庞大的,骇人的,湍急的气势猛然而起。

    周不安像一只大雕一样,拔天而起,那看不见的气势震撼的屋子上的瓦片颤颤发声。

    把鼎魔的下半句话生生憋了下去。

    鬼医看着远去的周不安,慢条斯理的从腰间的兜兜里面取出两朵干菊花,放进茶里,慢慢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去火,去火啊。”

    有神秘人物抬头,气势流转,激起尘土,宛如在尘世开了一朵花。

    举势如水火,扶摇而上。

    前行的周不安感受到了神秘人物的敌意,但是他没有减速,只是撕开嗓子喊道:“我有急事要面见章大人。”

    神秘人物没有丝毫表示,忽然,在这座宅邸的某一处地方传出一声叹息,接着,那神秘人的气势就如同沸汤泼雪,毫无意外的消失了。

    周不安一脚踏在了章文理书房的门前。

    那门就开了。

    周不安紧盯着那门,看里面的灯光一丝一丝,一寸一寸的倾泻出来。

    直到看见陈圆圆那张胖脸,周不安浑身的气势才算是真正的平息下来。

    他从来没觉得着一张脸出现的这么及时,是这么可爱的一件事情。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这个小胖子的气势出现了真正的变化,不再那么怯懦可怜,谨小慎微。

    而是一种淡漠的平静。

    陈圆圆看见周不安站在门口,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周不安站在书房门门口,微微一踌躇,便躬了身子,恭敬地道:“卑职周不安有事告与大人。”

    书房里没有声音出现,那门却一寸一寸的慢慢合上,黑暗重新聚拢了过来。

    陈圆圆并不知道周不安的情况,他走出来之后,便走到自己以前疗伤住的地方,那门口皮甲侍卫见陈圆圆来了,也不多话,也不阻难,就那么任由陈圆圆门一推走了进去。

    李国涛正坐在桌子旁,点着蜡烛,用手抚摸着桌子的边沿角落,“好了?”

    陈圆圆揉了揉脸,嘻嘻一笑,顿时一个生动活泼的陈圆圆又出现了,只见他几步就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凉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这是当然了。”

    “起码,第一关是过了。”

    “不过少主现在还是小心吧,初来时以为这座府邸很简单,但是现在看起来这座小小的府邸水很深,不得不防。”李国涛突然说。

    “李叔你这是发现什么了吗?”陈圆圆问。

    “不好说,”李国涛道,“刚才周不安在府邸之中御空而行,看气势流转,内力喷薄,竟然已经有了五品高手的气象了。”

    “五品听天雷,他已经有了傲视一方的资格。“

    “这本来就不奇怪,但是在周不安御空而起的时候,另一道气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势如火山之岩浆,燎原之大火,充满暴烈和毁灭,但又偏偏有着一丝山之厚重,土之沉稳,虽然也是五品,但是与周不安一比较,便会发现周不安这五品竟然就像小湖泊之于大海,皇宫之于茅舍。“

    “就算是面对四品渡红尘,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这倒也罢了,但是真正的可怕就在于,那突然响起的一道叹息的声音。无形无质,普通人,哪怕是周不安都听不到。“

    “但是那道气息的主人却听到了,所以那道气息竟然很快的隐匿掉了,连我都没有找出来。“

    “我没有找出来的不但是那道气息,还有那个发出叹息的声音的主人。“

    “小小的一个三等州府的宅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一个五品高手,落在一个一流门派中,恐怕也是一个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能被当做祖宗供养起来的人,竟然今天晚上就出现了三个。“

    “哪怕是章家的力量,都不会在一个子嗣上面花上那么大的心思。“

    “就是五品的周不安,在他投靠章文理前面,也不过是一个疑似六品的锦衣捕快,如果他真的是五品的话,他其实也不用投靠章文理了,五品的高手在哪都能活下来。如果进了听风台,或许他的身份会更加显贵。“

    “这座宅子,哪哪都透着古怪。“

    陈圆圆不说话,事实上,他也在思考。

    然而章文理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只听见有人敲门,陈圆圆和李国涛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出去开了门。

    章文理一个人站在门外面,背着手。

    看到陈圆圆,他拿出了一本旧本子,还有一个灵位牌,递给了陈圆圆,道:“你的东西。“

    章文理说完这话,也没有丝毫想要进去的样子,只是说:“明日早上,到我的客厅来。“
20。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
    还是一样的装束,周不安坐在暗处,章文理坐在前面。

    只是这一会陈圆圆站在堂前,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总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这双眼睛不是来自于章文理,而是来自于周不安。

    周不安的眼睛本来细的好像是柳叶,但是现在,陈圆圆却感觉像是刀锋一样,在自己身上一层一层刮着,巡视着。

    “说说吧。”章文理开口问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陈圆圆很清楚。

    所以他邹着眉头,缓缓的讲了出来。

    一个充满着血腥,凶残,和阴谋的夜晚。

    “那是晚上二更时分,我本来是要睡觉的,但是爷爷却突然召集了我们所有人到祠堂,说是有话要说。”

    “所有的长房都去了,资格不够的,就只能在祠堂门外站着。”

    “我记得很清楚,我是站在我父亲后面的,我母亲牵着我的手,我的几个姨娘都站在祠堂的外面,然后,门关上了。”

    陈圆圆的脸上出现了泪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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