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血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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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龙途-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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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红色的气息变得狂暴了起来。

    像是海面上的风暴一样。

    破剑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他开口想说话,但是“璜”不想听。

    破剑就说不出来。

    这倒也罢了,但是“璜”的心情还是不好。

    所以她决定教训一下破剑,也顺便教训一下陈圆圆。

    “璜”慢慢地走到破剑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瞳孔因为害怕而缩小。

    破剑感到浑身无一处不凉。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璜”不理他,只是轻轻地将她的素白色的手,按在破剑的胸腔上。

    看着破剑的眼睛。

    轻轻地说道:“你要公平,我就给你公平。”

    内力急速流转,破剑感觉到自己胸膛好像被一辆疾驰的马车狠狠撞到,一瞬间痛彻心扉。

    陈圆圆只看到那时间,破剑的胸腔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打的下陷,凹进去,整个人都像破棉絮一样飞出去。

    而“璜”,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有意无意的看了陈圆圆一眼,扬起小手,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看的陈圆圆心里一凉。

    “现在,你们公平赌斗吧,现在,我认为很公平。”

    陈圆圆没说话,看着破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要不要休息?”陈圆圆面无表情,问道。

    破剑捂着胸口,咳了两口血,道:“对你,我用不着,只要你别要别人来救你。”

    陈圆圆转头看见“璜”,说:“她不会。”

    破剑不说话,说道:“剑给我。”

    “我受了伤,给我剑,我要公平。”

    陈圆圆都懒得说你一个无限接近七品的剑客对待一个虽然看起来就有九品的人强势压人,还要什么公平之类的话,就把剑扔过去了。

    “你以为我受了伤就可以打败我了?”

    破剑阴森森的说着,拄着剑站了起来。

    “我没那么想,”陈圆圆往后退了两步,“我只知道,你现在还起码保留着八品的实力。”

    破剑没说话。

    陈圆圆蹙着眉头。

    “璜”在这儿,对于破剑是压力,对于陈圆圆何尝不是,如果她一直在这里,那么陈圆圆只能发挥出九品的实力。

    那么战胜破剑,就要多费一些时间。

    陈圆圆自信,自己虽然突破八品的时间不多,但是对付破剑,还是有信心的。

    实在不行,以伤换命,自己只再重的伤,过上一个月也就好了。

    但是现在,陈圆圆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看似走都走不稳的破剑,心里清楚,破剑的威胁还是不小。

    自己还是得面对九品对待八品的情况。

    破剑可不管陈圆圆在想什么。

    破剑吃力的把手伸到剑柄上,好像是要拔出来。

    颤颤巍巍,半天还没有拔出两寸出来。

    但是陈圆圆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威胁,这种感觉,竟然和陈圆圆面对枯叶剑法时一样。

    他在蕴剑蓄势。

    陈圆圆不再迟疑,用力的踏在地上,好像一头犀牛一样,横冲直撞。

    破剑好似未见,还是慢慢往出来拔。

    “璜”突然手里出现了她的那朵野花。

    直到陈圆圆到了自己不到三步距离,破剑无神的眼睛像是划过一道闪电。

    那是精气神在一瞬间提到顶峰的表现。

    与此同时,破剑出剑,这样子,哪里有重伤的感觉?

    而且妙的是,破剑相信,哪怕是陈圆圆躲开了自己的这一招,那么后面的无数招还是在等着他,他躲不开的。

    躲不开的。

    对,陈圆圆是躲不开。

    他就压根不想躲。

    那剑切进了陈圆圆的手掌心里。

    鲜血飞溅。

    看的“璜”眉毛都是一抖。

    但是陈圆圆没有抖。

    他很稳的。

    右手受伤,我还有左手。

    所以破剑想当然的想要去防范陈圆圆的左手。

    但是陈圆圆让他失望了。

    陈圆圆左手不动,但是一个头槌就是撞在了破剑鼻子上。

    破剑是很厉害,但是他没有练到鼻子上去。

    原本的开始很快就变成了结束。

    眼泪充满的眼睛让破剑开始抖。

    陈圆圆还是抓着那把剑,哪怕那把剑让自己伤可见骨。

    但是左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了那把弩箭。

    巧射弩。

    “璜”的动作一顿。

    看到陈圆圆把那把弩箭对准了破剑的心脏,她终于有了反应,大喊道:“不要。”

    但是陈圆圆看都没有看她。

    手指头无比坚定。
42西麓先生
    这股“无”的意念不是来自于“璜”,而是来自于院子的后宅。

    陈圆圆像是脱水一样躺在了地上,眼神还有点儿迷茫。

    反观“璜”也好不到哪儿去,口鼻溢血,缓缓的躺成一团。

    陈圆圆迷迷糊糊只见看到“璜“这样子,暗暗心惊,知道后宅那人已经不知不觉之间用了一道意念就伤了“璜”的武者之心。

    好可怕好暴烈的手段。

    这座宅子里面到底还藏着什么人?

    陈圆圆想起了李国涛的那句话:“这座宅邸水很深。“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陈圆圆听到了厚鞋底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周不安就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摊烂摊子。

    陈圆圆双眼还是无神,当然,这其中伪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真正的迷茫,那道意念太过于强横,陈圆圆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摆脱。

    书生晕倒在地上,破剑躺在血泊里面,脸色煞白,不知道是伤得太严重还是在意念里迷失。

    唯一站着的只有“璜“一个人,但是现在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一样,任由七窍慢慢往出渗血,看得人渗的慌。

    周不安脸上出现怒气。

    握着刀柄的手用力一捏,但是很快就就放松下来。

    他俯下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探了探陈圆圆的脉搏,发觉无碍,这才放心,从腰带里面掏出一粒药丸,喂给陈圆圆。

    陈圆圆顿时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胃里面流淌,连带着自己的大脑都清醒了不少。

    光明正大的睁开眼睛,陈圆圆就看到周不安正在救治破剑——拿出金疮药敷在伤口处,但是没有往嘴里面喂东西。

    只是止血。

    陈圆圆没说话,周不安转过身来,看了陈圆圆一眼,没有开口。

    又掏出药丸,喂给了书生和“璜“。

    “璜“呆呆傻傻的,任由周不安捏住自己的脸颊,把药丸粗鲁的塞进自己的嘴唇里面。

    周不安的动作就好像喂牲口一般,做完了这些事情,周不安就扶起陈圆圆,说道:“大人要见你。“

    不管陈圆圆答不答应,就已经半是扶持半是拉扯的带着陈圆圆往外走。

    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碰见了鬼医——他现在是个忙人,忙的马不停蹄,带着人往陈圆圆住的地方赶去,一副救火队员的样子。

    老样子,带到了书房门前面,周不安就不再在往前走了,放下陈圆圆,伸手,“请”的姿势。

    陈圆圆看了周不安一眼,就要往里面走。

    周不安眉头微动,终于还是在转身的时候轻轻说道:“破剑的事情,情有可原,其中隐情,我之后再告诉你。”

    “不要心里有芥蒂。”

    陈圆圆脚步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走了进去。

    还是以前的样子,但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整个书房弥漫着淡淡的,清雅的茶香。哪怕陈圆圆不精于此道,但是仅仅靠着香味,就知道这茶一定不凡。

    但是章文理不是一个喜欢喝茶饮酒的人,章文理这个人,从来没见过他的夫人,从来没见过他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从来没见到过留宿青楼,也没有见他大喜大悲过——哪怕找到自己这个自己父亲旧时部下的遗孤。“

    这么一个人,在陈圆圆看来,就像是一个笼罩在迷雾里头的人。

    有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所以今天他煮了茶,让陈圆圆感觉很惊奇。

    陈圆圆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心跳,但是他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章文理,他是正在泡茶之人,而另一个人则很简单,有人泡茶,那么他自然就是喝茶的人了。

    一袭灰衣,体态修长,黑色长发被随意的用灰色的布条绑束在一起,随风而动。

    或许是听到陈圆圆来了,那人转过了头,看了陈圆圆一眼。

    陈圆圆顿时感觉到书房一凉。

    这真是一个极其精致的男子。

    他没有北人常见的英武之气,眉眼看起来太细,细的都好像有点薄情,脸色看起来太白,却不是苍白,是一种冬天的白。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蓄着须,但还是没有给自己带来粗狂的加成,但是,这一须却给他添加了一丝沉稳。

    这是一个气质阴柔的人。

    章文理看着陈圆圆,伸手,介绍道:“许道道之孙。“

    很简单的一句话,很简洁的介绍。

    那人对着陈圆圆微微一笑,接而自顾自的慢慢品茶。

    章文理又伸手,介绍这个男人,也很简洁:“西麓先生。“

    陈圆圆恭敬行礼,道:“先生。“

    那西麓先生随意的挥挥衣袖,章文理也许是看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笑着对他说:“你也过来坐吧。“

    陈圆圆走到面前,没有坐下,站立在一旁。

    谁知道那先生突然问陈圆圆道:“你师傅叫你坐,你为何不坐?”

    陈圆圆看了那先生一眼,道:“章先生教我诗书礼仪,自然要保持尊敬,今日有客,站立一旁,自然是保持尊重。”

    那先生摇头说道:“迂腐!”

    又摇头说:“无趣!”

    章文理并没有开口说话,陈圆圆也没有像被人当头棒喝,或者是羞愧难当的样子。

    他还是那个样子,站立在一旁,也不说话。

    那先生见此,倒是有了兴趣,道:“你为何不反驳?”

    陈圆圆看了章文理一眼,章文理还是在烹煮茶叶,没什么表示。

    陈圆圆就开口道:“我与你意见不同,但是,为何就要反驳?”

    那先生笑,说道:“这话怎么说?”

    陈圆圆看着西麓先生,看着他那张精致的如同女子的脸,说道:“在您看来,我这样做迂腐,但是在我看来,您这样做就是放肆。您我两人今日所里之立场不同,为何反驳?”

    “我不能确认我这么做就一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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