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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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的婚姻生活-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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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句对不起吗?”陆一鸣向前跨了一步,逼视着文海韵问道。
  ——果然,被甩的还是陆大少啊,难怪后来他会有诸如频频换女友、一直不肯结婚之类的变态毛病呢!
  “一鸣,你现实点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你这样随心所欲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的运气,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的!”说完这句,文海韵停顿了下,换了稍微平缓的语气继续说,“是,当初我答应了等你两年却没有做到,可是我被家里人逼着跟白司棠结婚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陆一鸣被他问住,语气也软了下来:“你家里人逼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文海韵的眼睛里隐有水汽洇出,“就算你肯飞回来娶我,我家里人,也不可能放弃跟白家的联姻……所以陆一鸣,我告诉你,我们俩的关系,在你执意要去德国工作的时候,就已经被你放弃了。所以,时至今日,我不觉得,我还欠你什么对不起!”
  说完,文海韵撇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再没看陆一鸣一眼。
  一番壁角停下来,舒扬总算有点明白这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当年陆一鸣由于太过调皮而被陆父送到了英国读高中,大概是在英国的那几年,他和文海韵谈起了恋爱。后来大学毕业,文海韵要回国,陆一鸣却坚持要去德国工作,两人定下两年之约,结果,等两年后陆一鸣回国的时候,文海韵却已经嫁给了白司棠……
  原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整日上演着这么狗血的戏码啊。舒扬唏嘘的同时,脑海中倏然闪过陆一鸣的那一句“结了婚也还是可以离婚的”,一时间,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再抬头看陆一鸣,他依然站在原地,朝着文海韵离开的方向怔怔地望着,舒扬微微有些不忍,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一路小跑到陆一鸣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说:
  “伙计,大幕已经拉开了,该咱俩粉墨登场了。”
  陆一鸣迅速地回过神,对着舒扬笑嘻嘻地说,“好吧,那咱就——走!”
  婚礼的流程都是大同小异,先是在台上任由司仪摆布着一道道仪式往下走,接着就是到场的宾客开吃,新郎新娘开始轮桌敬酒。
  最先要敬的当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领导们,面对他们,舒扬少不得又有些紧张,幸好陆一鸣一直在她身边,桌上每个人他都先介绍一下,然后舒扬跟着打声招呼,再听领导们说上两句,最后点头称是便对了。
  好容易把最中间的这一桌敬下来,舒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到还有二十多桌,她顿时有泄了气。
  “放心,”陆一鸣拍拍她的背,悄声地安抚舒扬说,“今天老头子们都来了,那些小霸王闹不起来的,我们只需要按照顺序照这一圈把酒敬过去就好了。”
  舒扬点点头,打起精神,踩着九公分高的高跟鞋,继续辛苦作战!
  一圈酒快敬完的时候,陆一鸣拉着舒扬躲到角落准备先歇上一会,不想,他俩刚站定,后面就传来一个哀怨的男音:
  “一鸣,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独自结婚啊……”
  舒扬一凛,六月的天气,她愣是因为这句话而打了个寒颤。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一鸣的发小秦承越。
  “呦,月月啊,没有了我,以后你只能独自面对那些个相亲了,真是凄凉啊,要不,你也找个人,早点安定下来吧。”天知道陆一鸣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快,活到三十岁,他终于有机会劝别人结婚而不是被劝了!
  “你小子行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劝你,你现在还钻在牛角尖里不肯出来呢。”秦承越撞了下陆一鸣的胳膊,压低声音说。
  “错,”陆一鸣对他戏谑道,“我这是深切地感受到了结婚的好处,号召你赶紧加入我们已婚人士的行列呢!”
  ……
  他们之间的对话,舒扬起先没听懂,后来突然想到季涵跟她说过,陆一鸣在相亲的时候一直在跟一个叫“月月”的女人打电话……
  舒扬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说不出话来,她指着面前这个蓄着小胡子,长得很艺术的男人磕磕巴巴地问:“你……你就是他,他相亲时的那个月月?”
  “对,对,我就,就是。”秦承越学着舒扬的语气承认道。
  想到季涵曾经模仿过的那些陆一鸣相亲时说的情话居然是对着这个大男人说出来的,舒扬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心想要是在座的那些曾经跟他相过亲的姑娘知道所谓的“月月”原来是这么一副尊荣,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休息了一会,陆一鸣拉起舒扬再战江湖,准备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几桌搞定就撤退了。不想他们刚走到桌边举起酒杯,秦承越就从一旁钻了出来,按住了陆一鸣端在手上的酒杯,大声地说:
  “这婚礼都快结束了,怎么还没看到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啊,大家说要不要看啊?”
  周围几桌都是年轻人,见此情形都跟着起哄起来,陆一鸣倒也坦然,叫人拿了两个小杯子来,对着面红耳赤的舒扬说:“老婆,来,不就是交杯酒嘛,咱喝给他们看。”
  舒扬在心里把挟私报复的秦承越暗骂了一通后,无奈地举起酒杯,从陆一鸣的手臂间绕过,正准备硬着头皮喝下去的时候,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秦承越又说话了:
  “这交杯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洞房花烛

  秦承越走过来,一把拿走了俩人手中的酒杯,换上了一个小纸杯,倒上酒,说:“这交杯酒,自然是要两个人合饮一杯酒,你们说对不是对?”
  周围的那帮年轻人见有人出头闹腾,自然是乐得跟着起哄,秦承越在成功地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以后,接着又说道:“这合饮也是有讲究的,首先得你们俩同步饮下这杯酒,代表夫妻二人共同进退;其次呢,你们要通过互相帮着把这杯酒喝完,意思着夫妻婚后要相互扶持;最后,在这喝酒的过程,还得讲究个一滴不能洒,寓意着夫妻婚后生活美满无缺……”
  他这一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歪理竟说得大家频频点头,更有好事者心急地追问:“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讲清楚,这酒到底该怎么喝啊!”
  “该怎么喝啊……”秦承越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后,方才给出了一点提示,“你们看过那出《贵妃醉酒》没?咱不要求那么高难度的,只要你们俩分别叼着杯子的一边,齐心协力把这杯酒喝完就成了。”
  秦承越说得轻巧,这纸杯就那么大的杯口,两个人各叼一边,基本上就已经是脸贴脸了,还要配合着把满满一杯的酒喝到一滴不剩,那不是为难人嘛!
  怎奈经过秦承越这一番搅和,大家的积极性都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再加上他先前又说了那么一番应景的喜气话,宾客们更是心安理得地闹腾起来。
  最后,在大家的连番催促下,陆一鸣先咬住了纸杯的边沿,舒扬无奈,也只能凑上去,轻咬住了纸杯的另一边。
  第一次和陆一鸣脸贴脸地靠这么近,舒扬可以感觉到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满满的笑意……
  该死的!他居然还在笑!舒扬心中一顿恼火,当即咬紧了纸杯的边缘,稍稍往下压了几分,酸涩的红酒流入口中,缓缓地将酒液咽下后,舒扬回敬了陆一鸣一个挑衅的眼神。
  “呀,这第一口酒居然被我们的新娘喝到了,一鸣啊,你可要加油哦!”满脸兴奋的秦承越不顾某人的白眼,居然当起了现场解说。
  两人僵持了几秒,当舒扬看到陆一鸣脸上的笑容凝结到了嘴角的时候,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还没等她做好准备,陆一鸣的双手已经拖住了她的腰,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舒扬的身体被某人托高了半寸,直接的后果就是纸杯向着陆一鸣那边倾斜过去,某人顺利地饮下了一大口红酒。
  就这样,这二人由最初百般不情愿地开始逐渐演变成了饱含竞争意识的表演,一众的宾客看得群情动涌,最后,在大家的叫好声中,陆一鸣喝到了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这场小夫妻间的暗斗才算是完结。
  “嗯,不错不错,新娘喝第一口,新郎喝最后一口,分工明确,各有千秋,很好。”秦承越拍拍陆一鸣的肩,挤眉弄眼地总结道。
  “等下,”宾客里突然有人叫了出来,“不是说要一滴不剩的吗?你们看新娘的嘴唇边上!”
  一句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舒扬的脸上,原来,在舒扬的唇边,还沾着一滴殷红的酒液。
  被众人盯住的感觉很是不好,舒扬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擦去嘴角的残酒,却被秦承越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
  “新郎倌,看你的了。”秦承越扬眉,看着陆一鸣的眼神颇有深意。
  也不知道是先前敬酒时那一圈的白酒喝多了,还是后来又喝了点红酒的关系,陆一鸣在那一刻,看着舒扬那因为尴尬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突然一个冲动,就往前跨了一步,揽住了舒扬的腰,朝着她的唇边吻去。
  舒扬哪里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瞪大了双眼愣在那里。待她感觉到陆一鸣吮干了自己唇边那滴酒后,还有想要往旁边移动的趋势时,舒扬一紧张,半抿着嘴,压低声音含糊地喝了他一句“你干什么!”
  陆一鸣稍稍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动声色地退开半步,把舒扬一张光洁的面孔展露到大家面前,同时微笑着说:
  “怎么样,大家现在满意了没?”
  如此,婚礼上的这顿插曲才真正宣告完结。
  之后,陆一鸣拉着舒扬敬剩下几桌酒的时候,两人的话都少了很多,彼此各怀心思。
  陆一鸣想的是他怎么就一时意乱情迷会去亲舒扬的,在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形后,陆一鸣得出结论:他那完全是迫于群众压力,作秀需要,没必要承担任何的法律责任……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要负责也没啥说的,他不是都已经娶了舒扬了,还能咋样啊!
  而舒扬脑中所想的,却是接下来摆在她面前的难题——洞房。
  先前双方商量着结婚的时候,只考虑了一些表面的问题,比如婚后彼此互不干涉啊,合则来不合则散啊之类的,却偏偏没研究这些细节的问题——比如洞房,比如婚后住哪,比如孩子……
  后两项舒扬还可以暂时不去想,这洞房,却是切切实实就摆在眼前了,她该怎么办?
  “你怎么了,累了吗?”见舒扬一直在发愣,陆一鸣转过头问道。
  “没什么。”大庭广众的,舒扬自然不好跟陆一鸣讨论这个问题。
  “累了你就先上去休息吧,反正也敬过一圈酒了,剩下的交给我好了,喏,这是房卡,你先上去,我等会叫人给你送点吃的。”陆一鸣难得地体贴。
  舒扬想想也好,省的等会这帮家伙又想出什么整人的把戏来,经过刚刚那一役,她真不知道再折腾下去会发生什么事,还是那句话,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闪人为上策。
  饭店上面的这间高级客房便是舒扬和陆一鸣今晚的新房,上去洗了澡歇了一会,估摸着喜宴快要结束的时候,舒扬不由地又担心起来……
  今天陆一鸣好像喝了不少酒,等会他上来以后,要是再一时冲动下,自己该怎么办?
  跟酒醉的人摆事实讲道理显然是不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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