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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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的儿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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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们的痕迹。思念,应该形象生动的名词。所以那些残留在脑海里面的影像是静态存在的,没有痕迹。

  孤独时常陪伴在我们身边,而那些习惯了孤独的人便试着把这种孤独写出来拿给众人分享。然后便出来一群写作的人,他们写作,然后传播着这种潮水般的孤独。这是被人轻易传染的瘟疫。陆沉欣是这么说的,然而她依然在看着那些孤独的书籍。她这么说,则让我认为写作,只是一群人的孤独。那些不存在的人,那些没有生命的世界。荼噬着她,也随之感染着我的生命。

  一片死寂,如同相机里的胶片。寂灭的生命姿态。

  很多时候我已经习惯了把一些东西记录下来,这应该是七月教会我这么做的。只是对于她所说的那些毛书儿,始终还是想不到怎么去写。我不是一个文雅,高尚的人。我更认同那些朋友说的话,他说你觉得我是个俗人的,随便。我俗,我倒觉得生活满有意思的。七月能明白,我只是把那些快要丢失掉的杂乱的片段完整的记录下来。从静态的存在到另一种静态存在的复制过程。

  这是思念的一种形式。

  我站在左岸半岛,米洛书的楼下。而现在在米洛书屋子里住着的是一群陌生人。有些人走了,搬空了屋子。一些人来了,带来了装不下屋子的东西却搬空了别的屋子。那些没有了生气的屋子夜风掠过时沙沙作响,很久之后鬼屋的说辞便轻易传开来。

  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得到的,比如说相遇的时候,离别的时候。米洛书喜欢喝绿茶,喜欢玫瑰花。而我因为米洛书才喜欢上喝绿茶,因为她们才对玫瑰花有了深刻的研究。只是,我们没有预料到彼此相遇。然后改变了原来的轨迹。

  很多时候我都认为我和米洛书原本不应该走到一起的,在蔷薇走后便一直是这样。而我也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至少在热血沸腾,寒冷的时候男人婆还在身边。我们肆无忌惮的狂欢,我们相互汲取着寒冷之外的那一丝暖流。

  我来到左岸半岛,米洛书的楼下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走进电梯,我向米洛书的屋子走去。几天没见到米洛书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惊喜。小别胜新婚,可惜在来的路上刚买好的玫瑰花被酒吧里那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女人拿走了。美曰其说,老板娘一定很喜欢的。

  可惜她不知道男人婆和那个女人一样,她们同样喜欢百合花。

  那天,蔷薇就是拿着百合花走进那个女人的心里的,这还是男人婆事先无疑中悄悄说给蔷薇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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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酒吧。蔷薇比我早到一点。自从那次男人婆和蔷薇秘密的交谈后她们便像一对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姐妹。而我和男人婆,我和蔷薇的生活依然继续着。我没说错,是这样的,我们之间的生活一点也没有改变。男人婆依旧在某些时候跟我和床而睡,她的声音依旧能穿透厚厚的隔音板然后传到那个女人的房间里。那个女人很少在让那些让人呕心的男人过来,至少在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出去觅食。我是这样想的。而蔷薇依然保持着在上床之前试着把窗帘拉开着*,不过我依然没能让她这么做。至少我没有让别人当作电影形式的观看喜好。

  我和蔷薇在聊天,我们说公交车自燃了,然后有人后悔自己没拿锤子。然后那些人惊醒过来说自己以后出门一定给带上。男人婆刚好无事便凑进来加入毫无章节的对话。生活不是写作,能在作者的安排下能有序的发展着。没有沉默孤寂的时候。我们在谈了很久之后便一贯的都保持着沉默。男人婆这个时候开口,她说,欣姐最近没能常过来。不过听说她喜欢的百合花被你给糟蹋了,是这样吗?

  离开酒吧的时候蔷薇跑去买了一堆百合花说很久没瞧见欣姐了,一起吧。后来的事情很简单,在花衣炮弹的攻势下陆沉欣就这么被蔷薇解决掉了。然后她们挽着手去接男人婆下班说去唱K了。

  左岸半岛,走出电梯向米洛书的房间走去。

  米洛书端着绿茶打开房门惊讶的说,离?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招呼呢。随后她整理了一下睡衣说,进来坐吧,我去换衣服。米洛书比我矮一个头。所以开门的时候刚好看见蓝色的玫瑰花边睡衣包裹不住的一些春光外泄的地方。她的身材真的很棒,穿着宽松的睡衣尽然别有一番韵味。按捺不住想吃掉她的冲动。

  那个女人说女人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行走这和裸着身子在房间里行走没什么分别的,至少在那些男人眼中前者充满了勾引,而后者多了一些激情。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是蔷薇走进来的时候,门没关。那个女人喜欢这样,至少突发状况的时候人可以及时逃出去,比如说地震,火灾。对于这点我认为是可行的,或许是我们都怕受伤。便本能的在一些能遇见的状况下给自己后路可退。

  那个女人这么说的时候蔷薇刚好穿门而入,她听见了。这让我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虽然我和蔷薇经常研究*运动。

  正看着VCD的时候,有人进来了,而这个人是个女人。这没什么。而VCD正放着刚买回来的*儿。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我这样想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原因,陆沉欣在身边,这让我不能马上把蔷薇吃了。所以感到浑身不舒服。蔷薇来了,让我不能听到陆沉欣接下来的话,所以感觉到不舒服。至少陆沉欣接下来还会教我点什么。

  而现在米洛书正好穿着睡衣,让我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可惜,我决定接近米洛书,她是纯洁的,像百合花一样。所以我没有这么做。

  这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那天蔷薇的突然来袭让我没能听到那个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让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保持着一种不舒服的状态等着米洛书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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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现在想要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米洛书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不找点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我怕自己真的忍受不了痛苦的折磨的。心急撩火的站起身冲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绿茶。似乎今天的却有点情绪不稳定了,倒茶叶的时候竟然不小心把茶叶全都倒进茶杯了。等到我走出来的时候米洛书还没出来,女人关于打扮的时间可真是舍得,难道她们不知道这样浪费时间会占去生命的十分之一吗。

  直到喝上第一口茶水的时候才感觉到今天的绿水在没有往日的淡淡的味道,苦涩的滋味让我不得不低头瞧了瞧茶杯。哦。天,茶杯里竟然满满的都是茶叶。

  站在CD机前我放下茶杯,随手抽了一张歌手的CD放了进去。是阿桑的歌,记得刚和米洛书认识的时候就在那晚开始我们关系才进了一小步吧,要知道,这一小步可是我和米洛书爱情生涯的一大步。阿桑的歌已经是她自己的绝唱了,这很废话,我知道。这么年轻,这么才华四溢的人就突然的走掉了。

  在这里我并不是想说阿桑,她应该和我们是同一类人。而我们这一类人,都很聪明,或者说很有才华。而有一点是完全相同的,我们对生命形式的看待,我们的命运姿态。蔷薇,也属于是这样的人。

  只可惜,她和阿桑一样,和那些人一样。在耀眼的时候便离开了,如果不是这样,蔷薇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画家。这让我想到了海子,一个如高山般存在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究竟是对生命的奢望,还是对命运的抗争。

  我们这群人,生命是黑色的,却贪婪的吸食着每一寸阳光。

  一会儿之后,米洛书悄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洛书,你今天看上去很靓丽。转过身拉着米洛书的左手,然后轻轻的为她拍掉还残留在肩上的发丝。女人都会喜欢别人的赞美,必要的时候这是爱情生存的基本条件。

  米洛书静静的站在哪儿,望着她眼前不远处的我。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米洛书望着我。在她的注视下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米洛书的嘴唇很柔软,温温的淡香味。和米洛书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这样发生了。在深一点,嗯就深一点。我感觉到几乎快把自己融化在这一吻之中了。我抱住米洛书的时候感觉到软绵绵的,嗯,这像是躺在柔软的云层上。

  呃,故事的情节有点老套了。可是的却是这样的,我和米洛书几乎快忘记这个世界还存在的时候那个女人打电话来了。该死的,这可是吃掉米洛书最好的机会了。米洛书神情窘迫的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说,我去倒杯茶水。拿起电话,那个女人竟然只是问我在做什么,然后她说要是没什么事就陪她到酒吧去一下。要不是出门的时候正好在洗澡后换了一身昨天才买的衣服,我一定会以为那个女人是在我身上放了某种微小的监视器的。这真是让人郁闷的事情了。我想,或许我应该换电话了。

  我走进厨房,米洛书正端着茶杯望着窗外呆呆的看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适合做点什么事,站在米洛书的身边伸出手攀着她的肩膀让米罗靠在我的怀里。安静,有一段时间像是一幅静止的油画。米洛书依然望着窗外,她说离,爱我。一辈子。

  嗯。一辈子。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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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以为我是安妮宝贝笔下的宿命。只能流落一生,在粘稠的空气里像一只木偶钝重地缓慢前行。又或者是在阴暗的楼缝间惊觉乱撞的飞鸟。

  我认为,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给我的。连带我身边的人也只是这个卑微的女人安排的,她把我带入了一片萎靡的世界。没有生命,阳光灿烂。

  那个女人走得很早,我原本不是个冷血的人。只是在很久以后的某些时候,我会想起她,想起那些过往。如电影般回放。这个时候的空气应该是洁净而安详的,我站在那个山头上,眼帘钝重。

  在早一些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曾来过这里。陆沉欣说我知道这个地方,这里的故事。有你的。有蔷薇的。有那个坠崖的女孩。还有……

  在早一些时候。也就是在陆沉欣老套的打段了我和米落书的进一步动作的狗血的镜头,后来,实在忍受不住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我很直接的问她是不是在我身上安放了什么微小的监视器。没有,你认为我会做这种看上去无聊幼稚而且很狗血的事情。她的回答和我猜想的没什么两样。

  那天基本上没在发生点如同一开始那么香艳的事情,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吃过午饭我离开了左岸半岛,米落书的房间。走近酒吧刚好看见那个女人和男人婆从外面相拥而来。男人婆问下午是不是没事,要是没事就和她们去一个地方。然后她从陆沉欣的手腕收回右手走到我的面前,她说,离,你知道好像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茫然的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酒吧,那个女人从包里抽出一只烟丢给我,然后给自己点上一只。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吸食得过于大力,她用手捂住嘴大力的咳嗽着。像是一个刚学着抽烟的小太妹。我惊讶的望着她,轻吐着灰色的烟雾。那个女人似乎想极力演示着什么,然后她歇了歇说,别这样看着我,只是感冒了。我说哦,一直在家里也不知道你竟然感冒了。

  男人婆刚刚究竟想说什么?我虽然很健忘,呃。这大概是衰老的象征。我很健忘。可是应该记得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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