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个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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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个天师-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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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卧室的门被从外面一把推开,他们同时听到摇滚男的声音雄厚有力道:“混账!不想死的话你们赶紧放开我师父!!”

纪冉一转身,赫然看到摇滚男脚下围满唧唧一连队的老鼠!

一小时后

那男子被纪冉用金线捆成粽子扔在了客厅沙发上,而他徒弟摇滚男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嘴里被塞了一只人字拖,全身被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双手双脚被捆得严严实实,正哭丧着脸挨墙角站着。

此前纪冉已经把这屋子能吃的零食都搜刮出来摆在桌上,特别没形象地坐在那吃了一顿,现在刚打了个饱嗝,点上一根烟,终于正眼看对面沙发那个男子:“你叫什么?”

那男子从头到尾都特别戒备地瞪着他,大概本以为这回严刑拷打是少不了的,没想到这人什么也不干目中无人到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终于听到纪冉这个问题,他冷笑一声说:“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想跟我交朋友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纪冉随手把烟灰弹在饼干盒里,笑了,“我最喜欢跟美人交朋友,做做深层次的交流了。”

说完他屁股一抬绕过风卷残云的台几,跑那男子身边坐下,挨得特近,笑得特痞,要多令人无法直视就多令人无法直视,他说:“来嘛,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也方便我们待会儿交流。”

看着他慢慢放大的笑脸,那男子打了个冷战,往后挪:“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你这个变态!”

纪冉抽了口烟,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这还没变态呢你就说我变态,那我待会儿要是变态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眯眯压低了声线,“你可怎么办?”

一刹间,那男子觉得自己连心肝脾肺肾都起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太无耻了,太不要脸了,太令人发指了!

他扭开头:“我不想跟你交流!”

对于他的严重不配合,纪冉也不急,若无其事挑了挑眉,悠悠道:“哦,对,我忘了,你想要的——是我的血。”

他此话一出,让那男子当即僵了僵,眼看他这样反应,纪冉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佛心道:“搞出这么多事儿就为了我那点血,你也真够笨,等我去定期献血的时候,想办法去偷不就得了。”

闻言,那男子即刻吃惊地看他:“你有定期献血?”

纪冉笑了:“没有。”

他差点吐血:“你……!!”

此时,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柯冕问了一句:“你要他的血做什么?”

方才这个男人什么都没吃,就是喝了一点水,似乎人类的食物对他来说并不顶事儿,他刚才仅仅是坐旁边看纪冉狼吞虎咽,好像只要这位爷吃饱了,他自己就也不觉得饿似的。

回到现在,如果说刚才纪大帅哥是在演红脸,那他毫无疑问就是个黑脸,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这屋里温度降了好几度,也许这个男人的好脾气,向来只对某人而言。

在他冰冷眼神的逼视下,那男子默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紧绷的嘴角突然神经质地抽了抽,抬头说了三个字:“杀先祖。”

也许这个理由是柯冕预想中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便和显然有些意外的纪冉对视了一眼。

纪冉闻言,叼着烟眨了两下眼,从鼻腔里喷出两串白烟,说了:“僵尸先祖不怕黑狗血,反倒怕我的血?”

那男子厌嫌地看着纪冉,说:“用雷劈桃木沾天师的血,□先祖的心脏,能削去他五成的战斗力。这你都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纪冉一脸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拿我的血是想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维护世界和平?”

“过奖了,我没这么伟大。”

男子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天师,姘头身份还那么特殊,竟然连这些最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真好笑。”

纪冉笑得贱兮兮:“姘头?其实我跟他不是很熟的,你千万别误会,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种类型。”

“我不喜欢你这种型。”

“别这么绝情嘛,我对僵尸这东西不是很了解。”

纪冉一边说一边瞄了瞄柯冕,“要不,你给我普及普及?”

那男子耸了耸肩,看着捆在自己身上的金线:“行啊,你先给我松绑。”

“那不行,你待会儿又拿蜘蛛老鼠之类的吓我,我吃太饱跑不动。”

纪冉把手里的烟灭了,笑得一脸老谋深算,道,“我建议你先普及。”

那男子垂下视线考虑了两秒,说:“僵尸这一族群有一个始祖,这事儿你知道么?”

纪冉说:“山海经里说,僵尸的始祖叫女魃,黄帝的义女,据说女魃一出赤地千里,天下无敌。黄帝忌才,怕她祸害天下,把她捆到北极。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说她奇丑无比,当时的境况大概类似于现在在学校被同学们排斥挤兑,最后得了个精神分裂症入了魔,总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吧,同学之间要和谐相处友好互助,不然日积月累的挤兑排斥会毁了一个大好青年。”

听他满嘴跑火车,那男子忍着嘴角抽搐,说:“总之旱魃作为上古始祖在很多很多年前创造了僵尸四先祖,所以其实现在全世界所有僵尸一共是四条血脉。换句话说,杀了哪一个先祖的话,他那条血脉的僵尸,全部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说到这里,那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柯冕一眼:“不知道这位是哪条血脉的?”

对于他试探的目光,柯冕面无表情,明显不想接招,回了四个字:“我不清楚。”

这时纪冉指了指柯冕,对男子说:“你看,你连他这低级僵尸都打不过,就算拿到我的血,你怎么对付人家先祖阿?”

那男子目光一暗,随即说:“对付不了也要对付,就算拼了我这条命。”

他的口气坚定,纪冉看了他半晌,才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结果发现一根烟都没了,于是对墙角的裸体摇滚男喊了句:“你!去帮我买包烟!”

摇滚男嘴里塞着拖鞋,本来一直祈求着纪冉不要注意到他,被这么喊了句,不禁浑身一震,目瞪口呆盯着纪冉。

见他不动,纪冉朝他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跳过来。”

结果,换来的是他奋力摇头,一副打死不干的模样。

纪冉挑眉,笑眯眯向他提了个建议:“要不我过去?”

这话音刚落,他泪流满面一下一下跳到纪冉面前。

纪大帅哥打了个响指,他手上脚上的金线随即神奇地消失不见,他赶紧把自己嘴里的人字拖拿掉,呸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问纪冉:“那个……我能先穿衣服吗?”

不料纪冉回答得特干脆:“不能,就这么去吧,凉快。”

他:“我……”

“还是你想改个日本名,梅川内酷?”

在他极度恶劣惨绝人寰的威吓之下,摇滚男以光速穿着个内裤拿着钱包飞就扑出门买烟。

此时纪冉终于再次把视线移回身边的男子脸上:“宁愿豁出性命也要干掉先祖,你们是多深仇大恨阿?”

那男子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要救人,一个病人,传说先祖的血可以治百病疗百伤。”

听到他这句话,纪冉问了:“很重要的人?”

那男子回望纪冉,此时他的目光尤为清澈,坦然道:“很重要,如果他死了,我也就死了。”

纪冉点了点头,突然意味不明地看了柯冕一眼,在发现柯冕同样正在看他后,立即若无其事移开了视线,说:“如果说你只是要先祖的血,其实不一定要拿他的命吧?”

男子撇了撇嘴:“可以这么说。”

纪冉又问:“沾几根雷劈桃木应该也用不着我很多血吧?”

对于他这个问题似乎感觉到什么,男子看着他,说:“最多四百毫升。”

闻言,纪冉勾了勾嘴角:“那我们来谈个生意吧。”

男子的眼睛一亮:“什么生意?”

纪冉说:“我无偿献血,再给你帮把手搞一搞先祖的事儿。”

因为他这话,对面柯冕不禁皱了皱眉。

压根不信有这么好的事,男子说:“条件呢?”

“条件是……”

纪冉顿了顿,“告诉我你的名字。”

看着他笑意深浓的目光,那男子一愣:“就这么简单?”

纪冉挑眉:“当然这麻烦事儿的费用嘛,还是得按我诊所的价格表。”

听到这里,男子一口答应:“没问题!”

“还有你找我那么多次麻烦,我用的那些符咒啊车油费啊水电费啊杂七杂八的,得报销。”

“……没问题。”

“那你的名字?”纪冉这么问道。

看着纪冉,男子眼中的阴霾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时候扫去了几分,他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白晓舟。”

听到这名字,纪冉愣住:“白—粥?”

特别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白晓舟说:“‘小荷悄露意,微雨蔽轻舟’的舟。”

盯着烟灰缸楞了好几秒,纪冉才看向他,由衷地说了三个字:“好名字。”

因为他这半文盲反应,白晓舟嘴角不自觉洩露几分笑意,不过那只是一瞬间,完了又特别认真地对他说:“那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

纪冉说:“答应美人的事我向来是说到做到。”

白晓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柯冕,笑得格外耐人寻味,突然压低声线问他:“你刚才说不想拿先祖的命……是担心你姘头运气不好是那条血脉的?”

他“的”字还没说完,纪冉收起笑容刷地一下站了起来:“别想太多老子他妈累死了回去睡觉了总而言之有什么计划再联系吧就这样再见。”

听他气都不用喘一下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白晓舟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又佩服又好笑,最后一脸理解地给出两个字:“再见。”

…………………………………………………………………………………

终于,10分钟后他们二人走出了这栋别墅大门,也看到了那久违的阳光洒满大地。

以往最为稀松平常的东西似乎美好得如黄金一般珍贵,也只有活着才能感受到。

活着就好,无论是以何种方式而活,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追求或留住这辈子某一时刻的弥足珍贵,才有机会在回首时发现有他甘之如饴的守候,才有机会在前进的道路中,看到更美好的风景。

纪冉走在前面,柯冕跟在他身后,如以往任何一次般看着他的背影,看着阳光下他的步伐有那么点悠闲轻快。

当走到停在外面花圃旁的车前时,纪冉突然回头看身后的柯冕,清风拂过,纪大帅哥手插在口袋里,傲慢的下巴轻轻扬起,嘴角似笑非笑。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看着美好如他,柯冕不禁伸手捋过他被风吹乱的额发,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了?”

纪冉勾了勾嘴角,目光幽亮:“你是不是说过,如果出来了,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柯冕:“是。”

“那老子现在要吃这个。”

纪冉说完,就极迅速地揪住他的衣领,抬头,充满狠劲地堵上了他的嘴唇!

他这一举动让柯冕先是一怔,0。1秒后,这个男人深邃似海的眼中浮现了藏不住的笑意,随即深深地,回吻对方这张对他老说极美味的嘴唇。

10分钟后

被人遗忘得彻底的只穿着内裤摇滚男,终于跑大老远买了包烟回来了。

他进了客厅,却发现客厅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师父!你在哪??”

这么喊了一声,他困惑地一个回头,身后的场景,直接令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胡乱蹬着腿往后挪,只因他看到,二楼木头护栏上挂着一条麻绳,麻绳的下端就这么套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被整个人凌空吊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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