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个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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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个天师-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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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正低垂视线俯视沈军,他的瞳孔被一股金光所笼,其中却没有一丝的焦点。他脸上表情肃穆庄严,不知为何,一时间竟让人有一种亲眼目睹圣灵附体的敬畏感。

此时,他在早无能力反抗的沈军面前再次抬起了手,刹那间,五指间的金光因为他的举动而迅速扩大,仿佛所有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开始汇聚于他的右手手掌。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鼻孔里突然流下一行鲜红的血……

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他木然的眼神透露出此时的他已屏蔽掉自我。他身子站得笔直挺拔,金色的双眸里空无一物。(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而后,随着更多的力量继续聚集于他的手掌之中,他另一边鼻孔又是一行鲜血流下,那两道鲜红的轨迹滑过他的嘴唇、下巴,不停地、不停地大颗大颗滴落在他的衬衣上,在他胸前迅速匀染扩大,似乎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见他情况万分不妙,许一廷攥紧了拳头,猛地转过头问神秘人:“这是怎么回事??”

和许一廷形成强大反差,神秘人冷冰冰的目光只是盯着影像中纪冉的身影,随口解释道:“他精神崩溃了,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灵力,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就是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完,神秘人随即迈开自己的脚步。

见原本一直处于旁观状态的他突然动了,许一廷尤为紧张:“你干什么?”

“收拾残局啊。”

神秘人停下脚步,再次幽幽地看向影像里那个人,说,“他想和罗刹鬼同归于尽没这么容易,他们俩我都还有用处,现在把他们带回去……”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突然之间,他那盯着半空中影像的冰冷眼神骤变!

许一廷也是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即就发现——影像中,一个迅疾的身影突如其来闯进他们的视线!

对方速度实在太快,他们竟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踏进这栋楼的,待他们真真正正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如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男人——已经从背后稳稳抱住了纪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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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柯冕,是他从背后温柔地抱住眼前这个精神严重崩溃的人,这个千疮百痍凭着意志依然站立的人,这个他心爱的人。

他抱住了纪冉,尽管当他一接触到纪冉,他的身体就即刻被这个人周身散发出的金光所侵蚀,冒起了烟,那难以忍受的剧烈痛楚让他瞬间浑身一震,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让他退却。

没有什么能够让他退却,只要这个人在他眼前。

忍着剧痛,柯冕用健硕臂弯紧紧将纪冉圈在自己怀里,同时,抬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纪冉的右手手掌依然在不断地汇聚着力量,刚一握住,柯冕就感觉自己是握在烧红了的铁块上面,他的手心瞬间因金光的腐蚀而通红溃烂,几乎马上就能见到骨头。但即使是这样,他却仿佛不知疼痛,贴着他心爱之人的耳朵沉声道:“听我说,放手,你这样会受伤的。”

纪冉那木然的眼神,终究因为男人声音的出现而闪了一闪,但,实际上这对他的影响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

就像大海投石,只引起一次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波澜,然后很快就地,在纪冉的眼底消失无踪。

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柯冕的存在,纪冉那双被金色覆盖的眼睛看到的只有躺在地上的沈军。

此时,那汇聚于他手里的灵力已经变得愈发地巨大,他鼻孔里的血更是不停地流出来。

柯冕清楚地知道,这些灵力代表的是他的生命,这个倔强的人在无意识地将自身的灵魂淘空,此时这具身体所承载的力量已经全然超乎他身体所负荷。

如果继续下去,他的纪冉将必死无疑……

他可以想像在他到达之前这个人是那么地绝望是那么地无助,否则,这个傲慢坚强宁愿独自在角落舔伤口的男子,不可能从潜意识里残忍地放任自己崩溃到此时此刻这个地步!

用力抱着他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柯冕的躯体正在被这个人身上的灵力腐蚀,他的瞳孔因为强忍剧痛变回原本的红色,他嘴里的獠牙已经无法再藏起来。

可是他不放手,好像在和深爱的人感受着同样的一份疼痛。

心痛地几乎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柯冕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我回来了,你听到了吗?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放手好么?纪冉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们马上回去。”

可是这个封闭了五感的人始终都没有反应,在他的怀抱里,身子僵得笔直。

其实他没有发现,纪冉眼里的金色光芒,在他说“我们回去”的时候,其实闪了闪。

周围依然是那般的黑暗,唯一的光是这个悲伤男子在绝望里挣扎,倾尽他灵魂所有所放出的光芒。他明明被他的爱人从背后所拥,可是他的心门被关了,钥匙又会在哪里?

绝望中柯冕伸手去擦他鼻子里不断流出来的血,从这个人身体里流出的温热血液以极快的速度染红了他的左手。

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永远是——你在流血,我在看着。

柯冕的心和身体均是疼痛得无以复加,但还是契而不舍地贴着他的耳朵,尽量保持着自己所能做到的平静的声音,不断呼唤他:“我很想你,你相信么?离开的这几天我没有一分钟不在想你,我还有很多话都还没跟你说,纪冉,放手吧……你放开手……我求你了……”

说到最后,这个硬朗男人的声音竟是在止不住地颤抖。

因为剧痛,他脸上脖子上已经有无数青筋布现,他紧紧用力抱着这个人,就好像松开一分力道他就将永远失去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保护好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你醒醒……”

爱人的呼唤终究是起了作用,在柯冕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纪冉突然在他怀里昂起了头!

下一刻,这个染血的男子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极悲惨的哽咽,就好像重伤的野兽临死前所发出的最后一声哀鸣!

一下子,萦绕他全身的金光就像断了电,猛地一闪——消失了。

终于他的眼眸变回正常的黑色,在金光散尽之时,他就像全身力量突然被抽离,脚下一软在柯冕怀里险些跪了下去。

柯冕心头一紧,一把扶住他,然后慢慢地单膝触地,让他靠着自己的怀抱。

然后,这个男人用最大的力气,紧紧拥抱这个他险些永远失去的人,就像在拥抱他生命里的全部。男人身上的伤口如以往般正在快速愈合,可是他那宽阔的肩膀却在这个人得救后——颤抖了。

而纪冉被他抱着,表情木然,那双眼睛已经不复往日的光彩,只听到耳边那个声音在重复三个字:“没事了,没事了……”

沈军就是在这个时候,试图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不料他刚刚有动作,跪在对面眼中仿佛只有怀中爱人的柯冕——突然冷不丁抬起了头!

这一刻,男人那双可怖的红色眼眸杀气窜动,整个楼层的气氛在刹那间仿佛被永恒的冰冷寒霜冻结!自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压得沈军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沈军张着嘴看着他的脸,唯有无形的恐惧在眼里无限蔓延开来……

无独有偶的,此时天台的气氛同样濒临冰点,压抑至极。

看到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许一廷这才转过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神秘人,问了:“现在怎么办?要去救他么?”

神秘人不说一句话,他冰冷的视线久久定在影像中柯冕的脸上,没有理会许一廷,然后突然转过身,走了几步,就这么消失在了原地。

被冷酷无情地独自一人留下來,许一廷看了他离开的方向半晌,叹了口气,手插在口袋里,又看了眼影像里在那个男人手中逐步化为灰烬的沈军,说了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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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高档住宅内

欧式古典装修的客厅内,身着高档定制西服的中年男人正把脸埋在一个浓妆美女的侧颈,美女高高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她微张香唇,迷离的目光印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暖色调光芒。

随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无声滑落,中年男人从她脖颈抬起了头。

因为紧张,女人的胸口不停地快速起伏,她呼吸急促,甚至带着丝丝轻不可闻的哽咽,却一动不动,即使是中年男人突然抬起手擒住她尖尖的下巴,她依然一动不动,只能在男人手里昂着头。

中年男人目光深邃,就这么仔细地端详她原本完美无暇的面容,为什么说原本?因为此时她的面部表情极僵硬,昂着下巴,在男人面前,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的是呼之欲出的恐惧。

随着男人看她越久,她的神经仿佛徘徊在崩溃边缘,鼻翼开始不停地微微张缩。

这时,男人突然伸出大拇指,将自己染上红色液体的嘴角抹去,然后,用那只手指,温柔地爱惜地抹去她脸颊上挂着的那一颗泪珠。

也是因为他这个举动,手指上的猩红就这么留在了她的白瓷般的脸颊上,仿佛就是一行血泪。

终于她颤着声开口了:“求求你……放了……”

她话未说完,男人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嘴唇上,轻声道:“嘘。”

他的举动就像有某种魔力,轻而易举地,就让这个女人再说不出一句话。

“乖,不要说话,我不喜欢太吵的人。”

男人这么说着,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格外怜惜仿佛对待至宝,却让这个女子恐惧得连呼吸发起颤。

这时,男人收起了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却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诡异地昂着自己的头。

中年男人看了站在一旁的黄裤子一眼,说了句:“不要浪费食物。”

听到他这句话,目光呆滞异常至极的黄裤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就在下一刻,当他再把视线移向沙发上的女子时,瞳孔一闪即刻变成恐怖的红色!在女子蕴藏无限恐惧的目光中,他猛地张大嘴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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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ID13358657的朋友的地雷,感谢带子的地雷!么么哒~~~~~!!

依然是存稿箱自动发表,这时候阿兽我估计还在回家的路上,已经连续加了三个星期班啦!(用力摔手机

93醒来

纪冉睡了很久很久;也做了很多梦。

在梦中他回到自己八岁那一年;和向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向小扬非常友好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或者那对向小扬来说是表达友好地方式,纪小冉真的很讨厌别人摸自己的脑袋,那种把他当小孩的感觉他可受不了。

要知道纪小冉从小就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那些同龄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群智商发育未完全的奶娃娃,要不他们怎么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做到在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厚颜无耻涕泪横流地缠着自己粑粑玛麻说“我要我要我要”?

再者,纪小冉还觉得,所谓三岁定八十。你小时候这样;长大后也会在大街上缠着你老婆说“我要我要我要”。

总而言之吧,纪小冉从来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为什么?因为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伦苏,因为纪小冉觉得自己长大以后将会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他不会允许自己缠着别人说“我要”。他会在别人缠着他说“我要”的时候;非常潇洒非常大气地一摊手,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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