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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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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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海倒是不觉得冷,可他转身看看女儿,只见杜衡脸色有些青白,显然她挺冷的,杜大海立刻点头道:“好,有劳大师。”

    慧明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满面带笑说道:“大将军言重了,二位请。”说罢慧明在头前引路,将父女二人引入千佛殿左侧的禅房之中。

    小和尚很快送上两盏热茶,杜衡手捧热茶取暖,焐了好一会儿双颊才略略有了些红晕。杜大海看着渐渐暖和起来的女儿,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刚才遇到的萧三公子。他想的倒不是萧三公子本人,而是想起了他穿的那袭貂裘。

    做为一名曾经的猎户,杜大海当然知道什么皮子最最轻暖,他刚才看到萧三公子,一眼认出萧泽身上穿的是极为罕有的金貂裘。金貂是紫貂的变种,通常生长于极寒之地,所以金貂皮的保暖性能也越越高于其他的动物皮毛,只不过金貂极为罕有,一袭金貂裘少说也得要二三十条金貂皮才能制成,而一条金貂皮少说也要二十两黄金,就萧泽那袭貂裘少说也要五百两黄金,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杜大海暗自忖度一番,悄悄做了个决定。

    手捧热茶,杜衡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这时她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好象被谁窥视一般。杜衡四下看了一圈,房中除了父亲与自己之外便是那慧明大师,再没有其他人了,也没谁在窥视,可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杜衡轻轻摇头,似是想挥去脑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时刻关注女儿的杜大海见了立刻开口问道:“怎么了若儿?”

    杜衡再不通俗务也不能当着慧明和尚说有人偷窥吧,她只能淡淡说道:“父亲,茶也吃了,我们去千佛殿吧。”

    杜大海特意提前到昙净寺,目的就是多陪陪女儿,自然是杜衡说什么他听什么的,杜大海腾的站起来说道:“好,这就去千佛殿。”

    慧明和尚忙也站起来相陪,杜大海想着有人讲解总比自己与那些个佛像干对眼儿强的多,便说了声“有劳大师”,三人一起去千佛殿了。

    禅堂中已经人去屋空,可是突然却响起清脆的“咔嗒”一声,紧接着禅堂西墙边紧闭着的小门突然被人拉开了,一个身披金貂裘的少年缓步走了出来,他看着杜衡曾经坐过的那张椅子,脸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若儿?好名字,小姑娘真是机警,有趣,有趣!”

    若是杜大海杜衡父女还在这里,他们一定能认出这少年就是刚才偶遇的宁王府三公子萧泽。

    “爷,时候不早了,弘远大师还在等您呢。”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跟着萧泽走出来,苦着脸低声叫了起来。

    “知道了,就会催催催,催命啊!爷这就过去。”萧泽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显然对那小厮的催促很不高兴。

    小厮咕嘟着嘴没敢说话,只能低着头跟在萧泽的身边,活脱脱一只受气包,萧泽回头一看,立刻用手拧了拧小厮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唷,还给爷摆脸子使性子啊!”

    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道:“扣子不敢,扣子求爷赶紧去见大师吧。”

    萧泽突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起来吧,放心,你家主子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的。”

    “啊呸呸呸……”名叫扣子的小厮腾的跳了起来,连连吐了几口口水方才大叫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爷,快吐口水……”

    萧泽看着扣子那紧张到不行的表情,脸上突然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扣子虽然说自小就服侍萧泽,可看到主子爷那几近妖孽的笑容,他的心跳还是会突然加速嘭嘭跳个不停,主子实在是太美了!扣子又一次在心中暗暗的说,这话,他只敢在心中暗暗的说,万万不敢在他家主子跟前露出一丝丝口风,因为扣子知道自家主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夸漂亮。

    “好了,扣子,你没听过祸害活千年么,你家小爷我祸害人间还没祸害够呢,且轮不着去祸害阎王老爷。走吧……”说罢,萧泽一甩金貂斗篷,转身从禅堂的后门走出,径往昙净寺主持弘远大师的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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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温暖
    做完七日法事,杜大海杜衡父女辞别昙净寺的一众法师,登车起程回府。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照规矩晚上应该一家人吃团圆饭的。从前杜大海不在京城之时,小年这天的团圆饭从来没有杜衡的座位,别说是小年,就连大年夜守岁宴杜衡也是被排除在外的,只有杜大海在府中之时,何老夫人和苏夫人才会假意提一提杜衡,然后很快就有下人以大姑娘身体不适为由仍将她排挤于家宴之外,所以整整七年了,杜大海竟然没有和大女儿吃过一顿饭。

    自从正视大女儿之后,杜大海一直在心里回想着这七年他为数不多在府中的日子,凭杜大海怎么想,他几乎找不到一点与大女儿有关的记忆,杜大海越想越悔愧交加,越发觉得对不起女儿,他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加倍补偿女儿。

    因着这个念头,所以杜大海没有命下人直接将马车赶回将军府,而是将杜衡带到了京城中最繁华的京西大街,京西大街上有一条猫耳朵胡同,这条胡同里有十数家铺子,卖的全是女子所需之物,而且都是顶级好货,猫耳朵胡同是京城亲贵女眷最爱光顾的一条胡同,因为女眷出入频繁,猫耳朵胡同又被称为女儿街,如今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京城人几乎都不知道猫耳朵胡同这个名字了。

    “若儿,下车。”杜大海下马来到女儿车前隔着轿帘说了一句,杜衡听到车外人声鼎沸,不由暗觉奇怪,她记得将军府门前可没这么嘈杂。“我们到了么?”杜衡小声问寥嬷嬷。寥嬷嬷将窗帘掀开一角看了看笑着说道:“姑娘,这是女儿街,老爷真是细心,这是让姑娘逛街呢。”

    “女儿街?”杜衡皱眉重复一句,她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寥嬷嬷也没多说什么,只拿出一方面纱为姑娘带好,微笑说道:“姑娘亲自逛了就知道啦。”

    杜衡点点头,寥嬷嬷打起轿帘,杜衡踩着矮凳下了马车,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这些年来冷清惯了,真不适应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人。

    马上就是要过年了,正是小姑娘小媳妇们卯足了劲儿打扮自己的好机会,虽然那些亲贵女眷可以将各铺的内掌柜叫到府中采买首饰衣料脂粉等物,可是但凡是个女人便有逛街的天然爱好,叫人进府服侍到底没有亲自逛街来的快活,所以女儿街上比平日还要热闹几倍,来来往往的都是戴着面纱的姑娘和年轻媳妇,年纪大些的多半都是服侍主子的婆子们,真正有了年纪的奶奶夫人们还是不会亲自跑来逛街的,毕竟她们还得在家里主持主馈,且没这个闲情逸志。

    “若儿,要过年了,你得多添些衣服首饰,这女儿街的铺子什么都有,你喜欢什么为父都买给你,不用考虑价钱。”杜大海笑呵呵的对杜衡说道。

    “啊……”杜衡有些意外的看向父亲,她真的没有想到父亲会连这个都想到了。寥嬷嬷喜的直抹眼泪,而杨梅小丫鬟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这女儿街真是太热闹了!

    “去吧去吧,尽管捡好的挑!”杜大海大手一挥,声音里透着一抹骄傲,似乎为女儿买东西让他很有成就感。

    “姑娘,彩裳坊是京城最大最好的成衣铺子,您进去看看?”寥嬷嬷知道自己家姑娘没逛过街,便凭着自己的记忆和素日里听府中下人的议论所得的经验推荐起来。

    杜衡轻轻点头,抬脚往彩裳坊走去。一个衣着干净整齐,脸上扬着大大笑容的小伙计飞快跑出来招呼客人,只听他热络的叫道:“小姐好,您里面请,本店有新到的金陵云锦湖州丝绸杭州五彩缎……您请里面瞧啊……”

    杜大海突然想起一事,他紧走两步大声问道:“伙计,你们店中可有好皮子?”

    小伙计一见杜大海身上披了一件黑貂大氅,眼神顿时一亮,什么人穿用什么样的皮子是有规制的,凭谁再有钱,若是没有一定的身份也不能穿用黑貂,他赶紧跑上前打着千儿笑道:“小的请大人安,可是巧了,本店昨儿才从关外进了一批极好的皮子,请大人到店里慢慢选?”

    杜大海嗯了一声,走到杜衡身边说道:“若儿,走,咱们先去看皮子。”

    等杜衡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坐到了彩裳坊二楼的小厅之中,上前招呼的已经不是那个小伙计,而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同两个十来岁的小丫鬟。

    “大人,小店有灰鼠银鼠猞猁紫貂玄狐雪豹皮等等,不知您想看哪一种?”一名妇人利落的报出一串皮子供杜大海挑选。

    杜大海是猎户出身,他懂皮子,略想了想便说道:“灰鼠银鼠就算了,把你们最好的紫貂雪豹猞猁皮,有没有银狐蓝狐赤狐,若有也拿几张出来看看。”

    那妇人一听便知道来了位识家,笑着应了一声便亲自下去挑皮子,而不是象往常那样交待给小丫鬟。

    莫约过了一刻钟,四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抱着许多毛皮走了上来,杜大海只扫了几眼,便指着那些毛皮说道:“这四张紫貂,那三张猞猁皮,还有这几张银狐火狐皮留下,对了,你们店中可有金貂?”

    那妇人忙摇头道:“真对不住大人,金貂是贡上的,小店没有。”

    杜大海点点头道:“嗯,那就这几张吧,叫人上来量尺寸,三日做好,工钱翻两倍。”

    那妇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大人,这时间也太紧了,您选的这些皮子全做成成衣,最快也得七日时间。”

    杜大海皱眉沉声道:“五日,三倍工钱,配你店中最好最时新的缎子。”说完,杜大海不容那妇人再说什么便转身下楼,女儿量尺寸,他这个做爹的总不好留在当场。

    听到三倍工钱,那妇人果然动心了,她响快的应了一声,亲自上前为杜衡量尺寸,边量边说些什么皮子做什么衣服之类的建议,并且让人将最时新的妆花缎送上请杜衡挑选。这可是大客户,说什么也得服侍好了把客人留住,能随意付出三倍工钱的主儿可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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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小年(一)
    在杜大海的坚持下,杜衡整整在女儿街上逛了两个时辰,别说是杜衡,就连素日里做惯了粗活累活的寥嬷嬷和杨梅都累的不行,再提不起精神继续逛了。可杜大海的精神却极好,还一个劲儿的对女儿说道:“若儿,时间还早,你尽管逛。”

    杜衡走的腿都酸了,只苦着脸闷闷抱怨道:“爹,我已经很累了。”一声爹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叫了出口,杜大海先是一怔,继而欢喜的象个刚刚得到一大包糖果的小孩子,激动的大叫:“若儿,你叫我爹?你真的肯叫我爹了?若儿,快再叫我一声!”

    杜衡叫“爹”之后自己也愣住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叫了,难道是因为刚才他不惜形象亲自为自己拿着小厮们拿不了的东西,还是他时不时就凑上来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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