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野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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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野仙香-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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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望月懵懂中点了点头,像又醒悟了什么,又连忙摇了摇头。

  大壮不耐烦地道:“大哥。还跟他废话什么?先让我教训他一顿再说。”

  郝德也怕天涯望月说出他的昨夜的狗德行,点了点头。“打他可以,不许弄死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放心吧!”大壮满脸的横肉,笑起来就像一个土匪,当先走向地上的天涯望月。

  二耙子怪声怪气地道:“怎么少得了我呢?”也扑了上去。

  顿时雨点般的拳脚密实地落到天涯望月身上,虽然疼痛,但天涯望月只觉的并不像以前那般难挨。这都是天涯望月身上的仙气之功,如果天涯望月修练天机珏给他的磐橐宫密法的话,有了护体真气,哪里还会把尘世间的拳脚放在眼里?现在天涯望月自然不行了,拳脚加身,他还是感到非常疼痛的。

  “妈的!还挺能忍!老子我看你怎么忍?”大壮看不到天涯望月哀声讨饶的模样,没有成就感,骂了一句,顺手就拖出那条闷棍,狠狠地在天涯望月身上抽了起来。

  “啪”一声响,抽的天涯望月顿时就惨叫声声:“啊——!”

  “看你还敢不敢非礼茉莉!还敢不敢跟我们大哥抢女人!妈的!三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二耙子也顺手捡了块石块,在天涯望月身上狠狠地砸了起来。

  他们打惯了天涯望月,对天涯望月的身体知根知底,知道这样打不坏天涯望月的。

  郝行坐在椅子上,望着虎狼一般的大壮和二耙子,地上惨叫连连的天涯望月,心却飞到了碧霞山。

  昨晚的情景他记忆犹新,那可是一头猛虎呀!足足有二头牛犍那么大,蹲在那儿跟一座小山似的。放到此刻正在大发狂威的大壮和二耙子面前,恐怕一个虎剪,大壮和二耙子就见阎王了。可是此刻正在地上挨打的天涯望月却安然无恙,并把茉莉还救了回来。这年头难道老虎改吃斋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这小子真的学了什么法术,却一直隐瞒着?

  想到这里,郝行冷不丁看到一双冰凉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郝行下意识地迎着目光望去,只见天涯望月已不惨叫了,生生地咬牙忍着,嘴角淌着血丝,一双目光如剑,那么的冰凉,那么的锋利,好像要把郝行戳穿似的。郝行心头猛然有些发怵。

  “住手!”郝行大喝一声,站起来朝天涯望月走去。

  大壮和二耙子两人停了手,怔怔地望着郝行朝这边走来。只见郝行面色有异,阳光这下,额头闪亮,隐隐有些汗渍。大家伙儿都不知道郝行想做什么。大壮愣愣地问道:“怎么啦?大哥!我们还没有打过瘾呢。”

  郝行想给自己一些证明,一些勇气似的,忍着心中的惧意,迎着天涯望月杀人般的目光来到天涯望月面前,“呸”吐了天涯望月满脸口水,抬起皮靴就朝天涯望月脸狠狠地踹了起来。嘴上发疯了似地笑着:“我不怕,我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哈哈哈,我怎么会怕你一个天涯望月。”

  一个个面面相觑。从小到大,郝行可是从来都没有出手打过天涯望月的,今天是怎么啦?

  想了半天,大家伙儿终于恍然大悟,郝行肯定是狠极了天涯望月非礼茉莉,郝行喜欢茉莉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天涯望月挨打的同时,茉莉正喝着母亲苏李氏木质的调匙里的汤药,喝一口,苦的皱一下小蒜鼻,说一句:“好苦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想着昨天晚上天涯望月打虎的英姿。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一直鄙视下看的窝囊废,原来是这么的英雄勇敢。爹娘果然没有看错人。

  茉莉决心以后要改头换面,再也不去外面跟郝行他们那帮子瞎胡闹了,要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守着母亲做两年的好闺女,然后嫁到天涯家,做一个让人羡慕,贤淑过人的媳妇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神仙是否由天定 无心少年险些亡
晚上苏木回家,内人苏李氏说了整件事,苏木听毕之后,并没有苏李氏想像中那样对郝行叱骂,而是来到了茉莉房内,一本正经地问道:“他真的把那头猛虎给打跑了?”

  茉莉不知道父亲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木得到确认之后,刹那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两眼精光闪烁,安慰了女儿一句:“经过这件事情,想来你得到了不少的教训,为父就不说你什么了。你早点休息吧!”转身走了出去。

  苏李氏正要陪丈夫一起过去女儿房里,眨眼间见丈夫又转了回来,还满脸的兴奋,这可是极少见的。“怎么啦?紫苏(紫苏乃是苏木字)。”

  苏木没有理会苏李氏,径自来到了外堂祖宗的牌位前,虔诚地搓出三支香,细细点了起来。

  苏李氏见丈夫不年不节地突然间就为祖先上香,心下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帮丈夫搬来草垫,好让丈夫跪拜时不弄肮下裳。

  是夜,苏李氏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推醒丈夫,“紫苏。你得给我说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木其实也没有睡着,见苏李氏也没有睡着,转过身来,温柔地把自己糟糠之妻揽到宽实的怀里。都老夫老妻了,见根知底,只要丈夫一有这个举动,那肯定是有话要说。苏李氏驯服地伏地丈夫怀里,一动不动,等着丈夫开口讲话。

  苏木嘴巴张了几张,却不知话从何说起。苏李氏在他怀里轻轻一动,苏木找到了话头。

  “你知道的,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不是我的医术,而是我的相术。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望月这孩子面相奇特,命格之好,更在帝王之上。我实在想不出比帝王更好的命格,那将是什么样的人。总之我料定他日后必非池中之物。所以他出生的第二天,我就赶着把自己也才出生半年的女儿许配给了他。说来有些惭愧,我苏木一生坦荡荡,从未受过别人半点恩惠,当时竟也生了占人便宜这些世俗之念。”

  苏李氏本是西北一个世家望族的闺秀,就是看中了苏木的人品,以及他这一身的本领才不顾家人反对,硬是随他私奔了。十几年来虽不像以前那样锦衣玉食,只是粗茶淡饭,她却是甘之如饴。

  她素来极信服丈夫,现今听苏木这样说,心下顿时也好奇起来:“帝王之相?他的命格面相更在帝王之上?那是什么?”

  苏木目光深邃,声音低沉,道:“你可知望月七岁之时,家里去了一位神仙一般的道长。”

  苏李氏原本极聪慧,听苏木这么说,心中一动,“你是说——”

  “没错。望月这孩子日后可能会成为神仙中人。”

  汉时屡有凡人修练成仙的传说,比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正是淮南王刘安。所以凡俗的老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苏李氏得到丈夫的确认,却不像苏木刚才那样激动,只是把螓首在丈夫怀里埋的更深,柔声道:“我不想成什么神仙,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地厮守一辈子。”

  听到苏李氏如此直露的表白爱意,苏木心中感动,厮摩着苏李氏还光洁如旧的脸颊,柔声道:“傻奴儿(奴儿是苏李氏乳名),你我得道成仙,岂不是可以天长地久地厮守在一起吗?”

  温言暖语,目目交投,刹时间,两人浓爱似火,便欲行房,却听院门急响,“砰砰”声急促。

  苏木浑身的爱火被门声一惊似潮水般退去,眉头一皱。怀里的苏李氏察觉到丈夫的变化,嗔怪道:“都快三更天了。谁还来敲门?”

  苏木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妇人的呼喊声:“苏大哥在家吗?玉奴(苏李氏闺名)在家吗?”

  “是亲家母。”苏木连忙穿衣,苏李氏也挣着尚酥软的身子起身穿衣。来者正是天涯望月的母亲天涯吴氏。

  苏木当先出去开门,“大嫂。怎么啦?谁要急诊?”苏木和天涯修两人互引为知已,称天涯修为兄,见了天涯吴氏自然称嫂。

  “吱呀”院门打开,天涯吴氏手打竹编灯笼,满脸的焦急,一见苏木出来,已然泣不成声。

  苏李氏披了衣服携起天涯吴氏的手,柔声问道:“蕙姐(天涯吴氏闺名沅蕙)。怎么啦?”

  “望月那孩子已经两天不着家门儿了。”说罢,天涯吴氏螓首埋到了了苏李氏的肩头。

  “今天上午他就从我家离开了呀!”苏李氏纳闷儿了,“难道他没有回家?”

  整个小镇顿时忙乱了起来,一个个灯笼,火把溜来溜去。大家或者冲着死者天涯修的面子,或者冲着苏木的面子,一齐帮着天涯吴氏寻找她失踪的儿子天涯望月。

  小猴子他们听到了消息顿时一颗心悬到了喉咙,也装样子帮助忙天涯望月。几个少年凑到了一起,一个个掩饰不住的满脸惧色。

  “大哥。要是他们知道是咱们干的怎么办呀?”大壮出手最重,是以他最惧怕。

  郝行却依旧面不改色,森然道:“怕什么?他恐怕早已经死了!死人会说话吗?”

  “可是我怕万一有人看见怎么办呀?”二耙子同样最担心。

  郝行一双眼冷冷地上下打量二耙子,只把二耙子看的心里发毛。“废墟那里,平常连个兔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绝对不会有人看见。大家只管放一百个心。到时候出了问题,一切看我的。”

  “那,那要不要告诉他们天涯望月在废墟呀?”小猴子一直不说话,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

  郝行猛地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住小猴子,咬牙切齿道:“你要不要告诉他们我们是凶手呀?”

  郝行这么一说,大家都恶狠狠地瞪住小猴子。大壮冷冷地道:“你也是帮凶,出了事儿,你也逃不了。”

  小猴子被大家伙儿看的心虚,哼哼叽叽地道:“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看你们紧张的样子。我像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

  “我看你像。”二耙子冷哼一声,目露凶光。

  小猴子一哆嗦,不敢再出声儿。他还真怕他们杀昏了头,把自己也给杀了。

  经过半夜的忙乱,最后天快破晓时分,镇上的更夫在镇北的废墟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天涯望月。黎明前,阴惨惨、灰蒙蒙的光线之下,只见天涯望月被捆的死死,躺在血泊里,浑身的伤痕累累、血渍斑斑,身上还压了几块石头,竟似遭受过惨绝人寰的毒打,不知是死是活。

  这副惨相,众人看过一眼,竟不敢再看。有胆小的更是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把头别过一边去。

  天涯吴氏哀号一声:“我造了什么孽呀!害的我儿子遭这样的毒打!”当即就要飞扑到天涯望月身上痛哭一场,还好镇上胆大心细的壮汉子们眼疾手快,拼命拽住了她。

  苏木走出人群,来到天涯望月旁边,蹲下身,把手探到天涯望月的鼻孔下,惊喜道:“他还活着。”

  天涯望月虽然自小体弱多病,又替郝行他们背了不少的黑锅,但时日一长,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儿,都十分可怜这受人欺凌的孤儿寡母的。闻言,众人皆喜。

  “苏大夫,要不要先解开他身上的绳子?”有胆大的壮汉子走了过来。

  “别解,找剪刀剪开吧!他现在的身子极虚弱,不能乱动。阿樨(苏木的二弟),你回去通知你嫂子,让她赶紧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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