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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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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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昆看了一会才道:“帮主,这两个冒充龙、冯二人的动机何在?”

“这就要问问‘虾乾’了!”

“就在这儿!”原来“虾乾”就在司徒勤的另一边身后,他来了不久。

崔昆把“虾乾”拉过来低声道,“‘虾乾’,你似乎知道的比我们多一点!”

“客气点成不成?不是一点!”

崔昆道:“你知道的有多少?”

“不多也不少,也足以使你老哥吃惊!”

“虾乾”道:“好,现在闲话少说,我们分头救人办事,老哥,这次您听我的成不成?”

“成!只要你小子有理。”

“小弟当然有理!待会我把那年轻叫化子劫走,龙不忘和冯雷二人必然拦截,偏劳二位截住龙、冯二人。”

“就是这样?”

“最好是在郊外,如果二位能擒住这二人那是更好!”

“怎么?你小子以为我连个龙不忘也拾夺不了?”

“老哥,你明知他不是龙不忘!”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好吧!就这么办。这一次你小子可神气哩!”

“有您老哥在此我才能神气呀!”

“你救的个假叫化子又是谁?”

“老哥,您知道以后一定会吃惊的。”

“我老哥东吃一惊,西吃一惊,我不是胆小如鼠的人了?”

“好了,老哥!咱们开始动手吧!”

“虾乾”射出人群,一脚把楚胜的刀踢飞,然后,在年轻叫化子一怔之下,点了他的穴道,挟起就腾身而起,超越人群。此刻人群大乱,一片哗然。龙不忘和冯雷果然腾身而起,去追“虾乾”。

“虾乾”很刁钻,明知龙,冯二人必追,所以一出人群就闪于一辆大车后掩藏。

龙、冯二人立刻追出,四下一打量,人不见了,知道“虾乾”不会那么快,必然躲在哪一家店铺内,或钻入小巷中。

龙、冯二人身形一分,一奔左边小巷,一奔右边小巷。“虾乾”却往西边奔去,不久转了弯。

“虾乾”出了镇,全力奔掠,本以为转弯抹角地,已经摆脱了龙、冯二人的追踪,回头望去,心头一凉,竟追了来,而且只差二、三十丈。就在这时,林中闪出二人,拦住了龙、冯二人。龙不忘和冯雷二人一急,迎面劈出一掌。拦路的人也不客气,双双还了一掌。

“蓬蓬”两声,长老崔昆把冯雷震退了一大步,只不过司徒勤和龙不忘这一掌,却差不多,司徒勤闻风不动,龙不忘摇了一会儿。

即使如此,此人也十分了得,所以双方都大为震惊。

龙不忘道:“难怪!原来你是老叫化子司徒勤!”

司徒勤道:“只不过你却不是龙不忘!”

“怎见得?”

“因为龙不忘接下老夫这一掌,不会这么轻松。”

“你说我是谁?”

“要弄清才行。”

“咱们改日再战!”

“改天老夫就找不到你了!显然你是一个会易容术的人。”

“老叫化子,你以为我会怕你?”

“如果你是怕我那种角色,打起来还有啥意思?”

龙不忘欺上劈出一掌,司徒勤更不客气,这一次用于九成掌力。“蓬”地一声,劲气四溢,狂飚乍起,老叫化子退了半步,龙不忘退了一步半。

上次和这次的差别大了些,原因可能是上次司徒勤用了六成内力,龙不忘用了八成,这一次两人都用了九成。

这当然就分出了高下,另一边崔昆和冯雷动上手,才不过十一、二招,冯雷就攻少守多,这二人的差距似乎更大些。

龙不忘道:“冯雷,放那小子一马算了!我们走……”

“走?”司徒勤喝道:“不把真正的身分亮出来,想走?门儿也没有。”

龙不忘“嘿嘿”笑道:“爷要走,谁也留不住爷……”和冯雷打个招呼,突然抢上风头。

“崔昆小心毒……”司徒勤和崔昆也抢上风。这工夫龙、冯二人反抢下风疾掠而去。

“帮主,他们会不会去追‘虾乾’?”

“不可能,方向正好相反。”

“武林一流高手会使毒的,我还想不出来。”

“也许他是咋唬,根本不会使毒。”

“如他不会使毒,不会使华山的楚胜和这个本派弟子眼珠子都红了,沿街狂嗥。”

此刻“虾乾”奔出十来里路,他的人瘦小,挟着一个高大的人奔行丁十余里,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儿当然不是上次进过的农村小屋。

“虾乾”和丐帮拉上了关系,不但城镇有立脚点,连穷乡僻壤也能随时找到住处。又是在村头上,进入三间茅屋,而且立刻遣派小叫化子和帮主及长老联络。

“虾乾”解了唐耕心的穴道,道:“小唐,今天差点把我累死!”

唐耕心道:“‘虾乾’,你总是能在紧要关头出现!”

小唐又道:“我是怎么啦!”

“大概是被人给你服了什么药,双目尽赤,在街上叫嗥,另外一个华山大弟子楚胜也是如此,你们二人遇上会怎么样?”

“在街上干起来了?真丑!”

“你一定知道谁在玩这坑人的把戏?”

“我知道一点……”他说了先是看到颜君山向崆峒大弟子金子超找碴,及武当无极道人伤了崆蛔长老太乙真人,以及今天的华山弟子和丐帮弟子火并……

“虾乾”道:“小唐,你的一切经过,我知道一小部分,再说一遍如何?”小唐说了,这工夫化子们送茶的送茶,送菜饭的送菜饭,还有老酒哩。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虾乾”道:“小唐,凤妮救了你一命对不?”

“这件事你也知道?”

“我知道的事可多哩!你怎么报答她?”

唐耕心道:“大恩不言谢!”

“我以为这句话太空泛了。”

“‘虾乾’,怎么才不算空泛?”

“我问你,‘大恩不言谢’到底是谢不谢?”

“当然要谢,只是不轻言谢而已。”

“要谢就是大谢、猛谢是不是?”

“就是这意思!”

“那么,她不要你猛谢或狂谢,她只要小谢就够了呢?”

“如何小谢?”

“娶她!”

唐耕心一怔,似乎还没考虑这件事,至少没想到“虾乾”会提了这件事。

“怎么?意外?”

唐耕心道:“‘虾乾’,我欠人家的救命之恩,以前就有两件,加上你这一件就是三件了。”

“虾乾”道:“另一件是谁的?”

“不提也罢!你能猜到的。”

“莫非是‘一段香’连莲?”

唐耕心默然点头,道:“这次走镖,她不但救我一命,还救了我的信誉……”

“虾乾”道:“小唐,以二女救你的轻重缓急来说,是不是凤妮更可贵些?况且,她为你去扮一个小寡妇弄死了大空和尚。”

唐耕心道:“‘虾乾’,你如果是我,怎么办?”

“假如你把我这份救命之恩加在某一边,是不是某一边胜算大增?”

“当然,只不过不能那样。”

“你知道我会加在哪一边?”

“不管加在哪一边都成?”

“如果是加在连莲那边呢?”

“你把这份救命之恩加在连莲这边也不公平。”

“小唐,你太狡猾,你这么说,无非是加在凤妮那边?”

唐耕心道:“‘虾乾’,现在先不谈她们二位好不好?”

“不谈她们谈什么?”

“我必须先回师门把我的内创和经脉治好。”

“虾乾”道:“治你的经脉,我的老哥哥司徒勤也成。”

“也许能成,但找家师比较有把握些!”

“那当然!当今之世,谁能比‘白衣紫电’严如霜更有信心些?何况你是她教出来的。”

门外有人道:“这话也对也不对,严如霜的内功自然比我深厚,但以救你来说,我比她的效果更好些……”老叫化司徒勤走了过来。

小唐要见礼,老叫化子止住了,道:“你和‘虾乾’平辈,整天称兄道弟,咱们也平辈论交,当然,别人就不成了!”

“多谢前辈……”

“怎么?老叫化子腌赞是不是?”

“好,恭敬不如从命,老哥刚才说,老哥救我治内创的效果会比家师好些,这个……”

司徒勤道:“你们虽是师徒,但你已不是小孩子了!男女总是有别,因为助你打通经脉,有时双方穿衣服越少越好,甚至都不穿衣服更好。”

“有这种方法?”

“当然,就是‘三窍通’,所谓‘三窍通’是指口、鼻和脐部。”

司徒勤道:“使真气在这三窍中循环,使断绝的经脉重行连贯畅通。”

“老哥高明!”这工夫早已为司徒勤添了杯筷,唐耕心敬上一杯酒,道:“老哥,小弟这也算是借花献佛!”

“这话怎么说?”

“这菜都是贵帮的呀!”

“虾乾”道:“老哥,你有没有猜出这龙不忘是什么人?”

“此人和帮主比起来自然不及,但相差的并不太多。”崔昆道:“打不了就跑了,冒充龙不忘的人,必是武林一流高手,他的身分应该和七大门派掌门人不相上下。”

老叫化子干了一杯酒道:“崔昆说得不错,此人的身手和我相差不太多,要分出显著之胜败,大约要六、七十招以后。”

“虾乾”道:“老哥,这个人居心叵测,据小唐说,他冒充过……”

还是由唐耕心自己说了此人冒充过颜君山、武当派的无极道人及龙不忘的一切。

老叫化子道:“颜君山这人一向随和,涵养过人,他这一辈子也做不出伸腿绊人却又出手打人的事。”

唐耕心道:“老哥也该认识无极真人吧?”

“老哥和武当掌门长春子常有往来,这些矮一辈的小牛鼻子,我反而不熟。但至少我敢拍胸膛,一位护法不会仗势凌人,更不会使毒及擅长易容。”

“‘龙不忘’呢?”虾乾”道:“你对他熟不熟?”

老叫子道:“龙不忘这个人有一份愚忠,他为人方正,当然,一个人只要有愚忠,就会有偏差,比喻说,他明知龙三理屈,断手之仇他还是要报。但他绝不会找碴当街羞辱太乙道人。”

“虾乾”道:“老哥,你要见见武当、崆峒、少林各派掌门说明此事,说不定他们能猜出此人是谁?”

小唐道:“当然,还要去找颜君山那老小子说明一切。”

“虾乾”道:“颜大侠似乎对儿子的死,和女儿在外流浪不怎么关心!”

司徒勤道:“错了,小子,他对儿子的死和女儿在外都很关切,要不,为什么常和颜凤妮联络?”

“他们联络呀!凤妮这丫头真厉害!一字不露。”

饭后,老叫化子传令调来五个护法,在附近监视,因为他要为唐耕心疗伤。

“老弟,”司徒勤道:“老哥哥虽然大包大揽地要为你疗伤,但老哥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唐耕心道:“老哥肯为我自动疗伤,小弟已经十分感激了。即使华、扁重生,也不会包医的。”

“老弟,你很懂事,反正老哥尽力而为就是了。”司徒勤道:“‘虾乾’,烧一锅开水备用。”

“虾乾”道:“烧开水干啥?”

司徒勤道:“老夫一生不记得洗过几次澡,自我记事以来,娶媳妇洗过一次,老婆死后就不洗了。除了这次以外,只怕临死还有一次了。”

唐、夏二人大笑。司徒勤道:“我为小唐疗伤,要全身赤裸,要是不洗澡,可能把他薰个半死!”

“虾乾”道:“小唐,可不是我‘虾乾’故意为老哥卖弄人情,要不是为了你,要他洗个澡那可就难了!”

“我知道。”

老叫化子在洗澡,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虾乾”以为,也许不是巧合吧,竟是“一瓢山庄”庄主颜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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