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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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女人-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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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张缓缓开动了车,从后视镜看了看微醉斜躺着的冯程程,问:“去哪儿?”
   许是老弯着脖子不舒服,冯程程舒展了下身子,哼唧:“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儿?”
   小张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再没说什么,认真开起车来。
   许久,冯程程眼皮也没抬一下,蹭了蹭皮椅,说:“去南区的倾城酒店。”
   *
   巨大的落地玻璃前,一抹笔直的身影,偌大的空间内一片漆黑,所以许维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灯火阑珊的远方。
   就好似,他正身处在城市之巅,没有任何遮拦物的巅峰,触手可及天上繁星,坐拥脚下一方土地。
   可总有一些细小的东西,他无法掌控。比如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比如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冯程程。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许维蹙眉,眉宇间多了几分焦虑,他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静默片刻,他随手拨通了韩秘书的电话,说:“明天帮我安排一下与冯氏董事长吃个便饭。哦对了,先前叫你办的事往后挪一挪。”
   许维触亮了台灯,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安静地待在灯光之下,许维紧盯着它许久,终于熄灭微弱的光亮,默默把它放在了办公桌下左边的抽屉里。
   *
   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冯程程微弱地呻|吟,小张从后视镜里见到她把嘴唇咬得发白,连忙把车停在路边,轻声唤她:“程程,程程……”
   冯程程毫无预兆地睁眼,睹见小张焦急的眼神,抹了把额头,朝她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我没事儿。”
   “我看你是不舒服,还是先回家吧。”
   “不,不用了,可能是刚才在山上吹了点儿风,让我在车里歇一会儿就好。”冯程程皱着眉抱臂往后缩了缩,以表拒绝,她很感激小张的关心,但是她不能回去。
   小张拗不过她退回了驾驶室,冯程程这才从衣服兜里翻出震得她难受的电话,一共二十五个未接,全是夏宁远打的。
   她愣了一会儿,随后把铃声设为了静音,让小张十一点叫醒她,又沉沉睡去。
   冯程程自主地醒来,她睡眼惺忪地问小张为什么不叫她,但映入眼帘的却是许维放大了很多倍的俊脸。
   “没有发热了。”许维伸手盖在冯程程的额头上,柔软的触感。他平静地称述事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侧身去拿水杯。
   水杯递到眼前,冯程程这才发现她正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室内的装潢很奢华,窗外的夜景异常的美,她应该是在倾城酒店里。
   “嗯,好多了。”她顺着他的话说,自己也抚了抚额头,语气稍嫌尴尬。
   接过他递来的药和水,冯程程顿了顿,一口吞下,但无奈药的气味实在难闻,她憋了半刻,忍不住干呕,终于捂着嘴匆匆跑去洗手间,把药全数吐出。
   冯程程伏在洗手池边缘持续呕吐,胃液在翻滚,她死死揪紧腹部的衣裳,试图转移注意力,水从鼻腔迸出,呛得她眼泪也流了出来,额间黄豆般大的汗滴顺着脸轮廓滑落,浸湿了冯程程的白衬衫,淡紫的Bra若隐若现。就这一会儿,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面白如纸,痛苦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缓解下来,冯程程无力下滑,跪坐在地板上细喘,身后许维高大的身影笼罩,她侧头虚弱地笑,正想说点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走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入了温泉浴池。
   他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她的衣服,要不是按摩水柱冒出的泡沫掩护,她早就春光乍现了。
   室内雾气腾腾,冯程程泡在水里只露出一颗头来,她低低地看着荡漾的水面,面色迅速红润。
   她又矫情了。
   她抱住大腿不知所措,只听许维命令:“起来。”
   扭头,她见他拿着盈满泡沫的浴花,惊讶地睁大了眼,迟迟未动。他是要帮她洗澡?
   他向前两步,不耐烦地说:“快起来。”
   冯程程匆匆起身,踏出浴池去解许维的衣扣,却被他一把打开,两人对视两秒,许维锁紧眉头指了指橙色的小木凳让她坐下,她不免有些失落,听从坐下。
   他是真的要帮她洗澡。
   柔软的浴花在身上摩擦,冯程程弓着背视线落于双脚,她空闲的双手护在胸口,但这显然是在做无用功,因为洗澡不可能只洗背面。
   冯程程不知道许维是抱以什么样的心情给她洗澡,无奈浴室内空气太沉闷,压得她也问不出口。
   帮她洗完,许维的衣裳也湿透了,他缓缓褪下,和她一同泡在浴池内,他定定地看着她,沉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抱着个脏女人睡。”
   冯程程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许维的唇已压了下来,他的指穿过她的发丝,以掌握不让她避开,而她似乎也没有想要避开的意思,她的舌就像是蔓藤的种子,受到了灌溉,迅速发出枝丫,占满他的口腔。
   除了浓浓雾气,室内剩下的只有两人的低喃,他的掌最终落在她的腹部,指尖来回摩挲流连,见冯程程已迷离的双眼,许维星眸露出寒光,顿时,他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如梦初醒,他嘲讽般勾了勾嘴角,起身披上浴袍径自出了浴室。
   见他走开,冯程程莫名地放松,懒懒地靠着浴池休息,他每次都是半途而废,她有必要怀疑他是不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想到这儿,冯程程不禁扑哧一笑,按摩水柱忽然涌上,她被灌了一大口水,连忙伏在浴池边缘吐水,又见许维站在门口,脸黑得像被墨汁染过。
   “我不在了,你很开心?”
   “不不不……”
   许维转身又走,冯程程匆匆从浴池中爬了出来,一路追赶。不过这次他没有离开,而是背对着躺在了大床上。
   冯程程摸上床,从后环住许维的腰,他僵直着没动,也没赶她,她轻吻了一下他的背部,安心地睡去。
   许久,当天空更黑,夜更静,许维才缓缓拉开她的手,侧身面向她,他看不清她的脸,于是努力幻想着五年前她可爱的模样,搜寻到她的额头重重印下一吻,便起身离开。
   *
   喧嚣的夜店里,有妖娆的脱衣舞娘,有死死纠缠的同。性。恋者,有面无表情的夏宁远。
   他缓缓走动,就仿佛,这疯狂的世界与他无关。
   他在吧台的角落坐下,吧仔送来一杯威士忌,他一口喝完,等到第五杯下肚,他终于勾唇向身旁的性感女郎招了招手,女郎意会,每走一步半露的酥胸微微颤动,他的笑意放大,随手解开了胸口的扣子,露出白净皮肤上狰狞的鬼首。
   女郎舔。咬夏宁远胸口的鬼首,像是在祭祀,他享受地闭眼,甩了甩发,下一秒却被人扯住,他半眯着眼,一把推开女郎,下了高脚凳站直。
 
 
 
 
 ☆、第 6 章
 
 
     天不见亮,睡梦中的冯程程接到了小张的电话,被告知夏宁远进了局子。
   冯程程扶额痛苦低|吟,随之侧过头轻吐了一口气,才细声回她:“我马上来。”
   她轻轻地挂上电话,生怕吵醒许维,亮了台灯才发现床的另一边空空荡荡,先是一滞,随即扬起嘴角苦苦一笑。
   冯程程赶到北区琉绣警局时,已是上午10点,她坐在出租车里就见小张守在局子门口张望,下了车她随手把从茶餐厅里买的早餐递给小张,自己留了一份。
   小张意会,转身把早餐分给了局子里的警员。
   “冯经理,今天这么早啊。”黑子是琉绣警局的队长,他人如其名,黑黑壮壮,就是嘴太贫。
   “李队,实在不好意思,这路上堵车太厉害了。”冯程程赔笑着递出了手里的早餐,哪知被他伸手一挡,严肃道:“无功不受禄,别和我来这一套!”
   他这一喝,屋子里的警员们都放下了筷子,冯程程也是心惊不已,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又扯开笑容,说:“瞧您这话说得,我作为您的朋友,请您吃个早餐都不行么?”
   显然是被冯程程说动了,黑子绷紧的面部稍有放松,冯程程趁机用手肘撞了撞他,笑靥相对,嘴像涂满了蜜糖,“好了好了,不吃早餐容易暴怒,不知道哪个专家说过,暴怒会使肌体加速衰老,所以我的好队长赶紧收下我这份心意吧,我可不希望我们年轻壮实英明神武的队长成了个糟老头。”
   冯程程把早餐硬塞在黑子手里,他指了指冯程程,摇头浅笑,终于还是收下早餐。
   不一会儿夏宁远被带了出来,他眼睛嘴角各处都有淤青,冯程程匆匆瞟了他一眼,轻声吩咐小张带他上车,又扭头与黑子寒暄几句,最终笑呵呵地出了局子。
   冯程程来到驾驶室敲窗,窗面上映出她阴沉着的脸,她让小张下来,小张听罢稍稍一愣,之后扶了扶眼镜,忙说:“你昨晚肯定没休息好,还是让我来开车吧。”
   冯程程趴在窗前指了指小张的脸,说:“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我至少睡了会儿,你下来自己先回去吧。”
   小张僵持了一会儿,眼底有难色,但最终还是下了车。
   车在狭窄的胡同缓缓行驶,轮胎带起雨后残留的淤泥,在路面留下几道交错的车轮印。
   沉闷的空气让人窒息,冯程程摇下了车窗,夏宁远突然发话:“怎么不让小张回家里坐坐。”受了一夜的折腾,夏宁远反倒精神,冯程程斜眼瞟向后视镜,之后又收回视线,并未与他搭话。
   他提起小张,她下意识地望向观后镜,只见小张仍是笔直地站在原地,惟有那些风,扬起了她的长发。
   她这都成望夫石了……冯程程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怪异的想法,甩甩头,暗忖,小张恐怕是担心她吧。
   受到冷遇,夏宁远也不恼,倒回皮椅靠背又自顾地说了起来,“我真没惹事,是他们先惹我……”
   冯程程莫名的烦躁,她狠狠敲打车载MP3以发泄,惹得它发出怪异的音乐,‘吱嘎吱嘎’像刺刀刮玻璃的声音。她咬牙又捶了几下,MP3终于恢复正常,泄流出轻快的音乐。是她爱的小曲,不由得心情好转,她调大音量,自顾跟着曲调哼起来。
   夏宁远倒有些急了,他眼神飘忽,几欲开口又顿住,他伸长了脖子凑向冯程程不断解释他不过是自卫,那夜店里没什么好人云云。
   冯程程对于他的一切举动仍是熟视无睹,随后换了首摇滚乐,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盖过了他的解释,他在她耳边大声喊:“你别生气!”
   闻言,冯程程猛的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绝尘而去,夏宁远被惯性甩回重新倒在皮椅上,瞠目结舌。
   到了地下车库,冯程程摔得车门‘呯’的一声响,夏宁远如梦初醒,尾随下车。
   所幸的是,她没有把夏宁远锁在车里,夏宁远兴冲冲跑去按电梯,电梯来了,他腆着张笑脸殷勤地叫她,冯程程站在电梯口面无表情地看他,眼神阴骘,直到电梯滴滴地催促,他僵了僵笑容,才放了手。
   冯程程回到家先去厨房煮鸡蛋,趁煮着的间隙换了身衣服,她折回厨房路过夏宁远的房间,见他捂着头在床上蜷成一团,她停在门前伸了伸手,最终捏成拳缩回,转身去了厨房。
   锅里的水沸起,涌起的泡泡挤得鸡蛋四处摇摆,不一会儿,有的已经承受不住,破了壳溢出蛋白。这就好比商界之中的法则,强者生存,弱者不攻自破,但生存下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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