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莫媗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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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莫媗妍-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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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婉你都快成怨妇了。这年头除了人越来越贱,什么不涨价?”叶子其实有些不耐烦“我说燕清婉,你好歹也是知名网站的白金作家,一年上百万的揣,三千块你还算计着,你抠门儿抠死算了?” 
“靠!什么叫我抠门儿?老娘的钱又不是拿耙子楼的,几千块是不算什么,可它也得值这个价啊!明明就是虚涨,我还得上赶着去当冤大头啊……”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就要开火,忽就听得楼梯口那边一阵骚动。 
燕清婉意兴阑珊地望了一眼,然后继续琢磨手机问题,她本就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别人的事儿也懒得去驻足围观,正想拉叶子去看别的柜台,就见那边儿聚的人越来越多,只听有人喊“好像是心脏病犯了吧,快打120”之类的话。 
她们这儿也听了个隐约,说到底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世故是有,但没那么冷漠。她与叶子很默契的对视一眼,放下手机就朝人多处奔了过去。 
挤进人群,只见地上蜷着一个男人,旁边还蹲着一个漂亮女子,那女子似是吓着了,脸色苍白的杵在那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可看热闹的不少,真正肯帮忙的却没几个,倒也有些好心的见状忙掏出手机来拨打120,还有的让营业员去通知商场管事儿的。 
地上那男人身形僵硬,面色发紫,看样子是什么急病发了。 
这多人围观,却连个搭把手的都没有,好不凄清。 
叶子本就是热血的人,见没人上去管那男人,血往上涌,也不管会摊上什么是非尘埃,拉了清婉就凑到了男人近前。 
叶子一把推开在那儿傻愣着的女子,很吃力地把蜷在地上的男人上半身扶起,清婉一边帮着她扶住男人,一边扯开男人的领带。刚才她没注意男人的面容,这是仔细一打量,旋即呆在了那里。 
他……他不是白嵩启嘛?哟,这嘴唇儿发紫,呼吸急促,倒是跟我老家那邻居犯了哮喘时差不多。他还有这毛病? 
“操!燕清婉,你TM鬼上身啊!不麻利儿的帮忙在那儿请神呢?” 
清婉瞬间回过神儿来。其实她心里有些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管?上次的事儿她现在仍是耿耿于怀,所以刚才一认出是白嵩启,她实则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但是被叶子这突然的一吼,清婉不觉脸红起来。叶子不认得白嵩启,但其实自己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如果就在这里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着实不人道。 
这样想着,赶忙欺过身子去帮忙。她平时什么都爱学一些,所以也粗通些医理。一边示意叶子掐白嵩启的人中,一边伸手搭脉。 
“是哮喘,我老家有人得这种病,发病症状几乎一模一样。” 
“怎么办?” 
“快摸摸他身上有没有应急药物!” 
叶子闻言赶忙把白嵩启浑身上下翻了个遍,却连个药影子都没有。 
“靠!有病还到处乱窜,TNND乱窜还不带药!燕清婉,怎么办?” 
“我得赶紧去买药,晚了还真不好说。” 
  “楼下就有药店,快去快回,这儿我看着。” 
“你自己,行吗?” 
“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还婆婆妈妈的?等会儿他要是挂了咱还都轻快了!” 
清婉叹口气,刚要起身,却听见身旁传来一个动听的声音。 
“小姐,快去吧!我跟这位小姐一起照顾白少。” 
转头,发现一个气质温婉的少妇正冲自己礼貌地微笑。 
清婉与她对视一眼,莞尔一笑,起身便朝楼下奔去。 

买药的功夫,二楼已经清了场。 
白嵩启吃了药,脸上的颜色渐渐舒缓过来。清婉放心的在一边喘着粗气眼珠儿到处乱转。突然然瞄见了这商场的大老板,也是财大气粗商业界里精明能干的人物,一般人想见都没那个机会的。也是有名的商场弄潮儿,此时却像个谁家的小孙子似的,在一边儿偎着,好像那犯了病的是他亲爹亲爷八辈儿祖宗一样。要么人家说达官显贵呢,这投胎也真是门儿学问,你爹是不是李刚,待遇绝对是不一样的。清婉打量了他几眼,不禁翻个白眼儿,偏头往别处看去。 
救护车也到了一会儿了,那时候白嵩启也已经有了意识。谁知他还是头强驴,似乎就是不肯去医院,别人也惹不起这个神仙,医护人员只好就地护理。 
清婉前脚买药上了楼,阮逸尘差不多就是后脚到的。安顿完白嵩启,阮逸尘看了她几眼,转身便走过去跟刚才帮忙的少妇寒暄起来。而那商场的大老板,做只能木头似的杵在一旁,连句话都插不上。 
他们认识? 
清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又一思量刚才的情形,暗道没错,刚才这女人跟我说话时,说的是“白少”,显然她认识白嵩启,而且知道我也跟白嵩启认得,最有意思的是,她知道我是谁。呵!这女人不简单。这家商场别说在国内,在国际上那也是数得着的品牌,它的大老板跟阮逸尘连句话都搭不上,看来这女人可不是个一般角色。 
她琢磨着,注意力就渐渐转移到了那少妇身上。清婉第一眼就觉得她应该是个少妇。长相算不得倾国倾城,但绝对耐看,那种气质也很好,没有年轻女孩子的莽撞泼辣,却别有一股成熟韵味。那种韵味,是经历男人洗礼后的饱满迷人。身材很好,肌肤也是如雪一般白皙,更兼一副娇滴滴的嗓音,难免就让人有欲望。尤其是那嗓音,真的叫一个醉人。清婉记得刚才她们只说了一句话,但她却觉得非常的舒服,那种温柔,那种绵软,让人感觉就像是邻家的姐姐一般亲切。很糯,很女人。 
她离他们不算太远,二人的表情也能看个清晰。那少妇仍是一副温婉模样,阮逸尘笑的随意。清婉在这边见了他的笑脸,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火不打一处来。又想到上次的事儿,她恨得牙痒痒。暗想就是杀过去把阮逸尘剁成块儿,切成片儿,碾成粉儿,磨成面儿都难泄心头之愤。一双眼睛发着狠,直勾勾地将阮逸尘从脚底到头顶扫视了N遍。 
阮逸尘站在那儿也不是没觉察到清婉的目光,他偏过头来,正对上她愤愤的眼神,于是冲她粲然一笑。清婉见了,倒是觉得这笑容跟先前有所不同,却又想不出哪里不一样,她也是记仇,直接丢了个白眼儿过去。 
这时候,却见刚才还病体孱弱的白嵩启已恢复了满面容光。他似乎十分不愿跟医护人员相处,此时正不耐烦地打发着那一干人等。医生本来还想让他去医院调养几天,如今也只得作罢。有个医生嘱咐他注意事项什么的,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儿,倒是跟叶子正聊得火热。 
阮逸尘和少妇见他没事儿了,忙迎过去搭话。清婉一看,也觉得没有多呆的必要了,就想过去拽了叶子回家。 
她刚走过去,却见那少妇已经道了别正莲步娉婷地往楼梯那边走。清婉这才发现发现那边儿还站了个男人,离得不近,那男人她只看了个隐约。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身形很是挺拔,虽是离得远,却依然能察觉出那人的眼神的敏锐来。少妇对男人说了句什么,便挽着男人胳膊下楼了。 
清婉回过神来,正想拉叶子走,就听阮逸尘颇戏谑地冲白嵩启说了句话。 
“嵩启,江月玲还是个热心肠呢!” 
白嵩启脸色突然有些怪怪的。很明显,阮逸尘所指的江月玲,便是刚刚离开的少妇无疑了。 
清婉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是一滞,她暗道:她就是江月玲。“夜未央”第一花魁——江、月、玲。 
清婉记得四哥许鸿声是跟她提过江月玲的。当初宋向北为了渲染“夜未央”的不同凡响,还刻意选出了“夜未央”的“四大头牌”、“十大花旦”。而江月玲,即是那“四大头牌”之首,可以说是艳名远播。 
坊间关于江月玲的传闻,也确实不在少数。客人们称她“丰乳细腰,媚态横流”,说她的声音极似“台湾第一美女”。以前清婉还不信,只道是这些恩客们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真到见了,才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那种神态,倒是比林志玲还多了几分温柔呢! 
江月玲这个人颇有头脑,在风月场上厮混,同时也与政商名流合伙做些正经生意。她与阮逸尘、白嵩启,应该也是有生意往来的。其手段,可见一斑。 
的确是个不一般的女人。燕清婉心中暗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阮逸尘见她看着楼梯那边直发呆,一副静若处子的样子,好不惹人,不禁伸手捏了她下巴一下。 
“啊!”清婉被他一碰,心跳突然急了起来,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不料正好踩在叶子脚上。那美女吃痛,忍不住破口大骂:“靠!燕清婉,你冒冒失失地赶着去投胎啊!” 
清婉先是瞪了阮逸尘一眼,转身道:“老娘赶着送你投胎!” 
说完,拽着叶子胳膊就要走,却让白嵩启一把拦住了。 
“唉!我说清婉,别急着走啊!” 
“不走还在这儿过年啊!”她对白嵩启两人没什么好感,说话也是冲。 
“怎么,还为上次的事而生气?”白嵩启笑笑:“算我们错了成吗?清婉你大人有大量,总得给我们个机会赔罪吧!” 
他一口子京片子,惹得叶子直笑:“靠!老白,你这嗓子去唱戏得了。”说罢看向清婉:“我说燕清婉,你不用这么小肚鸡肠吧!刚才老白都跟我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就别计较了呗!哎!对了,老白说请咱俩吃饭,走吧,老娘都快饿死了!” 
刚刚白嵩启跟叶子聊天,白嵩启在“夜未央”见过是叶子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又说起燕清婉以及之前的事儿。两人越聊越投机,再加上叶子又是天生的自来熟,结果一拍即合,才不大会儿工夫,就跟白嵩启熟络得好像认识多少年似的。 
清婉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却颇是无奈。她不想跟阮逸尘这两人牵扯太多,只得淡淡地对叶子道:“你们去吧,我约了岑夏。” 
“啊?你什么时候约的岑夏,我怎么不知道?”叶子颇显吃惊。 
清婉气的白了她一眼,意思是“你缺心眼儿啊”。 
叶子看了她的眼神儿,这才明白,刚想开口,却不料阮逸尘先发了话:“哦,岑夏啊!中文系的吧?我们一个大院儿长起来的,正好,好久没聚聚了,我叫上她一块儿。” 
他说完,摸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笑意吟吟地看着清婉。 
清婉气得直想跳脚,心说你大爷的!老娘随口一诌,你妹的他们还认识?我TM这是撞哪儿个瘟神了。 
岑夏到的时候一看清婉跟叶子也在,倒着实吃了一惊,阮逸尘只说请她吃饭,来了才发现两个好友也在,不禁问道:“原来你们认识?” 
“可不是就认识嘛!缘分深着呢!”他边说边看了清婉一眼:“清婉说约了你,刚才非要急着走,我一合计就把你叫来了,有什么话大家一起坐着说,多热闹啊!” 
燕清婉接着白了他一眼。 
“呃……”岑夏见状,大体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沉吟一下,没再接话。 
饭桌上,白嵩启跟叶子岑夏聊得不亦乐乎。 
清婉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埋头吃菜。阮逸尘也不说话,看着她吃。 
岑夏是她跟叶子的好友,比她们大一级,三个人也确实好的没话说。其实“岑”这个姓氏不多见,但却是朝廷中的一个大姓。岑夏在学校的作风很单纯,她也没多想,刚刚听阮逸尘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才知道原来岑夏真是岑家人。 
只是岑家一向跟秦家走得近,就像阮家跟白家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看岑家和阮家、白家的儿女关系倒是很亲近,如此说来这两方倒是有结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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