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特种兵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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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特种兵之恋- 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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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巩雪直接在他的手机上拨过去,谁知,竟也是关机!

    这下没办法了,她问谢飞,石惊天和父母的关系怎么样,谢飞说很好啊,石惊天今年准备报考北京的大学,听说石爸爸已经把大学都挑好了,只等着儿子六月高考,金榜题名,得偿多年夙愿。

    巩雪听谢飞这么讲,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闹了这么一出,起灵的时间差不多了。巩雪被田姨按在厨房,吃了三个鸡蛋,一碗豆浆,才把她放出去。

    巩雪正在整理孝服上的孝箍,一双温暖柔软又熟悉的手,探了过来,主动把脱落的孝字箍接了过去。

    巩雪窝心地微笑,任由那双胖乎乎的巧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绕来绕去,很快固定好。

    “家倩,不是让你去上课吗?”爷爷突然离世后,陪在她身边最多的人,除了亲人,就是暖心宝贝家倩了。

    家倩的身上有种神奇的能治疗人伤痛的能力,只要和她在一起,再疼的伤痕,再巨大的创口,也会在她温暖入心的笑容里得到安抚和慰藉。。。

    没想到,入眼还看到一张淡然清秀的面庞,陈厉宁?

    他,居然也来了!

    陈厉宁从容微笑,步履坚定地走过来,朝巩雪伸出他那双让女人羞愧而死的‘素手’,“加油!小雪!”

    耳边立刻响起家倩的应和声,“加油!小雪!我们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三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再分开的时候,巩雪的眼中已漾起湿润的红潮,她向陈厉宁和家倩握拳,向下,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微笑着保证:“我是打不垮的巩雪!加油!”

    灵车缓缓驶离军队大院。

    很多巩家的老邻居,包括爷爷生前的好友,那些年逾古稀的老首长们,都在子女的搀扶下向巩老的遗像告别。。

    庄严的军礼,次第上演,这是一场意义特殊的军人告别礼,最后一次聚首,也是最后一次相送。。。

    巩老,走好!!

    巩老火化后,骨灰安置在漠北陵园。

    下葬的时候,巩雪把一张全家福盖在爷爷的骨灰盒上。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谁也逃不过宿命的轮回,不论你生前是伟人还是乞丐,在生命终结之后,都不过是一捧残灰。。

    因为还要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和军分区领导,巩雪让叔婶带着巩涛先离开,巩涛问她为什么不走,巩雪垂眸,说她还想和爷爷单独呆一会儿。

    初夏的微风,拂面而来,温煦柔软得像是家倩的手指,阳光灿灿地照着莹白的大理石碑,宛如照亮了一块远古采撷的奇珍。。

    “爷爷,奶奶,你们终于清静了!”巩雪用准备好的棉巾,一遍遍擦拭着碑体。。

    这处墓穴是当年爸爸为爷爷奶奶准备的合葬墓,奶奶已经在地下长眠了十五年,如今终于和爷爷团聚了,他们有了朝思暮想的伴儿,再也不会受阴阳相隔的苦楚了。。。

    只是。。。爷爷、奶奶,小雪想你们了,怎么办?

    再也不能任性地跑来叨扰你们了,再也不能把烦心的事都向你们倾诉了。。。

    爷爷,奶奶,小雪,今后要怎么办!

    她定定地望着墓碑,任由山风把脸上的泪水,吹了又湿,湿了又干。。。

    “小雪”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哽咽哭腔的呼唤。。。

    巩雪单薄的身子闻声一颤,霍然转过头来。

    她又出现幻觉了吗?

    “小雪…”随着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喊,一抹俏丽的倩影,朝她飞奔过来。。

    巩雪的眼眶里再次涌出泪水,她竭力保持着微笑,张开怀抱,迎接她生命里另一个重要的存在。。。

    苏莲莲。。

    她竟然不远千山万水地回来了。。

    在自己最脆弱,最需要友情陪伴的时候,回来了。。

    苏莲莲心疼难抑,几次克制不住想要嘶喊的冲动。。

    她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一个善良的女孩,她爱家人,爱朋友,爱世界上任何一个积极向善的生物,老天爷却独独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样对待小雪!为什么!

    曾经的小雪,是多么完美的女孩啊。拥有全校女生羡慕的家庭背景,拥有无可匹敌的学习天才,拥有开朗阳光的性格,还拥有世间。。。最珍贵的,可遇不可求的爱情。。

    巩雪,曾经是她的梦想和努力的方向,在她努力地想赶上小雪,并逐渐看到希望的时候,小雪却忽然间从幸福的云端上掉下来了。。

    她摔得有多重,从她微笑背后刻意隐藏的伤痛里,就可以觑到端倪。这是能看到的,能感受到的疼痛。那些不为人知的辛酸和血泪呢?那些照顾爷爷的日子,那些失去父母疼爱的日子,那些受尽世间冷眼的日子,小雪,究竟默默地承受了什么?

    小雪啊,求你软弱软弱一会儿吧。。

    求你,别再把所有的生活重担都背在自己瘦弱的肩上!

    两人相拥而泣,低回的呜咽声,合着山风,被送出去,好远,好远。。。。。

    石惊天漆黑的眼里噙着泪水,不知要怎样去安慰那个总是在命运的倾轧下受伤痛苦的女孩儿。。

    他忽然痛恨起自己来,如果当年不是逞一时之气离开漠北,那么,她总归在受伤的时候,会有人为她暖一杯橙汁,虽然,他们有缘无分,但至少,她会记得他。。。

    记得那一段青涩的单恋。。。

    这恋情,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接受,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后悔,爱上这样优秀的女孩,十七岁的爱情,是他此生做过最正确的事,如果时光能倒转,他还是会选择这条不能回头的路。。。

    石惊天居然开了车来。

    低调的军用越野,跨越一千多公里的遥远地域,他,一个人熬夜开满全程。。

    不是不感动的。

    尤其当苏莲莲愧疚地说她因为演出脱不开身搭不上飞漠北的航班,石惊天苦求他爸开车回漠北的时候,巩雪觉得蓄满热泪的眼眶,永远也干不了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流星陨落
    其实答案很简单。

    过程。

    哲人曾说,生死必然之间的空白,就是中间的过程,也叫做人生。

    一个人活得精彩还是平淡,全看他走过的路,在空荡荡的宣纸上,描绘了什么。。

    巩涛似懂非懂地点头,他说,爷爷、大伯、大娘就是活出精彩的人吧。

    巩雪露出伤感的微笑,巩涛说的很好,但是,那结果,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如果时光流转,能有机会挽留逝去的亲人,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向命运说不!

    那一夜,夜空出奇的美。

    天上的星星,仿佛都变成了有生命的精灵,不停地向她眨眼,鲜活而又闪亮。巩雪相信,爷爷、爸爸和妈妈,就化身在那一片永恒的星河里,用另一种爱的方式为她照亮未来的路。。

    夜越来越深,星光也变得黯淡起来,这时,南方却升起一颗璀璨的新星。这颗星星,出奇得明亮,她从未曾见过,初见时,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和亲切。。。

    巩雪黑瞳一亮,瞬时,眼睛里像是落入万千星辉,粲然夺目的惑人心跳。。

    她的指尖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子弹壳。

    高原。。

    是你吗?

    是你感应到我的悲伤和思念,来看我了,是吗?

    怔忡之际,黑寂的夜空,忽然滑过一道炫目的白光。。。

    流星!她看到了流星!

    一颗释放着美丽光芒的流星从南方腾起,迅速朝她的方向滑了过来。。

    虽然不信许愿那一套,可当流星划过长空的那一瞬间,巩雪还是虔诚地阖上双眼,默默的为远方的高原许愿,希望他平安健康,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流星已经不见了,连带着,刚刚还闪耀在南方的那颗星子,也看不到了。。

    她愣了愣,以为自己出现了视觉障碍,揉了揉眼睛再朝夜空望过去,发现,真的没有了!

    是她在做梦,还是太累出现了幻觉?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难以掩盖住堆积在胸口的失落,它就像是忽然升起的一堵墙,堵得她连呼吸都变得艰涩起来。。

    当钟表的指针指向清晨六时的时候,熬了一夜的巩雪扶着灵桌,缓缓地站了起来。。

    爷爷该上路了。

    窗外的晨曦挽留不住夜的寂静,黎明已经无可阻挡地来了。。。

    “铃…”刺耳的铃声打破巩家的寂静。。

    巩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混沌不清地叫了声:“姐。。。。”

    巩雪拍拍他,“你再睡会儿,我去接。”怕惊扰到田姨,她拖着僵直麻木的双腿,走向电话机,像往常一样接起。。

    “你好,我是巩雪。”

    听筒那边传来沙沙的杂音,像是有人说话,又像是有人喘息,仔细听上去,似乎隐隐传来。。。哭声?

    哭声?!

    她的眼皮跳了跳,手指攥紧话筒,“你好,我是巩雪,请问你能听到吗?”她又重复了一遍问候,可是听筒那边还是嘈杂混乱的杂音,她正要继续追问,突然,咔嚓一声,世界清净了。。

    对方先扣了电话。

    是谁呢?

    搁往常,她肯定会一笑置之,把它当做无聊的骚扰电话,可是今天,这通神秘又令人心神不安的电话,让她忽然生出探究下去的念头。。。

    巩涛起来了,朝客厅这边探头,“姐,谁啊?”他看巩雪半天不动,又没说两句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巩雪一边回拨总机,一边对巩涛说:“没人说话!恐怕是打错了!我问问总机,看是哪儿的号码。”

    总机的回答,特别敬业,死活不肯说是哪里打过来的,后来巩雪生气了,说要告他们审查不严,任外来电话骚扰军队大院住户,总机这才查了查来电,说:“刚才的电话来自B军区。”

    “B军区?”巩雪仔细搜索过往和B军区打交道的人,发现,只有石惊天有可能在这个时段打来。。

    她以为就是石惊天,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想到他说不定会再打来,于是,她便在一楼洗漱后,坐在客厅的话机旁等。

    田姨做好早饭,上楼叫巩雪的叔婶起床,巩涛也洗漱好了,他和巩雪一样,都穿了一身纯黑色的孝服,“姐,吃饭了。”

    巩雪抬眸,朝清秀的巩涛微微笑了下,“嗯,你先吃吧,我等同学的电话。”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叔婶姗姗来迟,张素琴指挥田姨重新热饭,又把巩涛拽过去,一边朝巩雪瞥来警惕的眼神,一边在儿子的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巩涛一脸厌烦,可是碍于家里客人太多,不好发作。等他好不容易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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